身直刺她的小腹。女子冷哼一聲,側錐化解了她滑來的一刀,橫錐柄又當開她的左手刀,同時,順勢斜推透甲錐的錐頭,風聲呼嘯,雁翅直擊蘊兒胸口。


    蘊兒依然不願意硬碰,擰腰蹲身躲過,借機右手刀直刺她的腳麵左手刀在她透甲錐自頭上飛過之時,飛刺她的腋下。


    女子收錐不及,隻得就勢轉身,躲過她的右手刀,用透甲錐杆又封出她的左手刀,同時,抬腳踢向蘊兒的左手腕。


    蘊兒迅速撤回雙刀,刀刃在裏,交錯成剪刀形狀,對著她踢開的腳踝就剪。


    女子急忙收回腳,橫透甲錐直擊蘊兒的腰部,蘊兒躲之不急,隻得將交錯的雙刀封在胸前,二兵刃相撞,隻聽


    “當”的一聲巨響,蘊兒被震得連連倒退幾步,方才穩住,而那女子並沒有急追,而是立在原處,雙手側舉雁翅三棱透甲錐,冷冷瞅著她,紋絲不動。


    蘊兒心裏懊惱,好勝心暴起,立時抖動雙刀,推出一片刀光寒影,又欲上前,隻聽旁邊了無痕喊道:“陸蘊兒我隻是故意引誘你的!客棧裏早有人對那個少年下手了!如今死活不知,你隻管在這裏糾纏,還不去看看嗎?”蘊兒聽罷,急收住刀勢,望一眼她們二人,發狠道:“你們為了得到至寶,竟然如此歹毒,待我回去看過,若肅羽哥哥有事,我必讓你們血債血償!”說罷,扭身急匆匆返回,了無痕聽罷,不覺自語道:“肅羽?這個名字有何難記的?真是!”那女子見蘊兒走了,也轉身回到了無痕身邊,讓她坐在地上,依靠著樹幹,為她檢查傷口。


    女子給她褪去肩頭的衣物,隻見一根碧綠湛清的簪子直插進肩窩一半有餘,周圍血跡已經凝結。


    女子皺皺眉,隨身取出一個黑色小瓷瓶,一邊用肘部抵住了無痕的肩頭一邊探手將玉簪抓住,奮力拔出,隨之,一股黑血噴出,了無痕疼得慘叫一聲,差一點昏厥。


    待女子打開黑色瓷瓶在她傷口處撒上金瘡藥粉,又撕下了無痕的裙角,細細給她包紮好。


    了無痕才漸漸平息下來,隻見她臉色慘白,額頭還掛著汗珠,把那根玉簪遞到女子眼前,淡然一笑道:“這次受傷換來這一根千年冰玉的簪子,可是值得得很呢!”女子看也不看那簪子,隻冷冷掃一眼了無痕道:“如果要了你性命,恐怕就不值了!”了無痕起身纏繞住女子嬌笑道:“沒事的!我若有麻煩了,大師姐自會來救我的!嘻嘻”女子一雙美目裏依然冰寒料峭,也不搭話,讓了無痕依靠在自己的肩頭,往月色漸暗,薄霧乍起的小路深處走去。


    正是深夜時刻,蘊兒踏著昏黑的夜色,急切切一路趕回客棧,她試著推門,木門竟然應聲而開,她雖覺異樣,也管不了許多,雙手擎刀,直衝而入,看看大堂裏昏黑無人,她急忙上樓趕到自己與肅羽休息的房間,側耳傾聽,並無動靜,才推門進屋,來到床前,隻見肅羽還仰身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顆心才略略放下,想到被了無痕金蟬脫殼給騙了,又不覺惱火,懷疑那個夥計應是她們一夥,因此,提著刀又大步下來,四處尋找他欲審問一番,再宰了出氣。


    誰知,樓上樓下,前台後廚,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蘊兒氣得揮刀亂砍了一通,才無精打采的重新回到樓上的屋內,坐在床邊,沒有好氣得一邊吼,一邊將肅羽拽起,左右搖晃。


    肅羽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看蘊兒,又看看窗外黑蒙蒙的夜色,打個哈欠道:“蘊兒,天色還早呢,你起這麽早幹什麽?”蘊兒沒好氣道:“你倒是睡得好,寶蓮禦令被偷,我追到現在才剛剛回來!一夜沒睡呢!”肅羽聽說,心裏一緊,急忙起身,在身上摸,見包袱果然沒了,急忙看著蘊兒問道:“是誰偷禦令?現在禦令又在哪裏?你追回來沒有啊?”蘊兒望著他,冷冷道:“誰偷的?還不是那個把你迷住得了姑娘嘛!她故意和你溫存,把我氣走,趁機盜了禦令,我一直追她,並用冰玉簪子傷了她,就在這時,半道來了一個她的師姐,我擔心你一個人醉臥在這裏,被他們所傷,才不願追趕,讓他們逃脫!寶蓮禦令也被他們盜走了!”蘊兒說到此,又望著肅羽撅起小嘴抱怨道:“都怪你,見到了無痕就被她迷住了,喝得大醉,否則哪會發生這些呢!”肅羽聽罷,也是懊悔不已,隨即起身道:“他們走了,我懷疑這個店也與他們有些牽連,待我下去找夥計問問!”說罷,就欲出門,被蘊兒喊住道:“別找了!我早已經查看過,如今他們都已經逃走,這個店中,現在隻有我們兩人了!”肅羽聽罷,雙眉緊鎖,一時也沒了注意。


    等到天明時分,二人才自樓上下來,到後堂洗漱一番,蘊兒見廚房裏還遺留著許多吃食,奔跑了一夜,腹內饑餓,便點火炒菜弄了幾個小菜,端到前廳,二人邊吃邊商量如何找到了無痕,奪回至寶,怎奈人海茫茫,一時也想不出什麽適宜之策。


    他們正說著,隻聽


    “踢裏踏拉”的自外麵進來幾個人,個個蓬頭垢麵,衣服破爛,手裏各自拿著一根木棍,一個破碗。


    二人雖然看見,也不搭理隻管吃飯。幾個乞丐,喊了幾聲,見無人應聲,有些煩悶,其中一個年長的乞丐徑直走進後堂找了一圈,也不見人,來到肅羽與蘊兒桌前,悶聲道:“請問閣下可是這店裏的老板?”肅羽忙道:“不是!不是!我們也是過路的客人!”那乞丐冷笑幾聲道:“你們這樣的我見得多了!你們年紀輕輕也學他們,為了怕給我們幾個討飯錢,竟然不敢承認自己是店主,說來,真是好笑!不過,今天我們可不是來討飯的,我們有錢來買你的!你們就不必裝了!趕緊給我們做兩份黃河什錦荷包鯉魚,兩份麻椒幹炸荷元鯉,我們帶走!”他說完,身後一個年輕乞丐忙道:“還有,外加一份紅鯉魚鱗凍,這個是猗猗姑娘喜歡吃的!”年長的乞丐忿忿地翻了年輕乞丐一眼,仍舊回頭望著肅羽與蘊兒道:“對!再加一份魚鱗凍,必須是紅鯉的!”肅羽又要解釋,蘊兒按住他,轉臉道:“我們店裏大廚不在,沒法做,你們改天再來吧!”老乞丐抱著棍,一聲冷笑道:“我剛剛進入後堂,見還有許多黃河鯉魚剩菜,沒有收拾,怎麽我們來買就沒有大廚了?莫非你們狗眼看人低,嫌我們錢髒不成?”蘊兒聽得震怒,瞬間起身,伸出一根玉指指著那乞丐的鼻子,罵道:“你竟敢對本姑娘無理,本姑娘就是嫌你髒,嫌你臭,就是不賣給你,又怎樣?”老乞丐聽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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