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個人魅力征服了鐵門鐵狂屠,鐵狂屠如今假冒其師兄鐵神的身份將整個鐵心島掌控在手中,您獲得了鐵狂屠的忠心,獲得了鐵門聲望5000,獲得鐵心島聲望5000,您的江湖聲望增加20000。”


    江大力收回手,看著已順從被自己打下了子母生死網的鐵狂屠,又瞅了眼麵板出現的提示,對此行的收獲尚且滿意。


    盡管子母生死網對鐵狂屠這種境界的高手而言,也並非完全無解的手段。


    但至少現階段,鐵狂屠隻要聰明,懾於他的實力還是不敢玩什小動作的,而一旦對方嚐試解開子母生死網,也會被他第一時間知曉。


    不過此人畢竟心狠手辣心胸狹隘,連其師兄鐵神都能暗算坑害關起來折磨,便是利用,也隻是暫時的,倒是不可太過器重信任。


    “屬下鐵狂屠,參見寨主!”


    鐵狂屠頗為識相,任由江大力打入子母生死網後,此時立即從地上艱難爬起來見禮。


    “起來吧!”


    江大力隨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一提,直接就將鐵狂屠從地上拉扯起來。


    這一幕落在不少夜色中被驚動聞訊而來的玩家眼中,登時不少玩家露出詫異驚奇之色,議論紛紛。


    “這個穿著渾身鎧甲的人是誰?好家夥居然沒被黑風寨主打死,似乎還握手言和了?”


    “我知道,這個人好像是鐵心島的掌門人鐵神,鐵心島非常神秘,鑄造出的兵刃武器據說都是當世一絕,出手即名器,曾經有高手玩家想去鐵心島求購兵刃卻被趕了出來,那時也是鐵神第一次露麵在我們玩家眼前。”


    “一個打鐵起家的怎麽會和黑風寨主起衝突?而且起衝突後居然還活了下來。”


    “如今黑風寨經營的鑄劍城聞名江湖,所謂天下武功出黑風,天下神兵出山寨,山寨出品必屬精品。我看這鐵神與黑風寨主之間的衝突,或許是與鑄劍城有關吧?黑風寨主之所以手下留情,隻怕也是因鐵神身為鑄造師有利用價值......”


    ...


    “寨主,您既然看得中屬下這身上的天劫鎧甲,屬下便立即將之脫下獻上。”


    鐵狂屠忍著身上傷勢,勉強露出笑容凝視江大力抱拳道。


    “不必了。”


    江大力退出金鍾不壞身的狀態,瞅了眼鐵狂屠那明顯比他小兩號的體格以及已經被他錘得坑坑窪窪的戰甲,平淡搖頭道,“你這一身戰甲在我看來威力還有限得緊,而且太小號了,穿在本寨主身上,隻會限製本寨主的力量發揮。等以後再給本寨主量身打造一副。”


    鐵狂屠瞅了眼麵前魁梧雄壯宛如巍峨大山的強悍身軀,想到這具強大體魄中方才迸發出的幾乎要將他碾碎的澎湃巨力,心中發悸,露出笑容道,“寨主您說得是,您體格孔武雄壯,若穿屬下這一身戰甲的確是屈尊了。


    其實屬下這戰甲也還有一個重要的部件沒有被鑄造出,那才是這幅戰甲最核心的部位,我相信結合寨主您統治下的鑄劍城諸多工匠的技藝,日後定能鑄造出真正的天劫戰甲,獻於寨主!”


    說著這些話時,其實鐵狂屠內心還是頗有些其他的疑惑。


    例如有關江大力的出身以及諸多情報,幾乎各大門派勢力都是有一份極其詳盡的卷宗記錄。


    根據記錄中的訊息,此人乃是一年前異人降臨之前開始顯露出驚人的武學天賦,一路高歌猛進成長為如今的江湖梟雄,而一年前此人不過是僅有百來人的黑風寨山匪中的三當家,三年前更是不過隻是黑風寨山匪中最普通的嘍囉。


    至於更前的訊息,雖是查詢不到,但既然淪落為尋常山匪,想必也不過是潦倒村野之人,更談不上什麽不錯的出身,又是如何能見到遠在神武國鐵心島上的鐵神的?


    況且,鐵神其實在三年前就已經被他偷襲擊成重傷後關押,對方除非三年前就是神武國的人,並且還是鐵心島附近之人,對鐵神無比熟悉,否則又如何僅憑看了看容貌,就識破他早已使用極其高招的易容手段配合縮骨功改變得與鐵神幾乎八成相像的容貌?


    要知道,便是鐵神當初收入門牆將近一年的弟子懷滅與懷空,都沒能認出他乃是假冒,便足以證明他模仿鐵神端得是惟妙惟肖。


    不過這些心中的疑惑,鐵狂屠均是藏在心底沒敢多問,所有念頭俱隻是在心裏一閃即逝,於江大力的麵前依舊是表現的非常恭謹,隻覺得這黑風寨主當真是極其神秘,與那個送給他們天香豆蔻的人一樣高深莫測。


    “你在想什麽?”


    江大力瞅了眼鐵狂屠頭頂還未消失的僅剩下四成左右的血條,低沉詢問,憑借子母生死網的聯係,他能隱約感應到鐵神的心緒起伏波動。


    不過對方此時身上也沒有冒出代表敵意的紅光,顯然在想其他的事情,而以對方目前這點兒血量,便是再起敵意,也就隻能扛住他一個暴擊,就要告宣見了閻王。


    “天香豆蔻......”


    鐵神心中一緊,下意識笑道,“屬下隻是在想天香豆蔻的事,剛剛破軍將那顆天香豆蔻扔進院子,現在想必豆蔻還在那院子內,寨主您可不要忘了這寶貝,那可是真的天香豆蔻,而非我們造假虛言。”


    “哦?”


    江大力微微頷首,環顧四周看了看在遠處觀望的玩家和土著,道。


    “好,跟我回去,再慢慢告訴我,你們是如何察覺我已經發現你們並設下埋伏的?還有,為什麽淨念禪宗以及慈航靜齋那群人都沒有跟你們在一起,你們打算刻意將我引去西湖,又是為的什麽?”


    “是!”


    鐵狂屠拿出一瓶丹藥,見江大力並未製止,當即放心邊倒出一顆丹藥搓去蠟衣,一邊亦步亦趨欽佩試探道,“寨主您應當是快要步入了歸真境了吧?”


    江大力腳步略緩,目露詫異,“何出此言?”


    鐵狂屠訝然道,“寨主您能夠以近乎千裏鎖魂的靈覺能力,探聽我們先前的交談,這豈非便已是快要步入歸真境的一種先兆?


    其實您先前以這種方式探知到破軍和劍貪的位置時,我就在附近,也是驚了一下,若非天劫戰甲示警,我都難以察覺您的靈覺在窺探我們,正是天劫戰甲示警,我才立即去不著痕跡的通知破軍與劍貪。”


    “哦?沒想到天劫戰甲居然還有此等功能?”


    江大力詫異看向鐵狂屠身上漆黑猙獰的鎧甲,回想先前窺探這幾人時,的確當時是有異常發生。


    當時破軍喊了一聲“誰?”,鐵狂屠才現身門外發出動靜,而後才進門。


    那時的情況與三人的交談看似都很正常,實則現在一想,卻全都是不正常了,例如破軍與劍貪藏身院內,不會不清楚隻有鐵狂屠知曉他們的藏身位置。


    但破軍在察覺鐵狂屠時卻喊了一聲“誰”,這代表鐵狂屠當時並未以二人熟悉的方式靠近,而是突然以一種提醒似的陌生方式靠近引起二人的警覺,而後在得到二人允許後才進入房屋。


    隨後看似正常的交流,江大力也隻是聽在耳中,眼睛卻看不到,須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三人交流時可以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臉上與眼神的表情卻能以另一種狀態表達出神態上的意思警告彼此,達成靈覺根本探聽不到的交流。


    於是在那一刻,江大力其實就已經被反偵察並且陷入了圈套。


    “探知危險並示警,這是天劫戰甲中加入的一種特殊寶石材料的作用,這種寶石需要汲取生靈之血方才可以發揮出特殊的靈性,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所以才能發現寨主您的靈覺在窺探。


    但寨主您的靈覺力量,雖然近似乎千裏鎖魂,卻顯然還未達到那樣的程度,否則當時即使是天劫戰甲也不太可能隔著三十丈就能察覺到。


    故此屬下那時雖驚卻也不亂,知曉寨主您應當還未踏入歸真境,隻是精神力量非常強悍,才敢與破軍和劍貪將計就計謀劃之後的埋伏。”


    談到天劫戰甲時,鐵狂屠顯然興致盎然,主動為江大力介紹天劫戰甲的功能,將當時的情況細說。


    江大力一邊走著一邊伸出右手摩挲下巴胡渣,“原來我新開發出的靈覺能力,居然就是千裏鎖魂的雛形?隻不過我還未踏入歸真境形成元神,這種能力也就並不完美,難怪我之前感覺這種靈覺探聽的能力,與天僧探聽我時有些類似。


    至於鐵狂屠所言的,天劫戰甲內需要汲取生靈之血方才可以發揮出特殊靈性的寶石材料,看來應當就是古籍上記載的,後來鐵狂屠展開瘋狂舉動的原因......”


    之所以他如此了解鐵神以及鐵狂屠,也是因上一世鐵心島能鑄造出許多名器而廣受玩家們的追捧,導致他也跟著“追星”了一段時間。


    他曾夢寐以求能在鐵心島鑄造一把能承受他怪力又適合發揮華山劍法的寶劍,進一步擴大他當時在江湖上“悍劍”的名號。


    那時四大世家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也放出了部分有關鐵心島的古籍訊息。


    其中假冒鐵神的鐵狂屠在古籍記載當中更是瘋狂得將神兵天罪融入天劫戰甲當中,浸入人血池之中浸泡,製作出了更為凶悍且殺傷力極強的天劫戰甲,可以說全身都是武器。


    這種古籍訊息放出後,在當時引起了玩家群體中的轟動。


    不少玩家公會自發組織起來想要救出被關押的鐵神,提前遏製鐵狂屠這個大惡人的惡行,而後得到鐵心島的友誼,從此獲得長期白嫖鑄造名器裝備的資格。


    結果所有當時實施行動的玩家全軍覆沒,其中不少反被鐵狂屠擒拿了後,用以作為血池內的人血材料,場麵淒慘血腥無比,甚至不少玩家死都死不了,就在血池內作為活物活生生不斷放血,痛得像是剝皮的青蛙,江大力曾經還因距離太遠來不及參與那一場血色征途的大戰而慶幸後怕。


    所以,此時看著鐵狂屠這麽一個前世抓了上萬玩家鑄造血池的大boss,現在老實得就像個鵪鶉一樣跟在身邊老實巴交討好般的回答問題,江大力麵上雖然一副不過如此的雲淡風輕模樣,心裏卻也是暗感頗爽的。


    眼見前方已到了之前的院落,鐵狂屠繼續將之所以引江大力去西湖的目的如竹筒倒豆子般悉數道出,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直接將淨念禪宗和慈航靜齋兩夥人賣得底褲都不剩。


    “這麽說,淨念禪宗那老禿驢天僧,是覺得西湖內有什麽佛門的佛器寶貝可以幫助他們,用來殲滅我?”


    江大力神色怪異皺起眉。


    他又不是魔頭,真要說頭,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匪頭子,最多再加一個帶頭大哥的稱謂,與魔頭的頭八竿子打不著邊。


    天僧是不是曾經敲木魚把腦子敲壞了真的有坑,居然以為佛器會像對付魔頭一樣對付他一個無辜的山匪頭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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