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依舊還有留戀的東西,再說了,對於親密之人逝去這樣的事情,早已經有了忍耐性,總不能因為瓏鈺逝去,就讓計劃出現問題,自己想要拯救世界,同時,姑且還是要相信自己的,要是輕易墮落,就糟糕了。」


    對誰解釋?對自己解釋,白發少年在宣泄了怒火之後感覺好多了。


    那麽,對於那容器是否願意配合一事?


    考慮考慮,也許可以通過折磨、催眠之後會影響到容器的精神,因此出現些許偏差,導致失敗,這樣的說服自己的借口,來讓自己好受一點。


    隻剩下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了,來得及?


    「嚐試一下吧,將催眠設置為最終手段。」


    而且,看到對方驚訝的表情,玩弄對方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這是人的天性,看到悲劇一不小心就會笑出來,當然,在悲劇被自己輕易的扭轉時,喜悅之情也會隨之增加,最重要的是,操控他人的感受。


    跟那個赤發吸血鬼差不多了。


    從地下將容器取出來,對方已經清醒過來了,那麽就進入談話階段,這一次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應該可以真正的做到心平氣和的聊頭了。


    「你的名字?」


    「………」


    「華諾。」


    作為基本上的情報調查,白發少年自然是知道對方的名字,甚至是知道對方父母的名字。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還要問我。」


    「這是交流所必須的,一個稱號,可以拉進兩人間的聯係,對了,我的名字是雪邪。」


    因為將老鼠全部解決掉的關係,現在的談話不會有人來打攪了,談話的地點依舊是華諾的家中,自顧自的泡了一杯紅茶,雪邪端坐在木椅上,與飯桌另一端的華諾對視著。


    「之前的話,是我的本意,不過,在經過一番情感的宣泄之後,我開始思考你所提出來的要求的可行性,畢竟,殺死你父母的人可能是我。」


    「……」


    沉默,不打算與雪邪進行交流,經過那樣的事情之後,還可以無障礙的進行交流才是異常。


    「呼……最起碼提出一些線索吧,你難道不想要報仇了?應該不可能,仔細想一想父母去世之後,你所遭遇的苦難,所愛之人離世的悲傷,可不會在短暫的時間內就全部忘卻。」


    最起碼一年的時間遠遠不夠。


    「我沒有看到凶手殺死我父母的過程,而父母的屍體,成為了碎肉,流入下水道,到現在還沒有找全。」


    「即便是在學院之中,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還是比較少的,調查範圍可以縮小一些……有戰鬥過的痕跡嗎?」


    「有一些,不過就如同一麵倒的屠殺一樣,我的父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是根據現場做出來的合理推測。


    「實力強大,做事狠辣,這樣的人,想不出來會放過你的理由……而且還給你留下線索讓你發現父母的秘密。」


    「……」


    確實,身為父母怎麽可能會告訴孩子,自己其實曾經是暗殺者,來自於學院,肯定會阻止子女知曉這個會為其帶來災禍的秘密。


    「反正,你現在也隻能夠相信我,不妨讓那交易繼續下去吧。」


    暫時結束這個話題,白發少年提出一同行動的邀請。


    ……


    海洋之上,一艘輪船在航行之中,隨後,炮聲響起,是偽裝成海盜的軍隊人員,但是,輪船中的平民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他們隻是大聲尖叫著,原本還在曬太陽浴的男男女女此刻亂作一團,認為大海之上,就可以好好放鬆,認為大海是


    自己第二故鄉的船長從美夢中驚醒。


    「全員!戰鬥準備!」


    警鍾長鳴,水手們立刻進入戰鬥狀態之中,這艘名為水仙的輪船上可是有著王國高層的子女,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


    海盜放聲大笑,嘲笑著那艘輪船做出的反抗與掙紮,不知道是誰,在輪船上的平民因為死亡的恐懼而開始做出不符合邏輯的荒唐之事的時候,歌聲響起了。


    如同海妖塞壬的歌聲,讓水手被吸引,但是,她歌聲是聖潔的,是平和的,讓人變得平靜下來,原本混亂的場麵得到控製,而水手們士氣大漲。


    嘭!


    在輪船的附近,沉重的炮彈再一次落下,歌聲被轟鳴聲阻礙,震起的海水,化作傾盆大雨落下。


    但是,這無法阻擋那位歌者,她還在渴求著平和與寧靜,抵製著戰鬥。


    不過,海盜並不是那麽輕易就會悔改之人,再說了,他們距離真正的海盜還有許多差別,他們的任務就是伏擊鄰國的輪船,解決某一個重要人物,屠龍大公的女兒——裴多娜。


    讓那位驍勇善戰的屠龍大公感受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讓他在戰場上馳騁時,因為憤怒於悲傷,而出現破綻,最終被擊敗。


    當然,作為人質俘虜也可以,以此來要挾屠龍大公背叛國家,如果不從,再殺死他的女兒,可以想到的用法多的是。


    </d唾棄著那天真的歌聲,哄笑著,偽裝成海盜的軍人已經融入職業中,通過滑翔翼裝置飛行於空中的軍人俯衝向那如同待宰羔羊的水仙號輪船。


    操控滑翔翼閃躲開水手的子彈射擊,同時投下手雷,火光與衝擊在水手密集處爆發,隊列出現巨大的缺口。


    但是,水手獲取了時間,啟動了高射跑,機槍那每秒數十發的射速,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靠近的範疇,隻要用人體去阻擋,就會瞬間被擊打成殘片,所以說,要解決那些高射炮才行,通過燃燒魔晶獲得動力的滑翔翼的機動性,在高射炮調整軌道之前進行回避,漆黑的滑翔翼讓這些海盜如同烏鴉般回轉盤旋,象征著不詳與死亡,等待著機會降臨,然後俯衝直下,給予輪船上的人死亡。


    「讓開!」


    來了,作為偽裝成海盜的軍隊來說,自然是有對抗高射炮的方法,烏鴉群退讓開一條道路。


    瞄準,發射!


    描繪出螺旋軌跡,一發火箭炮拖拽出尾煙擊打在高射炮上。


    轟——!!


    附近的水手發出悲鳴,想要躲避爆炸產生的衝擊以及破碎的金屬片襲擊。


    趁著那些水手還在慌亂之中的機會,海盜降臨到輪船之上,開始了名義上燒殺搶掠,實際上是尋找屠龍大公的女兒——裴多娜的行動。


    「吵死了!」


    收起滑翔翼,手持槍械的海盜,對那些平民的叫喊聲感到頭疼,反正這些人都是一些目標外人士,所以說,直接殺死也沒有關係對吧。


    嘭!


    死亡以如此接近的方式出現,一不小心就會輪到自己,察覺到這一點的人們安靜了下來,因為如果發出吸引海盜注意力的聲音,那麽等待自己的就是一枚讓自己徹底閉嘴的子彈。


    「嗚哇啊啊啊啊!!」


    大人們因為其豐富的閱曆啊理解了這一點,但是小孩子呢?他們可不懂得這一點,看到了恐懼的事物會發出哭喊聲,以此賴表達自己的恐懼,殊不知,這樣反而加速了死亡的降臨。


    小男孩的母親捂住他的嘴,想要將他藏起來,避免引起海盜的注意力,可是已經遲了,海盜的視線正在向這邊轉移,小男孩的母親哭了出來,對於自己孩子可能死亡的事實感到不甘心。


    「不要……不要不要……


    」


    想要向海盜祈求饒命,但是聲音卻混雜著哽咽,而且略顯小聲,因為知曉如果發出噪音,會死。


    多麽希望海盜沒有看見自己,多麽希望孩子可以活下去。


    四周的人群非常自覺的讓開,因為不想要與這一對母子扯上關係,害怕被海盜誤傷。


    有人可以幫助他們嗎?


    沒有人,人人自危,誰都不願意為了他人的生命搭上自己。


    對於這滑稽的一幕,海盜笑出了聲,自己的對手居然是如此不堪的存在。


    「我……我是……一家之主……這種時刻怎麽可以臨陣脫逃!」


    有人站出來了!是小男孩的父親,是那位母親的丈夫,於情於理他確實應該站出來,但是,不得不誇獎他的勇氣,因為這樣的情況下,不管是誰都會想到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樣的話語,然後背叛兩人的感情。


    嘭!


    不過這又有什麽用了,這不是是勇氣的話,這是魯莽吧。


    什麽都做不到。


    他依舊值得誇獎,最起碼在明知道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選擇了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家人,他是一位好父親,一位好丈夫。


    這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被戰爭蹂·躪到遍體鱗傷的士兵,已經沒有與正常人共情的能力,對於這明顯讓人感傷的場麵,他隻是以癲狂與殘酷的螺旋情緒麵對,就這樣殺死了對方。


    簡簡單單的扣動扳機,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這才是戰爭到殘酷,讓正常人化作惡魔。


    那麽。


    接下來是誰?


    一臉茫然失措的女人,還是哭喊著的小男孩,有點難以決斷啊。


    算了,放棄思考,就扣動扳機而已,送人上路,如此行為已經重複了成百上千遍,自己都為自己怎麽還沒有死感到詫異,可能是運氣好吧。


    說是運氣差也可以,反正運氣好的,可以少受一些痛苦。


    「住手。」


    在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那歌唱和平的歌手如此說道,她站在槍口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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