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夢中自己被地獄的三頭犬撕咬著,就像是磨牙的玩具,回到現實,現在之間的臉還是臃腫的感覺,逐漸錯哦夢境中脫離,現實是自己趴在救生艇的殘骸上,金屬製品的銳利物抵住臉頰,所以才會傳來痛感,伸手去觸摸臉上的傷口,濕漉漉的,血液都流出來了。


    修複法陣,止血法陣,冰屬靈根凍結水汽形成鏡麵,還好傷口不大,這是在右臉頰上留下鋸齒狀痕跡。


    “這裏是……”


    記憶的斷片漸漸恢複。


    “巨大海洋生物的體內。”


    人類在其中與細菌無異,四周是與鮮紅差一點的內髒般的肉色牆麵,搞不好那個漆黑的拐角會冒出噬菌體之類的怪物,啊哈哈,玩笑罷了,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大的細菌,正確來說是病毒才對。


    “開玩笑的吧?”


    出來了,不好的預感應驗了,夕儀並沒有為自己那仿佛預知未來的猜測能力感到喜悅,因為那是將噬菌體放大無數被的產物,擁有著與人類同樣身高之物。


    而且是那種有著尾部結構的二十麵體,一個二十麵體的頭部,這是什麽概念,是超越正常人所能接受事物的極限,平常微小的時候不會在意,此刻的恐懼與將昆蟲放大百倍後觀察沒有本質區別,除此之外還有由一個中空的針狀結構及外鞘組成的尾部,以及尾絲和尾針組成的基部。


    六支如同截肢動物腿部的尾絲,可以想象到它全速前進時的詭異速度,比蜈蚣之類的更加恐怖,適應著各種各樣的地形,根本無法以常理去理解的移動方式。


    它注意到異常了,將人類當做需要侵襲的細菌,六支的尾絲快速收縮彈射著,與地麵接觸,攀爬上峭壁,快速詭譎的移動速度令人難以反應過來。


    不能退縮,凝聚靈氣粒子時發現這個區域的限製,即便如此,搭建起冰晶組成的長距離武器還是可以做到的,在對方從天花板俯衝下撲時,冰之長槍刺出,然而失算了,對方居然以尾釘夾住長槍,在上麵滑行著,早已經超出少年所能理解的極限,與平常所認知的敵人完全不同。


    哢擦。


    冰之長槍斷裂,束發少年選擇丟棄無用的武器,被解放出來的雙手拍掌,法陣展開,踏步前進,這時候不管是後退還是左右閃避,都不可能逃脫,既然如此,就主動出擊,與襲來的噬菌體交錯而過。


    從右手掌心延伸出來的冰刃將對方那中空的尾管切斷,從割裂口延伸的寒氣,將其徹底凍結住。


    “既然這裏存在著這樣的病毒,那麽……其他的,比如驅逐外敵的白細胞,還有自身免疫係統,那些原本微小到沒有人會注意的事物,現在……”


    逃跑吧,沒有什麽丟人的話,因為要麵對的東西數量龐大到如同蝗蟲過境,外形能力詭譎到從未遇見過。


    而且,這裏就相當於它們的基地,會源源不斷冒出來。


    接下來要考慮的往哪裏撤退,上方好了,為了與同伴匯合。


    ……


    “醒醒,醒醒,醒醒,麗響小姐。”


    “唉嘿嘿嘿,我已經吃不下了……啊哈哈……魚不要!海鮮不要過來,我已經不想再看到海鮮了,剛才的牛肉呢?!”


    在最後一句話驟然驚醒過來的女盜賊,在連衣裙泳裝的蓮憐眼神提醒下,用手背擦拭著嘴角流出的口水,女盜賊發出想要掩飾尷尬的笑聲,不過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因為已經完全暴露了。


    “這裏是?”


    “巨大座頭鯨要塞的肚子裏,大概。”


    難免會有所懷疑,因為這裏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迷宮隧道,難以想象著是在一個生物的體內。


    “已經不需要懷疑這是不是座頭鯨體內的問題了,蓮憐。”


    “嗯——為什麽?”


    “看上方。”


    “怎麽了嘛?沒有什麽異常,隻不過是有不斷開合的肉芽而已,大概是某種裝飾物。”


    “啊哈哈,真是獨特的審美呢,那個是餓肉蟲,寄生在座頭鯨裏的肉蟲,原本不過是手指粗細的寄生蟲罷了,現在那個……大概是人體大小,啊哈哈……”


    失魂落魄,用盡量保持平靜卻一直透露出恐懼的語調,見多識廣的女盜賊肢體動作生硬,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引起上方餓肉蟲的反應。


    “原來如此,確實不用考慮這是不是座頭鯨體內的問題,見到餓肉蟲的時候答案已經揭曉。”


    “現在可不是感歎的時候。”


    “是逃跑的時候呢,要逃跑那個類似於黏膜一樣的門扉嗎?也不知道那之後是什麽事物。”


    “應該不會比這個還有糟糕。”


    在黏液滴落的肉色洞穴中,也不知道這裏是座頭鯨的哪一個器官,真的是如同迷宮一般,門扉之後的景物完全未知,但是一直停滯不前的話,是等死的行為,上方如同蝙蝠懸掛天花板的餓肉蟲數量密密麻麻,粗略估計有上百數量,根本不是安全的地方。


    牽起身邊同伴的手,女盜賊麗響選擇逃離這個令密集恐懼症患者惡心的區域。


    ……


    “妨礙妨礙妨礙,全部都是妨礙,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期待與大前輩的見麵的,張?你說我們應該要給前輩怎麽樣的見麵禮,一個煙花,還是他現在同伴的頭顱,但是那樣的話,我們還要繞遠路,麻煩啊,我想要快一點見到前輩。”


    將被踐踏到看不出原型的生物,不斷踩踏著,在它的身體上跳著單調的舞蹈,額頭有著倒三角紋路的少年,思考著大難題,進入到思維的死角。


    “是不是有偷偷吸食阿波羅之肝了?安靜一點。”


    自問自答的怪胎,令那位化著煙熏妝的暗黑係風格少女十分不耐煩,踢爆地上的肉瘤,略微發泄火氣,但是果然還是直接踢同伴更加有效。


    “沒有哦,我可是打算以精神百倍的狀態下與大前輩見麵的,與他討教一下在學校放煙花的感覺,一定非常非常非常喜悅吧,我光是想象那個畫麵,就要抵達高潮啦!那些白癡死亡時的表情一定精彩到睡覺時充滿夢境。”


    “是是是,我可不想聽你在那邊談論對於大前輩的尊敬之情,而且,這樣不好,如果有背叛學校的想法,我隻能在這裏殺了你。”


    “好奇怪啊,張,你剛才什麽?要殺死我,真的是太好笑了。”


    捧腹大笑,仿佛要將內髒都笑出來般,名為陶的少年現在真的笑出的眼淚。


    “因為,張,你根本不可能殺死我。”


    脖頸仿佛歪折的角度,瞳孔略微渙散的少年最後一句話以沒有語調變化,如同機械的平靜語言。


    “哦……說不定吧……”


    並沒有在乎,有氣無力的話語,對事物並沒有多大興趣,遭受同伴帶著殺意的威脅,也隻是平淡的回答道。


    “算了,跳過這個話題,話說回來,這些是什麽東西?”


    陶指著地麵上的碎肉醬。


    “誰知道呢。”


    明明不久之前就那些生物變成現在地麵上的肉醬,但是兩人並不知曉那是什麽,不過就算是那些是人類的殘骸,他們也一定會繼續著沒有差別的問題,問死物存在的意義,這件事情從根本上就毫無意義。


    ……


    遇到了,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沒有特意尋著氣味和聲音前進,但是卻好巧不巧的,在通道中相遇了,這就是命運之類的?想著無意義的事物,想要大喊一聲,或者是歎氣的白發少年,最終表露出來隻有一句話,非常無機質的語調。


    “遇到老鼠了。”


    “真是過分啊,大前輩,我們可是你的學弟,明明是同一個地方出來,說我們是老鼠的話,大前輩不就是死老鼠了嘛。”


    “話太多,可不是好習慣。”


    “怎麽回事?我可是聽說大前輩可是非常非常非常有幽默細胞的,難道不應該與我敘敘舊,感覺我們會聊的很開心。”


    “與屍體聊天更好。”


    黑色樣式的xm8輕量突擊步槍,口徑為7.62mm的第二類型,煉器術煉製,先發製人,白發少年右手扣動扳機,而且發動前衝,對準那位說個不停的倒三角少年。


    然而對方就像是看穿白發少年當然突然襲擊般,身前浮現以煉器術製造的防爆盾牌。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不斷傾瀉的子彈壓製對方的反擊。


    哢嚓哢嚓,子彈已經發射完畢,但是對方的盾牌依舊沒有擊穿,丟棄手中的xm8,躍起。


    對方也隨著白發少年的躍起,抬起盾牌的角度,白發少年同時左右手同時進行煉製,wessonmodel500大型左輪手槍,0.50英寸口徑,即12.7毫米,發射0.50英寸馬格努姆大威力手槍彈,由於子彈太大,一般的轉輪手槍彈膛能裝六發彈,而這把手槍隻能裝下五發彈。


    嘭——!


    重疊在一起的零距離射擊,反作用力讓肌肉顫抖,骨骼發出哀嚎,經過靈氣強化的軀體製禦住從雙手爆發的衝擊力震蕩,對方的盾牌碎裂開來。


    “嘖。”


    僅僅是擊中臂膀而已,如果是常人的話,隻是臂膀就足以致命,連帶著胸腔一起轟碎,但是對方並不是正常人。


    沒有繼續開槍追擊的時間,對方身邊的暗黑係少女,已經拿起鎖鏈電鋸斬來,解除wessonmodel500大型左輪手槍的煉製,轉成hg69式殺傷手榴彈煉製,雙腳踏擊盾牌,向後跳開,躲開鎖鏈電鋸的斬擊,用牙齒將保險銷拉環解除,同時在心裏默數著hg69式殺傷手榴彈的引爆時間,在前一秒將其投擲而出,正中盾牌的破碎處。


    越過掩體,順便將身邊的同伴按倒,臥倒。


    轟——!


    數量大概在3500個左右的破片四濺開來。


    比起衝擊力,還是破片更加適合作為殺死敵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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