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金,你說的,賣身契拿來。”寂離對那群妖豔女子投來諂媚的目光視若無睹,他靜靜的看向老鴇,等待著她的回應。


    老鴇抿了抿嘴唇,她目光時不時的飄香那堆金燦燦的錢袋上,眼神之中透露出渴望,但她卻依然搖頭拒絕:“那個,公子即使你拿出這麽多錢來我也沒辦法將賣身契給你啊,你也別為難我了。這個真不行。”


    寂離皺眉,他隱隱有些慍怒了:“你說的,賣身契一千金,這裏沒有嗎?怎麽又不肯了?你在戲弄我是嗎?”說著寂離便走到放有錢袋的桌子旁,一隻手摁在了桌角,隨後,用力一摁,桌角便被他掰了下來。


    寂離拿著桌角來到老鴇麵前,在其麵前將這桌角硬生生捏的粉碎。雖然寂離不能對普通人動用武力,但威懾一下還是可以,這老鴇已經有些太過分了,寂離實在是不想在和她繼續掰扯下去了。


    “啊!”老鴇已經眾女子看到寂離的行為全都大驚失色,紛紛尖叫起來。


    寂離沒有去管那些妖豔女子,目光一直是落在那老鴇身上。


    “你隻有最後一次機會了。賣,這一千金便是你的,之後我們便再也不相幹,不賣,嗬,你是想要流落街頭嗎?”寂離說著說著竟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容看上去極為滲人。


    可就在這時,屋子的門被人用腳給踹開了,將老鴇和一眾女子嚇了一跳,寂離隻是收回了笑容,回頭看了一眼,不過他一回頭便又笑了起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他當是誰,居然是齊王,怎麽自己每次都能遇到他,往好的說,他們二人還真是有些緣分,隻不過是孽緣。


    “老鴇,我讓你找的姑娘呢,怎麽還不來,你信不信我把你這青樓給砸了!”齊王一臉醉醺醺的模樣,手中還拿著一瓶上好的桃花釀,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就來就來。”老鴇有些畏懼,連忙說道。


    “咦,這姑娘是誰,怎麽升的如此俊俏,你跟我走吧,跟著本王,抱你一生榮華富貴。”齊王虛掩著的眼睛定格在了寂離的身上,因為寂離長得確實俊秀,齊王此時的意思已經不清晰了,看向寂離的臉愈發像女子,隨即便口出狂言,說完還打算動手去拉寂離。


    寂離極其厭惡的一腳將其踹倒,隨即看向老鴇:“今日,那賣身契我一定要拿走,否則他不砸我來砸。”寂離的話帶著濃濃的威脅,此時他的忍耐已經快要到極限了,被人稱呼為女人確實是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


    老鴇此時也已經呆住了,誰會想到,這眼前的俊秀男子居然敢一腳將齊王踹倒,眼瞅著他作出這種事情,那老鴇此時也是冷汗直流,露出一臉哀求之色。


    “公子,您可就別為難我了,真不能賣,那秀秀的賣身契已經不在我這裏了,早就被人帶走了,你非要找的話,你還得問齊王,因為那人就是齊王身邊的人。”


    寂離一聽,賣身契已經不再老鴇這裏,也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僅僅是這一眼,這老鴇之後一個月都沒有睡得一個好覺,每次閉眼都是寂離那淩冽的目光。


    寂離看向地上的齊王,此時的齊王已經爛醉,想要弄清楚是何人,看來還得去一趟皇宮才行。至於齊王,寂離不屑的看了一眼,就讓他在這裏躺著吧。


    離開了青樓,寂離也沒有過多停留,直接朝著王宮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因為之前李默對所有的官兵打點過了,都是認識寂離的,看到寂離前來,也沒有過多詢問,便放行讓他進去了。


    進入王宮,寂離便直接朝著李默的住所走去,可當他到了的時候卻聽到門口的護衛說:“太子並不在宮中,今日一早便出去了。”


    寂離無奈,隻好在院中等候,一直等到了夕陽西下,李默才滿臉疲憊的從外麵走回來,一進來便看到了坐在院中的寂離。


    “寂兄,你回來了!”李默滿心歡喜的看著寂離說道。


    聽到聲音,寂離也是抬頭看了一眼李默,笑道:“嗯,我在這裏等了你有些時間了。”


    “等我?你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李默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寂離的話中含義,對身後的幾名護衛使了個眼色,幾名護衛便躬身離開了,整個院中隻留下了寂離與李默二人。


    “好了,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寂兄有什麽話便說吧。”


    寂離也不推脫,便說道:“你可知齊王身邊有什麽人喜好美色嗎?”


    “齊王?”李默微微一愣,怎麽就扯到齊王了呢。


    寂離微微點頭:“我想要贖一個人,不過當時去青樓的時候,那老鴇說賣身契被齊王身邊的人買走了。所以我便來問問你。”


    “寂兄,你若是喜歡美女,我這邊要多少有多少,去青樓作甚?”李默奇怪道。


    寂離長歎一聲,解釋道:“不是我,是幫我一個朋友,思無涯,你認識的。”


    “他啊,他不是有一個很漂亮的青梅竹馬嗎?怎麽會...啊,不會是...”李默忽然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詢問似的看向寂離。


    “這個你就別說了,你隻需告訴我有沒有便可以了,今日我便要將那賣身契拿回來。”寂離無奈說道,這種事自己怎麽說啊。


    李默想了想,然後又招來一個護衛,對他耳邊說了幾句,便讓他離開,隨後拉著寂離坐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齊王身邊哪有不好色之人,不過最近有一人確實挺奇怪的我最近也因為他,也是煩躁的很。”


    “哦?什麽人?”寂離問道。


    “具體什麽人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也是一個宗門裏下來的人,叫什麽合歡宗。自從他來了之後,城中百年少了不少女子,很多女子白天便被人拐了去,不見蹤跡,我一直懷疑是那合歡宗的人所為,但奈何一直沒有證據。齊王又對其無比推崇,我很難對其下手。”李默鬱悶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握著茶杯吐露著苦水。


    “合歡宗。”寂離不是沒聽過這個名字,千年前便有這樣一個宗門的存在,靠雙修來增加修為,不過,他們的雙修屬於采陰補陽之法,被采補後的女子基本都是死路一條。如果秀秀的賣身契真在他的手上,那自己勢必得盡快將其拿回來了。


    “他住在哪裏,你可知道。”寂離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今日便去將賣身契拿回來,順便也幫忙調查一下城中少女丟失的事情是否與那合歡宗的人有關,若真是他,寂離自然是不會留著他。


    “他一直在齊王府,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沒有理由進去搜查。”李默憤恨至極,一拳砸在石桌上。


    寂離點頭,隨即便起身告辭:“那我便去看一看,若真是他,我幫你將他殺了吧。”


    “可以。若真是他,殺了也算是對那些女子一個安慰了,辛苦寂兄了。”李默對其拱手道。


    “那我去了。”寂離點點頭,便直接離開了王宮,來到了齊王府。


    此時的齊王府燈火通明,寂離站在外麵便能夠聽到裏麵正在彈奏著樂器,隻不過那音樂稱不上是好音樂,充滿著世俗的欲望,這是寂離所不屑的。


    “你是誰,站在齊王府門口想做什麽?”門口的護衛看到寂離正上下打量著齊王府,不禁出聲嗬斥。


    寂離看了他們一眼,隨即手中捏著一枚丹藥,捏碎後,將其撒向他們,捏碎的丹藥釋放出一股氣息,聞者皆會陷入昏迷,這些護衛很快便全部倒下,趴在石階上呼呼大睡起來。


    寂離擺了擺手,將多餘的粉末驅散,免得路過的行人也中招了,做好這些,寂離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進入齊王府後寂離便看不到一個官兵這讓他不由有些奇怪。


    怎麽外麵有護衛把守,裏麵怎麽一個護衛都沒有,都跑哪裏去了。寂離沒有多想,很快便隨著聲音來到了大廳。此時的大廳卻是燈火通明,剛剛的疑惑也一掃而空,難怪在外麵見不著人,原來全在這裏麵,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女子為其倒酒,坐在最上麵的齊王則是一臉醉熏的模樣,頭枕著一女子的雙腿,愜意的吃著由另一人遞到嘴邊的水果。


    “酒池肉林,還真是享受啊。”在外麵偷看的寂離不禁搖頭失笑。這齊王腦子裏除了女人與享樂是不是沒有其他的了,也難怪他會讓合歡宗的垃圾當座上賓,臭味相投,誠不欺我。


    不過寂離雖是這麽想,但他今日可不是為了看這些的,他始終記得自己來此的目的,他目光四下裏尋找,想要在座位之中的人裏麵尋找那個合歡宗的人,但卻並沒有發現,直到他看到那一群穿著薄而透明的衣服,正在扭動著細腰的女子時,裏麵赫然多了一個肥頭大腦的胖子。


    那胖子一臉色相,對著其中一女子上下其手,惹得那女子麵紅耳熱。但寂離卻是看到他手中那細微的靈氣波動,他不光光是貪戀美色,還試圖吸收那些女子的精氣,轉而化為自己的修為。


    “垃圾不愧是垃圾,哪怕是過了一千年都不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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