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眾人聽到了一聲悶雷聲響,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見碧空如洗,無雲無雨。


    【雲中子被大商氣運反噬,已受傷,可緝捕。】


    【對方實力太強,且距離太遠,緝捕失敗,你獲得殘缺的胸中火氣一團,鑒於此物過於危險,先暫時存放在紅名監獄。】


    【小紅:剛剛我害怕極了。】


    掌心一熱,武庚看到自己手心上的監獄狀刺青從純黑色變成了淡紅色。


    旁邊還有一圈猶如火焰一般的紋路。


    渾身懶洋洋的,就像是在寒冬的冷雨中走了十天十夜,又累又困又餓的時候,忽然間發現了一堆篝火一般。舒服至極。


    武庚心中大喜。


    一方麵是這胸中火氣可是從雲中子身上奪來的,必然有各種妙用,


    一方麵是他發現封神之戰中的大商其實並不弱,至少不是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怪不得封神之戰中,闡教總說西方當有聖人出,可覆滅大商,修行者逢此殺運如何如何,想來是在徹底覆滅大商之前,修行者強行滅掉大商,是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


    同樣他也明白了殷洪殷郊的重要性。


    很顯然他們體內的氣運是因大商而生,也要為大商而用的,


    怪不得這兩個孩子被闡教帶走,洗腦了十數年之後,一旦下山就選擇與西岐決裂,反而幫著大商對付西岐,最終落敗身死。


    原來是因為他們是天生的大商守護神。


    想明白了這個,武庚看向這兩孩子的目光裏,一下子充滿了紅果果的“善意”。


    他對溫柔地對殷洪道:“洪弟,你沒被嚇到吧。”


    殷洪驚愕地發現武庚雖然殺人的時候很可怕,但笑起來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惡,他的笑容很好看,很陽光,而且眼神很溫柔,比哥哥還可親。


    “我沒事。”


    武庚又道:“我看你也守了一上午了,不如你去睡一下子吧。”


    殷洪年紀尚幼,但思維已經很清晰了,當下輕聲道:“可是,我還沒有待夠呢。”


    “我之所以讓你們必須待那麽久,是為了上你們能與父王多待一段時間,不過我想父王心善,肯定也不願意看到你這麽勞累……你放心的去休息吧,我不會責怪你的……”


    殷洪下意識地想要答應,可是想到母後和哥哥的囑咐,他還是回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殷郊。


    但他回過頭,卻發現自己的哥哥正眼神迷離地看著武庚。


    武庚也發現了異樣,按理說殷洪、殷郊是很討厭他,甚至恨不得他去死的,但這會兒兩個孩子看向他的目光裏,卻充滿了孺慕之情。


    難道這也是氣運的作用?


    武庚心念電轉,腦海裏轉過了很多很多的念頭,最終道:“郊弟,你應該也很累了,正好你送洪弟去休息,你自己也順便休息一下吧。”


    殷洪心中冒出了一股抗拒,但抗拒之心卻莫名其妙地道消失了,不過他還是堅持道:“我不累。”


    “不行,你明明就很累,快去睡覺,這是命令。”


    殷洪本想繼續拒絕,沒想到正要開口,一股疲倦忽然間席卷而來,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嗬欠。


    他隻好默默地點頭。


    他很想就此抱起弟弟,然而疲憊猶如狂風席卷,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武庚知道這兩人剛剛與闡教金仙大戰一場,應該是很累的,當下“善解人意”地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了殷洪,又抓住了殷郊的手臂,拉著他走向了旁邊不遠處的房間。


    一些前來憑吊紂王的王公大臣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暗暗點頭,外麵都在傳言武庚弑父奪位,肯定是假的,如此兄友弟恭之人,怎麽會是弑父之人呢。


    隻有負責維持靈堂守衛的姬白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後跟冒出來,直冒上了天靈蓋。


    這武庚陛下到底要做什麽,難道是……是要吃掉兩個嫡子嗎?


    也不怪他多想,實在是武庚一向行事乖張,幹出什麽出格的事都不奇怪。


    他連忙追到隔壁的房間,卻看到殷郊、殷洪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武庚則站在一旁,臉上彌漫著母性的光輝。


    姬白徹底懵圈了,因為這下他是徹底搞不懂武庚要做啥了。


    武庚看到姬白,當下就指著桌上的素食道:“這桌上的飯菜怎麽回事?你們就讓我兩個嫡親的弟弟吃這麽粗糙的素食?快吩咐人重做……還有,以後不許為難他們兩個,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他們兩個始終是我的血親……”


    姬白完全不知道武庚在唱哪一出,隻能默默地、狠狠地點頭。


    武庚知道姬白不可能明白自己的意圖,他也不在乎,當下將他撇在一旁,去不遠處尋馮習詢問人販之事去了。


    睡夢中,殷洪和殷郊兩人感覺自己在緩緩飛翔,腳下是一隻巨大的黑鳥,這隻鳥踩起來很舒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棉絮。


    迷迷糊糊地,他們似乎聽到武庚在說:殷洪、殷郊始終是我的血親……他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抹笑容……


    ……


    “陛下,我等已經查查明,為陳萬保駕護航的是羑裏監獄的從事官王振西。陳萬負責在外物色生口,王振西負責栽贓陷害將人弄進羑裏監獄,陳萬以攻心之計逼良為奴……然後王振西負責給這些新生的奴人製證……這門生意已經有十三年的曆史,受害者數以千戶計……”馮習站在武庚麵前侃侃而談,將自己從陳萬口中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武庚奇怪地道:“整個朝歌的人口也不過五萬戶,這麽多人受害,他們怎麽遮掩的?”


    馮習道:“不用特意遮掩,陳萬等人很少在城內生事,且一般都會在城外找外鄉人下手,對方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聲張,至於說城內,有點勢力的達官貴人,似乎都在陳萬等人的手中買過奴人……陳萬手裏的奴人賣相好,懂得多,所以生意很不錯。”


    都是由良民轉成的奴人,能懂的不多麽。


    “那更不對了,既然這生意不錯,一個羑裏監獄的從事官還保不住吧,他上麵還有誰?”


    馮習低頭,掩住了自己瘋狂拉扯的嘴角:“不知,不過這王振西的嶽丈,乃是司天台靈台郎杜太真……”


    “姓杜?”武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是司天台監正杜元銑什麽人?”


    馮習抬起頭來,目視武庚的眼睛,緩緩地道:“乃是其堂弟。”


    “混蛋!”武庚不由得怒罵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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