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高台壘上,這高台有二三十平米,台下站著一排萬寶門門人。他們身穿鎧甲,持刀拿劍神情肅然,全神貫注地警覺著前方,防止這些江湖人做出不軌的舉動。


    咚咚咚,三聲鼓響。台下群俠瞬間安靜,他們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到了台上。


    比丘緩步上台,他走到台子中央,大聲說道:“萬寶國有句諺語,過得五關將,才是英雄漢。現在我就告訴大家第五關的考核內容!”


    徐錦江端著托盤上了高台,比丘掀開紅布,托盤上露出五枚戒指。這五枚戒指,各有一色,分別是紅黃黑綠金。


    “這叫五靈戒,是由你們收集的五靈石雕琢而成。比賽內容很簡單,半個月的時間,你們隻要聚齊五靈戒,並且獲得十五分,再去到風波城,便能夠進入武道爭鋒。”


    台下方玉見他,身材魁梧,目光如炬,一臉嚴肅頗有傲氣。他腳兒一蹬,身子一飛,穩穩地落到了台上。


    “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麵,我聽說比丘,是一個好麵子的人,不知道今天能否給我一個麵子?”


    比丘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請你下去,不要擾亂比賽秩序,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哈哈哈,方玉抬頭攤手,盡顯狂態。


    比丘站住未動,方玉的手刀,在他的耳邊快速劃過,幾絲白發被他斬落,輕輕地掉在了地上。


    “不客氣,我要的就是你對我的不客氣!”


    台下頓時傳來一陣騷動,大夥兒都期望著萬寶門好好教訓一下這目中無人的家夥。


    “他是誰啊?真是個有趣的家夥!”靈修子看得趣味,忍不住詢問。


    “這你不知道,戰鬥狂人方玉啊。我告訴你,沒事千萬不要去惹他。”


    “他很厲害麽?”


    “連續六次能進入武道爭鋒的主兒,你說厲不厲害。”


    “請大家稍安勿躁!”聲音就像洪鍾一樣,瞬間傳入群俠的耳中,震得他們耳朵嗡嗡直響。


    比丘見騷亂已經停止,這又才說道:“請你下去,不然我將依照比賽條例,判你沒有繼續參賽的資格。”


    方玉沒有吃驚沒有害怕,而是肆無忌憚地放出驚人殺氣。比丘不為所動,方玉頓覺無聊,他旦旦吐槽道:“你這個人真是無聊!”


    方玉折到徐錦江的麵前,伸手拿起一枚水靈戒指。他將這戒指,戴在自己右手的小拇指上,他舉手向天激動地說:“你們看見了沒?戒指就在我的手中,想要的話,盡管過來拿吧。”


    頓時,台下又傳來一陣騷動,方玉這才心滿意足地下了台。


    比丘沒有出手,一則是知道對方故意挑釁,二則是大局為重,三則不戰而屈人之兵,能夠利用規則解決的事情,就不必要大動幹戈。


    方玉沒有繼續緊逼,一則是因為他的目標是進入武道爭鋒,與顧有之再分高下。二則比丘,不是他的終究目標,這隻是他臨時起意的一個遊戲。三則就算不能夠與比丘交手,惹怒群俠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情。


    方玉搖頭晃腦輕身下台,人群讓開一條小道,哼著曲兒怡然自得地往外走。


    於是同時,另外一個人卻與他擦肩而過,背道而馳地往裏走。


    “二少爺,大少爺,他過來了!”


    葛樹走到弟弟跟前,生氣地瞪著他。


    葛藤皮笑肉不笑,嘲諷地說:“大哥,這一路上你沒有受傷吧?”


    “多謝二弟關心,我這一路下來,危險倒是遇到了幾次,奈何我吉人天相都化險為夷了。你我果然是兄弟,難得你還那麽關心我?!”


    “大哥,就是不一樣,遇到什麽事情都能夠泰然自若。你說要是我倆在武道爭鋒上相遇,要是我不小心出手過重打死了你。父親大人,也不會怪罪我吧?”


    葛樹對弟弟的冷嘲熱諷早就習以為常,他滿是歉意地說:“家和萬事興,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想你我任何一個人有點閃失,父親大人都會傷心的。”


    “少拿父親壓我!”葛藤扯住他的衣領,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當初你杖責我的妾室時,可曾想到過半點兄弟情。”


    葛樹一把推開他,厲聲吼道:“朽木不可雕也!我身為刑堂堂主,執行條律,懲治罪犯,就是我的職責。別說她是你的偏房,就算是正房,我也會依法處置。”


    葛藤眼圈微紅,他用手指著他的臉,氣憤憤罵道:“你給我等著,等我當上了莊主。我要把我受的苦,一一加倍奉還!”


    葛藤要殺他,他沒有生氣也怨言。畢竟是他親自下令杖責了弟媳,導致了她腹中孩子流產。弟弟的恨,弟弟的怨,他都是能夠理解的。


    但是唯有這一點,他絕對不會讓步。“對不住,我想我比你更適合做莊主。”


    藏劍山莊是他的家,是他需要守護的地方,任何對整個家族構成了威脅,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哼!”


    葛樹拍了拍手,生氣地轉身離開。


    他倆一個是藏劍山莊的刑堂堂主,一個是藏劍山莊的準繼承人。他倆一嗆聲一吵鬧,很多好漢自覺不自覺便將注意力投向了這邊。


    不過這其中也有極個別人,對他們的事絲毫不感興趣。風書側站著,目光似有似無地看著後麵。


    “怎麽你不放心啊?你不放心,就自個過去問問。”


    風書假裝伸了一個懶腰,裝著毫不在意地說:“我會關心她,別說笑了?小魚就是煩人精,我早就盼著她,離開我了。”


    風書別過身,不再去偷看身後。


    鍾神秀微微一笑,她就喜歡看他,故意掩飾又暴露無遺的囧樣。


    距他們身後七八米的地方,古月身穿紅衣雙手環抱,語重心長地和玄鈴談著話。


    “我昨天得到消息,門主接受了萬寶門的邀約,他這次要親臨觀賞武道爭鋒的現場。”


    玄鈴站在她的肩上,玄鈴表麵假裝鎮定,其實心裏不由得一陣顫粟。洞玄門的門主是玄雨肖,玄雨肖乃是玄鈴的父親。玄雨肖要求嚴格,性情殘暴,可以說是她心中難以抹去的噩夢。


    “他看他的武道爭鋒,我參加我的比賽,我與他又有什麽關係?”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對不起,在他做出那件事之後,我的父親就已經死了。”玄雨肖逼迫玄鈴強行修習凝冰訣,導致她心脈崩斷而死。讓她與母親、爺爺陰陽相隔,要不是遇見風書,她這輩子就真的不能再見家人了。


    你叫她,如何不去恨他?你讓她,要怎樣與仇人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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