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潼城的路上,一隻身有兩丈的鐵背羽鷹,自虛空上極速的飄過。


    羽鷹生的是極為神駿,鋼爪鐵嘴,鷹目如電。尺長的爪鉤上,泛起冰冷的幽光,似是能輕鬆破開它山的石嶂。


    如此桀驁的羽鷹,定然不是什麽凡物,其鷹背上醒目的做著兩人。


    二人中,一男一女。男的是中年一身的勁裝,表情極為的怪異。嚴肅的外表下,嘴角還時不時的微微上揚,似是吃了什麽蜜蜂屎一般,美滋滋的。


    女的年芳十四五歲,一席紫羅罩身。還未完全盛開的年紀,早已是生的秀發如瀑,杏眼丹唇,瑩潤的肌膚似冬日裏耀陽光閃的白雪。精致的麵容上,雙眼晶瑩含水,似是高山上的流泉。如此清雅聖潔的容顏,即是九天謫仙,也不過如此了吧……!


    說也奇怪,這令人窒息的容顏,眉目中卻暗含一抹微不可查的糾結與擔心。如此讓人想主動去上前保護的嬌人,又有什麽東西能讓她亂心?!


    “寧叔叔,林帥師兄的傷情真的沒事吧?!”


    紫衣仙女一聲突如其來的反問,問的男人有些一時無措,神情略微一慌。


    見仙女緊盯著自己,男人瞬間回神,眼神一轉。


    “額……!噢……!”


    “啟稟大小姐,以寧忠看來,那位林帥小友的病情,應是沒有什麽大礙。”


    “寧忠據朝雲峰的馬長老所說,林帥小友的傷,隻不過是神海使用過度,一時的傷神而已。此傷隻要多安穩休息靜養幾日,便可完全的恢複!”


    紫衣仙女聽後,微微的點頭,扭過臉去,眼神繼續向靈潼的方向遠眺。


    鷹背上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東郡城主府的寧統領,和與林帥一同入教的紫嫣,原來紫嫣竟是郡主府的大小姐。


    寧統領回完大小姐的問題後,心中不由的思緒萬千。


    “大小姐一路上心事重重,看其模樣,心中早已是惦念著郡主。”


    “一向是拒人千裏的大小姐,從不喜歡過問其他人的問題,可今日卻為何偏偏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難道是?!”


    寧統領左思右想之後,一個極為驚異的念頭,在他的腦中極速的閃過。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寧某自作多心,大小姐與那人相識,隻不過是出於同門情誼,稍稍的關心一下罷了……!”


    “不過那位小兄弟的幾位師尊還真是不錯,出手竟然如此的闊綽。寧某人隻是順手的一次人情,竟然還意外的得到了兩顆不錯的丹藥。”


    “築基期修士使用的丹藥,本就極為難得,那馬長老竟還一次出手兩顆。看來這大教派就是與那些普通的教派不一樣,真的是財大氣粗。”


    寧統領美滋滋的想著自己走出朝雲峰時,馬如烈親手贈送的丹藥。想著想著,右手不自主的探入了懷中,嘴角再次上揚。


    寧統領身為郡主府的統領,他每月當然是有靈石月奉的。可蜀地的修真文明很低,丹藥的供給也是很稀缺的。


    煉氣期使用的丹藥還好,一些修士聚集的坊市還可以買的到。可這築基期使用的丹藥可就不同了,因為稀缺,常被大教派所把控,平時難得在坊市出現一顆。即使是出現,那也是要以拍賣的形勢而出售。


    像寧統領這種每月拿月奉的人,又怎能搶的過那些世代經商的豪門。身份上雖然說的過去,可是財力上就要遜色了許多。


    僅僅是順手搭救了林帥一次,便一下子得到了兩顆。這種事,就像是你在大街上走著走著,看心情不錯,隨心的撿了一塊石頭。可這一撿不要緊,別人竟說這石頭是塊難得的美玉。這石頭變美玉,天上掉餡餅的事,誰碰上了不開心?怎麽能不讓人激動高興?!


    蜀地皇城~上庸城內,一個雕梁紅柱,玉石為燈,珍珠為幕,檀香縈繞的大廳裏,一個身披紫金鳳霞,神情極為高貴的女婦在廳前端坐著。


    女婦生的是晶饑玉骨,剝殼鵝卵似得臉蛋,看上去極為嬌美。一雙睥睨萬千的鳳眼,晶光閃閃,令人說不出的神怡。奶白的脖頸處,一彎晴水盈綠的玉墜,輕輕的滑落,順勢的半掩在那一對溫軟柔潤的高聳。


    玉璧輕搖,雙峰巒動,吊墜跟著掩映露藏。看著這如此靈動,瑩潤間隨呼跳動的玉墜,真是讓人無限的遐想。


    如此美婦,雖說已是過半百的年紀,其嬌豔絲毫不輸那些久居深閣的少女,仙宮中的嬌娥。


    美婦的身旁,零散的站著幾個二十幾歲宮衣打扮的侍女,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侍女中一個年齡稍大,衣著打扮的稍微華麗一點的老婢站的離美婦最近,不用說,此人應是她們中的女長。


    “興兒去了多久了,為何還遲遲的未歸?!”


    一聲慵懶但不失威儀華貴的聲音,自美婦的口中傳出。


    老婢聽後神色一緊,極為恭敬的彎了彎身。


    “啟稟樓娘娘,雲興皇子自出宮開始,已經走了有月數有餘。老婢前些時日已經差人與皇子書信,相信雲興皇子不日即可歸來。”


    美婦聽後額間稍稍一皺,一隻玉掌,使勁的拍在身側的玉案上。


    “這個混賬東西,宮內覺得悶的話,上庸城中哪裏玩不好,可偏偏要到靈潼去玩。上庸貴為皇城,難道就不如靈潼?!”


    “身為蜀地的皇子,靈潼又是蘇老的地方,正此儲位不明的時候,更應該安身作則,小心一點才是。此番如此張揚的出門,難道就不怕別人的閑話?!”


    老婢見美婦震怒,神色更為慌張,急忙跪倒在地。


    “樓娘娘息怒,大皇子一向是放蕩不羈,灑脫待人。此前在宮中的煩悶,大皇子已經是與人說過的。而且大皇子在出宮之時,也是向陛下請示過的。還請娘娘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


    美婦聽後,神色稍稍的緩解,揚了揚手。


    “本宮突然有些乏累,你們且都下去吧!”


    “是!娘娘!”


    美婦見眾人退下,慵懶的起身,搖曳著自己一身華貴的妝容,輕身進了自己的臥房。


    美婦剛進臥房,異變突生,一個極為輕靈迅捷的身影,自臥房的屋頂上,似鬼魅般,毫無征兆的俯衝了下來,掩身站在了美婦的身後。


    看身影是一個中年的男子,因其動作太快,隻看看到一身似流雲般的白袍。


    臥房的屋頂離地足有兩丈來高,可男子落地之時竟無半點聲響,絲毫沒有引起美婦的注意。


    男子落地之後,中間沒有半點歇息,張開雙臂,直接將美婦狠狠的抱在了懷裏。


    毫無任何的防備下,竟被人如此親密的摟抱。如此突如其來的情況,直接把美婦驚的大叫出口。


    “誰……!”


    身影見美婦受驚,不等她大叫出口,一隻瑩玉的肉掌,慌忙捂住了美婦的嘴。似朱紅般的嘴唇,貼近了美婦的耳旁。


    “青筠勿驚,是我!”


    聽了男子的聲音,美婦會意,瞬間放鬆了身體。


    男子見美婦放鬆,雙肉掌也緊跟著鬆開來。一個轉身,快速的將美婦摟在懷裏,手上也熟練的不安分起來。


    四目相對,美婦望著男子那劍眉妖冶的眼神,對他的舉動並不反感,僅僅是嬌嗔了一聲。


    “你怎能如此的莽撞,竟敢大白天的闖入了後宮來。難道你就不怕被宮內的人發現,引起蜀皇的震怒?!”


    麵對著懷中美婦的嗔怒,男子不怒反喜,俊白的腮上泛起一撇得意。手間深撫,嘴巴更是貼近了美婦的櫻唇。


    “筠妹放寬了心便是,以你鷹哥的本事,就憑蜀皇後宮的這些蠢人,他們是永遠也發現不了我的。”


    美婦的身體似被男子撩的興起,雙腮潮動,忍不不住的一聲低吟。


    “嗯……!”


    “以鷹哥的身手,後宮的那些尋常之人,當然是發現不了你。可那些暗藏在宮內的教派長老呢,那些可是蜀地響當當的存在!你白天如此的莽撞,萬一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你我可如何是好……!”


    美婦雙腮微紅,滿是嬌羞的說著,口中又忍不住的一聲呢喃。


    “呃……嗯……!”


    聽著美婦的輕吟,男子玩味的一笑,俊美的容顏上,更為得意,手上也更加的放肆起來。


    “嘿嘿嘿……!”


    “筠妹口中那些教派的蠢人,此時正在那狗皇帝的身邊著急呢,哪還有什麽心思關注這後宮深院。”


    “那狗皇帝在前些時日中了鷹哥的噬心散,這般的時日過去,噬心散早已激發了藥效,想來他現在已是倒塌不起……!”


    男子似是對自己的身手極為滿意,嘴上小的極為妖冶自得。


    “如此的良宵時辰,正是筠妹與鷹哥的歡愉之時。幾日不見,筠妹真是越發的楚楚動人了。筠妹這玉帛般溫潤的身體,真是讓鷹哥一陣好懷念!”


    美婦聽那男人口中說到皇帝早已是臥床不起時,眼神裏緊跟著流露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精光。精光過後,馬上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純情。


    美婦雙眼含水,兩腮微紅,奶白似得脖頸也緊跟著泛起了一抹紅霞。隨著男子的挑逗,身體更加的蕩漾起來。


    感受著懷中美婦的異動,男子輕摟起美婦的腰肢,溫柔的將美婦抱上了臥榻。檀香繚繞,滿室迎春……!


    上庸城外,一個由兩隻黃金神鷹拉動的鑾駕,由遠及近,緩緩的向城內飛來。車駕上小廝滿臉含笑,對駕下仰望著自己的眾人,時不時的點頭回應。


    “雲興皇子,上庸城到了。”


    臨近城門,小廝趕忙向鑾駕之內提醒道。


    “神鷹在城外落地,你我步行回宮。”


    鑾駕內一聲清脆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傳出,鑾駕緊跟著俯衝向下。


    大皇子在靈潼城的一番遊厲,終於是遊盡歸來。此時的大皇子貌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其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來,大皇子在與靈潼的時候,變的更為沉穩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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