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強如一釘便能釘死一頭二階妖獸的透骨釘,竟然無法動他分毫!”


    掩身楚府屋頂的二人,見趙江海輕描淡寫的一掌,便輕鬆解決了數枚透骨釘。二人震驚之餘,猶如驚弓之鳥,閃身便逃。


    “哼哼哼……!就這點破玩意兒!偷襲了老夫,還想跑?!”


    趙江海看準屋頂上,那兩個起身逃竄的身影。兩手變爪,一躍而起。


    一道黑色的黑影閃過,趙江海速快,二人僅僅跑出了數丈,便被趙江海一爪一個,爪住了後腦勺。


    趙江海雙眼微轉,左右輕瞥了一眼被自己爪住的二人,一聲狠戾的悶哼。“你們兩個,可以去死了!”


    “繞……饒命!”


    不等二人出聲,趙江海雙爪用力,爪上的黑氣,快速下沉,瞬間將二人的身影籠罩。


    “啊……!”


    二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身體猶如剛才的透骨釘一樣,眨眼化作兩股飛灰,消散在虛空。


    趙江海輕抖兩手,震掉手中的飛灰,隻身站在楚府外院的房頂,俯身看著腳下的整個楚府。


    “楚南天,你若是再不出來的話,楚府的一切,都將與你陪葬!”


    “啊……不要!”


    一名小廝滿臉惶恐的逃竄著,可惜等待他的,是趙家人手中那冰冷的長劍。


    “噗呲!”


    如此的一幕,發生在楚府外院的各個角落。


    “趙江海,楚某就在這裏。想殺楚某?盡管放馬過來好了!”


    楚南天一聲冷嗬,出現在楚府內院的院門。楚雲霄以及幾名楚府護衛,伴身在其左右。


    “哼哼哼……!”趙江海一聲冷哼,飛身躍下屋頂。


    “楚會長,咱們兩個終於見麵了。沒想到你我再次相見,竟然是以這般的情形。講真的,若不是楚會長逼某太急,趙某也不會出此下策。畢竟趙某的心,始終是想著楚大小姐的。”說完邪魅一笑,極為貪婪的看向了楚南天身側的楚雲霄。


    楚南天撇嘴冷哼,“嗬嗬嗬……楚某逼你太急?你趙江海若不是偷偷與某下毒,楚某報仇心切,豈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與你趙家開戰!”


    “什麽!爹爹身上的奇毒,果真是他下的。”楚雲霄一臉怨毒的看著滿是淫邪的趙江海,想起他曾經逼迫自己下嫁的模樣,頓時氣的緊咬槽牙。


    “楚姑娘,不要如此怨毒的看著老夫,當初你若是痛快的答應老夫的要求的話,楚府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麵……!”


    “啾……!”


    正當趙江海一臉得意的看著楚雲霄時,一聲驚天的破空聲響,楚家衝天雷破空升起。數丈長的亮紅焰尾,猶如一條破空的閃電,瞬間劃破了楚府的夜空。


    焰尾炸開,百丈高的虛空中,一聲“驚雷”般的轟鳴。


    “轟!”


    震的虛空隆隆作響,連帶楚府的地麵,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趙江海抬眼望著九天之上,轟然炸裂的焰火,嘴角輕撇。“楚家衝天雷?!”低頭看向楚南天,滿臉的嘲諷之色。


    “楚南天,你自以為引爆了衝天雷,就能解救你楚家?!”抬手向自己身後示意,將趙家的眾護衛,盡數引到了自己的身邊。“不出意外的話,你楚家今夜參與計劃的所有人,早已被我趙家之人,盡數的處死了。”


    “趙某生性仁慈,不喜殺戮,你我現在不如好好的談談。楚會長若是同意將商會並入趙家,而且答應趙某與楚小姐的婚事的話,趙某便率眾離開這裏,而且會將楚府盡數的收拾……!”


    不等趙江海說完,楚雲霄拳緊攥,咬牙切齒的看著趙江海。“呸!本姑娘就算是死,也絕不嫁你這等惡心人的家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楚家的兒郎,沒有苟且偷生之輩。”


    趙江海仰天長笑,“哈哈哈……!”低頭目光火熱的看著楚雲霄,“楚姑娘,不要再想著你的那位小情郎了。趙某所料不錯的話,你的那位小情郎,早已死在了你趙爺爺的手上!”


    趙爺爺是楚雲霄再去坊間的路上,對趙連山的尊稱。當初二人一同前往仙坊時,為了掩人耳目,楚雲霄特意想出的這一辦法,讓趙連山扮演自己的爺爺。此時在趙江海嘴裏聽到這個尊稱,楚雲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胡說什麽,什麽趙爺爺,本姑娘聽不明白!”


    “桀桀桀……!”


    趙江海狡黠的笑著,“楚姑娘,你就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這趙爺爺的尊稱,天知地知,你知他知。如此私密的稱謂,可偏偏趙某也有幸知道一些,你不覺得這很蹊蹺嗎?!”


    楚雲霄緊咬牙槽,目似噴火一樣的看著趙江海。她雖是想到了那個可能,可是憑借著自己對趙連山長老的了解,她始終無法相信那個可能。


    “呸!令你巧舌如簧,本姑娘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楚家衝天雷已經放出去了,不出一刻,夫君和趙長老便會帶人殺回來。勸你動作快一點,不然等夫君歸來的時候,也就是你趙江海的身死之時!”


    趙江海手指楚雲霄,一臉得意的環看著趙家身後的眾人。“哈哈哈……看到沒,不要怪本家主平時對你們心狠,這就是輕信自己下人的下場。饒是他楚南天被下人出賣的時候,還依然的相信著他!這樣的家主,是多麽的可憐!”


    楚南天嘴角輕撇,很是鄙夷的看著趙江海。“嗬嗬嗬……!你怎知楚某就不知道他是內奸,自打楚某毒好以後,楚某便懷疑到了他。”


    此話在自己爹爹的口中說出,楚雲霄腦中嗡響百感交集。“什麽!趙長老真的是內奸?那夫君豈不是……!”


    楚南天輕拍楚雲霄的肩膀,“放心吧霄兒,帥兒早就懷疑起了他。帥兒執言與他一同行動的時候,帥兒便告訴了楚某的應對之策。相信以帥兒的實力,還有楚家其餘之人的配合,定會處理好趙連山!”


    “嗬嗬嗬……就憑一個煉氣七階的小崽子?!”


    “啟稟家主,此人膽敢燒我趙家商鋪,已被龐某當場拿下,請家主過目!”


    正當趙連山譏諷林帥之時,趙家的龐統領,手拎一身寬體胖之人,仍到了趙江海的近前。


    “趙……趙江海,你與……你與丁某有約,丁某……丁某助你……助你拿下楚府,你……你將楚家生意,分我……分我三成!為何……為何現在……現在反悔……!”


    龐統領手中拎來的,正是楚府的高層丁掌櫃。此時的丁掌櫃,別提被揍的有多狼狽。


    隻見他頭蓬亂發,口眼歪斜,鼻青臉腫。豬頭似得臉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傷口處冒出的血水,淌了個滿臉,順著脖頸淌進了衣領。


    再看他的全身,哪還有幾處好地方。一身勁裝,被扯的像個破漁網,真是要多爛有多爛。而且每一條破網洞的下邊,都有一條寸長的傷口。破口處皮開肉綻,表皮外翻,似是被什麽帶鉤的東西刮下去一般。


    最顯眼的地方,當屬他的丹田部位。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赫然出現在他丹田的正中。因為血窟窿太大,下水都流出來了……!


    “趙……趙江海!你……你不給某好好的,解釋……解釋一下?!”


    丁掌櫃一字一頓的說著,嘴角處,又忍不住的淌出了兩道血線。


    丁掌櫃被拎過來的時候,楚雲霄一眼便認出了他。此時聽了他的訴說,身為楚家商會的梁柱之一,自己還親切的喊過他胖叔叔。真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是趙府的奸細。


    不用想,今夜楚府的所有計劃,一定是他先透漏出去的。楚雲霄兩眼直直的看著眼前這位始作俑者,真是怒火中燒。


    “丁胖子,我父親平時待你不薄……!”


    楚南天聽著楚雲霄的高聲嗬罵,不等她說完,連忙開口阻止。“霄兒!”並示意她不要再說。


    趙江海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丁掌櫃,趕忙伸手扶住他重傷的身體。很是無辜的驚叫道:“誤會呀誤會!”


    扭臉,咬牙切齒的看向了一旁的龐統領,很是憤怒的喊道:“龐統領,你難道不知道丁掌櫃是我趙府的密探?趙某與丁掌櫃可是有約在先,你怎能對他下如此的狠手。”


    龐統領也依樣滿臉無辜的看著丁掌櫃,很抱歉的撓著頭,“聽家主的意思,難道這位胖兄弟,真是咱趙家的自己人?”趕忙伸手將丁掌櫃扶起。


    “實在抱歉啊兄弟,龐某不知你是自己人,手下的有點重。兄弟在上,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趙江海故作生氣,扯著喉嚨的向龐統領喊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丁掌櫃療傷。丁掌櫃若是再有個好歹,本家主定那你是問!”


    “是,是,是……龐某一時激動,竟忘了給丁兄療傷。還請丁兄多多贖罪……!”嘴上連連道歉的同時,取出丹瓶,一顆丹藥遞在了他的嘴前。


    丁掌櫃兩眼直直的看著一唱一和的趙龐二人,心裏那個氣呀。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將趙江海咬下一塊肉來。


    丁掌櫃將嘴閃在一邊,拒絕了龐統領的丹藥,惡狠狠的看著趙江海。“趙……趙江海,丁……丁某悔不當初,竟……竟與你這……人麵獸心的家夥交……交易。丁……丁某真的……真的好恨……!”


    “唔……唔!”


    丁掌櫃閉口,硬憋一口粗氣。扭臉看向楚南天,眼神裏,盡是悔恨之色。


    “楚……楚兄!丁……丁胖子被豬油蒙了心,做出了……做出了違背商會的蠢事。丁某……丁某對不起眾兄弟,還請……還請眾兄弟原諒!”


    楚南天咋了咋嘴,緊閉雙眼,仰臉朝天。此時的他,真的是無話可說。想當初一起打拚的兄弟,怎麽就走上賣友求榮的路,還淪落到了如此的下場。


    丁掌櫃見楚南天無意原諒自己,硬掙開了龐統領扶著自己的手。“咚!”給楚南天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楚雲霄將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別提有多鄙夷。“呸!賣友求榮的賤東西,居然還想請求原諒,死了才好!”


    “唔……唔!”


    丁掌櫃磕完響頭,再次硬憋一口粗氣。“求……求兄弟們原諒,我……我丁胖子……先去了!”


    嘴上說完,奮勁全力,閃身撲到趙江海的懷裏。照準趙江海的側臉,惡狠狠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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