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龍俊一聲令後,城主府的眾人,手持兵刃,一臉為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前。


    韓龍俊見狀,登時怒火中燒,向著城主府的眾護衛大喊一聲,“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本城主衝上去,將那兩個口出狂言的狗東西拿下……!”


    護衛中,一名身若統領之人,扭臉看向韓龍俊,開口結結巴巴的說道:“城……城主!除了……除了楚南天以外,對方現在有趙連山、秦英兩個築基期高手,單憑小的一個築基初期,恐怕拿不下他兩個。”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和祈求之色。


    韓龍俊輕撇那人,“噗!”暗吐一口唾沫,咬牙切齒的盯著林帥等人,“一群沒用的廢物,平時經常吹噓自己要多厲害有多厲害,可到了關鍵時刻,因為害怕人家的高手多一個,反而被嚇的連手都不敢出,真是給本城主丟臉……!”韓龍俊極其憤怒的說著,右手緊握手中的劍柄。


    “鏘……!”一聲悅耳的劍鳴聲傳出,似雀鳥般鳴叫出口。韓龍俊手中的長劍,應聲被他拔出劍鞘。


    長劍出鞘,韓龍俊手挽劍花,極其享受的上下翻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撇嘴冷笑,“哼哼哼……自韓某坐上這臨江城的城主以來,韓某手中的這把‘青雀劍’,還未曾真正的出過手。今日在你楚南天的府門前,韓某和青雀劍也好盡情的顯示一手。免得讓某些人,隻認為韓某隻是這世俗界中,一個小小的臨江城城主,而忘了江湖上,曾經叱吒西郡的‘青雀俊龍’!”言語中盡是對自己無盡的自豪,與對眾人赤裸裸的輕蔑。


    隻見韓龍俊手中的“青雀劍”,長約三尺三寸,寬有兩寸。輕靈的劍身上,通體刻有鳥羽般的細紋。劍柄處,一隻青色的雀獸,張嘴吞吐著劍身,猶如青雀吐舌,顯得極其華美。這柄“雀首羽身”之劍,一看就不是凡物,雖然比不上孫智的那把“赤焰劍”,但也不失為一把上好的兵刃。比那些大眾普通的劍兵,起碼要強了百倍不止。


    趙江海手撚丹丸,細眼輕眯,若有所思的看著拔劍出鞘的韓龍俊,低吟出口,“‘青雀俊龍!’原來是你……!”眼中如帶電般登時亮起,極其火熱的看著韓龍俊手中的那把“青雀劍”!“原來你就是那個青雀劍起,僅憑煉氣高階實力,單人單劍,血洗西郡黑蛇幫五十二口的‘青雀俊龍’!”


    楚府門前的眾人,很大一部分瞠目張口的看著韓龍俊,顯得極為震驚。有的卻搖頭接耳,有些不以為然。震驚的那些人,不用說,一看就是聽說過“青雀俊龍”的名號。而那些不以為然的人,正如林帥這般,舔臉撇向了自己身旁的趙連山。


    “嘿嘿嘿……!趙長老,這韓大城主口中的‘青雀俊龍’又是什麽鬼,小子怎麽完全沒有聽說過?!”林帥滿臉嬉笑的說著,完全沒把這“青雀俊龍”當回事兒!


    趙連山扭頭,一臉嚴肅的打量著嬉皮笑臉的林帥。“嗯!小兄弟,以你現在的年紀來看,沒聽說過這個名號,也很正常。想這‘青雀俊龍’叱吒西郡的時候,估計你的爹娘還沒有完婚!”


    林帥見趙連山一臉嚴肅的說著,不說他解釋的有多不好,可就是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


    趙連山如此的講解,林帥倒是沒有反駁什麽,可是林帥識海內的幽鬼可就不幹了。“放他娘的狗臭屁!就他們這一群,有一個算一個,少主爹娘完婚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是哪塊棺材板下的骨灰……!”幽鬼扯著嗓子,大聲的罵著,可他剛剛罵到“骨灰”的時候,馬上又閉口不言,仿佛是說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禁忌似的!


    林帥聽著識海內幽鬼的大聲謾罵,連忙開口。“鬼叔何必如此的震怒,不知者不怪而已,想這趙長老也不知道小子的親生爹娘,隻是簡單的打個比喻而已……!”


    其實幽鬼罵的並沒有錯,若是以仙凡兩界的時間來算,斷天結婚之時,蜀地存沒存在都還是兩說。


    趙連山雙眼放光,抿嘴看著林帥,仿佛是在期待著什麽,可他等到卻是林帥回過臉去的一陣沉默。


    林帥感受著自己側身那異樣的目光,再次扭臉看向趙連山,當他一眼看到趙連山那雙滿是期待的眼神,似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般,震驚的向側麵閃閃,“我滴個乖乖!這趙長老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林帥心裏想著,越想越是毛骨悚然,後背不禁起了滿背的雞皮疙瘩!


    林帥回想起自己方才對趙長老交朋友的話,真是越想越後悔!“哎呦……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不行,不行,小爺要離他遠一點!”


    趙長老見林帥再次看向自己,卻又連連的退身。依舊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嘿嘿嘿……小兄弟,不要怕嘛,趙某還沒和你細說呢,你倒是提前躲閃起來了!既然小兄弟問起,那趙某就和小兄弟詳細的說說……!”趙長老一臉神秘的說著,順帶向的林帥肩膀緊緊的靠了靠。


    感受著趙長老那異常的熱情,林帥的後臀位置,不由的一緊,“不用了,不用了,趙長老真的不用了。他那老梆梆叱吒風雲的時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呢!不用了,不用了……!”林帥嘴上接連反駁,再次使勁的向側方躲閃。


    韓龍俊眯眼輕撇著楚府門前的眾人,聽著四下的竊竊私語,很是享受的搖晃著手中的青雀劍,很是狂妄的開口,“哼哼哼……各位既然是聽說過某的事跡,無用的話,韓某也不喜多說,為了不增加那些無謂的殺戮,韓某勸某些人最好主動一點,不要心存僥幸!”極其輕蔑的看向了楚南天。


    楚南天嘴角上揚,撇嘴輕笑,貌似對韓龍俊這種威脅的手段,很不感冒。“嗬嗬嗬……什麽‘青雀俊龍’,說的好聽一點,那是‘為蜀除害’。說的實際一點,那就是‘欲加之罪,借機上位’!”


    “當年的黑蛇幫,隻不過是黑蛇嶺一夥劫富濟貧的山匪。老實說,他們隻不過是借用了一夥土匪的名字,幹的卻是行俠仗義,除強為民之事!黑蛇嶺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極少有魔教禍亂之事。不成想,黑蛇幫被我們當年的韓大統領一人覆滅後,那些魔教的妖人,便重新在黑蛇嶺一帶死灰複燃!我們的韓大統領也因為除魔有功,不久便做上了臨江城城主的位子……!”


    楚南天逐字逐句,詳細的說著,把楚府門前的眾人,說了個啞口無言!


    “嘶……!黑蛇幫不是江湖傳言,他們是一夥為亂世俗的魔教妖人?怎麽楚會長說的,與某聽來的恰好相反……!”


    韓龍俊手持青雀劍,麵不改色的聽著楚南天的細說。“嗬嗬嗬……楚大會長講的還真是有板有眼。若不是在場的諸位,都聽說過韓某的威名,諸位還險些被你這滿口胡言的老賊,給忽悠過去……!”看著韓龍俊那不以為然的模樣,仿佛楚南天說的那些,還真是在肆意忽悠人。


    “就是,就是,當年江湖傳言的‘青雀俠士’,怎麽會是一個濫殺無辜,借機上爬的自私小人……!”


    楚南天抿嘴輕笑,“嗬嗬嗬……!楚某不得不佩服我們韓大城主,這張極其會演的小人嘴臉,楚某若是不說出點幹貨來,諸位還以為我楚南天,惡意誣陷我們的韓大城主。”說完目露精光,麵向眾人,大聲的喊道。


    “在場的諸位可一定要聽好了,諸位可還記得當年的‘金蛇送財’一事……!”


    “‘金蛇送財’!嘶……!那不是當年有名的義盜團夥?!相傳不論是世俗還是修真界,誰人隻要是有難,他們定會暗中幫扶,而且會暗中留下一個金蛇標記!”


    “是呀!是呀!想當年家母病重的時候,急需一味‘蝮蛇籽’的靈藥,某尋盡各大藥閣都沒有尋到,到最後,多虧了‘金蛇送財’在暗中相助,某有幸得了這味靈藥!”


    “不錯,不錯,某有次夜間行路,不幸遇到了一夥山匪,也多虧了‘金蛇送財’,某才幸的逃脫……!”


    “……”


    楚南天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再次高聲嚷道:“諸位且聽楚某詳說,諸位可曾想過,為什麽在江湖上風靡一時的金蛇送財,卻在在一夜之間,突然的消失了呢?!”說完有意的頓了頓,“因為江湖上的‘金蛇送財’正是黑蛇嶺上,黑蛇幫的眾兄弟……!正因為我們的韓大城主,覆滅了整個黑蛇幫。江湖上的‘金蛇送財’,也便跟著消聲秘跡……!”


    楚南天的洪生大喊,猶如一記當頭棒喝,直敲楚府門前眾人的心頭。


    “嘶……!貌似黑蛇幫覆滅之後,還真的沒有了‘金蛇送財’之事!”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竊竊私語,對楚南天所講的“金蛇送財”突然消失的原因,不知不覺間信了三分。


    韓龍俊撇嘴冷笑,“嗬嗬嗬……楚大會長,一個黑蛇一個金蛇,本來兩不相幹的東西,卻被生生的掰在了一起,關鍵還說的還有板有眼。韓某不得不佩服楚會長這,隨意捏造故事的能力!”


    楚南天仰麵大笑,“哈哈哈……!楚某有沒有捏造,全憑事實說話。楚某也不是神,若是沒有的東西,楚某也不能將它憑空的變出來。”


    “早些年間,楚某有幸和黑蛇幫的眾兄弟有過幾次交易,楚某因為敬佩黑蛇幫眾兄弟的為人,在與他們每次的交易之後,楚某有意將與他們交易的明細,完整的保存起來!為了證實黑蛇幫便是‘金蛇送財’的眾兄弟,楚某今日便將這些交易的明細,給大家看一看……!”隻聽楚南天細細的說著,隨手在懷中掏出了一枚皮製的小包裹。


    楚南天單手鄭重的托著那個小包裹,另一手將包裹小心的打開。包裹打開後,楚南天小心的拿起一張寫滿字跡的獸皮,“大家請看,這就是楚某與黑蛇幫眾兄弟,其中的一次交易明細!”


    神識之下,楚南天手中拿的確實是一張寫滿了交易貨物的明細,而明細下方的醒目位置,赫然留有青蛇幫的落款,和一枚眾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金蛇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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