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道:“二門分別是【聖門】和【奪魂門】,而三堂則是【劍堂】、【知命堂】還有之前我們遇到的【聽風堂】,其中,【聖門】、【奪魂門】、【劍堂】、【知命堂】這幾個勢力向來都很低調,尤其是【知命堂】,它的神秘簡直堪比【幽冥督查史】,眾人隻是聽說過這個勢力,基本上沒有人見過【知命堂】的人真正出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就連【聖門】跟【奪魂門】的人似乎都很忌憚他們。”


    聶東來一驚,道:“哦?還有這樣的事情?”


    蘇陽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所知道的這些基本上都是道聽途說的。”


    聶東來道:“那麽那些神秘無比的【幽冥督查史】呢?”


    蘇陽回憶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在聖鉉城,【幽冥督查史】畏懼過任何人。”


    聶東來道:“包括【知命堂】?”


    蘇陽點點頭,道:“包括【知命堂】。”


    聶東來皺了皺眉角,道:“沒想到【幽冥督查史】居然如此強大,可是他們聽上去怎麽著,也不像是一個勢力的名字啊?”


    蘇陽不解道:“大哥哥為什麽這麽說?”


    聶東來一笑,道:“沒事,我隻是感覺【幽冥督查史】怎麽著聽上去都好像是一個代號而已。”


    蘇陽和蘇蘇都是有些不解的望著他,顯然不是很明白聶東來的意思。


    就在這時,穆桂天終於走了過來,他手裏還捧著一大碗熱氣騰騰的湯,應該就是蘇陽之前說過的【鳳仙魚尾湯】,聶東來雖然沒有喝過這個湯,但是從它散發出來的陣陣香氣來看,聶東來便感覺這個所謂的【鳳仙魚尾湯】應該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因為,它的香氣很濃,也很醇,光是聞著撲鼻的香氣,便讓人感覺食欲大增。


    穆桂天走到聶東來他們身旁,看著聶東來,道:“你說的不錯,【幽冥督查史】的確隻是一個代號而已。”


    顯然,聶東來剛剛說的話他已經聽到了。


    聶東來道:“哦?這是怎麽說?”


    穆桂天道:“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不然我手裏這碗【鳳仙魚尾湯】可都要涼了。”


    聶東來點點頭,道:“走吧!”


    蘇陽與蘇蘇見聶東來跟穆桂天二人說著便往客棧外走去,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客棧櫃台前,身形微胖的中年掌櫃直勾勾的看著聶東來四人的背影,並沒有阻止他們,隻是他的眼裏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嘴角也浮現出一縷淺淺的微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有一個跑堂打扮的中年人男子龍行闊步的走到他身旁,俯首輕聲道:“今天的事,你怎麽看?”


    中年男子一邊與他低聲說話,一邊假裝收拾櫃台上的東西,他的眼睛卻在悄無聲息的打量著客棧裏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掌櫃並沒有收回目光,淡淡說道:“跟往常一樣,還能怎麽看?”


    他的聲音也很小,隻夠他們兩人聽見,客棧裏其他人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道:“難道你不覺得【聽風堂】這兩年,行事越來越囂張了?”


    掌櫃瞥了中年男子一眼,道:“先讓他們蹦躂一陣子,如果他們真的跟當年的事有所牽扯的話,我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到最後,客棧掌櫃眼中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一股超強的威壓從他那微胖的身上一閃而逝。


    就在同一時間,客棧大廳中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胸口猛然一滯,就仿佛是他們的胸口被人壓上了千斤巨石,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由於這股氣勢來去如風,一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很多人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隻有櫃台前的中年男子,仿佛絲毫沒有收到任何影響一樣,抬頭看了看客棧掌櫃,道:“如此甚好。”


    然後,他又轉身忙活去了。


    此時,早已日上三竿,溫暖如玉的驕陽,挺起了它的胸膛,昂首闊步的正朝人們頭頂走來。


    一片片陽光灑落在大地上,親吻著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使得他們全都心生歡愉、眉開眼笑。


    出了客棧,聶東來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著溫熱的陽光,呼吸著早晨新鮮的空氣,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側著臉問道:“胖子,你對【幽冥督查史】了解多少?”


    穆桂天道:“也沒多少,也就比你多一點點而已。”


    蘇陽與蘇蘇兩兄妹很乖巧的跟在他們身後。


    聶東來道:“沒多少是多少?”


    穆桂天道:“正如你所說,【幽冥督查史】是不過是他們的一個代號而已,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隻不過是聖筆鉉劍手下的一群得力幹將而已,代號【幽冥】,根本就不是什麽江湖幫派,也沒有具體的名稱,隻不過,後來聖筆鉉劍的名聲越來越大,呼聲越來越高,也就意味著有越來越多的人願意跟隨他,所以,他身後的隊伍也就越來越壯大。”


    聶東來道:“然後他們就改名為【幽冥督查史】了?”


    穆桂天搖搖頭,道:“不,他們一直都是統一代號為【幽冥】。”


    聶東來抱怨道:“每個人都叫【幽冥】?那豈不是全亂了套了?這根本分不清楚誰跟誰嘛,聖筆鉉劍也真是的,居然懶到了這種地步?”


    穆桂天道:“你錯了,這並不是聖筆鉉劍的意思。”


    聶東來道:“不是他的意思還能是別人的意思不成?”


    聖筆鉉劍自己的下屬,自己的追隨者,也是他自己的勢力,不是他自己懶得連個名字都不起,別人難道還有什麽發言權?


    不過,這次聶東來的確是想錯了,事實跟他想象的大相徑庭。


    穆桂天一臉認真的說道:“的確是別人的意思,而且是聖筆鉉劍追隨者們自己的意思。”


    聶東來道:“哦?這什麽邏輯?”


    他確實是有些懵了,世上還有這麽一群怪人。


    “所謂【幽冥】,意思是指他們每個人都是聖筆鉉劍的影子,他們心甘情願的以【幽冥】為代號,跟著聖筆鉉劍,說明聖筆鉉劍在當時武林中的聲望真的是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


    穆桂天緩緩說道,每當他說到聖筆鉉劍的時候,神情總是那麽的虔誠。


    聶東來點點頭,道:“那為什麽後來又叫做【幽冥督查史】了?”


    不得不說,如果一個人可以達到那種可以一呼百應,而且讓所有人都可以為他肝腦塗地的高度,那他肯定有著讓所有人都能信服的實力。


    穆桂天道:“那是在聖鉉城建成以後的事了,據說,聖筆鉉劍手下有一位智勇雙全的得力幹將,同時也是他的一位結拜兄弟,好像叫做百裏長生的,據傳聞說,這人相當的厲害,在當年,他可是一氣之下一人單挑了天龍十二堂的七位堂主。”


    聶東來吃驚道:“百裏長生?單挑天龍十二堂七位堂主?這麽生猛?”


    天龍十二堂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天龍十二堂的堂主們肯定也沒有一個是弱者,這百裏長生居然可以以一敵七,不管結果如何,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穆桂天道:“不僅如此,他一人單挑天龍十二堂七位堂主,非但沒有戰敗,而且是以重傷其中四位堂主為代價,大獲全勝,雖然在那一戰中,百裏長生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他卻讓整個江湖記住了【幽冥】,記住了他百裏長生。”


    穆桂天緩了一口氣,繼續道:“因為在此之前,江湖中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百裏長生這號人,而他也一直默默無聞的跟在【聖筆鉉劍】身邊,作為他最忠實的擁護者。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幽冥】的存在,但是根本不屑一顧,隻不過他們都礙於【聖筆鉉劍】的麵子,默不作聲罷了。”


    聶東來慨歎道:“百裏長生也算是一鳴驚人了。”


    穆桂天道:“算,也不算,因為【聖筆鉉劍】曾經說話這樣一句話:‘我身邊的兄弟,都是可以以一當百,甚至可以以一當千的英雄人物。’隻不過,江湖中人大多都以為他在誇大其詞而已。”


    聶東來表示讚同,道:“百裏長生這樣的人,的確如此。”


    穆桂天道:“不光是百裏長生,【幽冥】裏麵隱匿的高手數不勝數。”


    聶東來皺了皺眉頭,道:“可是這跟他們後來被稱作【幽冥督查史】,又有何關係呢?”


    他確實是有些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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