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他還回頭朝聶東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聶東來看著他那副賤賤的樣子,再看看劉昊一臉茫然的模樣,想笑又不能笑,隻好死死的憋著,憋的他臉色都通紅了。


    他真的是憋的好辛苦,穆桂天這是要玩死劉昊這個莽夫的節奏啊。


    其他人則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穆桂天,搞不清楚他葫蘆裏買的到底是什麽藥。


    不就是兩匹馬而已嘛?又不是什麽稀世珍寶,你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嗎?有必要弄的那麽神秘嘛?


    圍觀的一眾人都是如此心理。


    劉昊也被穆桂天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他走到穆桂天的馬匹跟前站定,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匹馬:紅棕色的馬鬃迎風招展,馬鬃根部是鮮紅的皮膚,宛如人的血液一般,奪彩炫目,馬兒靜靜地昂首站立著,仿佛一個凱旋歸來的將軍,展示著它獨有的專屬魅力。


    劉昊看的一陣迷離,滿心歡喜,似乎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赤裸裸的窈窕仙子,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咕嚕!”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真是一匹絕世好馬啊,這次發大了,他忍不住心裏哀嚎。


    穆桂天見他半天沒有動作,忍不住誘導道:“官爺?何不摸摸看呢?我這絕對是萬裏挑一的良駒,保證官爺你喜歡。”


    圍觀的人見他這幅模樣,頓時也都著急了,紛紛出聲。


    “摸啊!”


    “快摸啊,又不會讓你掉一塊肉。”


    “就是,摸一匹馬還磨磨唧唧的,你該不會是慫了吧?”


    “切,平日裏囂張跋扈,現在居然讓一匹馬嚇成這樣,真沒種!”


    聶東來悄悄轉過臉去,他已經可以預料到劉昊接下來的下場了。


    劉昊心裏多少有點忐忑,這貨表現的如此積極,該不會是有詐吧?不過他轉念一想,不就是摸一匹馬嘛?能有什麽詐,更何況,這裏是自己的地盤,諒他穆桂天也沒有那個膽子跟自己耍心眼。


    一念至此,他便鎮定下來,緩緩伸出手向馬脖子上摸去。


    不過,他注定是太自以為是,太想當然了。


    “嘭!”


    “啊!”


    劉昊的手剛觸摸到馬脖子,便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直接淩空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在聖鉉城那巨大厚重的城門上。


    原來在他伸手摸到馬脖子的那一刹那,穆桂天的那匹汗血寶馬直接原地躍起,前馬蹄正好一下踩在劉昊的胸膛上,一下子便把他踢飛了出去。


    “嘶!”


    人群中傳來了陣陣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什麽馬?居然如此凶悍?”


    “真的是馬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這匹先前還溫順的好像一隻綿羊的馬兒竟然會如此凶殘。”


    “就是,明明之前還安安靜靜的,怎麽突然就暴走了呢?”


    “這個劉昊真的是活該,落得個如此下場簡直就是咎由自取!”


    “誰說不是呢?真的是惡有惡報啊!”


    “隻是可惜了這兩個人,為了一時之快,怕是要惹火上身了。”


    “這也不一定,說不準人家是有恃無恐呢?”


    “對對,膽敢在城門口教訓劉昊,他們應該不是那種胸大無腦之人吧!”


    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有一臉酸爽的,有一臉惋惜的,有喜形於色的,也有愁眉不展的。甚至有一些膽子小的人都忍不住向後退出一段距離,生怕馬蹄不小心落在他們身上。


    聶東來掃了一眼從城門上滑落到地上的劉昊,隻見此刻的他一臉的狼狽,嘴裏大口大口的吐著血,顫顫巍巍的扶著城門站起身來,那左右搖擺的樣子,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到一樣。


    其他守城侍衛也是大吃一驚,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連忙跑到劉昊身邊,把他護在身後,抽出隨身佩刀,一臉凝重的盯著穆桂天。


    到此刻他們才明白,這兩人根本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膽敢在城門口鬧事的,隻要不是傻子,那便是多少有所依仗的。


    通過剛才的事,他們都不可能認為聶東來二人是前者。


    聶東來也是一臉無語,他之前已經想到了穆桂天絕對會陰一把劉昊,因為之前在路上,穆桂天親口對他說過汗血寶馬通靈,它們能感覺到主人的心思,甚至能夠嗅到主人的氣息,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它們是自主認主的,不能勉強,它們一旦認定了主人,便一生不會改變,並且汗血寶馬一旦認主,如果它們的主人遇到危險,它們就會自動護主,絕對是忠貞不二的夥伴。


    可他沒想到穆桂天下手居然如此之重,看劉昊的樣子,最少也得修養個兩三個月。


    劉昊雖然一臉怨毒的死死盯著穆桂天,但他卻沒有輕易出聲,因為他心裏也在權衡利弊。


    穆桂天也不說話,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劉昊,他很想知道劉昊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事來。


    半晌,劉昊深吸一口氣,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他雖然心裏恨不得立馬弄死聶東來二人,可是他不得不顧忌,這兩人既然敢陰自己,那會不會是有恃無恐呢?


    萬一他們是那些自己得罪不起的勢力的人,這件事就必須得從長計議了,否則弄不好,自己這條命也得搭進去。


    聶東來朝穆桂天努努嘴,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分明就是再說:你自己惹的禍,自己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吧。


    穆桂天也不在意,瞥著劉昊以及他身邊那些如臨大敵的守城侍衛們,嬉笑道:“怎麽?不搶我們的馬了?”


    劉昊臉色一白,道:“你……!”


    他的眼裏快要噴出火來了,不過他卻沒辦法回答穆桂天,因為穆桂天嘴實在是太毒了,連“搶”都用上了,他總不能來一句“我搶”或者“我不搶了”吧,說到底,他畢竟是朝廷的人,要是讓上頭知道了他公然搶奪別人的東西,那就有他的罪受了。


    “你知道我們這是什麽馬嘛?”


    穆桂天見不說話,一下子便明白他的顧慮,心想這貨還不算太傻。


    “……”


    劉昊臉色逐漸變成的鐵青,又是這句話。


    穆桂天繼續道:“我們這可是汗血寶馬!”


    “什麽?汗血寶馬?”


    “居然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怪不得!”


    “這個劉昊真的是傻子,居然敢打人家汗血寶馬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穆桂天一句話,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穆桂天道:“你真以為天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什麽城中不太平,什麽幫我們飼養馬?你當天爺我是三歲小孩子?”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劉昊,繼續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在聖鉉城,馬匹價值千金?更別說是天爺的汗血寶馬了,你眼光倒是不錯啊!”


    劉昊隻覺得渾身冷汗“唰唰”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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