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答案是?”林鶴將目光又看向餘道一問道。


    “我同意了。”餘道一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果然聰明人隻見不需要多費口舌。”林鶴眯著他那狹長的眼睛輕輕笑著,好似是很滿意。


    “但我不會插手林家的事,那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於我無關。”餘道一補充道。


    “自然,我們現在的目標隻是他。”林鶴無所謂地說道。


    “他不死總是個隱患,王家我管不著,但宋家那裏我還沒完成最親密的關係我可不會放手。”餘道一露著兩排大白牙笑著。


    “我還是得多插嘴一句,別小瞧他,他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疑。”見狀,林鶴還是不由得多說了一句,畢竟事情敗露於他也算是前功盡棄。


    “我從來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包括你。”餘道一突然很是認真地說道,眼前的林鶴對於他來說很是陌生。


    “我可從來沒想得到你的友誼,我們隻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罷了。”


    是的,我們隻要保持這種肮髒的py交易就好,餘道一心想。


    “如此,我便沒什麽事了,我會繼續暗中觀察他,若你有什麽需要的,我可以獻上一份綿薄之力。”林鶴對著餘道一善意地笑了笑。


    “你隻要保證他會出現在後山就可以。”餘道一隨口說道。


    “這點放心,他不親眼看到結果是不會安心的。”


    林鶴和餘道一相視一笑,笑得都很陰險。


    “另外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看出我的隱匿的,法寶還是法術?”林鶴終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這句話似乎有些過界了吧。”餘道一冷淡地擺了擺手。


    “唐突了,如此我便告辭了,順便替我向二位尊上問好。”林鶴拱手告辭道。


    你配嗎你???動不動就問候別人父親母親,一點教養都沒!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父母最喜歡你這樣的娃了。”餘道一很是虛偽地笑了笑說道。


    隨後看著漸漸遠去的林鶴一動不動,不時還微皺著雙眉,好似在思考著些什麽。


    “你在想什麽?”餘雲帆見狀不由得問了一句,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插一句話,或低頭或皺眉,但今夜對他的震撼著實不小。


    “你說現在是什麽時刻了?”


    良久,餘雲帆看著自己哥哥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楞了一下。


    “快四更了。”餘雲帆抬頭看了看時辰道。


    “弟弟啊。”餘道一深呼了一口氣。


    “嗯?”


    “我餓了,我想吃夜宵。”餘道一很是乖巧地說道。


    ??????


    嗬嗬,我這哥哥的腦子真的是時好時壞,我居然傻到還以為他在思考正事。


    “來來來,我帶你去茅房吃個夠。”冷漠的語氣,高冷的外表,然後不由分說地拽著自家哥哥向茅房的位置走去。


    “呀~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別生氣嘛~”使了老大的勁,餘道一才好不容易掙脫開了自家弟弟。


    “所以你究竟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麽?”見狀,餘雲帆也是轉回正題再次正色問道。


    “你不也知道我在煉丹方麵是個天才嘛~”感覺到弟弟的疑惑,餘道一還是不由得正色道。


    “所以?”餘雲帆自動無視了他對於天才二字的誣陷,接著問道。


    畢竟你見過哪個天才煉丹是邊炸爐邊練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的精神力與別的人不太一樣,但我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什麽意思?”


    “就比如說你在他人眼裏或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練氣七境,但在我的眼裏哪怕是練氣九境估計也打不過你。”、


    聞言,餘雲帆不由得一愣,自己的實力遠超於境界這一點自己是清楚的,但自己卻從來沒有跟自家哥哥講過。


    “所以在天璿閣那次的見麵之前,我與那林鶴都有著幾次遠遠的碰麵,那是我就一直有一種模糊的感覺,他絕對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境界低微,或者說他絕對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他給我的感覺很是奇怪,非常奇怪,怪異到我總覺得他不像是個人。”


    “直至上次天璿閣的那次,弟弟你扇了他兩巴掌,那時我的感覺就更加深刻了,我能感覺到他在那個時候一直有意無意地壓製著自己的靈氣,至少在我的感知中,他的境界遠不止練氣六境,可能到了練氣九境也說不準。”餘道一看著身邊皺眉的餘雲帆輕聲說道。


    “所以那時你不僅是試探了天璿閣,還試探了林鶴。”餘雲帆很是驚訝,皺眉道。


    “本來是想看看我的直覺是否準確,沒想到你扇第一個巴掌的時候我感覺就更加明顯了,然後再是我們三家外的叫花子有問題,這一點並不難查,你應該也是發現的,隻是我比你多想了一點,隻是現在看來,我猜的沒錯,那叫花子後麵的人就是他,林鶴身上隱瞞著很多的事。”餘道一也是緩緩說道。


    “所以這一次你打算怎麽做?”餘雲帆問道。


    “你應該知道他所說的那個家夥是誰吧。”


    “林濤。”餘雲帆淡淡說道。


    “是的,那家夥我們之前也見上過幾麵,表麵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那雙眼睛多留心一點不難看出些什麽。”餘道一隨意說道,對於林濤的偽裝很大一部分也隻是裝裝樣子罷了。


    “虛偽的家夥罷了。”餘雲帆很是鄙夷地說道。


    “誒,一個能蒙騙過他人且背地裏布下大局的家夥,怎麽都不會是個簡單的人,在我看來他比王家那個我未曾謀麵的王宏俊可強多了,我們還是得留心才是。”餘道一提醒道。


    “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弟弟你在說什麽啊,當然是找我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父親大人和閉月羞花花容月貌的母親大人了。”餘道一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開玩笑,現成的大腿不抱自己找事去做?我又不是其他小說的主角,閑著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一天天跟別人作對。


    “。。。。。。”餘雲帆一陣無語,但好像他說的也沒錯。


    “啦啦啦,父親母親偶來啦。”這菜邁著兩隻小短腿蹦蹦跳跳著向父母的房間走去。


    “父親母親可不會管你那些破事。”餘雲帆又是鄙夷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長長地歎了口氣。


    “瞎說什麽,隻要我聲情並茂,如泣如訴,父親母親怎麽可能不管我?”餘道一很是理所當然地說道,要相信爸爸媽媽是愛我的。


    真的,餘雲帆看著自家哥哥天真的模樣很是無語。


    “相信你哥哥我的判斷,隻要我大腿抱得夠緊,凶險一定追不上我!”


    半柱香之後。


    “嗚嗚嗚,凶險他追上了,我死在那怎麽辦啊~弟弟,你說他們特麽是我親生父母嗎?”


    餘雲帆看著鼻青臉腫在一旁躺著哭泣的哥哥有些頭疼。


    “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餘雲帆又是歎氣說道。


    “什麽什麽時辰了,這麽一個外人和他們的兩個兒子在深更半夜裏會麵,他們做父母的怎麽可能睡得下去?也不怕我們有危險?”餘道一躺在地上大哭著,猶如被欺負了的鹹魚。


    “事實證明,他們睡得很香,你不該去打擾他們的美夢。”餘雲帆麵無表情地說道。


    “他兒子可是有生命危險誒!我就想跟他們二位探討兩句,你看看他們怎麽打得我!還說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見過這樣的父親嗎!這都什麽時辰了,哪來的春宵!”


    “哇,我不做人啦,他們都沒人性啊~”


    餘雲帆看著地上不斷打滾哭泣的哥哥,總是好像踹上去幾腳,不過現在他都這樣子了,還是改日吧。


    “那好吧,我去跟父親母親說說,說你有正事跟他們談。”餘雲帆見狀無可奈何地說道。


    “弟弟,我好特麽感動,隻有你是最好的!”餘道一又是哭了出來,這次是感動的。


    又半柱香之後。


    餘雲帆看著地上更加麵目全非的哥哥,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表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行了,不早了,回去歇著吧。”餘雲帆很是平靜地說道。


    “別管我,別碰我,咱們不熟。”這菜躺在地上流著生無可戀的淚水。


    “為什麽,我明明就躺在地上什麽也沒說,是你敲的門,是你說的話,為什麽打的人是我。。。”


    “嗚嗚嗚,他們就是故意的,我肯定不是親生的,我要質問他們,他們怎麽忍心。”


    “哦,那我還是幫你再問問父親他們吧。”餘雲帆聽著自己哥哥的傾訴,很善解人意地回到道,隨後轉身向眼前的房間走去。


    “誒!弟弟!你在說什麽?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不要打擾父親大人他們了,為人子,還是要多多為父母親著想才是!”嚴肅的話語從餘雲帆的身後響起。


    餘雲帆轉過身來看著背向自己的哥哥抬頭望月,好不淒慘的背影,孤獨又寂寥。


    看了看一旁的地麵,一灘淚水。


    哎,有點遺憾,怎麽沒見點紅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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