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柔情藏不住


    嬌妻良母兩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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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朦朧霧起近白綢,


    情寄心飛向遠遊。


    今放麗人孤槳泛,


    方知雪兒是吾求。


    屋外的夜空,一輪圓月掛在樹梢,樹椏裏坐著一隻猿猴,它盡職地守護著山下的別院。


    屋裏的床上,何來已經酣睡,臉挨著雪白的酥胸,睡著在雪兒的懷裏。雪兒輕攬著他,玉手輕拍,秀發散亂,看著懷裏的丈夫,幸福的笑了。


    近日閑來無事,何來便帶著家人四處逛逛,買些玩具,買些小吃,看看風景,體驗一下平江府的風土人情。畢竟,他們不可能在這裏待一輩子。


    有正趕製騾馬車的木工作坊緊張的忙碌著,有仆掛的算命大師正在給人算姻緣,有坐著休息的苦工勞役,有準備租轎子回家的婦人,也有待宰的肥豬……安定的平江府,一派欣欣向榮的繁華景象。


    過了晌午,該是孩子們讀書寫字的時候了。雖然隻有三歲,但《三字經》和《弟子規》已經滿足不了三個孩子的求知欲,雪兒循序漸進,從夏商周到秦始皇,再到唐朝,一直講到五代十國,悠悠中華千年曆史盡在胸中。寫完字,講完故事,夫妻兩個兵分兩路,由雪兒教何馨琴棋書畫,何來教何去習武,至於方從,則由楊介專門授課指導。


    閑暇之餘,何來常央求張琴改製衣裳,這第一件便是抹胸,嚴格來說,這叫抹肚,如同一塊浴巾裹在身上,毫無美感可言,所以,改小!小!再小!


    “兒啊,再裁剪……便沒了……”張琴吃驚的看著何來,猶豫著要不要下刀。


    “無妨!再小一些!”


    得到指令,張琴雖然驚訝,也隻有苦笑照辦了。這第二件,便是上等絲綢做成的吊帶低胸睡裙。


    張琴笑道:“兒啊,雪兒已經很迷人了,這樣穿,縱然你是她丈夫,怕也要流鼻血。”


    “照辦就是。”何來嘻嘻一笑。


    這第三件,便是一條小內內了。老規矩,小!再小!兩邊用細帶。張琴終於忍不住問道:“兒啊,雪兒這也太小了!一個巴掌都遮掩不住,要不我重做一件?”


    “不!就這樣!不錯!”何來看後哈哈大笑。


    回到房中,見到雪兒正在替三個孩子沐浴,不由責怪:“由下人去做行了,怎勞煩夫人?”


    小紅以為何來責怪,趕緊走來,行了個萬福,道:“哥哥休怪,姐姐不讓妹妹插手……”


    何來點點頭,讓小紅給三個孩子洗澡,自己卻拉著雪兒進了臥室,讓奴婢打了熱水來。


    “娘子辛苦一天,還歇息了,後麵的事情就交由為夫處理了。”說罷,將做好的衣裳比劃了一陣,叮囑她穿上後喊他一聲,讓他來檢驗一下。


    ——官人這是怎麽了?她雖不解,也隻能笑笑依從。關上門窗,她走到屏風後麵,褪盡衣裳,丈夫有一點說得是對的,帶孩子一天比行軍打仗都要累,由此想到婆婆張琴,這段時間都是她帶著孩子,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卻說楊知府這段時間常往何宅跑,目的自然是為雪兒而來。這吃不著,過過眼癮也是不錯。當他經過雪兒臥室的時候,忽然聽到裏麵傳來水聲,好奇心促使他捅破窗戶紙往瞧敲去。一個身姿曼妙的玉體透過屏風隱約可見,雖然不甚清楚,但舉手投足間的透露出的嬌柔與嫵媚卻清晰可辨。


    ——這是誰家的娘子如此年輕貌美?要是能睡上一晚,死了也值了。楊知府不自覺的吞著口水,癡癡的妄想著。


    她捧著水,撩過自己披肩的長發,漆黑的長發因經常盤著而顯得卷曲,但在濕透以後,便筆直的貼在身後,猶如一道黑色的瀑布,順著水流,襯托她天生的雪膚。白花花的水柱散發著熱氣,灑落在她美麗的玉體上,就像是無數顆斷了線後破碎的珍珠……


    當她披著濕漉漉的長發,穿著何來為她特別製作的絲綢吊帶睡衣嫋嫋娜娜的亭亭玉立在他的麵前時,楊知府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巴。她那細嫩的肌膚在水的衝洗下,顯得晶瑩透亮,真可謂清水出芙蓉,這樣的嬌軀難怪會讓何來為之著迷。


    雪兒半是好奇半是羞澀,一時之間竟也沒有發覺窗外窺視之人。她是那麽美,那麽迷人,任何讚美的詞匯都已經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毫無疑問,雪兒就是一個讓人垂涎欲滴的女子,高挑的身材,緊致白皙的長腿,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讓窗外的楊知府看得近乎發狂。這件吊帶式睡衣領口開的很低,雖然裏麵有一件抹胸遮掩,但哪裏能夠包裹得住。


    “官人!”雪兒喊了一聲。


    楊知府趕緊一個閃身躲開,因緊張,差點與一個丫鬟撞個滿懷。


    “慌裏慌張的,做賊了?”丫鬟小桃沒好氣的說道。


    “莫怪!莫怪!”楊知府不敢多待,趕緊撒腿就跑。丫鬟小桃疑惑的走了幾步,忽而想起前麵不正是夫人的臥室麽?夫人剛才正在沐浴,莫非楊知府他瞧見了?!得知了這個秘密,她有意找到呂見,本想著能夠敲詐他一下,哪知楊知府生怕東窗事發,一個狠心竟然下了毒手活活將她掐死,而後掩埋在後花園中,然後鬼使神差的又來到雪兒的臥室窗口。


    見到丈夫進了屋,雪兒嬌羞的俏臉通紅:“官人,這倘若穿出去,豈不羞死人?”


    “方才如此,才不辜負娘子這麽青春美好。”何來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裏,撥弄著她額前的秀發,忍不住啄了一下她柔軟的紅唇。


    他柔聲問道:“這是為夫精心打造,給娘子在晚上就寢時穿的,並不是穿出去的。感覺舒適麽?”


    雪兒嫵媚一笑,低語道:“好輕,好柔,如同沒穿一樣。隻是下麵卡著感覺甚是奇怪。”


    “細繩係牢一點,若是掉了,便藏不住秘密了。”


    “嗯。官人,你們那邊的女子晚上睡覺都是如此穿的麽?”


    “這都算保守的,有的甚至都不穿衣服睡覺呢。”


    “還有這事?官人,那邊夫妻之間如何稱呼呢?”


    “呃,這就多了。比如你可以叫我老公,甜心,親愛的,親親,都可以。但最常用的還是老公。”


    “那妾身今後也稱呼官人為老公可以否?”


    “娘子還是稱呼官人吧,我喜歡你這麽稱呼。見到了我爹娘,你倒是可以改變一下,這阿舅阿婆的聽著別扭。”


    “官人,若是奴家隨官人過去了,有可能一竅不通,或者語言從頭學起,妾身怕官人不要奴家。”


    “娘子是我永遠的心肝寶貝,這輩子疼不完,下輩子我們繼續相親相愛。”


    “官人待奴家真好。”


    “娘子,我口渴。”


    “官人稍等。”


    吊帶睡衣讓她整個香肩盡露,火辣的身材睡裙完全遮蓋不住。


    ——柳腰纖細柔軟……好美!太美了!


    楊知府看得鼻血開始流下來了。


    ——大腿雪白修長……簡直美到極致了!


    這一刻,他真有種想進去搶人的衝動。


    大概是因為睡衣比較寬鬆的緣故,端著茶水走過來的時候,窗外之人瞪圓了眼睛,屏住呼吸,隻見她隨著走路的節奏胸脯顫顫巍巍,幾乎跌出衣外。


    這娘子簡直美過天上的嫦娥!


    何來的心狂跳著,見到如此貌美如花,國色天香的女子,豈有不動心?他一口氣將茶水喝了個幹幹淨淨,他這才感覺激動的小心髒稍許好過一點。


    “官人怎麽了?為何臉色發紅,氣喘如牛?”


    “看到娘子這身穿著,讓我萬分心動,真想一口把你吃下去。”說著,他將手伸了過來。


    麵對著他伸過來的手,她並沒有拒絕,嬌媚的低頭羞笑,同時輕柔的幫丈夫寬衣解帶。


    “時辰不早了,奴家給官人寬衣歇息。”


    她說話的聲音很柔軟,雖然她在拒絕,但讓人聽著十分舒服。娶一個宋朝的女人做老婆,這真是一件讓人非常舒爽愜意的事。


    這時候,三個孩子吵著要和爹娘睡,原來,何所懼的呼嚕聲實在太大了,三個孩子哪裏能安心睡眠。雪兒聽到小紅的稟報後,含笑將三個孩子接回房中。


    於是,三個孩子睡在了大床的最裏邊,雪兒睡在中間,何來睡在床榻最外邊。三個孩子在床上如同三隻小猴子從床頭一直蹦到床尾,又從床尾一直滾到床頭,嬉戲打鬧不停。


    何來正要嗬斥,卻被雪兒輕輕阻止。她含著笑,柔聲道:“你們都爹爹有好多故事,你們想不想聽呀?”


    三個孩子停止嬉戲,異口同聲的回答:“想!”


    “那就好好躺著,閉上眼睛,聽你們的爹爹講故事。隻要有一個不乖,這故事呀,便不講給你們聽了。”


    “好!”


    何來苦笑著搖搖頭,我哪會講故事啊!


    雪兒輕輕掐了他一下,誰不知道你滿肚子故事,你把哄我的本領拿出一分便是了。何來苦笑著,妻子有命令,莫敢不從。


    話說蘇東坡和另一才子黃庭堅在船上喝酒,卻不知道佛印藏在船艙板下,蘇東坡和黃庭堅來了個行酒令,蘇東坡說:“浮雲撥開,明月出來,天何言哉?天何言哉?”黃庭堅說:“蓮萍撥開,遊魚出來,得其所哉!得其所哉!”


    佛印突然出現,惹起蘇東坡和黃庭堅一驚,佛印還是不急不慢的接了下句:“船板撥開,佛印出來,憋煞人哉!憋煞人哉!”


    這個故事不說還好,剛說完,三個孩子突然捧腹大笑,連雪兒都忍不住笑了。所以,千萬不要讓男人講故事哄孩子,這不是催眠劑,而是興奮劑。關鍵時刻,還是雪兒會哄,輕輕的哼著歌,三個孩子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漸漸的進入夢鄉。


    “終於可以睡了!”何來長舒一口氣,正要躺下,卻突然發現蠟燭尚未吹滅。


    “何須官人動手。”雪兒微微一笑。


    原來,她早已經發現有個人影已經窺探多時了,又羞又惱,在給丈夫寬衣解帶的時候,順手取了兩枚銅板在手中。


    她主動的送上了一個香香甜甜的吻,同時將柔軟溫熱的身體貼上了丈夫。


    何來讚道:“好香的身體,好甜的小嘴。”


    “官人喜歡,妾身也喜歡官人。”


    說著,她再次送上了紅唇,手中卻捏著銅板,趁著送上香吻的同時,手中一抖。


    “咻”的一聲,蠟燭滅了。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一聲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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