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府隱姓埋名


    農家院男耕女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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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平江府歸隱山林,


    呂雪兒認祖歸宗。


    橫眉冷對賈公子,


    賢妻持家樂融融。


    雖然逃出來了,可去哪裏成了問題。何來想起在現代生活在蘇州,於是想到了平江府。


    可他還是留了一手。


    呂頤浩必定惱羞成怒滿城搜查,這個車夫不靠譜,一旦招供隻怕後患無窮。於是指責車夫路線走錯了,自己要去的地方是江陵。車夫滿腹嘮叨,一會說沿著這條路走,一會又要去江陵,這江陵可不近。說來說去,又要加錢。何來也不囉皂,不就是錢麽,行,再加二十兩。


    車夫立馬眉開眼笑,調轉方向往北駛去。途經三個村莊,一個小鎮,何來帶著雪兒與小紅吃了些東西,準備上馬的時候,看見一個藥房。


    “娘子且稍待,我去買點藏紅花。”


    “買那作甚?”雪兒不解。


    “娘子風華正茂,我可不想讓娘子盡早懷孕。”一句話,說得雪兒麵紅耳赤。可他哪裏是去買藏紅花的,而是買了些江湖中下三濫的玩意。


    再往前行了數十裏,此時天色漸暗,前麵出現一個客棧,何來決定就在這裏將尾巴解決。


    叫上幾個小菜,何來與車夫一邊小酌,一邊話家常。車夫說了什麽何來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卻看到他一雙眼珠子賊溜溜得不停往雪兒胸脯上瞄,心裏恨得牙根直癢,這下手便不自覺的重了。


    酒過三巡,見差不多了,何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由雪兒攙扶進了房間。另一邊,車夫也是酒足飯飽,回房歇息,想著這一路有吃有喝又有錢賺,心裏樂開了花,躺在床上,不自覺的想起雪兒那曼妙身姿,心中大動,可眼皮卻愈發沉重起來。


    等了一炷香之後,何來估摸著應當差不多了,來到車夫房內,與他互換了衣裳,隻留下一兩五錢的路費,付了房錢,吩咐小二,我那朋友受了風寒,且讓他多睡一會。自己帶著雪兒和小紅駕著馬車往北繼續行駛。走了約摸三四裏,他這才調轉方向,直奔平江府。


    這一番操作,直讓小紅暈圈了:“何公子,這究竟要去哪裏?”


    何來笑道:“平江府。”


    小紅道:“既是平江府,如何走了江陵的路?”


    雪兒微微一笑,道:“南轅北轍,欲蓋彌彰,無從查起方可安居樂業。”


    何來大笑,一時高興失了言:“知我者,老婆也!”


    “嗯?”雪兒和小紅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呃……老婆的意思是娘子、夫人。”


    雪兒和小紅疑惑得搖搖頭。


    她們什麽都不懂,看來這道路還很長,隻能自己慢慢教了。


    “小紅,你既是我媒人,也是我與雪兒的恩人。你既是雪兒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從此便是一家人。”


    “吃苦受累,富貴榮華,都算我一個,別撇下我就行。”


    何來笑了。


    卻說車夫醒來後已是第二日傍晚時分,不見了何來,尋不著那嬌滴滴的小娘子,連馬車也不見了,這才知道上了當,詢問客棧小二得知,三人於夜半時分往江陵方向走,氣得暴跳如雷卻也無可奈何。隻好前往小鎮上,打算坐車回臨安,一問價錢,不多不少正好一兩五錢,錢也沒掙到,還把馬車弄丟了,氣得七竅生煙。


    饑腸轆轆的回到臨安,聽聞呂府已被滿門抄斬,全城搜捕呂雪兒和小紅。看到告示畫像,車夫恍然大悟,便將行蹤告知衙門,企圖領賞挽回一些損失。哪知衙門卻以協助犯人逃跑罪名將他關入大牢發配滄州,賠了夫人又折兵,車夫欲哭無淚,在前往滄州的路上染了疾病含恨而終。


    卻說何來一行人曉行夜宿數日,終於到達平江府。但見滿目瘡痍,房屋破敗不堪,一片蕭條景象,原來,完顏宗弼前年伐宋時途經此地血洗平江府。


    百姓流離失所,可何來卻看到了商機。他化名慕容來使了銀子在衙門拿到地皮,在水路恒通的桃源村駐紮下來,請了工匠、伐木工給自己建造房屋。這個年頭,百廢待興,何來按照大戶人家的房屋進行規劃,買來百畝良田請了長工為自己耕種。


    至年末,當滿身疲憊的何來住進自己精心打造的家園時,看到空落落的房間,忽然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麽。


    “要是有個孩子,便多了些生氣。”


    聽到他的自言自語,雪兒微微一笑,附耳羞語:“自跟了官人至今,數月來官人從未曾碰奴家。如今局勢安定,官人可想……”語聲至此,嬌羞落下。


    何來笑道:“那就看娘子是否能讓我心動了。”


    雪兒抿嘴羞笑一聲,低頭不語。


    到了晚上,一番沐浴之後,想起何來說的話,雪兒將一件抹胸突然裁剪成兩半。一旁的小紅驚愕不已,疑惑道:“姐姐,這麽窄怎能遮掩得住?”


    雪兒微笑不語,將抹胸穿在身上,酥胸雪白,半遮半露,這般著裝,不知能否打動何郎?


    正自欣賞,何來進屋,見到雪兒的那一刻,他頓時兩眼放光,叫道:“這是誰家美娘子,我要捉了去給我生娃,莫要讓她跑了!”說著,一把抱起雪兒,徑直往床上走去。


    計謀得逞,雪兒臉紅心跳,羞羞一笑,衝著兀自發愣的小紅道:“妹妹,把門關上,且去打些熱水來……”


    語聲未落,她的抹胸沒了,褻褲沒了。身上空空如也。


    “還有我的,拿去,都洗了。”說著,帷幔之中不斷拋出衣裳來。


    小紅不禁咋舌,取了衣裳趕緊退出房外,將兩人的衣裳洗淨晾曬,想起姐姐吩咐,打了熱水,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雪兒一聲驚呼:“疼呢。”


    小紅便停下腳步,下意識的朝裏屋望了一眼。隻見雪兒咬唇皺眉,淚水和汗水瞬間一齊冒了出來。


    雖然雪兒身體底子不錯,但何來如狼似虎,太能折騰,差點沒抵抗住,咬牙堅持,大戰一場。終歸是新婦,又是初上戰場,最後癱軟在床上,半點力氣都沒有。


    戰鬥結束,小紅這才挑了簾子進屋,見到雪兒麵色紅潤,渾身是汗,一副嬌柔無力的樣子,不由暗自吃驚。何來的戰鬥力太過強悍,姐姐現在根本不是對手。適才在外頭,裏屋那天昏地暗的動靜,全都聽的仔細,那滋味可不好受。


    白絹之上,有一灘血跡,猶如一朵綻放的紅色玫瑰。何來見了,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娘子為我守身如玉,我何來無以為報,今生今世,永不辜負娘子的一往情深。


    “妾身是你的,永遠都是。”雪兒汗涔涔的笑了。


    夫妻倆又是一番甜言蜜語親吻摟抱,動靜方才平靜下來,何來這才將雪兒的生平詳細告知。已是數月未曾續“失心丸”的雪兒漸漸的回憶起一些事情來,歲月更迭交錯,事情的發展已非昨日,物是人非,唯一不變的,是丈夫。


    “謝謝你。”雪兒送上了一個香香甜甜的吻。


    何來問道:“我該稱呼你雪兒還是慕容嫣?”


    雪兒微微一笑,道:“奴家是你娘子。“


    受到愛情的滋潤,雪兒俊俏的臉蛋褪怯了些許稚嫩的青澀,顯現出絲絲嫵媚,卻更加勾魂懾魄。若是原先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如今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娘子,從今往後,你我再不分離。”何來摟抱著她,興致盎然,借著月上樹梢的美景,再次來了一炮。雪兒深受感動,已將貞潔交付的她這回將身體乃至靈魂一並獻上。雪兒雖是新手,何來可是老司機,老手帶新手,乘風破浪,馳騁疆場……


    這一夜,停停打打,動靜結合,仿佛戰鬥從未停止過。直至拂曉時分,小紅這才敢端著熱水進屋。何來已經外出辦事了,最近生意興隆,他顯得異常忙碌。


    “姐姐,起床了。”


    雪兒應了聲,支撐著身體緩緩下床,但見床單之上滿是狼藉,小紅猛吃一驚:“姐姐,哥哥他……好生厲害。”


    雪兒羞羞一笑,昨晚她幾次差點暈厥過去,那種感覺刻骨銘心,也讓她雙腿酸軟,不得不夾著腿扶著牆慢慢走路。


    雪兒打理家務,何來負責對外,遇事相商,夜晚同房,夫妻倆夫唱婦隨,恩愛甜蜜,漸漸的,家園有了起色。


    這天,家裏來了個生人,自稱是長工賈三的侄子賈仁,因賈三勞作時不慎受傷而前來討要說法。偏不湊巧,何來正好有事外出,那賈仁進屋便大聲叫囂,忽聞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定睛一看,門口站著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子,她俏臉冷峻,身段玲瓏妖嬈,不禁呆了一呆。


    “你可是來吵架的麽?”雪兒至賈仁麵前站定,語聲冷峻的說道。


    “好美……”一時間,賈仁心神飄蕩,恍惚不知所以。


    小紅道:“這是何夫人,你有甚麽事?”


    賈仁定了定神,道:“我叔叔在你家做工不慎受傷,如何不管不顧?”嘴上說著,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脯。


    丈夫做事向來分寸,若真是在我家受傷,斷然不會不管不顧,其中必然有貓膩。見他眼神閃爍不定,雪兒拉了拉衣衫,道:“容我查實,若真是在我家受傷,該怎麽算便怎麽算。倘若你要訛詐,這便是你的下場!”說罷,揚起玉掌,將桌子拍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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