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保天子薑末斷腕


    薑鵬扮何來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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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曰:


    孤燈寒秋照府門,


    獨思對聯扮薑鵬。


    豈知薑鵬扮何來,


    拔步大床假成真。


    兩道黑影翻牆而入,繞過府中層層護衛,其中一個黑影潛行至慕容嫣房外,另一個黑影直撲皇帝臥室,兩人分工明確,顯然有備而來。


    潛行至皇帝臥室的黑影顯然是武藝卓絕之輩,隨手拍暈了守門的兩個護衛,悄無聲息的走至床前,那趙構睡得正香甜,哪裏知曉有闖入者,稀裏糊塗便封了穴道動彈不得,而後,他被帶至後花園。


    冷風拂麵,趙構直打冷顫,瞬間清醒不少,這才驚覺自己遭到了綁架,淡然自若瞬間無影無蹤,徒留滿臉驚懼,無奈欲呼無言,原是被人點了啞穴。


    隻聽這黑影道:“你便是那狗皇帝?這等貪生怕死,如何做得一國之君!”


    趙構一聽,以為這是要殺他,更是恐懼,渾身顫抖不已。那黑影冷笑一聲,道:“壽宴之上我見你對那丫頭讚不絕口,特來相助於你,成全你的好事。你可切莫言謝,實則我是為了我兒。”


    原來,這人正是薑末,那另外一個黑影便是薑鵬無疑了。聽著他娓娓道來,趙構逐漸框架出了這個陰謀。原來,薑末負責將皇帝生擒,薑鵬負責將慕容嫣活捉,兩人於此匯合,而後,讓趙構與慕容嫣發生苟且之事。這女人一旦失了身,也便卸了包袱,而心裏防線一旦崩潰,那薑鵬與慕容嫣的好事自然順理成章。若日後慕容嫣怪罪起來,也怪不到他薑鵬頭上。說到此處,薑末又是一陣壞笑,撬開趙構的嘴,扔進去一顆藥丸。


    “吃了它,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薑末嘿嘿一笑,坐等兒子凱旋歸來。


    慕容嫣房外的薑鵬雖不會武功,但下三濫之術卻是不少。臨安城哪裏有賣奇效草藥了然於胸,憑借這副嘴臉,這不是難事。他戳破窗戶紙,探出細管,一縷幽香嫋嫋娜娜的飄入房中。這股香粉遇風而發,無色無味,且中者頭腦清醒偏偏無法把控,換句話說,明知自己在做不恥之事,卻偏偏無法控製,而且這香粉遇風而發,也隨之而散,事後當真是了無痕跡,便是有所懷疑,也無從查起。


    薑末在廂房外側耳傾聽了一陣,發現裏頭全無動靜,想起慕容嫣曲線曼妙的身軀,心頭火熱,推窗翻身而入。卻見慕容嫣靜靜側臥在床上,凝滑如脂的纖背展露在薑末眼前,秀發如瀑,簡單地披在腦後,身上隻著一件抹胸,在背後打了個繩結係著。從窗外透入的清冷月色,灑在慕容嫣的嬌軀上,薑末站在床邊癡癡的看好久,才想起夜裏潛過來的意圖。


    薑末拿出繩索正要捆綁,卻被眼前的美景怔住。但見雄峙著兩座山峰之間,嵌著一道峽穀,深邃,柔潤,卻不失一派冰涼。那恰似兩朵欲開還合的蓓蕾,已隱隱飄逸出春的氣息。他看得癡迷,手上拿著繩索,居然忘了前來所為何事。


    薑鵬哪裏料到,他前腳剛至房門外,孤枕難眠的慕容嫣便已經察覺了。初時以為是丈夫,聽聞翻窗聲,心頭暗驚!丈夫絕不會如此,定是不恥小賊,故意閉氣使敵現身,如今時候已到,卻見她猛地睜開眼睛,順勢一腳將他踢倒,眸底深處迸出凜冽殺意,抽出床頭利劍,喝道:“好膽,受死!”一道劍光閃過!


    薑鵬驚慌失措的剛爬起來,劍芒已迫在眉睫,哪知慌亂之中腳底打滑,往前栽倒。偏偏這一跌倒,卻堪堪躲過了這一劍,且伸手往前跌倒時,竟無意扯落了慕容嫣的抹胸。


    上身頓時無遮無掩的顯露在薑鵬麵前,慕容嫣縱然是江湖兒女可以不拘小節,此刻也是羞紅了臉,羞燥之下急忙轉身抓起被褥蔽體。薑鵬驚慌之下哪裏還顧得上欣賞美景,趁著這稍縱即逝的空檔連滾帶爬的翻窗而出,慌不擇路逃之夭夭。慕容嫣異常羞憤,待穿戴整齊追至門外,哪裏還有薑鵬半點蹤跡。


    也是活該薑鵬倒黴運,剛過一處拐角,與外出吹風散心想對聯的何來撞了個滿懷。


    “瞎眼了麽?走路看著些!”吹了一晚上的冷風,何來似乎怒氣未消。


    驚慌失措中,薑鵬哪敢半句言語,低著頭奪路就要逃。何來滿臉不悅,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沒家教麽?怎不道歉!”定睛一看,不由愣住了,這人居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而且身穿夜行衣。


    “薑鵬?你鬼鬼祟祟,來此作甚?”何來勃然大怒,突然想到他剛才似乎是從慕容嫣那邊過來的,莫不是老婆被他睡了?


    何來拖著薑鵬便走,正好瞥見慕容嫣整頓著衣裳走出來,他頓感頭上一片綠油油,不禁火冒三丈,“呼”的一巴掌,直接將薑鵬扇暈,正要上前詢問究竟,夜空中突然一陣獵獵作響。


    原來,薑末久等未見兒子歸來,心下焦急,便挾持著趙構前往慕容嫣的廂房,正好瞥見慕容嫣持劍站在門外。


    “你如何能安然無恙?”薑末略微一驚。


    慕容嫣冷笑道:“我如何不能安然無恙?”


    “你把我兒怎樣了?”薑末大驚。


    慕容嫣冷冷說道:“意圖不軌,你說該怎樣?”


    薑末大怒:“他是我兒,你如何能把他殺了?”


    慕容嫣冷笑道:“你知他是你兒,死了你便痛不欲生。你可知我是何來妻子,我若是屈辱而死,何郎不照樣痛不欲生?今日,我權且放薑鵬一條生路,若邪念再犯,定斬不饒!”


    語聲稍頓,她又道:非分之想我無法阻止,但若付諸行動,我必誅之。我既為江湖中人,更是何郎妻子,妻子當忠誠於丈夫。我雖非皇族貴妃,亦非千金之軀,但深知為夫守身之理。普天之下,唯有情愛付與何郎,他人若稍動邪念,莫怪我翻臉無情!”


    這番話既對丈夫表了白,無意中也警告了萬宰相和趙構。趙構耷拉著腦袋,一副敗兵模樣,萬宰相遠遠的躲在後麵吆喝著士兵,考慮到皇上安危,無一人敢上前半步。


    見她提劍步步緊逼,薑末扼住趙構脖子,身體靠著牆,冷冷說道:“你再往前半步,我便扭斷他的脖子!”


    “你想怎樣?”慕容嫣語氣雖冷,可表情卻已緩和不少。皇上若真的在這裏丟了性命,那何府將滿門抄斬。可眼下他防範甚嚴,要想救出皇上不太可能。


    何來顯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思陡轉間,瞥見一旁暈過去的薑鵬,眼前一亮有了主意,急忙在暗處與他互換了衣裳。察覺衣裳裏有繩索,不由大為惱怒,原來你不僅想乘人之危,還想占為己有,於是將他五花大綁在柱子上。待偽裝好,這才大呼一聲:“爹,孩兒在此!”一邊說,一邊驚慌失措的跑過來。


    何來原本想衝過去趁機救下皇上,哪知他演得太像了,加上換了衣裳,導致慕容嫣錯認為他是薑鵬,足尖一點已躍至他身側,把劍架在他的脖頸處,冷冷說道:“放了皇上,我便放了他!”說罷,手中劍微微一抖,何來的脖子上立刻現出一道血痕。


    “別殺我……千萬別殺我……爹,救我呀……”何來故作呼喊著。


    慕容嫣想到剛才遭遇羞辱一事,不由怒火中燒:“剛才若非我留意,怕是著了你的道。色膽包天的采花賊,我讓你從今以後再不能去害人!”說罷,劍鋒一抖,便往他的子孫根砍去。何來一見,頓時慌了,正要躲閃,卻見薑末突然一聲怒吼。


    薑末就這一根獨苗,見兒子生命受到威脅,心急如焚,一下子亂了章法,暴吼一聲,將皇上朝慕容嫣這邊高高拋起,同時猶如雄鷹撲食般直衝過來。


    慕容嫣見狀,冷哼一聲,一腳將何來遠遠踢向另一側,同時躍至空中接住了皇上。見皇上已脫難,眾護衛大叫著衝殺過來,何來見薑末身手矯健,擔心慕容嫣不是對手,大叫一聲:“快走!”奪路便逃。


    慕容嫣一個閃身攔在他身前,冷冷說道:“今日,我斷然不會放過你。”


    何來瞥見薑末被護衛包圍暫時無暇顧及自己,便小聲說道:“你且看仔細,我是何來。”


    哪知慕容嫣大怒:“死到臨頭還敢冒充我丈夫,吃我一劍!”說罷,便朝他當胸就是一劍。


    何來大驚,趕緊側身躲避,劍鋒擦著他的胸口呼嘯而過,隻覺左臂一陣劇痛,劃出了一道寸許長的口子,頓時鮮血淋漓。


    “看仔細,我真是你丈夫……”


    見他猶在他胡言亂語,慕容嫣怒火中燒,提劍再刺。這一劍比剛才更為迅猛,何來武功本遠不及她,又受了傷,哪裏還能躲閃,眼見著就要命喪當場,忽聞“叮”的一聲,劍鋒被彈開,薑末一把抓起何來一個縱躍跳出圈外。


    見何來受傷,薑末大怒:“你傷我兒,我豈能饒你!”


    慕容嫣道:“新仇舊恨,今日正好一起了結!”


    薑末一聲長嘯,騰空而起,五指分張,朝她胸口抓來,這般迅猛,似要把她心窩挖出不可。卻見慕容嫣不躲不閃,待他五指迫近胸前時,身子突然微微一側,劍貼著他的手腕向上一提!


    一股鮮血自薑末手腕處飛濺而出,一陣劇痛傳來,手掌自手腕處脫落,那五根手指,竟還保持著曲張抓狀。


    那薑末也是條漢子,也不哼一聲,收身急退,跳出圈外,瞥見柱子上綁著一個人。何來怕有閃失,趕忙叫道:“那是何來!快殺了他!”


    薑末大喝一聲,扯斷繩索,一把抓起何來,吼道:“好個邪魔歪道的女子,使得是甚麽妖術?罷了,今日,便讓你變成寡婦!”


    “傷我丈夫,我必讓你千刀萬剮!”見丈夫性命攸關,慕容嫣也是急了,一招“孤獨留影”,待薑末看清時,慕容嫣的劍鋒已迫至眼前。


    薑末大驚,躲閃已是不及,既然必死無疑,不如拉個墊背的,猛的一甩手將手上的“何來”往牆壁上砸去,這要撞牆,“何來”非**迸裂不可。


    慕容嫣頓時花容失色,也是她反應極快,柳腰一扭,強行止住進攻的身形,腳下一蹬,接著伸手一抓拽住他的衣衫,而後往自己懷中一拉,將“何來”緊緊抱在懷中。


    “你……”何來目瞪口呆,氣到不行,又不能明說,急的雙腳直跳。偏偏此時,薑末趁著這檔口拉起何來就跑,兩個縱躍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卻說薑鵬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蓋著厚厚的被褥躺在拔步大床上,透過輕紗帷幔,看見朝思暮想的女子正小聲在囑咐丫鬟,心中大駭,正要翻身下床逃跑,卻突然怔住了。


    “你且去請郎中來給官人看看,莫要受了內傷耽誤了診治落下病根。”


    “小姐,你可真仔細。”


    “還叫小姐?可不準這般稱呼。”


    “是,何夫人。”小紅抿嘴笑笑,躬身而退。


    心思百轉,薑鵬立馬猜到了自己的處境。一定是陰差陽錯慕容嫣把自己當成了何來,至於那真的何來,多半是被當成了自己。


    “官人終於醒了?”見他倚靠在床上,慕容嫣驚喜不已。


    眼下,想要逃命是不可能了,唯有硬撐下去。轉念一想,不對呀,現在自己是何來!


    何來是誰?那可是她的丈夫!


    但他心裏還是有些發怵,拍拍床邊,沉聲道:“你且過來。”


    慕容嫣在床邊坐下,詢問是否受傷,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薑鵬歎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倒是無礙,隻是那薑鵬如今身在何處?”


    慕容嫣答道:“被他爹救走了。不過,我斷了他一隻手。”


    “啊!”薑鵬忍不住一聲驚呼。


    “怎麽了?”慕容嫣微微一愣。


    薑鵬立刻感到剛才隱隱不妥,幹笑一聲掩去尷尬,同時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真是好功夫!”


    慕容嫣淡淡一笑,道:“你我同時練武,早已知曉,大驚小怪作甚?”


    薑鵬趕緊點點頭,再這麽說下去,非得露出馬腳不可,到那時,自己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忽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嘿嘿”一笑,道:“卻不知夫人這功夫又如何?”


    “甚麽功夫?”慕容嫣顯然還未明白過來。


    薑鵬道:“夫性命者,人之本。嗜欲者,人之利。本存利資,莫甚乎衣食。衣食既足,莫遠乎歡娛。歡娛至精,極乎夫婦之道,合乎男女之情。情所知,莫甚交接。何謂交接,夫人可懂?”


    “不懂。”慕容嫣說這話時,已是臉紅脖子粗。


    薑鵬又道:“夫人真是愚鈍。交接者,夫婦行陰陽之道。其餘官爵功名,實人情之衰也。”


    慕容嫣不禁訝然道:“你不是說對不出下聯夫婦之道不可行麽?”


    薑鵬來了一句:“此一時彼一時也!”說罷,將她推倒在床。


    隻見慕容嫣姿容秀美至難以形容,秀發烏黑濃密,直垂至兩邊香肩,如花玉容不施半點脂粉,雖半臥於床,卻仍保持著似是與生俱來淡雅高貴的氣質,凹凸玲瓏的身形體態,好似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圖,薑鵬看得入迷,一時竟說不出話。


    見他目光十分火熱,雙眼緊緊盯著自己的身體猛看,慕容嫣沒來由的一陣緊張,趕忙垂下了頭,道:“官人,門還未關……”


    薑鵬哪裏還管得了其它,把她緊緊摟在懷裏,當下恨不得吃了眼前的美人,可為了在她麵前保持風度,也為了不讓她懷疑,隻得忍住,悠悠然道:“夫人,我們安歇了罷?”


    慕容嫣嚐試著輕輕掙紮了一下,見無法掙脫,無奈隻得露出羞紅著俏臉,“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見她如此溫順,薑鵬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膽也大起來,一手握住慕容嫣的腳裸,隻覺觸手潤滑如絲,肌膚嬌嫩無比,不由興奮地打了一個哆嗦。


    慕容嫣嬌軀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卻未出言阻止。薑鵬心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先做了她,結果如何日後再說。見她嬌羞應承,不禁大喜,不再客氣,也不再委婉,直奔主題,褪放紐扣兒,解開羅帶結。動作匆忙略顯慌亂倒也算幹脆利落,但見酥胸白似銀,玉體渾如雪。


    欲知薑鵬是否如願以償,看官莫急莫躁,且聽下回再與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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