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麵具奪人愛


    真亦假時假亦真


    詩曰:


    施恩與人不圖報,


    恩將仇報寒吾心。


    真假何來亦難辨,


    至死不渝結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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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慕容嫣帶著陸妍直奔山崖,懸崖邊卻空無一人。她二話不說縱身躍下,耳畔傳來呼呼風聲,陸妍早已嚇得麵如土色,待到山腳,已是雙腿發軟站立不穩。借著朝陽光輝,她看見山崖下有一男子正愁眉苦臉滿頭大汗的張望,不斷嚐試攀爬卻每次因內力接濟不上而中途作罷,急得他不停罵爹罵娘。


    慕容嫣不由莞爾,喊了聲“官人”,丟下陸妍,飛奔而去。何來正自懊惱焦急,見到妻子安然無恙歸來,喜不自禁,將她緊摟在懷,放肆的在她紅唇上一頓啃食,一邊親吻一邊埋怨。慕容嫣自然知曉以丈夫武功很難爬上山頂,之所以出此下策,實在情非得已,若他從旁相助,非但幫不了自己,反而添亂。在他如火如荼的親吻中,她含情仰受,嚶嚶低語,小女人的嫵媚溫柔盡顯無疑,適才那個武藝卓絕冷酷無情的慕容嫣蕩然無存。直到傳來一聲馬鳴,兩人方才警醒,依依不舍的唇齒分離。


    旁邊的陸妍看得目瞪口呆,見慕容嫣嬌柔嫵媚,不禁嗤之以鼻,武功卓絕的“天外飛仙”隻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還以為她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原來她也有喜怒哀樂,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愛恨情仇。


    雖已五年未見,但這匹白馬顯然認得曾經一起征戰沙場出生入死的何來,歡叫著跑過來,突然前蹄跪下。何來呆了一呆,瞬間紅了眼眶,抱拳作了一揖。慕容嫣道:“官人,人有姓名,它亦有之,小白可好?”何來點頭道:“小白,從此你我再不分離。”


    正自說話間,陸妍低著頭,躬著身,默默的走在慕容嫣的身側,輕輕的喚了聲:“主人,天已亮,恐有不測,還請早些離開是非之地為好。”


    慕容嫣臉上一紅,與丈夫隻顧親熱差點忘了要緊事,遂向丈夫作了介紹,何來見陸妍五官也算端正,身材雖稍顯纖瘦卻也凹凸玲瓏,不禁點頭道:“倒也算是個美人。”


    慕容嫣撇嘴道:“若官人有意,何不如納她為妾?”也不知他沒聽見還是在考慮,何來一語不發,倒是陸妍羞澀的低下了頭。都說女人心如海底針,慕容嫣麵上雖顯得淡然灑脫,心裏頭卻著實酸溜溜了一回。


    慕容嫣一語不發,見到丈夫與陸妍有說有笑,心裏愈發不快,悶悶不樂的一路行走,路過河邊,小白飲水時,忽聞身後有人呼喊“國師”,竟是陳老五。原來,他在河邊搭建了簡陋木屋,隻為等何來歸來,若何來已死,他便在此守靈,孤獨終老。何來聽了熱淚盈眶,鞠躬答謝,讓他收拾行囊,又買了兩匹馬,慕容嫣與陸妍同乘小白,何來與陳老五分乘一匹,一行人曉行夜宿,前往臨安。


    一路上,陸妍將眾人照顧的也算周到,尤其是何來,對他更是體貼入微。見到丈夫與陸妍有說有笑,慕容嫣心中五味雜陳,但話是自己說的,不好反悔。


    眼見著到了臨安郊外,想著終於可以見到父母,何來心情大好,借著日出東山,提議外出遊玩賞景。陸妍拍手叫好,依偎在何來身旁,一副小鳥依人模樣。慕容嫣見狀嘟著嘴,賭氣不理睬他,何來也未做深究,帶著陸妍出門觀日出去了,慕容嫣氣呼呼的坐在床頭,顯得心情鬱悶。原來男人都一樣,不僅喜新厭舊,得到之前千般嗬護,到手之後不管不顧。


    正心煩意亂時,陳老五敲門。


    慕容嫣開門道:“陳老,何郎不在,可有要事?”


    陳老五道:“我有要事稟報,何夫人可知國師去了何處?”


    “外出與那……陸妍尋歡作樂罷!誰知道呢!”她原本想說“小妖精”,突覺不妥,也虧得反應快,及時糾正過來。


    陳老五道:“何夫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家人,但說無妨。”


    陳老五張望一陣,確認四下無人,忽而壓低了聲音道:“這一路行來已有數日,那陸妍每至一處分岔路口均暗中做上記號,不知是國師要求或是何夫人意思?”


    慕容嫣心頭一驚,這幾日一直在生悶氣,早忘了其它,這做上記號無非就是讓後來人能夠指路,陸妍如此行事定然其中有詐。心念至此,她忽而擔心起丈夫安危來,忙問何來去向。


    陳老五道:“何夫人,國師正被一乞丐阻攔。”


    “施舍些銀兩便是了。”慕容嫣覺得奇怪,以丈夫武功,不至於連個乞丐都打不過吧?


    陳老五道:“那乞丐年約五十,滿臉胡須,太陽穴高鼓,一看便知是個內功深厚之人。此刻,正在溪邊拉著國師不放……”


    話未說完,慕容嫣已飛奔而出,陳老五急得跺腳喊道:“何夫人,尚未拿劍……”待他提劍而出,哪裏還有慕容嫣半點蹤跡,想到客棧中尚有包袱行囊未收拾,隻得返身進屋,打算收拾好一切再去與何來匯合。


    也是該慕容嫣有此一劫。


    她趕到溪邊,見陸妍已暈厥倒地,有一衣衫襤褸的乞丐硬拉著何來,大聲嚷嚷著非要說他是自己兒子。


    一看便知,這乞丐內功遠在何來之上,他哪裏能逃脫,爭執之中,迫於無奈隻得勉強喊了聲“爹爹”,以為這樣自己可以走了。哪知乞丐道:“這才乖!來來來,我的乖兒,爹爹剛才看你那幾下身手不錯,不如再提點提點你。”


    何來擺擺手道:“我有師傅,不用你提點。”


    乞丐濃眉倒豎,喝道:“我稱天下第二,無人敢稱天下第一!我教你,不學也得學。”言罷便說出內功心法的口訣。何來並非愚笨,隻是不好習武,所以並未細聽。見他心不在焉,乞丐一頓嗬斥,何來不禁苦笑,這老家夥真是神誌不清,看來今天非得學些皮毛,不然怕是難以脫身。


    “且聽仔細了!如再同前日那般,小心我鞭笞一百!”


    “前日?”何來頓時恍然,看來這老乞丐是認錯了人,多半他兒子與自己長得頗為相像,導致他誤以為自己是他兒子。


    乞丐一邊嗬斥,一邊竹筒倒豆子般說了一陣,瞥眼忽見慕容嫣走了過來,叫道:“啊,不好,莫要給這個女娃娃偷聽了去。”說罷,走到慕容嫣跟前,說道:“喂,小丫頭,我在傳我孩兒功夫,你可別偷聽。”


    慕容嫣道:“他是我丈夫,如何是你孩兒?我怎不認得你?再者,你的功夫有甚麽希罕?誰要偷聽了?”


    乞丐側頭一想,道:“好,那你走得遠遠地。”


    慕容嫣靠在一棵青鬆之上,一臉不屑的道:“我幹麽要聽你差遣?這裏風景甚好,我愛走就走,不愛走就不走。”


    乞丐大怒,須眉戟張,伸手要往她臉上抓去,但慕容嫣隻作不見,理也不理,隻待他招式盡末之時便一擊必勝。何來趕忙出手阻止:“誤會,全是誤會,她是我妻子……”


    乞丐道:“縱然是妻子,也不行!我們走得遠遠地,你不準跟來偷聽。”


    慕容嫣懶得再去理他,轉過了頭不答,不料背心上突然一麻,原來乞丐突然在她背心穴道上點了一指,這一下出手奇快,慕容嫣又全然不防,待得驚覺想要抵禦,上身已轉動不靈。


    乞丐跟著又伸指在她腰裏點了一下,低語道:“小丫頭,你莫心焦,待傳完我孩兒功夫,便來放你。”說著大笑而去。


    何來盤算著如何擺脫這莫名其妙的乞丐糾纏,這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清,倒不如順水推舟,跟他胡亂學上幾招,應付了事,正自思索,似乎並未察覺慕容嫣被襲之事。


    乞丐走過來拉住他手,道:“天下武功,非正即邪,非正即反,我這武功,卻是亦正亦邪,威猛無比!咱們到那邊去,莫給你娘子聽去了。”何來心想慕容嫣怎會偷聽,你就是硬要傳她,她也絕不肯學,但這乞丐腦子多半不正常,不必和他多爭辯,於是隨著他走遠。


    慕容嫣被麻軟在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自己武功雖然練得精深,也有不少的對敵經驗,但為人處事終究少了幾分狡詐圓滑,這才著了他人的道。於是潛運逍遙內功,想要自解穴道。豈知兩處穴道不但毫無鬆動之象,反而更加酸麻,不由大駭。原來那乞丐的手法剛好與逍遙內功逆轉而行,她以黃道老兒的心法衝解,竟然是求脫反固。試了幾次,但覺被點處隱隱作痛,當下不敢再試,心想那乞丐傳完功夫之後,自會前來解救,她萬事不縈於懷,當下也不焦急。


    過得不久,陸妍醒來,見到倒在草叢中的慕容嫣,奔過來一邊推搡一邊呼喊:“姐姐,姐姐,你怎麽了啊……”慕容嫣兩處穴道被封,無法動彈,亦無法言語,隻得眨眨眼睛,示意自己暫時無恙。見她這般情況,陸妍說了句“姐姐稍待,我這就去喊人來救你”,便急匆匆的跑開了。隻是她並未跑遠,躲在不遠處的大樹之後,衝著二三十丈開外招了招手。


    果不其然,見到陸妍招手示意,有個人從暗處閃出,直奔而來,赫然與那肖峰長得一般模樣!陸妍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她終究救我一命,你切莫殺她。”


    肖峰撇嘴一笑,道:“我怎舍得殺她?你且去把風,若有人來知會一聲。”


    陸妍道:“你把這張人皮麵具戴上,如今她穴道被點,自然任你為所欲為。若她能將你當成何來,你必然能夠盡情盡興。到最後你取下人皮麵具,她必然羞愧難當,若你能趁機好言相勸,指不定她能回心轉意,從此跟了你。”


    肖峰哈哈一笑,直誇陸妍好主意,將人皮麵具戴上——這是一張與何來的相貌相差無幾的麵具。陸妍不禁也呆了一呆,若非親眼所見,自己還真把他當成是何來了。


    看到他眼裏充斥著貪婪,陸妍心知將會發生什麽,遲疑一下,心想著若慕容嫣失身必然無顏麵對何來,自己就可堂而皇之的做他的妻子。畢竟,“小妾”她可不願意當。這般一想,也就默認了,走向叢林另一處駐足觀望何來與那乞丐。


    肖峰遠遠凝望著慕容嫣,看著她清靈的容顏沐浴在朝陽下,時而瑩潔如玉,時而緋紅若丹,他猜想她正在努力運功衝開穴道,她的武功驚世駭俗,定能解穴。他心想,恐怕以後再也無法這樣靜靜地看她,在如此良辰美景、又是這般接近的距離。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已經過了良久,盡管此時的他,陶醉得忘卻了時間,慕容嫣依然沒有自行將穴道衝開,望著她眼角一閃而逝的頹然,還隱隱夾雜著幾分痛楚的哀傷,他心中大痛,暗恨那乞丐點穴功夫歹毒之餘,難免有幾分慶幸。若非這個乞丐誤打誤撞,自己還真不知該用何手段得之,如今天上掉餡餅,心中喜不自禁,最好這乞丐能拖延三五個時辰,可以和夢中之人多相聚片刻了,片刻即是永恒,於此時的他而言。


    肖峰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驚豔的女子,如此地清靈落寞,那種與世隔絕般的孤傲清冷仿佛是與生俱來,縱然近在咫尺,依然令人覺得遠隔天涯,無法靠近,更加觸碰不得。


    他始終無法忘卻,初見慕容嫣時,她白衣如雪,眼眸純淨如秋水,複又冰冷如霜,那樣的她,雖然足以令他刻骨銘心,但她那非人間的仙姿,終令他望而卻步,從不敢有太多遐思。


    而此刻,她靜靜側臥在叢林中,雪白的衣衫、烏黑的發絲,仿佛是謫下凡塵的仙女,終於讓他一直彷徨掙紮的心徹底淪陷,如今夢想觸手可及,他決定不再猶豫,哪怕因此永墮黑暗輪回。


    他蹣跚著走近,走向那正掙紮於凡塵的夢中仙子,一步、兩步、三步……他在緩緩靠近,愈是接近、愈是緊張、愈是無力自拔,他不可能回頭。


    終於,他來到了慕容嫣呼吸可聞的身後,口鼻間已經呼吸到她肌膚發香,天然醇美,沁人心脾。


    肖峰抬起顫抖的手,緩慢而堅定地伸向慕容嫣後肩,指尖認準方位,輕輕地一碰即退,身形也跟著飛退,翩若驚鴻。天!他終於觸碰到、感受到夢中仙子的肌膚,盡管中間還隔著一層如雪白衣。


    “咦?她為什麽還是這樣,難不成穴道仍未曾解開?不可能吧?以她博大精深的武學,怎麽會解不開?難道是因為方才他激動的心情亂了方寸,拿捏不準力道?還是因為自己的心思動作褻瀆了神靈?”半晌後仍不見慕容嫣動彈,他疑心頓起。


    終於,還是忍不住,他重新靠近,這回、如當初退卻時一般,閃電迅捷。


    雪白的衣衫遮掩住晶瑩似玉的柔肩,羅衣纖巧綿薄,不耐微風拂動,透頸而望,俊挺的山峰之上隱約可見點綴著兩點茁壯,映入他開始迷醉的眼簾,像兩點相思的記認,飛入他眼底,也進駐他心底。


    貪念如暗夜裏的夢想在他心靈間瘋狂滋長,他對她的所有凝結積蓄的渴望急速膨脹起來,卻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束縛著,仍未足爆發的臨界點。


    在伸手觸摸那猶如水過清香、風拂山林般清幽的絕美容顏時,他竟然遲疑惶恐,莫名的情緒滋生著,他嚐試著掙紮抗拒,然一切都無法改變,他隻有暫時放任它主宰自己的心靈。所幸,它就如曇花綻放般刹那芳華無可抗拒卻又一現即隱。


    微風吹過,一絲黑發垂落拂過他正欲觸碰慕容嫣的手。好似受驚般,他的手迅速收回,仿佛不忍褻瀆這份聖潔,清風飄搖間,樹葉紛紛墜落,綴滿伊人滿目桃紅,而她美麗的臉頰上布滿了散亂的發絲,就像待嫁新娘鳳冠前垂落的流蘇。


    今天,她是他的新娘!隻能是他的新娘!


    下定了決心,他雙手伸出,從身後緊摟住慕容嫣纖細的腰身,臉頰使勁地摩挲著發絲,鼻間呼吸著芬芳的發香,喉嚨裏咕隆兩聲,方才夢囈般呢喃道:“慕容嫣,你是我的,任誰也無法將你從我懷裏奪走!”


    他順手解下那係在慕容嫣腰間的一方絲巾,將她雙眼遮住,潛意識裏,他也不想心目中聖潔的女神看到自己“齷齪”的褻瀆行徑。


    慕容嫣原本正在閉目運功調息,感覺到有物輕輕觸碰,緩緩睜開時,竟然不見一物,顯然是被遮蓋住了。忽而,她發覺到有人張臂緊緊抱住了自己。那人相抱之時,初時極為膽怯,後來漸漸放肆,漸漸大膽,竟然在自己柔軟的腰間揉捏。她的心中已然驚駭無以,欲待張口而呼,隻苦於口舌難動,又無力掙紮,當真是芳心驚懼、羞憤欲絕。


    誰知道事情還不止於此,盡管眼睛被蒙著一層輕紗,她依然能夠感覺到那人變本加厲,竟以口相就,在親吻自己臉頰、甚至唇瓣。她當時心中第一反應隻道是那乞丐,但與那人麵龐相觸之際,卻覺他臉上光滑,決非那乞丐的滿臉口髯。


    頓時,她心中一蕩,驚懼漸去,情意暗生,心想原來丈夫竟然來戲弄我。無怪乎他不先解開自己的穴道,又要用絲帕蒙上自己的雙眼,原來是怕自己責備不許。官人,你卻不知你是奴家心中的最愛,無論官人有何要求,要奴家做什麽,奴家最終……都會應允的,真是個愛鬧的郎君。


    慕容嫣心中遐思,對方的手也不曾閑著,芳心失神間,她隻覺腰間那雙手越來越不規矩,居然開始緩緩替自己寬衣解帶,苦於自己穴道被點,無法動彈,隻得任其所為,心中又是驚喜,又是害羞。


    其實此時縱然慕容嫣穴道解開,恐怕她也無力掙紮,因為她隻覺得那雙撫摩自己的大手,仿佛帶有奇特異力般,使得自己渾身酥軟,幸好是躺倒在地,否則也絕無站穩的氣力。


    且不提慕容嫣芳心迷亂,當她衣衫和褻衣掀至腰際,露出的纖腰盈盈一握,那香臍像一個離奇失足的幽幽清夢,而在那迷夢深處,綿薄的褻衣掩映下,隱隱露出幽幽秘境,淩亂而糾纏著猶如此刻他心底一堆繁雜的思緒。此刻的肖峰目瞪口呆,他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震怵了。眼前就是他一直夢繞魂牽的女子,可即使在最香最甜的夢境裏,他也從未曾想過,慕容嫣竟然會如此迷人。


    雖然是仰躺的身姿,但在肖峰眼中,隻覺得柳腰纖細掌中輕,嬌柔堪憐、弱不勝衣,傾盡他所知的詞匯,都無法形容這人世間絕無僅有的清麗。但見慕容嫣將舒未舒的眉眼處,櫻唇微抿、鼻翼翕動間,已經勾畫出一場迷離的春夢。


    夢將要醒來,而戲正要上演。


    火焰張狂,他在陶醉中看見那聳立的山峰,在微冷的秋風裏搖曳,雪白裏的兩抹嫣紅,使她格外令人憐惜,形成了非人間的氣質。而既然隻見嬌羞,不是憤怒,因為輕紗上未見淚痕,那麽,她,其實也並不完全排斥自己的,是吧?


    有了這樣的覺悟,肖峰歡喜得似要炸了開來,而動作卻愈發地溫柔起來,聖潔的仙女啊,真的允許這樣任我輕狂?


    過了今晚,縱然她仍可以那般清顏,甚至更加豔麗,但風狂雨驟的夜,樹上所有嬌弱的桃花,想必定當全部飄落凋零。


    但於落葉紛飛、桃花堆積時,慕容嫣,你可否記得夢裏貪歡幾度?


    而在曉來雨過、午夜夢回時,美人兒,你可曾想起朝陽下落花幾度?


    此刻,她仰躺在這裏,感覺比誰都柔弱,宛如一種令人想著即使將她捧在手心,也會容易碎裂的晶瓷。刻骨的憐惜雖也可以凝成近乎痛楚的柔情,卻也同時可以引人產生類似毀滅的邪異欲望!


    他再次凝視著她,這個清顏豔麗、玉潔冰清得近乎晶瑩透明的女子,這個如今羅衫半解,橫陳於眼前落葉紛飛中的女子,仿佛要深深地將此情此景銘刻心底,留成追憶!


    花般嬌豔,風情若水,纖柔婉轉間低回成一場春夢!


    雪樣純潔,清顏似玉,歲月凝芳處洗瀲出一曲輕歌!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低頭親吻那兩片令他一直朝思暮想的紅唇,柔軟香滑的觸感令他蕩然魂銷,也令他不由自主地想索求更多。


    是魂夢裏刻骨的相思在他嘴角凝結出濃濃的春意麽?他怎麽感覺到唇與唇的接觸間逐漸有瓊漿滋生、香津暗渡呢?


    管它呢,他不懈努力地品嚐著紅唇的芬芳,嚐試著擠開那兩排整齊閉合著的編貝,意圖尋找那芬芳的源泉,便是他此生夢寐以求的幸福。


    “呼——”一聲輕微呢喃聲之後,他終於成功地攻克了慕容嫣櫻唇脆弱的防線,扣開唇齒,捕獲丁香,糾結癡纏,芳香盈口,氣息如蘭,都足以令他沉醉。


    癡纏良久,方才戀戀不舍地分開,意猶未竟地,他盯視著慕容嫣那令他愛不釋口的香唇,發現她正用力地抿緊唇,以致她的紅唇被擠壓出凝血欲滴的深豔嬌紅。


    那似乎是心靈深處散發的動人聲音,原來是從那盈潤纖巧的俏鼻間發出的,怪不得感覺格外蕩人心魄、撩人心神。


    慕容嫣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如蘭似麝,而她的風華本來清靈如水的豔,眼角凝結的春情替她添了風流的嫵媚,在她絕美惹人珍惜的輪廊上,隱透了一種令人怦然動心的風姿妖嬈,使她如一朵空穀幽蘭繁華地綻放在他眼底。


    這樣惹人的風情,令他情不自禁地想在她容顏漸漸添染上一陣桃紅,桃花一樣的笑顏逐風而生,迎風處化作綺麗的春夢。此刻,他見了麗若春花的容顏,進一步,他要看看美人的嬌軀是如何亂了春紅。


    心念所至、口手齊施之下,慕容嫣的豔正瘋狂滋長著,爬上玉靨羞紅,滑落秀頸嫣紅。此時,朝陽透過薄霧,努力散發光輝。陽光透過林稍枝葉,照映在慕容嫣那玉琢一般、羊脂一般身體上,添染出玉質的光澤。


    光影斑駁間,恰倒好處地勾勒出山峰的挺立,又恰倒好處地突出了那兩點櫻紅,著實惹人遐思。


    一雙手臂垂落身側,白皙而纖弱,十根春蔥般蘭花玉指,在陽光不及之處的蔭影處,依然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不著蔻丹的圓潤指甲,是自然地玫瑰紅,偶有幾根沐浴在陽光下,便散發出令他心動神怡的靡靡春情!


    春意如此。肖峰無可自持地將慕容嫣的一隻手捧起,直至她指尖觸碰到他的臉,隨著他微微用力、微微顫抖,柔滑的指尖在他臉上若即若離地隨意拂動,令他心癢難熬。


    當慕容嫣的指尖輕柔地拂過他幹涸炙熱的唇,他無法抑製住激情蕩漾,伸手執住她的玉腕,將那五截指尖逐個地、完全含入嘴中,隻覺入口芬芳,圓潤柔膩,如癡如醉,愛不釋口!


    感覺到指尖被他舌頭弄得微癢,盡管因為穴道被點,無法言語,慕容嫣還是忍不住鼻間輕哼出聲。


    誰又能抗拒自己心愛人兒的親吻挑引呢,此時的慕容嫣心中認定在作怪的人乃是自己的丈夫何來,自然不堪情挑,已是暗生欲念。


    肖峰自然不知慕容嫣心中所思,他眼中隻見美人玉靨上紅暈滿布,美豔動人,雖仍是那般我見猶憐,嬌態可人,卻終於不見了那股遺世獨立般的清冷,使她猶如墜下凡塵的仙女,再不象之前那樣與世隔離,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相對而言,他顯然更樂意看到慕容嫣的這一麵,但要它隻能展現在自己一個人麵前,隻有他一個人欣賞。


    他的手沿著她光潔的手臂由玉腕處順勢而下,牽引著這隻玉手在自己的臉頰上繼續撫摩的同時,他彎曲著腰,俯下身軀,低頭親吻她光潔的額頭、青翠的柳眉,逐漸轉移到晶瑩圓潤的耳珠,牙齒輕齧著,滿意地看到粉紅的豔進一步擴散,迅速蔓延遍了慕容嫣整個臻首。


    肖峰炙熱的嘴唇盤旋而下,尋上她的香唇,兩人唇舌糾纏間,各自心中盈滿著洶湧的愛戀春情,慕容嫣不堪其擾,已經意亂情迷,當肖峰像個登山者緩慢攀爬時,他感受到了她刹那的顫栗,隨著他登上山頂掌控全局,耳旁,傳來慕容嫣夢囈般哼哼聲。


    肖峰自然不是不解風情的魯莽男子,心知火候已到,也知道憐惜佳人,所以樂得從命地順著佳人芳心的期盼,雙手齊施,對佳人展開無所不至的攻勢。


    輕輕扯落那原本糾結在慕容嫣腰間淩亂的衣衫,慕容嫣不著絲縷的呈現於他眼底,他腦中嗡然一震,隻覺得口幹舌燥,一時無法言語,更無法動作。


    “溫柔鄉裏,天上人間。”肖峰暗歎,卻不急於探尋桃源溢出的女兒香,他轉移陣地,口手並用,一路攀爬,直至來到慕容嫣玲瓏如月的秀足,方才戀戀不舍地稍作停留。


    此時,薄霧繚繞的叢林中,慕容嫣不著絲縷,唯有一對完美的秀足還隱藏在金蓮中,不見天日。肖峰自然不肯暴殄天物,也容不得慕容嫣敝帚自珍。


    他珍而重之地雙手捧住慕容嫣的那對金蓮,用手掌托住微微抬起,愛不釋手地撫摩把玩之餘,心中暗讚:“絕色金蓮,穠纖得中,修短合度,如捧心西子,顰笑天然。不可無一,不能有二也!”


    “淩波微步,羅襪生塵”。肖峰好多年前時就曾經讀過傳誦千古的《洛神賦》,當時他就對仙女臨塵的一對仙足心向往之,更“願在絲而為履,同素足以周旋”,此種心理,對於他一個而言,恰是“他人不言好,我獨知可憐”。


    如今,慕容嫣就橫陳於身前,一對玉足也在他掌握之中,眼看多年的夙願得嚐,他的心情異常激動,原本,慕容嫣在他的心目中,何亞於洛神仙子,此刻,更添幾分親近之心。


    以肖峰平常了解到關於金蓮有限的知識,仍可知道慕容嫣這對玉足可謂蓮中神品,取的是纖雲弄巧格,蔥綠色的鞋底、潔白的鞋掾、鞋麵密布朵朵蓮花圖案,寓意綠野仙蹤、淩波微步,出水清蓮、冉冉無塵。


    愛不釋手地把玩良久,肖峰方才意猶未盡地將那對金蓮溫柔褪下,輕置於一旁,貪心的他,自然更不想錯過品位那潔白不沾塵的羅襪,還有羅襪掩蓋下的絕美天足。


    隨著肖峰手掌輕翻,慕容嫣一對小巧金蓮翩然墜地,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潔白沒有任何修飾的羅襪,慕容嫣自幼跟隨慕容天山闖蕩江湖,後嫁於何來,而何來反對纏足,可捧於肖峰掌心的一對玉足是如此的玲瓏纖巧。


    霧氣依舊,陽光穿過林稍而下,顯得綽約而朦朧,也因此使得這對天足完美展出鍾天地靈氣的玲瓏曲線,而綿薄的羅襪難以完全遮掩,隱約可見腳趾交織織而成的美妙輪廓,透過潔白的羅襪,甚至可以看見各根玉趾上的趾甲,以及它們之間誘人的縫隙。


    雪白羅襪逐漸褪下,露出晶瑩如玉的一截小腿,還有白裏透紅的圓潤足踝。羅襪飄然墜地,肖峰長吸了口氣,視線頓時凝住,慕容嫣露在空氣中的那對完美天足,絕對是超出這凡世間應有的美麗,恰如古語所雲:“刻玉纏香,裁雲鏤月”,正是新荷脫瓣月生牙,尖度纖柔滿麵花。


    掌心輕捧的秀足,雪白如玉,隱隱流動著晶瑩如玉的光澤,柔和完美的腳麵弧度,如一彎新月,宛轉玲瓏,細膩可人,腳踝纖細而紅潤,腳弓稍高,曲線優美,柔若無骨,腳趾勻稱整齊,如十棵細細的蔥白,玉質泛紅的趾甲如顆顆珍珠般連環相嵌。


    如獲至寶的肖峰忍不住反過手掌,以四指緊握足弓,拇指輕撫足底,感受著慕容嫣腳掌肌膚的柔嫩,想象著腳掌心因著微癢肌膚自動收縮而來圈圈美麗的波紋,以至於情不自禁地在自己心田蕩漾出無數漣漪。


    貪心的他自然不會就此滿足,他再次以雙手掌心托住一對金蓮,五指輕捏住足踝,看著慕容嫣不著蔻丹、天然蘊涵一圈玫瑰紅的秀氣腳趾甲,禁不住低頭吸吮起來。


    穴道被點的慕容嫣雖然全身麻軟,無法動彈,但腳趾間的癢陣陣傳入心湖,進而蔓延至全身,使得她鼻息急促,渾身羞紅,足背不由自主地繃得筆直,在足心處形成了幾道可愛的褶皺,分外撩人。


    肖峰盡情品嚐著佳人腳趾的甘甜,鼻端嗅著若有似無的沁香,時而吮咂腳趾,時而細地舐腳掌,時而又將腳趾分開,舐腳趾間的縫隙,直到將十根腳趾輪番品嚐個遍,才戀戀不舍地放下。


    在他無所不至的親吻下,掌中的一對玉足呈現出與方才又自不同的別樣風情。原本秀足上的肌膚潔白如玉,此刻卻到處充盈著嬌豔的粉紅,緊縮的腳趾舒展開來,一根根如春蔥般排列整齊,纖細修長,趾端彎彎的勾攏在一起,好比新月如鉤。


    猶自濕潤的趾甲晶瑩剔透,齊腳趾生長處點綴著片片玫瑰色光圈,混合著朝陽閃爍出自然健康的光澤。不堪肆虐的足弓微微向上彎起,足麵翹得很高,微凸的足踝圓滑纖細,幾乎看不見踝骨,令人見之心癢難熬。


    慕容嫣的芳心卻是嬌羞無地,此刻她眼上覆著輕紗,目不能視物,朦朧隻見一男子雙手捧著自己的玉足,愛不釋手地把玩甚至親吻,雖然她心中認定愛撫自己的一定是丈夫何來,但畢竟未曾親眼所見,心中豈能沒有幾分忐忑之意。


    再加上女兒家隱秘的玉足,即便是自己托付終生的夫郎,也不是能夠隨意褻玩的,此刻羅襪盡除,玉足徹底暴露在秋夜的空氣中,雖然嬌軀無法動彈,不堪刺激的腳掌卻自發地繃得筆直,如夜風中無助的花蕾般嬌顫著。


    極度嬌羞再加上不堪其癢,慕容嫣隻覺得麵燒眼熱、芳心悸顫,身體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兒般,滾燙灼熱起來。


    肖峰終於放過了慕容嫣早不堪其擾的玉足,矮身坐在草地上,趟過沼澤,摩拳擦掌,興致勃勃,蓄勢待發。


    慕容嫣心知肚明即將會發生什麽,不禁又羞又急,隱隱又帶幾分難以名狀的喜悅,那種羞人至極的場景在腦海中閃現,雖然明知無法看見,她還是惴惴難安地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他喘著氣粗聲道:“慕容嫣,無論你是否知道我是誰,我都要來了哦!”聲音因為過度激動而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忽而這時,空中傳來衣衫獵獵作響聲,一個人影瞬間而至!


    慕容嫣早已沉淪,無力自拔,理智已被燃燒怠盡,根本沒有察覺聲音有何不妥,意亂情迷中在心底下意識地回應著:“好討厭,人家現在隻要你的嗬護寵憐。”


    肖峰雖興致勃發,可始終保持警惕,聽到異常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正好迎上了那乞丐搜索的目光,但見乞丐叫一聲:“乖兒子,你借口出宮卻多時未歸,我便知其中有詐,果不其然,你當真在此享受美色,還不跟我去練功?”


    說罷,也不等肖峰說話,老鷹提小雞似的一把拎起。按理說肖峰在江湖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卻在這個乞丐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一擊。肖峰想說自己不是何來可又怕慕容嫣聽見後會對自己不利,想著剛吃進嘴巴裏的肥肉尚未品嚐出滋味就要吐出來,心裏實在不痛快。乞丐已讓他跑了一回,這次對他死盯不放,肖峰稍有懈怠便棍棒落下,他不禁暗暗叫苦。


    你倒是為何?


    原來,何來並非有意,實在是因為早上吃了不潔淨之物而鬧肚子,見他不像是偽裝,且有惡臭襲來,乞丐便揮揮手,讓他速戰速決,免得耽誤了習武。


    何來尋了一僻靜之處,正在解決中,忽見一熟悉的人影遠遠的從另一側跑來,定睛一看,那不是陸妍麽?


    “真是奇怪,隻是解了下手,如何不見了何來?肖峰呀肖峰,你杵進去不就成事了麽,從來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般仔細……”


    說到此處,她忽而掩口一笑,又自語道:“你以為是你的何郎呀?那可是肖峰,恬不知恥的爛貨,居然還泄身了!我道以為真是天上仙女呢,原來是不過翠春樓的姑娘!跟我爭丈夫,我讓你從此見不得人……”


    何來大吃一驚,怒從心底起,撿起石塊飛擲過去,陸妍本就不會武功,哪裏察覺半分,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殺了陸妍,何來想起她剛才說的話,正要直奔慕容嫣而去,正好聽到那乞丐的說話聲。初時不解,潛近看時,不由恍然。看到肖峰被當做何來由乞丐逮了去練功,他不禁啞然失笑。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拉肚子算。肖峰自以為戴著“何來”的人皮麵具必然萬無一失,哪知陰差陽錯,真被乞丐當作了何來。


    此時想來,他暗自慶幸之餘,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若非自己吃壞了東西而鬧肚子,還真擺脫不了那乞丐,那慕容嫣勢必會失了貞潔。古代女子一旦失了貞潔,唯有三尺白綾自行了斷。想到這裏,他嚇得一哆嗦,急忙朝慕容嫣跑去,看到草叢中的妻子,不禁火從心起。隻見慕容嫣不著絲縷的仰躺在草叢中,雙腿分張,門戶大開,身下墊的羅帕上一片潮濕。


    他瞬間感到頭上綠油油的一大片,真想衝過去將肖峰大卸八塊,可如此一來無異於自尋死路,而且連累了妻子。


    妻子是無辜的,她是把肖峰當作了自己,才全身心的交付,此事萬不可讓她知道,否則她定然羞愧難當而自盡。


    可眼下又該如何是好?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時,忽聽慕容嫣傳來夢囈般的低語:“何郎……何郎……你在何處……奴家、奴家害怕……”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何來脆弱的抵觸情緒,他緩慢地伸向覆蓋著的輕紗,掌心溫柔地摩挲著她的容顏,輕輕扯起輕紗,然後鬆開手指,任它飄飛於風中、墜落於叢林。


    星眸緊閉、櫻唇微抿,如果忽略滿布臉頰間的桃紅,眼前的慕容嫣就宛若熟睡中的仙女,玉潔冰清不染凡塵,然而,急速翕動的鼻翼泄露了仙女的天機,而聲聲若有若無的嬌哼更是撩人心魄般告知於人,仙女謫凡、春情無限。


    望著慕容嫣那張豔麗遠勝於落英桃紅的容顏,何來輕輕的吻了上去,還未觸及,淚水已經滴落至她的臉龐。


    感受到臉上瞬間的冰涼,慕容嫣緊閉的星眸猛然睜開,眸光滴水、春光迷離,眼前是一張丈夫深情款款的容顏。


    “娘子。”他好想說聲“對不起”,可話未出口,淚已先流。


    慕容嫣自然不解其中之意,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發出斷斷續續且聲若蚊蟲的聲音,何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妻子一開始就被點了穴道。


    何來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那乞丐當真老奸巨猾,他的武功路數內功心法極其古怪,想必這點穴手法也非同一般,既然常理無法解決,不如嚐試倒行逆施?”


    一語驚醒夢中人。


    慕容嫣頓時恍然大悟,暗罵自己聰明一世為何糊塗一時,趕忙運起逍遙內功,讓內力逆行而上,果然大有鬆懈意向,不多時,隻見她渾身一顫,隻覺氣血通暢,全身活動自如。


    “娘子,我……”


    慕容嫣羞紅了臉,嗔怪道:“官人好生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趁奴家穴道被封之際欲行雲雨,讓人瞧見怎生了得!”


    “我……我剛才又沒做什麽……”何來小心翼翼的回答。


    慕容嫣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羞道:“促狹的郎君,奴家唇兒麻了,舌兒麻了,渾身酥了,都是官人害的,你怎說沒做甚?”


    何來這問題簡直自取其辱,可是他仍有最重要的疑問必須知道。他一邊溫柔的助妻子穿衣,一邊裝作玩笑的說道:“娘子,適才那一番著實難忘。”


    慕容嫣嬌嗔道:“官人喜歡就好。”


    何來趁機拋出話題:“娘子,等下為夫買些藏紅花來於你吃,我可不想在荒郊野外弄出個猴子來。”他故意為之把“孩子”說成“孩子”,目的就是為了盡量使人輕鬆。


    果然,慕容嫣“噗嗤”一聲被逗樂了,粉拳一邊敲打著何來的胸膛,一邊嗔怪道:“還說呢!官人尚未進入卻戛然而止,奴家等的好心焦,壞死了,折騰死奴家了……”


    何來暗鬆一口氣,還好,這最後一關總算沒破,至於其它,就當是被毒蟲叮咬了一口罷!又或者,權當是在現代拍電影時與男主角的一場激情戲罷!總之,這秘密就讓它永遠埋在這裏了!


    然而果真如此麽?


    事情遠非想象的那樣簡單!


    究竟何來與慕容嫣遭遇何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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