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爭暗鬥隻為你


    夜探閨房致昏迷


    ◆◆◆◆◆◆◆◆◆◆◆◆◆◆◆◆◆◆◆◆◆


    何來挺身而出自然有他道理。若遇上草寇劫財,他便帶著呂欣瑤逃之夭夭,若路上順風順水,那便使點伎倆麻翻眾士兵,總之,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比翼雙飛。


    隻是他的想法被人當場否決,而站出來說“不”的不是別人,正是呂頤浩。他向皇上反饋一個信息,說新科狀元今日著大紅袍,騎高頭大馬前往府上提親,若是由他帶隊,路上恐生事端,建議由葛孟之子葛從雲帶隊北上。


    何來一聽,臉都綠了。他一直以為這個呂相公是個仁慈心善之人,也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會否定自己。最關鍵的是,就在上朝之前,呂相公找到他,將這個情況透露給他。


    何來十分感激,當即表態此生必娶呂欣瑤,而他之所以能夠昂首挺胸的站出來舉薦自己,背後正是有呂相公在撐腰,哪知道呂相公來了一個釜底抽薪。至於究竟有何目的,他無從知曉,隻是覺得這官場明爭暗鬥,人人笑裏藏刀,實在凶險異常。


    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寸步不讓,他知道,自己若不爭取,慕容嫣要麽成為金國的玩物,要麽成為葛從雲之妻。於是,他再次挺身而出,冒死進諫,目光堅定如鐵,聲音鏗鏘有力。


    “相公此言差矣!葛孟雖為滄州府伊,沿途可派兵保護,但出了滄州若是遭遇草寇怕是鞭長莫及!微臣習武多年,雖不敢自稱天下第一,但泛泛之輩若想劫奪,怕是有來無回。”


    呂相公“哼”了一聲,道:“你那些本事若是遇上高手怕是死路一條。”


    何來並沒有繼續與他抬杠,對趙構說道:“皇上,微臣以項上人頭擔保,若存有異心,不得好死!若呂欣瑤被劫,不得好死!若她身上少了一根毫毛,不得好死!微臣定當竭盡所能,必將其安全送達,絕不辜負皇上期望!”


    這時候,童貫站了出來,向皇上諫言道:“皇上,那葛從雲隻是舉人,論身份,亦或資曆,並非上上人選,若是由他帶隊北上,恐金國恥笑。難得新科狀元置生死於度外,一片赤膽忠誠,其心可表!,當屬最佳人選!請皇上三思。”


    見到有人幫自己說話,何來也不管他有什麽目的,當即說道:“皇上,兒女私情豈能與國家大事相提並論?孰輕孰重,微臣清醒的很!那葛從雲對呂欣瑤垂涎已久,路上指不定鬧出什麽事來……”


    聽到這裏,呂頤浩臉色突然變得鐵青,當即打斷他的話,道:“你不也是垂涎於小女美色麽?”


    何來打個哈哈,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不為過,但與國家相比,不值一提!”


    “皇上……”


    呂頤浩還想說什麽,趙構揮揮手,喝道:“休要爭執,朕決意已定,任命呂欣瑤為碧月帝姬,新科狀元何來為欽差大臣,帶隊護送至金國,葛從雲陪同,沿途護得欽差大臣之安危,不得有誤!”


    這賊眉鼠眼的狗皇帝,兩頭都討好。何來心裏發笑,麵上卻不表露,跪謝龍恩,回府整裝待發不表。


    過了幾日,方才一切打點妥當,僅金銀財寶就裝了一百輛馬車,一路護衛五千餘兵馬浩浩蕩蕩北上。


    葛從雲開道,自然走在隊伍最前,呂欣瑤坐著馬車在金銀財寶之後,最後一輛馬車上是何來,再後麵便是押後墊底的一眾兵馬。


    如此布置自然是何來的用意。他與呂欣瑤僅數米之遙,雖坐的馬車不同,但一個打開後簾,一個打開前簾,便能相見,還能小聲說上幾句話。雖解了相思之苦,但呂欣瑤憂鬱的臉上愁雲密布,每回想到要去的地方,便止不住傷心落下淚來。


    行至日落西山,何來卻說此處山勢險要恐有草寇出沒,不能久留,下令繼續趕路。如此這般星夜兼程行至第三天日落西山時分,見到人困馬乏,他這才下令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深夜時分,何來出營巡視,眾士兵勞累至極酣然入睡,別說偷盜渾然不知,就是放一把火,想必也不會察覺。他這才放心大膽的進入呂欣瑤和帳營,想和盤說出她的身世,讓她與自己私奔。


    木榻之上,呂欣瑤靜靜側臥,秀發如瀑披散,上身隻著一件遮肚抹胸,在背後打了個細細的繩結,下裳著一條未至膝蓋的褻褲,修長的玉腿交疊一起,仿佛磁石一般牢牢吸住他的視線。


    從窗外透入的月色,灑在呂欣瑤的嬌軀上,何來站在床邊癡癡的看好久,才想起夜裏潛過來的意圖。


    哪知雙手剛觸碰到香肩,呂欣瑤便驚醒了,見到一個黑影站在床邊,“啊”的一聲大叫起來。何來眼疾手快,快步上前一把捂住,哪知過於著急,腳下一絆,整個人便撲在了她的玉體上。


    呂欣瑤隻當遇到了采花賊,驚恐萬狀,奮力掙紮,何來急了,沉聲道:“是我,何來,有事找你,莫要喊叫!”


    聽出果然是他的聲音,呂欣瑤驚愕之餘,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有事何故深夜至此?分明是你膽大包天欲行不軌!”


    何來道:“縱然你我是夫妻,亦不敢對娘子有絲毫不敬。”


    呂欣瑤羞怒道:“滿嘴胡言亂語,誰與你是夫妻?為何還不把手拿開?”


    何來這才驚覺自己的另一隻手慌亂之中按在她的胸脯上,一邊連連道歉,一邊趕緊撤回,呂欣瑤趁其不備,突然一腳將他蹬下床。


    呂欣瑤以被褥遮蔽身體,瑟縮在床角,道:“休要靠近,不然可要喊人了!”


    何來急了,這要是一聲大喊,那就玩完了!於是急切切的說道:“千萬莫喊!你且聽我一言……”


    她“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本以為你是個君子,誰曾想是個卑鄙小人!這般齷齪,即便是狀元,奴家也不稀罕。你走吧,今夜之事權當一場夢。”


    何來也不怒,一骨碌爬起,道:“你當真不記得我了麽?”


    “三元及第的狀元何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我曾經許下生死不離的諾言,你也忘了麽?”


    “真是笑話!奴家幾時與你有過山盟海誓?”


    “你當真忘了?”


    “真是無稽之談。”


    “那你喜歡我麽?”


    “你真是放浪不羈,深夜潛入,難道就問我喜不喜歡你?”


    “若是不喜歡,為何雨中送傘?若是不喜歡,為何送我包子?若是不喜歡,為何送我玉佩?”


    說到動情處,何來明顯激動起來,聲音也情不自禁的提高了些:“你本名慕容嫣,字雪兒,乃茂德帝姬趙福金之女,生於靖康元年七月初七,我名叫何來,生於公元一九九七年,公元二零一零年,你我相遇,那年,我十三歲,你十歲。”


    呂欣瑤“噗嗤”一聲笑了:“欽差大臣可真像唱戲的。往下說,看你還有何把戲。”


    何來歎了口氣,遂將事情始末從頭至尾說了一遍,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你不記得我,我不怨你,若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恨你。隻是呂彥那個殺千刀的,定然從中作梗,說不定給你吃了什麽藥丸,讓你徹底的將我忘記。”


    呂欣瑤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的或許有幾分道理,難怪第一次見了你,便有幾分似曾相識之感。你說我會武功,你看我可像是一個習武之人?”


    說到這裏,何來突然想起有本“影流劍譜”,偶然翻閱時仿佛看到其中有“失而複得”字樣,趕緊打開查閱,不再說話。見他突然一副認真模樣,呂欣瑤好奇心大起,下床坐於他身邊,湊身看去。


    采氣不在氣,口閉雙目開。玄機在於目,神氣乾鼎聚。左轉一,左轉半。右轉一,右轉半。左右轉一為不一,橫空旋較為太一。左旋右旋天地旋,左踏右空平地旋。合手陰陽為上旋,右踏左空旋不為……


    見到何來一臉懵逼,呂欣瑤“噗嗤”一聲笑了:“三元及第的狀元也有疑惑不解之時?”


    “你若是領會,倒是說說看?若是答不上來,休要取笑他人。”


    “這前兩句講的是內功心法,不妨照我做。”說著,呂欣瑤盤腿而坐,依書中所言運功調息。


    何來暗自驚喜,哈哈,果然上當了!若論學武領會,自己自歎弗如,但若論心機,這小娘子還差得遠哩。當下也不敢過多細想,趕緊運動守護她。希望能夠助她一臂之力。


    哪知道呂彥的那種藥厲害無比,一炷香之後,呂欣瑤突然秀眉緊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身子搖搖欲墜,就在她即將要倒下的當口,一股內力透骨而入,直達心肺,一口氣緩過來。她這才感覺稍好一些,臉色也逐漸趨於緩和。


    一炷香之後,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額頭上盡是豆大汗珠,見到抹胸褻褲均已被汗水濕透,身體玲瓏曲線分毫畢現,她頓時羞紅了臉,捂著臉起身,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異響,何來已倒地昏迷不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畫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烏篷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烏篷船並收藏畫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