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駕馭五彩蝸居回到了客店,並不進入自己的房間,而是無聲無息地潛入雷三裏房間中。


    竟然空無一人!


    莫非他還在四處尋找我的影蹤?


    張鴻心中暗笑,又去其他人的房間窺探了一回,發現焦達天、虛菲菲、雪飄飄還在房間中苦苦修煉,就連血高潔也在苦苦修煉之中。


    張鴻思忖片刻,回到自己房間,細細掃描一番,沒有感應到任何異常,便又駕馭五彩蝸居出了門,來到血高潔的房門前,鬼魅般出了五彩蝸居,毫不猶豫地敲門。


    血高潔很快把門打開,一眼見到張鴻,就嗔怪地說:“昨夜你到底去哪裏了?害得我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師姐,情況不妙。”張鴻擠入門去,反手把門關上,裝出一副後怕的樣子,“昨夜你們出去後,不久雷三裏就回來了,說要把我活生生煉製成血丹,然後吞噬,剝奪我一切的福運。還說給你準備了一粒**丹,要抓住你,強行讓你服用,把你變成他的**,幸虧我運氣還算不錯,逃出了他毒手。”


    血高潔打了個寒戰,俏臉變得鐵青,說:“他真說要把你活生生煉製成血丹,然後吞噬?”


    “真的,我絕對不騙你。”張鴻肅然說。


    “不妙,太不妙了,沒有想到魔道恐怖法寶奪運骷髏竟然落在他的手中,難怪他僅僅十七歲就能修煉到元嬰中期。”血高潔全身都顫抖起來,一臉恐懼和害怕。


    “師姐,什麽是奪運骷髏?”


    “在遠古時候,有一個邪惡的魔道大派,名叫奪運魔宗,他們有一種恐怖法寶,名叫奪運骷髏,是用無數人頭和妖獸的頭顱煉製而成,裏麵盛滿靈泉,還有一種靈土,種植著一種恐怖的花,名叫血sè煉人花。”


    “使用時,這種花便從骷髏中飛出,變得鋪天蓋地般大,同時放出一種麻醉氣體,讓人失去一切活動能力,然後這種花把人包裹,拖入骷髏中,再添加三百六十五種不同妖獸的血液,還有一百零八種天才地寶,就能把人活生生煉製成一枚丹藥——那就是血丹,也叫人丹,這種丹藥不能增加修士的真元,也不能提升境界,隻能剝奪對方的福運,還能得到一部分記憶,是最殘忍最恐怖的丹藥。”


    張鴻暗中也打了個寒戰,雷三裏的歹毒和狠辣可見一斑,說:“有對付這種法寶的辦法嗎?”


    “憑目前的你,還沒有辦法對付,唯一的辦法就是見他一有異動就逃遁,否則,你就真正危險了。”血高潔嚴肅地說。


    “師姐,雷三裏明顯要對付我們兩人,是不會放過我們了,難道我們就這樣束手無策?”


    “放心,他根本對付不了我,我有自保的能力,你隻要跟緊我,他就不敢動手。”血高潔自信地一笑。


    “或許,她依仗的就是那個血sè圓盤,但雷三裏豈會沒有對策?這個女人似乎還真的有點傻。”張鴻在心中嘀咕著,當然不會說出來,隻是說:“既然如此,我小心防範就行,我也並不太過懼怕他,我反而擔心師姐你的安全,不要被他得手就好了。對了,**丹到底是什麽奇怪丹藥?”


    血高潔用異樣的眼神看了張鴻好久,才說:“**丹是用很多珍貴丹藥用秘法煉製而成,能夠讓人服用後對某人徹底傾心,成為其忠心耿耿的**,但從表麵上卻看不出來,是一種邪惡丹藥。”


    “哦。”


    張鴻點點頭,暗道如果想方設法奪得雷三裏的**丹,讓他自己服用,不知又是如何結果?


    旋即他又暗笑自己異想天開,要從雷三裏手中奪得**丹,還真比登天還難,除非殺死他,但要殺死雷三裏,目前的自己或許還沒有這個能力。


    “你今天得到了三顆五十萬年的血葡萄,一顆用來構築血兵,一顆用來服用,還有一顆送給師姐我吧?”血高潔目中全是期盼的光芒。


    張鴻心中愕然,這女人也太不知趣了,這種價值連城的寶物豈能給她?肅然說:“師姐,我還要煉製血甲呢,三顆血葡萄剛剛好。”


    “目前你還沒有能力煉製血甲,但這麽珍貴的血葡萄在身上卻會給你帶來禍患,雷三裏或許就是想奪取你的血葡萄,才對你下手的,你不要發傻,送給師姐,以後你還可以來這裏打擂,甚至今天你還可以打,說不定能獲得更加珍貴的血葡萄。”血高潔巧舌如簧,對能增加五十點靈根屬xing的血葡萄垂涎三尺。


    “對不起,師姐,我沒有再打擂台的打算。”張鴻心中惱怒,有點後悔告知她雷三裏的yin謀了,這種女人,救她幹什麽?


    “好吧,你好好修煉,盡快提升功力和修為。”血高潔眼眸中憤怒一閃即逝,見不能得逞,便期盼張鴻早ri服用那一粒情人丹,徹底成為對她忠心耿耿,永不變心的情人,那時,張鴻身上的一切寶物就全是她的。


    “今天你們去打擂吧,我則尋個地方好好修煉,師姐,你還有沒有高級補血丹?我隻剩下一顆了,有點舍不得服用。”張鴻問。


    “再給你九顆,加上你自己的那一顆,就有十顆了,足夠你好好修煉一天的了。”血高潔心中暗喜,馬上拿出九顆高級補血丹,塞給了張鴻。


    “謝了。”張鴻暗中冷笑,把補血丹收進了空間戒指,雖然知道這些補血但應該不會有問題,但他也絕對不會服用,這樣做,隻是為了穩住血高潔而已。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了。


    血高潔暗中戒備,走過去把門拉開了。


    卻見雷三裏、雪飄飄、費霧茗、焦達天四人直挺挺站在門外。


    雷三裏的目光越過血高潔,落在張鴻臉上,憤怒地說:“張鴻,如果你私自行動,請留言,或者通知我們一聲,不要無聲無息地溜走。”


    昨夜他暗中回客店,潛入張鴻房間,想即刻把他製住,煉製成血丹,可惜張鴻沒在,他便四處查探,幾乎尋尋覓覓了一個晚上,卻還是沒有發現張鴻的影蹤,當然是心中火大。


    “雷師兄,昨夜我看你鬼鬼祟祟潛入我的房間,我還以為你要對我不利,我便逃了出去,在城外尋了一個地方修煉。”張鴻詐語道。


    “昨夜我和眾人走散了,第一個回來,自然先來看看你安全不安全,你還真是誤會了。”雷三裏臉sè不變,侃侃而談,“我們以前的誤會已經冰釋,你是有大運的修士,今後還要去大毒界取對我們煉血門意義重大的延壽果,我怎麽可能對付你?”


    “昨夜或許雷三裏真對張鴻動手了,要奪他的血葡萄,把他煉製成血丹,奪取他的福運,至於**丹的事情,估計是張鴻自己編造出來的,目的是要激起我的憤怒,幫忙對付雷三裏,畢竟偽裝了十幾年,狡詐到極致的雷三裏沒有傻到在張鴻麵前暴露心中的秘密。”血高潔在心中嘀咕著,“自己也要加緊了,不要被雷三裏先得手,那自己就真正雞飛蛋打了。”


    “雷三裏果然是一個狠角sè,這麽快就動手搶奪血葡萄了。”其餘三人也在心中嘀咕著,卻沒有往更深一層的地方想,當然,他們全是jing英,心中的想法絕對不可能體現在臉上。


    “雷師兄,看來我真誤會你了,請你諒解。”張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卻已經把雷三裏的祖宗十八代都cāo了一遍。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再去打擂。”雷三裏大度地一揮手。


    “雷師兄,我就不去了,我還是去城外的小樹林中修煉。”張鴻說,“我已經獲得了三個五十萬年的血葡萄,足夠我使用了。”


    “真不去?太可惜了吧?憑你的福運,要得到更多的年數久遠的血葡萄易如反掌啊。”除了心懷鬼胎的血高潔和雷三裏,其餘幾人都驚訝地問。


    “寶物多了,容易被人窺探。”張鴻淡淡地解釋。


    “也是。”眾人一起點頭,對張鴻有了淡淡的欽佩之意,能對唾手可得的寶物不動心,反而看到得到寶物後的巨大風險,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


    “哪個小樹林啊?”雷三裏問。


    張鴻把小樹林的位置說了一遍,便走出房間,一閃不見。


    “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雷三裏目送張鴻離去,眼眸中閃過森森殺機。


    “他定然是騙雷三裏的。那麽,我打擂歸來,就會多一個忠心耿耿的情人了,他身上的寶物,以及他的軀體和生命全是我的。”血高潔心中歡喜,熱血沸騰,似乎看到了張鴻在她麵前卑躬屈漆的場麵。


    五人再不耽擱,直接往城外而去。


    張鴻並沒有去修煉,而是暗中進入了五彩蝸居,直接跟在他們後麵,來到了擂台處。


    今天,雷三裏第一個上台打擂,直接用血釘滅殺了一隻分神後期的妖獸,然後被一道黃sè光芒瞬移去了五級區域取血葡萄。


    張鴻暗中歡喜,很好,雷三裏的血釘使用次數還剩下八次,威脅又減少了一分。


    不到片刻,雷三裏就回來了,得到了三顆全是十萬年以上的血葡萄,有一顆甚至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八年,能增加二十八個靈根指數。


    然後雷三裏就找了個借口返回了,直接往張鴻指點過的小樹林而去。


    張鴻跟在他的身後,來到小樹林,悄無聲息地冒出在一棵大樹之後,冷笑著走出來,對也已經發現了他的雷三裏說:“雷師兄,怎麽這麽快就打完擂了?”


    “我惦記著你,自然得快點完工。”雷三裏的臉上露出獰笑,“把三顆血葡萄交出來,否則即刻滅殺你。”


    “雷三裏,你偽裝了這麽多年,還真是狼子野心,所圖甚大。但是,想要打我的注意,那你就錯了,我敢斷言,你會死在我手中,而且死得很難看。”張鴻毫不畏懼,手中攸地出現了一根導火鎖鏈,嚴陣以待。


    “白癡。”雷三裏一臉藐視,一閃來到張鴻麵前,狠狠一拳打向張鴻的胸膛。張鴻毫不退縮,也悍然一拳轟上。


    “轟隆~”


    兩個拳頭相撞,頓時發出一聲震天大響,空間塌陷,狂風呼嘯。


    張鴻蹬蹬蹬地退了十幾步,手臂顫抖,全身發麻,心中暗叫厲害,不愧是元嬰中期修為,竟然如此大力。


    雷三裏也蹬蹬蹬地退後了三步,用訝異的目光看向張鴻,說:“不錯,真的很不錯,竟然能抵擋我全力一拳,不過,今天你還是要死在我手中。如果你交出血葡萄,那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你別做夢了,血葡萄我就是用來喂狗,也不會給你這樣的畜生。”張鴻鄙視道。


    “那你就死吧。”雷三裏身上冒出騰騰殺氣,手中攸地出現了一把血sè小劍,眨眼就變到一米多長,閃爍著銳利的寒光。


    “殺~”


    張鴻悍然不懼,揮舞導火鎖鏈衝了上來,和雷三裏鬥在一起。


    “當當當~”


    兔起鶻落,眨眼兩人交手了幾十招,雷三裏終究太過年輕,搏殺的經驗和搏殺的技巧比不上身經百戰的張鴻,隻是靠力大,才勉強維持不敗,而他的血兵和張鴻的導火鎖鏈也各自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當~”


    血劍和導火鎖鏈又一次重重砸在一起,兩人踉蹌後退,各自忌憚地看向對方。


    “你這鎖鏈到底是什麽材質?我的血兵無堅不摧,竟然損毀不了其分毫?”雷三裏一臉驚訝,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sè。


    “導火鎖鏈連度劫後期的黑龍也損壞不了,豈會抵擋不了你的血兵?”張鴻在心中嘀咕,當然不會說出來,隻是冷笑著說:“雷三裏,就你這種紈絝,想要對付我,還差得遠,你那無堅不摧的血釘呢,為何還不用出來?”


    “對付你這樣的貨sè,豈要動用血釘?”雷三裏當然不會輕易動用大殺器血釘,眼眸一轉,張口吐出了一個黑sè的珠子,瞬間變成一個寬有十幾米,高達五十米的車輪,轟隆隆地向張鴻碾去。


    “此人的底牌極多,今天就是要消耗他的底牌,徹底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強悍手段。”張鴻臉上露出慎重的表情,狠狠一鎖鏈砸在車輪上。


    “當~”


    車輪受了張鴻全力一擊,停頓了一瞬,又繼續向張鴻碾壓過來。


    張鴻一閃躲開,但是,車輪如同活物,靈活地一拐彎,速度竟然還在提升,瘋狂向張鴻滾去。


    好厲害的法寶。


    張鴻心中驚歎,一閃躲在一棵合抱粗細的大樹背後。


    “轟隆隆~”


    車輪橫衝直撞,直接把大樹碾壓成渣,繼續向張鴻碾去,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勢。


    張鴻急速退開,心念一動,一截情人樹的樹幹就突然冒出,橫亙在張鴻麵前,這一截情人樹的樹幹有近百米的直徑,長也有近百米,比車輪還要高。


    車輪一往無前,重重撞在情人樹的樹幹上,情人樹的樹幹微微地退了一段距離,就如同高山一般挺住了,而車輪也停頓下來。


    “雷三裏,你這個什麽狗屁法寶豈能奈何我?”張鴻鄙視地說。


    雷三裏本來雙手背在身後,一臉促狹地看戲,想他奇遇無數,法寶多如牛毛,要製住張鴻輕而易舉,沒有想到出手就徒勞無功,還被張鴻鄙視了一回。


    頓時羞怒交加,喝道:“白癡,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他又是一張口,吐出了一隻鳥一般的法寶,頭如同尖錐,雙翅如同銳利的刀片,靈活地飛翔,閃電般向張鴻的胸口shè去。


    “去死~”


    張鴻悍然無懼,把導火鎖鏈舞動得潑水不進,想要把這隻鳥形法寶擋住,但讓他意外的是,這隻鳥竟然厲害得恐怖,翅膀一扇,便靈活地一拐彎,避免了和導火鎖鏈相撞,然後圍繞張鴻急速飛翔,想要尋找一個空隙,然後殺進去,給張鴻恐怖一擊。


    “哈哈~”


    雷三裏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我倒要看你能舞動到何時?我的兩翅小鳥能zi you飛翔數天,隻要你速度一慢,那它就會給你致命一擊,你就是斷腿斷手的下場。當然,我不會讓你死,隻是報你當初打我的仇罷了。”


    張鴻冷笑,猛地靠在了情人樹幹上,飛快地融入了進去,原來,祖木瓶早就潛藏在情人樹幹邊緣,張鴻是先進入祖木瓶,而祖木瓶又閃進情人樹幹之中,而這段情人樹的樹幹就是張鴻今天對付雷三裏的關鍵寶物,是他盤算很久擬定的一個妙計。


    “砰~”


    怪鳥一頭撞在情人樹的樹幹上,竟然厲害得恐怖,撞出一個近半尺的深度,不過,也僅止於此了,畢竟情人樹的樹幹如此之大,即便撞擊無數次也傷害不到張鴻分毫。


    盡管如此,張鴻也暗中忌憚,如此厲害的小鳥,自己的大金剛符估計也抵擋不住,隻要被怪鳥攻擊到身上,自己就要身受重傷。


    幸好自己未雨綢繆,用上了情人樹這個堡壘,又沒有泄露太多底牌,卻可以盡情消耗雷三裏的底牌,看透他的底細。


    便傳音鄙視地說:“雷三裏,你這個白癡,就是攻擊一輩子,也碰不到我一根毫毛。”


    “躲,你能躲到什麽時候?”雷三裏放聲大笑,“你這完全就是自己找死,看我破你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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