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是清晨,方晟習慣性揉揉眼睛,揉了一半便僵住,因為看到象八爪魚似的纏著他、赤身裸體依偎在懷裏的魚小婷!


    糟了大糕!


    他立即醒悟夜裏也許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發生!


    他戰戰兢兢向下看,她下體間血肉模糊,而床單上鋪著一大攤觸目驚心的鮮紅!


    完蛋了!方晟絕望之下差點暈過去!該死的酒,還是栽在酒上,還是出了事!


    怎麽對白翎交待?怎麽對容上校交待?怎麽對白家交待?


    怎麽對於家和趙堯堯交待?


    這時魚小婷也被驚醒,睜開眼,抬起臉,衝他嫣然一笑:


    “早上好。”


    他哭喪著臉說:“不太好……我錯得離譜……昨晚真醉了,我發誓根本……”


    她溫柔地捂住他的嘴,道:“我知道,”接著說了一句天崩地裂的話,“我故意灌醉你的。”


    “灌醉……”


    方晟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從遇到趙堯堯和白翎起,他便見識大家族很多奇葩的做法,上次樊紅雨找他借種,這回竟被魚小婷灌醉後發生最不該發生的事!


    而她居然還是處女!


    魚小婷笑了笑,道:“上次我說目標是你,你卻不情願的樣子,我很為難啊。大家都默許我出軌,我反而出不了軌,你說可笑不可笑?總不能讓我活三十多年、號稱結婚八年,連男人的滋味都沒嚐過,對嗎?”


    “我們……是叔嫂關係!”方晟簡直要抓狂。


    “上次我說了不是,”她語氣更加柔和,“就算是,白家欠我的在你身上補回來也一樣。”


    “可我本來就對白家愧疚……”


    “那是你的事,”她打個嗬欠,“我要再睡會兒……”說罷在他懷裏挑個舒服的位置繼續閉上眼。


    “等等……”


    方晟轉念想一次也是錯,兩次也是錯,夜裏是在醉意朦朧中發生的,感覺很不真實,不如再來次晨練!


    遂笑道:“我想通了,從現在起打算徹底補償你……”


    緊接著翻身上馬,魚小婷不拒絕也不迎合,閉著眼任他肆意妄為。奇怪的是由始至終她不發出一點聲音,隻有達到巔峰時長長的指甲嵌入他背部肌肉裏。在刺痛的刺激下方晟反而更加亢奮,加緊衝擊頻率和力度,然後又被指甲刺痛一回……


    更奇怪的是經曆劇烈運動後,魚小婷的**還那麽冰涼,貼在皮膚上涼絲絲非常舒服。


    兩人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又鏖戰三百回合!


    連戰三場,方晟總算釋放出積蓄在體內幾十天的狂燥,也認識到北方女孩體質與南方女孩的差異。原以為趙堯堯和周小容“難以消受”,而白翎能承載他的能量是因為受過特殊體能訓練,後來樊紅雨也能跟他連戰兩場,瘋狂程度超過白翎,如今魚小婷也是如此,初經人事便不停歇地連續作戰,非但毫無倦意,反而如雨後鮮花更加嬌豔。


    晚上方晟勉強打起精神到食堂打了兩份飯菜,吃完後繼續睡覺。周日早上又戰了一場,這回方晟終於挺不住,沒怎麽說話又沉沉睡去,魚小婷稍作休息悄然返回工地。


    當晚外麵飄起了小雨,魚小婷居然又開著車過來……


    兩天連戰五場,周一早上上班時方晟兩腿發軟,上樓梯不小心踏空半步差點摔下台階,旁邊的幹部們嚇壞了,一迭聲“方縣長小心”。


    坐到辦公室連喝兩杯熱茶,方晟才緩過勁來,這時真正體會到魚小婷所說“白家欠我的在你身上補回來”的內涵。


    她不是開玩笑,這句話是認真的。


    下午出席衛計委召開的年度表彰大會,聽到“生育”兩個字,方晟突地打了個寒噤,暗想大事不妙,連續瘋狂了兩天根本沒采取任何措施,魚小婷又沒經驗,會不會鬧出人命?


    再想萬一魚小婷懷孕卻堅持把孩子生下來,自己的罪孽就大了,以後再也沒臉見白家的人!


    他越想越怕,臉色煞白,額頭上布滿冷汗,宣朔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主動勸他提前離會休息會兒。


    方晟找個僻靜處打魚小婷的手機,響了兩聲就掛了,再打索性關機。想想也是,以前沒發生關係可以坦然聯係,現在反而得處處注意避嫌。


    周一晚上她沒來,方晟輾轉反側直到半夜才睡著。


    周二上午仍惴惴不安,不清楚魚小婷既不接電話,又不回短信在搞什麽名堂,莫非象樊紅雨一樣根本目的也是借種?如果那樣,事情真的搞大了!


    正愁眉苦臉之際,周小容風火火闖進來,“啪”,小挎包甩到他辦公桌上,毫不見外地端起他的茶杯喝了兩口。方晟苦笑卻沒辦法,以前大學時她就是這樣,每次直接喝他的茶。


    長期養成的習慣並非一朝一夕能改變,對於方晟,對於周小容都是如此。


    與兩個月前相比,她憔悴了不少,但眉目間仍有當年大學校園裏的風情,這也是方晟對她始終硬不起心腸的原因。


    “方晟,這回你一定要救我!”周小容直截了當道。


    我救你,誰來救我?我要做五個孩子的爸爸,快趕上葫蘆娃他爹了。方晟心中哀歎。


    “聽說梧湘繞城高速新拓路段已有部分停工,還有更壞的消息?”這段時間方晟也在嚴密監控聚業公司承攬的工程,就是擔心它出岔子。


    周小容垂下頭:“年初有家小額資產公司資金鏈斷裂,老板卷款潛逃,在碧海引發的漩渦越來越大,很多老總被卷進去包括我的投資方,這次我回去四處奔走兩個多月,僅籌了兩千萬……攤子這麽大,兩千萬隻能繼續維持江業這邊的工程,繞城高速沒法啟動……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才找你,幫幫我吧,方晟!”


    方晟皺眉道:“目前窟窿到底有多大,你老實告訴我。”


    “梧湘繞城高速總投資十個億,實際上需要十一點六億,我已經砸進去六個億;江業這邊稍好些總投資三個億,實際需要大概三點三億,缺口一點六億左右。”事到如此她也顧不上保守商業機密,全盤而托。


    “你膽子真夠大的,五個億資金敢做十個億的工程,而且全是借的!”方晟被嚇著了,“銀行貸款有多少?”


    周小容淒然一笑:“江業這邊受你警告,各大銀行一分錢不給貸,全是自籌;梧湘那邊聽說江業不放貸款也疑神疑鬼起來,磨蹭到現在隻放了一個億。方晟,希望看在往日情誼的份上幫我一把!”


    “關鍵是碧海投資方不可能再有後續資金,就算弄到幾個億貸款,萬一付款期延後利息會把你壓垮!”


    “不管那麽多了,眼下隻要弄到錢把工程轉起來就行,虧不虧本,虧多少是將來的事。”


    “唉,怎麽說你好呢,做事總是不計後果!”方晟痛心地說。


    周小容頭垂得更低:“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知道的……”


    方晟長歎一聲,起身在辦公室裏兜圈子。周小容熟知他的習慣,隻有碰到極為頭疼的問題才會這樣,當下不敢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轉到第十一圈,方晟止住腳步問:“兩千萬能維持多久?”


    “幾十天吧。”


    “江業這邊相對好辦些,畢竟工程量超過三分之一了,幾家銀行聯合做銀團貸款,手續方麵沒有障礙,但梧湘難辦,你工地處於停工狀態,哪家銀行敢放貸款?”


    “所以需要一筆錢把工程啟動起來。”周小容咬著嘴唇怯生生說。


    “要多少?”


    “必須真正啟動,全線施工,花架子瞞不過銀行客戶經理,他們眼睛毒得很。我估算了一下,啟動資金不能少於……一個億……”


    “一個億?!”方晟瞪大眼,嘖嘖嘴又開始兜圈子。


    “我想過,實在不行就等江業的銀團貸款批下來後挪到繞城高速做啟動資金,然後……”


    “不行!”方晟斷然道,“銀團貸款給你了,江業工程全部停工,以後你做不成也罷了,讓我這個縣長的臉往哪兒擱?那要出大問題的!”


    “那怎麽辦呢?”周小容淚汪汪問。


    方晟聽了火冒三丈,準備反問“當初怎麽不聽警告,出了問題才知道找我”,轉首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突然想起大三下學期有一次她月事久久未至,以為自己懷孕了,也是這般淚汪汪地問“那怎麽辦呢”。


    他的心一軟——他總是容易心軟,隔了會兒道:“事情得一件件辦,我先設法解決江業銀團貸款問題,繞城高速的事再想辦法。”


    “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周小容深深凝視他。


    至始至終她都沒提上次及時報警讓他虎口脫險,這一點很好,如果說出口反而會改變方晟的想法。


    她可以用往日情誼來打動他,卻不能以知恩圖報來要挾,這是方晟的原則。


    下午將江業幾家銀行行長召集過來,先詢問新金融街建設情況,搬遷方案,以及對配套工程的意見等等。談完正題方晟話鋒一轉,大談銀行要對五大重點工程的支持力度問題,行長們都是老江湖了,聞弦而知雅意,立即詢問還有哪些服務不到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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