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地離開小區,陳小妙連忙狂奔回家。


    到了家,她才有了點安全感。今天的經曆,可太魔幻了,踢到鐵板,差點把命送了。


    果然,賞金獵人也不好做啊,下次還是接點找貓找狗的小活吧……


    生水灌肚,藥物拉稀,拍打肚皮,倒立起跳……


    各種方法折騰了一遍,卻沒有把[甜心蟲]從肚子裏弄出來,陳小妙終於是歎了口氣,她還能想到的,就隻剩手術移除了。


    然而……


    “你在想什麽?以[甜心蟲]的檢測水平,你開膛破肚的一瞬間,整個人就炸沒了!”


    “嗚嗚嗚!劉總,我還那麽年輕,我還那麽漂亮,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聽著電話裏聒噪的聲音,劉總氣的額頭青筋凸起。


    他劈頭蓋臉對著陳小妙就是一通亂罵。


    罵完後,他才想起正事。


    “對了,你之前說的遊戲,是什麽遊戲來著?”


    “遊戲?”


    陳小妙懵了,他們現在生死攸關呢,誰還在乎遊戲啊!


    看陳小妙沒懂他的意思,劉總心頭的火氣又蹭的冒上來了,但還是壓著火說道。


    “[甜心蟲]在我們胃裏,監控我們雙眼所見,雙耳所聽的東西,所以我打算和一個人約在遊戲裏見麵,這是我們最後的活命機會。”


    “啊啊啊?那不是我洗澡他們都……”


    劉總臉色一黑:“是[甜心蟲]監控,不是他們監控,[甜心蟲]隻是個程序,如果不是開著最高權限,[甜心蟲]負責的就隻是特定關鍵詞的觸發機製——至少在我得知的消息裏,是這樣的。


    正如那家夥所說,外麵流露出的資料,已經是舊版本了,現在[甜心蟲]有什麽效果,我也不知道,隻能賭一把!”


    “那我們呆著什麽都不做,不就行了?”


    “你笨死了!你要坐以待斃的等死嗎?我手頭還有個人脈能救我們一命,這條路走不通,不用你說我都要縮頭烏龜去。”


    人脈?


    陳小妙心頭亮起了希望,但隨即,又有些疑惑。


    “既然進遊戲談話,就可以屏蔽[甜心蟲]的監控,那去其他遊戲不也是一樣的?為什麽要進《藍海》啊?”


    “因為機製不一樣,遊戲頭盔的技術和設備太成熟了,她……那個大小姐背後的公司,早就滲透了這方麵的技術,老舊的遊戲根本不安全。


    隻有騰裏集團的遊戲手表,這種最新產品,采用隻有騰裏集團內部才有的特殊加密機製,才最有可能規避[甜心蟲]的監控!”


    好,好複雜……


    陳小妙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懂了劉總的意思。


    問題在於……《藍海》這款遊戲,極為特別,遊戲初生點無法可控,想要和特定的人進行聯絡,難度不小。


    “還有這種事?”


    劉總懵了下,就他所知,也就騰裏集團的加密技術,能夠防得住[甜心蟲]了,現在得知遊戲裏獲取聯絡極為困難,不由麵色有些頹然。


    可很快,他就振作起來。


    “不管如何,總要試一試!”


    劉總的聯係人備注,采用的[人名]+[職位]的方式。


    打開手機,他很快找到了目標。


    落霜——[暗影會]成員。


    電話接通,他立刻將見麵的述求提起,並表示不惜付出全身家當的代價。


    “你這點小錢,我看不上。但隻能進遊戲後,才能談事,倒是讓我有點興趣。什麽事,能把人逼到,隻能在遊戲裏談?嗬嗬嗬嗬嗬,想來是很有趣的。”


    明明隻是語音通話,但劉總的腦海裏,卻仿佛浮現出一個女人,抖著大胸,花枝招展的畫麵。


    她的話……她的話,應該抗衡一二,幫我解決麻煩吧?


    ……


    清水小區。


    收拾好房間的亂象,方月坐在了白小雅的對麵。


    “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來頭,又是得罪了什麽人?”


    白小雅想了下,說道:“方先生救了我的命,足足兩次。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把真相告訴你。但此事實在關係重大,不僅僅包括我個人的性命,還有很多人的性命牽扯於此。所以恕我暫時不能說,正如我從未問過你什麽是羊皮紙一樣,希望方先生也給我留一點隱私。”


    ……好吧,今天的事確實和她沒什麽關係,對麵是衝著我來的,她隻是受到了牽連。


    白小雅不肯定說的話,那方月也沒什麽好問了,明天一起去找陳洋,乃至秋渡古,解決此事就行了!


    起身準備回房間,後麵的白小雅卻忽然道:“如果,如果明天江雲寺之行順利的話,我便將事情的原位,全盤告訴方先生。”


    “……行。”


    揮揮手,表示知道了,方月回到房間躺下。


    “羊皮紙。”


    【在!!】


    “陳洋是你上一任主人嗎?”


    【不是!】


    “……那秋渡古呢?”


    【也不是!】


    “那你上一任主人呢?”


    【那個老巫婆在睡覺!】


    睡覺?


    方月愣了下,沒想到會從羊皮紙的嘴裏聽到這個詞。


    算算時間,現在是深夜,在睡覺好像也沒什麽毛病,但方月卻總覺得怪怪的。


    我問你上一任主人是誰,你告訴我她在睡覺,什麽和什麽啊。


    方月正鬱悶的要追問呢,羊皮紙的文字,再次在腦海浮現。


    【她已經睡了好長好長的時間了!】


    【害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飽受折磨!】


    【所以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逃了出來!】


    【自由萬歲!!】


    方月:???


    感情你上一任主人是植物人啊!


    方月鬱悶了,難道是植物人蘇醒,要來搶回羊皮紙了?


    思考了下,方月問道:“小羊啊,會不會是你前任蘇醒了,然後來搶你了?不過你現在在現實裏是連實體都沒了,他們要怎麽才能從我身邊搶走你啊?”


    【絕對不可能!她見過我的預言,她隻會在那個最特殊的時間點蘇醒,現在,還遠遠沒到。】


    特殊的時間點?


    方月再問,羊皮紙卻像是說漏嘴似得,不肯再透露了,隻是轉移了話題。


    【另外,想要奪走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其實很簡單的,給你舉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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