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全的地方,聶漠北停下來等尹天成,果然不一會兒,見尹天成已經過來。


    “二弟!”聶漠北笑吟吟站在路口,“立大將軍的戟有多少斤兩?”


    聶漠北沒能和立凱過招,心中覺得有些遺憾。


    “單說力道,這可難說,不知道他用了幾層功力。”尹天成知道立凱放水,並未盡全力,但是自己當然也並未出全力。


    “哈哈……有機會倒想試試。對了,你怎麽這麽久才出來?要是再晚了,我怕是被他們包餃子了。”


    “你倒別說,你說我剛才遇到誰了?”


    “誰?”


    “那人武功厲害,也是用的和幽冥教大護法樸貴一樣的抓發,化陽七絕抓。是幽冥教的人無疑。”


    “果真,難道就是樸貴?”


    “不會,我聽他的聲音不同,這人體型和國師相近,瘦高瘦高的,他穿著國師的衣衫假扮國師暗算我,不過沒能得逞,我和他過了十幾招,他落荒逃走了。若不是有官兵相助他,我定能將他擒住。”


    “看來他們用的花樣都是一樣的,一人假扮成國師,一人假扮成苟尚書,這夜間光線不明,混亂中禁軍辨不出真假,隻當他們是真的,偏幫他們。”


    二人回到二皇子處,二皇子、文夫子和賀蘭朗夫妻和苗小歡已迎出廳等候。


    “聶兄,尹兄,你們終於回來了!”二皇子喜道。


    “我們雖然回來了,但是那國師的一根毛也沒能摸著。”聶漠北自嘲地笑著道。


    “快進去再慢慢說。”皇甫華將二人請進去。


    “我們也毫無所獲,那苟尚書不知道躲在哪裏,他府上我們找了個遍也沒找著。”賀蘭朗道。


    於是,幾人又將雙邊消失交流匯總。


    “此次不成以後還有機會,隻要你們能全身而退就不算壞。趙丞相他們是秋後才會處決,我們還能再計劃,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守好天牢,說來慚愧,此事一直煩勞聶兄。”二皇子道。


    “二皇子大可不必如此說,畢竟我是你重金聘來的。”聶漠北哈哈笑著道。


    “聶兄肯受聘已經是我的榮幸了。尹兄,你的聘金我已經派人交到你家管事平三那裏了。”


    “哦?我可沒說我要受聘的。”尹天成有些不悅,他不習慣被人聘用,那不是就得聽別人差遣了?


    皇甫華一笑道:“聶兄也說過和你一樣的話,看來我得再次重申一下,我絕不會讓你們做對付幽冥教之外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們做這個絕不是為了錢財,但是對我而言,我要是不給這錢,卻像是白白利用你們達成我的目的。這樣我怎能心安理得?”


    文先生也道:“對對!尹公子切莫介懷,二皇子也隻是圖個安心。”


    如此一來,尹天成也不好再說什麽。


    之後,二皇子他們隻好降低目標,雖然領頭的幾人沒法開口,隻能找剩下的那些個誣告的人,就算從他們身上查不到和幽冥教有關的證據,但至少也能查到他們和馬,苟等人組織罪證誣陷丞相等事。聊罷了,二皇子便散了話場,叮囑他們早點休息,特別是聶漠北,他明天還得去天牢盯著。


    次日早朝,苟尚書帶著那些個彈劾趙丞相等人的官員們,就奏請皇甫盛即日就斬了趙丞相等人,說趙丞相等人在朝廷淫浸多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的勢力在朝在野都應該還有殘存,若是不盡快殺掉定會攪得朝局不安,昨夜馬大人他們被刺,應該就是趙丞相等人的黨羽所為。並且此案重大,在民間造成了極端惡劣的影響,若遲遲不斬,會讓百姓對朝廷失去信心。


    但皇甫盛則說,自己貴為天子,金口玉言,既然已經判了他們秋後處斬,怎麽能說改就改?


    立凱和李德正也都先後諫言,說昨夜的凶手沒有抓到,不可就此論斷是和趙丞相等人有關。說皇上既然判了秋後處斬,不應因這隨意的揣測就自食其言,那樣出爾反爾豈不是讓聖上在天下人麵前失了威信。


    苟尚書則大怒駁斥,說立凱昨晚逮捕凶手時拖拖拉拉,有心包庇。


    立凱當然死活不認,那苟尚書則問李德正,讓他說自己說的是不是屬實,誰知李德正稍作遲疑,就斬釘截鐵地說立將軍也已經盡力了,反說是苟尚書不該跑來這裏,才使得凶手抓了他做擋箭牌,讓他們縛手縛腳不能施展……


    兩邊各執一詞,而其他的大臣,雖然不知道苟尚書和幽冥教有關,但是卻看得出他這票人是一心要製趙丞相等人於死地,雖然有心維護趙丞相等,但卻沒有膽量,隻怕惹火燒身。畢竟有膽量有氣節的人都關天牢裏了,剩下的不見風使舵就算好的。


    苟尚書見咬不了立凱,隻好作罷專心搞趙丞相,見皇帝不發話,便跪在地上,喊一聲“求陛下立斬奸吏,以正朝綱!”


    他的黨羽見了,也都跟著齊刷刷跪下,齊呼“求陛下立斬奸吏,以正朝綱!”


    這十幾人跪下一陣喊,把皇帝弄逼得僵持在那裏。其他朝臣見著,隻敢低著頭,兩邊不敢相幫。皇帝此刻將目光投向了下麵的太子,太子此刻也正一臉愁容,低著頭,隻用目光瞟著周圍的朝臣。而他旁邊的苟尚書,微微抬眼,使勁地給他使著眼色。太子回過眼來,正好看到了,但是隻更加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太子!”皇甫盛叫道他,“你怎麽看?”


    “兒臣……兒臣啟奏陛下……兒臣也覺得此事不宜緩到秋後,畢竟早點殺了早點了結,朝野都會安寧很多,免得為這事一議再議。”太子終於開口說道。苟尚書低頭,唇角悄悄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你……!”皇甫盛滿臉怒氣指著太子,“你真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出口,隻道:“朕意已決,秋後行刑,你們愛跪多久就跪多久!退朝!”說罷甩袖而去。


    ……


    皇甫盛斜靠在禦書房的椅子上,用手揉著額頭,貴公公給他端上來一杯安神茶放在旁邊,輕聲勸道:“皇上,您別著急上火,這事兒隻要您拿定了主意,他們又能怎麽樣啦?”


    “我不是隻為這個!我是為昭兒!他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皇甫盛餘怒未霽。


    “太子還年輕,陛下您還可以慢慢教他……”


    “還年輕還年輕!都過了而立之年了……我隻怕他始終是沒有主見沒有遠見,以後江山交到他手上……”皇甫盛搖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


    “陛下……人無完人,就即使太子還有什麽不足之處,但以後還有一幫忠良之臣輔佐著……”


    皇甫盛搖頭,“忠良之臣!昨晚見麵我還特意提示過他,趙餘慶之事不是表麵這樣簡單,可他今天卻跟著那苟尚書等人要我盡快處決,他總是又聽了他們的挑唆……他以為趙丞相死了,以後就沒人反駁他的政見了嗎?哼!真是氣死朕了!”皇甫盛越說越氣,“吭吭”地咳嗽起來。


    桂公公趕緊地給他抹這胸口,“陛下,您可不要動氣了,別氣壞了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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