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王傑叫道,“那道長要是沒死你就帶上!”王傑補充。說著自己迅速點了地上一漢子的穴道提上馬背。另一捕快一摸旁邊李道長發現還有氣,趕緊提了放在馬上。


    也幸虧得是有好馬,兩人躍上馬背朝一斜路急奔而去,隻留得身後一片喝罵之聲。


    “王頭兒,現在去哪裏?”那捕快問道。


    “捷諾這邊幽冥教的勢力很大,我們直去汾州城與賀哥他們匯合商量吧!”


    ……


    如此,李道長當夜並沒能進得了捷諾城,而被二人帶到了臨近的長平郡放在一個客棧之中,他傷勢沉重,又養了兩日方才恢複了體力,才返回捷諾城去。


    可是那時尹天成已經離開。幸好天風閣的人聯係上了他,讓他得知了苗小歡的去處。他一人沒有拖累,一路幹去,還未到霽州就趕上了苗小歡他們一行。


    苗小歡那時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便和王景他們分別,與李道長一起去往霽州城。


    雖然事情現在都已過去了,但尹天成聽到危險之處還是忍不住暗自為二人捏了一把汗,又讚道:“原來那特捕中還有個叫王傑的,看來也算條好漢。”


    “朝廷對幽冥教查得很嚴,隻是這群人狡猾得緊!”李道長道。


    “那杜彪和靈秀兒,看來得抽個時間再去捷諾城一趟!”尹天成已經吃飽了,放下了筷子,唇角挑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想到三妹他們差點死在那二人手上,這仇不能不報。


    隻是他不知道,那靈秀兒在後來去抓聶漠北時已經死在了聶漠北手中。


    苗小歡道:“那是,我得親手宰了那兩個卑鄙的賊子!……不過二哥,你這一路走得也太慢。”說著拿眼斜著芊荀,笑道:“二哥,講真,是不是一路上隻顧著和芊荀遊山玩水了?”


    芊荀看她神色,似有意將自己和尹天成關係說得很曖昧,忙道:“苗姑娘說笑了,我們是結伴同行而已,隻是路上遇到一些意外。”


    苗小歡看看芊荀,她雖然麵上一直掛著淡淡的淺笑,但給人感覺卻並不容易親近,看來是個持重的性子,便“嘻嘻”一笑道:“我自然是開個玩笑啦,你別在意就好!”


    尹天成也道:“我三妹是小孩子脾性,你別理她就是。”芊荀自是莞爾未去在意,苗小歡卻不樂意了,衝著尹天成呲牙道:“二哥,我這麽大的人怎能拿來和小孩子一般看待?有你這樣遜自家妹子的麽?”


    “你瞧,又急眼了吧,還說不是小孩子脾性?”尹天成笑道。


    李道長看著不禁拈須哈哈而笑,苗小歡氣鼓鼓地瞪他一眼。


    “對了道長,你們是到了好幾天了吧?有去過楚家嗎?”尹天成問道。


    “我和丫頭才來城裏就去過一次了,但是楚公子還沒回來,聽天風閣的消息,知道你在汾州城,本想去找你的,又怕路上錯過了,就一直留在這裏了。


    昨天我們又去了楚家一次,可他還是沒有回來。”李道長道。


    “那你們是一直住在這個小店嗎?難道這霽州城的客棧生意一直這麽火爆?”尹天成道。


    “不是啦,楚伯母倒是熱情,本留我們住在楚家,隻是我們不想打擾,便住到了城外的‘遊雲觀’中。


    昨日又來城中看楚俊文是否回來,所以才在城內投了店,隻是這裏的客棧基都已經人滿了,隻好住到這個小店了。”苗小歡道。


    “這霽州城難道有什麽熱鬧事嗎?我看很多外地的江湖人都來了這裏。”尹天成問道。


    李道長看著他正色道:“正是如此!這裏可有一場大熱鬧看了……尹老弟,你說我們一直想找九龍琴,一直還以為它在楚俊文手中,你知道現在它在哪裏?”


    此言一出,芊荀不禁心中一顫。


    尹天成也麵色一變,訝然道:“那難道這場熱鬧,是和這九龍琴有關?”


    “正是!”李道長停了箸,正色道:“你知道慕容長樂這人吧?”


    尹天成微一思忖道:“就是本地武林世家慕容家家主,也是國內排的上前十的大富豪,他怎麽了?”


    “這九龍琴現在就在此人手上。”李道長道。


    “怎麽會到了他手上?”


    “嘿嘿……他說是在拍賣會上花了一千兩黃金買到手的。”


    苗小歡道:“但我想他多半是在說謊,楚俊文那麽愛琴的人,怎麽可能把這琴賣了出去?”


    尹天成道:“那你們怎麽知道這琴在他哪裏啊?……難道,他要拿這琴怎麽著麽?”


    “正是啊!現在不隻是我們知道,而是這城中人盡皆知的事。”李道長接著道:


    “這慕容長樂發了告示,將在後日為獨生女兒慕容婉兒比武招親……嘿!”說到此幹笑一聲,“不僅如此,他還以結交武林俊傑為名,說獲勝之人如果不想和他女兒成親,便以上古鎮邪神器九龍琴相贈!”


    尹天成詫異道:“那他的意思是,最後獲勝之人可以選擇娶他女兒,也可以選擇九龍琴了?”跟著微怔一下:“那他意思是像你我這種無意娶他女兒,而有心拿到九龍琴的人也可以去參加這個比武了?”


    “正是!但是無論想娶他女兒,還是想要這琴,都必須要取得最終的獲勝,才有資格選擇!”李道長目光掃過幾人,眼中含著深意。


    尹天成頓時麵色肅然,眼中厲光閃動:“那這麽一來,無論是想要娶她女兒,又或者是想要此琴,則都必去爭奪那第一了!換句話說,如果我們想要拿得這琴,就必須要打敗想娶她女兒的人!”


    “不錯!嘿……”李道長喝了一口茶,別有深意的幹笑一聲,看著尹天成道:


    “這慕容長樂本是大有名望的武林世家,其‘遊魂陰陽掌’名氣不在少林般若金剛掌之下。而且這全國的高檔酒樓客棧,有一半都是他家開的,可說是富得流油……”


    李道長還未說完,一邊的苗小歡眼睛冒光,搶過了話頭兒去:“這還不止,聽說他那寶貝獨生女兒生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歌善舞溫柔體貼。哎呀……總之就是那什麽忘憂草解語花一般的人兒啦!


    這九龍琴在我們眼中那是稀世珍寶,但是在一般人眼中,它卻不如一錠黃金來得實在。這些蜂擁而至的武林人,十有八九是想要成為那慕容長樂的東床快婿啦。你說我們要是想要拿這琴,得與多少人拚鬥啦?”


    李道長道:”而且這慕容財主為了鼓勵參與之人,說了除了最後獲勝之人以外,進入決賽的前十名都贈黃金百兩。你說,人能不多麽?我看他此舉,定是別有用心!”


    “嘿,倒真是大財主啊,一百兩黃金,那可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錢!”尹天成不由勾起一抹冷笑,思忖著道:


    “也許……那大財主是想借力打力,讓那些想娶她女兒的人來除掉我們這種有心九龍琴的人了?……這麽說來,這比武的規矩,定也是別有花樣了?”


    苗小歡豎起大拇指:“二哥英明!確實如此!”


    李道長接著道:“比武的地點設在城外東郊的獨角峰,而且並不是一對一的一場一場比。而是在獨角峰峰頂掛了繡球,鼓聲一響,所有參賽之人便可去爭奪繡球,最終將繡球交到山下慕容小姐搭建的迎英台上之人就為最終獲勝者。”


    尹天成道:“那無論誰先拿到那繡球,必成眾矢之的,被眾人群起而攻,生死難料了!”


    芊荀一直思忖著整個事,默然不語,此刻方道:“如果那慕容長樂真的有心要除掉想要九龍琴的人,那其實包括的並不隻是像諸位這樣,想用它製服妖魔的人,而且還包括了想毀掉此琴的人啊!比如受妖魔指揮的,想毀此琴的爪牙。”


    “是呀!所以這兩日我一直也想不出,他究竟想要幹什麽?如果他是妖魔一方的,他大可以直接毀了九龍琴,畢竟那比俠義人士和佛道中人對妖魔的威脅大太多了。


    但是我也決不相信,他此舉真是為了什麽想結交武林英豪。要真那樣,幹嘛非要和他女兒選婿湊一起啦?而且如果獲勝的人到時選了九龍琴而不選他女兒,雖然事先有言明,但也多少會讓她女兒少了些顏麵。”


    此話說來,尹天成和芊荀都一時沉默,芊荀隻想盡快恢複法力,不管那慕容長樂安的什麽心,直接去他家取了九龍琴就一了百了。


    苗小歡道:“隻可惜楚俊文一直未歸,不然就能問問他這琴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要真是坑來的,那非得讓那慕容老兒把東西交出來!”


    “哦對了!”尹天成看著苗小歡道:“楚俊文可能是在尋她妹妹楚佩瑤的下落,但其實他妹妹今日已經到家了,你能不能聯係天風閣的人,讓他們找到楚俊文傳訊一下。”


    “二哥,你怎麽又認得楚佩瑤啊?”苗小歡訝道。


    於是,尹天成便又把楚佩瑤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苗小歡聽罷從懷中摸出一塊紅色方玉,笑道:


    “這事兒放心,你現在有這個了,明日應該就能聯係到本地的天風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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