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高行煩躁的想抓頭發。


    “明說不行, 我們就來暗示。。。”高問眼含算計的說,再這麽下去, 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公主,這個阿才好像真的不在府上。”公主的貼身侍女小碧將自己最新打探到的信息傳達給主子。


    “不在?我來了這麽多天, 你今天才查到人不在?”展嬌美懶懶的躺在阿才的吊床上橫了小碧一眼。


    “奴婢知錯。”小碧看到公主的臉變了色,忙低頭認錯。


    “跟了我這麽久,怎麽就不見你長點腦子。”展嬌美從躺著到坐起,“你以為我天天守在這真的當人在這裏啊,我是等他們來告訴我那人的下落。”


    “哦,公主果然聰明。”小碧這才反應過來,忙說, “那要不要再給他們一點壓力?”


    “不用, 我想折騰了這麽幾天他們也快受夠了吧。”展嬌美得意的說,她要看看這群人能堅持多久。


    “公主,他們來了。”小碧正對著門正好看到高行悄悄探過頭來。


    展嬌美用眼角瞟了一眼,笑著又悠哉的躺了回去。


    “三哥, 你去。。。”高行推了推高誌。


    高誌仰著頭看著天, 一副他在思考中的樣子。他轉過頭又看向大哥,隻見高問盯著牆縫像是那裏突然出現了值得研究的東西。高行咬了咬牙,好,他去就他去。


    走進再熟悉不過的院子,高行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正視那個躺著的女人。


    “公。。。。”高行剛要行禮。


    “噓。。。”小碧緊皺眉頭,對著高行發出噓聲, 並小聲責備道,“沒看到公主在休息嗎?”


    高行抽了抽嘴角,他的聲音還沒她的噓聲大呢,無奈隻能站在一旁等公主醒了再說。


    “小碧啊,熱了。。。。”展嬌美閉著眼抱怨道。


    “是。”小碧拿起桌上的蒲扇站在一旁扇涼。


    半柱香後,“小碧啊,我渴了。。。”展嬌美又道。


    “是。”小碧將手裏的蒲扇遞給高行,高行不懂的看看扇子又看看小碧。


    “看什麽看,先給公主扇著,我去泡茶。”說著,走進夥房。


    高行一下一下伺候著,周圍這麽多侍女偏讓他扇,肯定是存心的。


    “風太小了。”公主不耐的說。


    高行看了眼仍緊閉雙眼的公主,無奈的翻眼看著屋頂,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你是怎麽扇的?這麽大的風把我頭發都吹亂了。”公主坐起身看著高行斥責說,“你是哪裏的奴才,怎麽看著這麽麵生,小碧呢?”


    “回公主,我不是哪裏的奴才,在下是衙裏的捕頭。”高行忍著氣說,要不是看她是公主,他用得著受這種氣。


    “衙裏的捕頭?啊。。。。我還在高府,瞧我一覺睡的都有些迷糊了,怎麽是那個阿才回來了?”公主故作驚奇的說。


    “不是,我來隻是想看看公主是否還需要什麽?免得有招呼不周之處。”高行將他大哥教的那些說辭講出來。


    “哦。。。”公主轉動著眼珠起身背對高行說,“招呼不周?那是肯定的,來你家找個人而已,這都幾天了,連個人影也沒見。”


    “請公主恕罪,之前在抓捕犯人時,阿才受了重傷被三爺救走,這三爺將人帶到哪,我們就不清楚了。”高行惶恐道。


    “三叔?”公主轉過臉看著高行問,“既然被三叔帶走為何不早點告訴我,還讓我等了這麽久?”想拿三叔壓她,哼。。。。


    “我哥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絕不是有意隱瞞公主您的。”高行俯首說。


    “好吧,既然如此,我會去我三叔那看看的。”


    “請公主明鑒。”高行在心裏鬆了口氣,終於能把人送走了。


    她當然會去查。看著高行離開的背影公主如是想。


    “吃藥。”展景岩端著一碗黑乎乎冒著白煙,散發出可怖味道的東西走了進來。


    阿才的眉頭能皺成兩座山,他無比懷念那些膠囊,他條件反射般的閉上眼睛裝睡中。


    展景岩看著他埋進枕頭裏的腦袋,就知道他又在想法子怎麽躲過吃藥了。


    “我知道你醒著。”展景岩一語道破他的小伎倆。


    阿才努力用肢體語言表達他真的在睡覺。


    “真的睡著了?”展景岩坐在床邊看著那人。


    他在心中非常誠懇的點頭,他真的睡著了。其實他覺得自己沒什麽的大礙了,隻是需要時間休養而已,根本用不著喝那些苦的掉渣的藥。他懷疑是那個歐陽旭故意陷害他,不就是沒想起來他是誰麽,小氣吧啦的。


    “呼”一股熱氣拂過他耳邊,咦?哪裏來的暖氣,不對,有人的味道。。。。。


    “你的耳根紅了。”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清晰而性感,隨即又感到氣息的遠去。


    “今天這副是最後一副藥了,若是不喝的話,明天開始又要重新連喝九副,每天三副。”展景岩話音剛落,阿才就及時的“醒過來”。


    “真的是最後一副了?”他需要一個保證,見對方點點頭,阿才視死如歸狀的捏著鼻子將整碗藥灌了下去。


    接過空碗,展景岩遞上一塊蜜餞,想不到他竟會怕藥苦。


    “以後問問歐陽旭,他不是禦醫嗎?難道就不能將這麽苦的藥捏成藥丸一顆顆吃下去?”阿才張口嚼完蜜餞就建議說。


    “我會幫你轉達的。”展景岩笑說。


    “還有,我這背上好多了,有紗布包著,也給我件衣服穿唄?”天天這麽露膀子,也不是回事。


    “屋內暖和,穿了衣服怕你出汗,引起傷口的炎症就不好了。”展景岩不會放棄自己天天端茶遞水喂藥喂飯的福利的。


    “可,可是我沒覺得熱啊。。。。”話雖有道理,但是。。。兩人就這麽共處一室,他不是怕出問題嗎。


    “那是因為你沒穿,才沒覺得熱,穿了就會覺得熱了。”展景岩繼續詭辯。


    “我隻怕你越來越熱。”阿才小聲嘀咕著。


    “什麽?”展景岩沒有聽清楚。


    “沒,沒什麽。”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怎麽會不懂他。


    “那啥?你們這裏有。。。。。”阿才憋紅了臉說,最後幾個字幾乎含在嘴裏。


    “什麽?”展景岩靠近了點問。


    “我是說,你們這裏有。。。。。”聲音隨著說出的字越來越小,關鍵的話又憋在了嘴裏。


    “有什麽?”展景岩又靠近了些。


    阿才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忍不住向前一湊,吻住了對方的臉。展景岩驚訝的轉過頭,兩人鼻尖的距離不足兩厘米。曖昧已經趨於明朗化,他們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回應。兩人定定的看著對方,突然相視一笑。展景岩坐直了身,“你確定嗎?”


    阿才雖因為害臊而感到一絲別扭,是他了嗎?是他了吧。他像是懂得他的一切,他有困難時,他在那;他煩惱時,他在那;他肆意的笑時,他也在那;當他處在危險中時,他仍然在那。淡淡的,像是幾乎不存在,但又一直都在。相處的不久怎樣,不夠了解又怎樣,若是認定了,一切理由都不是理由,沒有原因就是原因,心裏的答案勝過了一切,沒有回避的看著他,陌生的如妖孽般的勾人一笑,“你確定嗎?”


    回答他的是被對方連被帶人的抱在胸前,“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確定。”


    緊接著便是雙唇被霸道的吻住,帶有一絲急切的,堅決的,認定的。。。。。


    “你侄女來了。。。。。”歐陽旭慌的連敲門都省了,直接推門而入。


    展景岩將被子拉高,連同阿才的腦袋都一起蒙了起來。


    低吼道,“真當這是你太醫院了。”


    “額。。。。”當完全在狀態外的歐陽旭繞過屏風走到內室時,隻看到展景岩一人坐在床邊和鼓起的被子,他隻是來好心的報個信而已。。。。


    “我,我隻是想告訴你,刁蠻公主來了。用得著發這麽大的火嗎。。。”最後一句話飽含委屈。


    展景岩深呼吸強壓下欲望,吩咐說,“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呼,我馬上來。”


    待歐陽旭離開,展景岩拉了拉被子,卻被裏麵的人緊緊拽住,“我待會回來。”


    被子被帶動的上下動了動。不用看,他也猜得到被子底下的人定是滿臉爆紅。


    展景岩忍不住交待說,“別悶壞了。”說著,起身離開。


    直到四周靜悄悄後,阿才慢慢坐起身從被子裏露出半個腦袋,眼睛圓溜溜的看著房門。


    心想,應該沒被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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