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生活


    當高問等人在思考如何救回阿才的時候, 阿才同誌正處在“痛苦的煎熬”中。


    話說容峰帶著阿才在黑幕裏奔向不知名的目的地,這是阿才第一次被人當麻袋似的攔腰掛在馬上, 隻覺得的他被顛的頭暈兼腦充血。阿才緊咬著牙關,憋紅了臉, 心裏隻有一個感慨,人質不是好幹的活。


    待容峰確定未有人跟蹤,這才勒住了馬停在城中的某個院落前,並將阿才拉下馬,狠狠的抽打了下馬的屁股,讓馬繼續向前跑去。


    容峰拍了拍門,很快一位老者披著外衫應門而開, 看到容峰先是一愣, 忙讓他二人進了院落。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老者看到阿才又問,“這是誰?”


    阿才很想做下自我介紹,但由於血液還堵在腦部未全部歸位以致他有些暈眩,剛想張口忙轉向一旁, “嘔。。。”


    容峰皺著眉看了眼嘔吐不止的阿才, 先將老者扶到一旁,“待會我再告訴你具體情況,你先進屋休息吧。”


    老者雖不放心,看了看二人,但還是先進了屋。


    容峰看著阿才道,“你為何這麽做?”他想不出他願意替代吳炎作人質的目的何在。


    阿才擦了擦嘴,穩了穩了神道, “。。。。為了救你。”


    容峰眼中閃了閃,“為何要救我?”他不會就這麽天真的相信他。


    “。。。為了查出真相。”阿才回望容峰道。


    “什麽真相?殺人的真相還是官銀失竊案的真相?”容峰嘲諷的問。


    “。。。我知道你想查出官銀失竊案的第三個凶手,以手刃仇人,讓家人瞑目。但是目前你的身份已經暴露,想必調查任何事都不方便,再加上你現在的所為應該也已經驚動了那個凶手,他必定會有所防備,所以想要查出他是誰隻怕會更加困難。”阿才道明他此刻的境況。


    這些容峰當然也明白,“那又如何?”


    “我會幫你查出凶手。。。。”阿才道。


    容峰定定的看著阿才,像是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些端倪,“然後?”


    “然後我希望凶手能夠受到律令的審判,得到他應有的結果。”


    “就這樣?”容峰懷疑。


    “就這樣。”阿才點點頭,“我隻是不希望律令最後懲判的是受害人。”那隻會讓他感到法律的無情和。。。。無奈。“難道你不想為你家人平反嗎?難道你要讓他們背一輩子的罵名?”


    容峰沉默了片刻說,“若你能讓那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恢複我容家的名聲。。。。我會協助你辦案。”


    “恩。”阿才略顯蒼白的臉映著月光露出了笑容。


    那瞬間,容峰感覺眼前的人像是。。。。。“你真的是仵作?”


    阿才一愣,笑說,“我當然是仵作。”


    容峰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咳,我們先在這裏住下。”


    阿才沒有異議,也不能有異議。


    容峰到房裏跟那位老者說了會話,便將阿才安置在隔壁的房間裏。


    看著簡陋但幹淨的房間,阿才倒沒有多少挑剔的。退了鞋子,發現容峰還在屋裏,“額,很晚了,大家也都早點休息吧。”


    容峰點點頭但未動作。


    “額,我也休息了。”說著阿才作勢掀被子。


    “恩。”容峰坐在椅子上還是沒動。


    “。。。隻有一個房間嗎?”阿才忍不住問。


    “不是。”容峰冷聲道。


    “哦。。。你待這我怎麽睡啊?”阿才嘀咕說。


    “你在床上睡。”容峰看不出這有什麽問題。


    “那你?”阿才問。


    “我坐著也能休息。”聽容峰這麽說,阿才不好再說什麽,好在他沒要求“同床”。


    “哦。。。。”做人質做到他這個份上,他睡床,人家坐板凳,他也該知足了,阿才自我安慰的想。


    “。。。屬下該死,因事出突然,我等未追的上馬的速度,所以。。。。”影衛顫粟的回報。


    展景岩聽完後,抬眼冷冷的撇了下跪地的二人,“繼續查找,將與容峰相關的人等都找出來。。。。”


    “是。”影衛齊聲道,並起身迅速離開,轉身的瞬間悄悄的鬆了口氣。對於未完成任務的影衛向來隻有一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講剛剛就像是與死神擦肩而過。


    展景岩默然的看著窗外的吊床。


    “大哥,這天都要亮了,那家夥為何還不放阿才回來?”高行焦急的在房中走來走去,未有一刻消停。


    “若他的目的不隻是脫身,那麽是不會將阿才這麽早就放回來的。”高誌說。


    “啊?不隻是脫身?那他還想幹嗎?”高行停在三哥身旁忙問。


    “昨天阿才在跟吳大人交換的時候,不是說願意幫他找到第三個凶手嗎。。。。”高誌提醒說。


    “那要是找不到呢?”高行假設著最壞的可能。


    高問和高誌看了他一眼,都未說話。


    高行看看大哥又看看三哥,“你們說話啊。。。。難道我們不能奏明皇上趕緊搜查嗎?”


    “當然不行,萬一將容峰逼上了絕路,阿才更危險。”高問道。


    “那我們總要想想辦法吧?”被劫走的人是阿才,不是什麽隨便的阿貓阿狗,高行心想。


    這時,門外一個衙役來報,“高捕頭,我們剛剛在城南找到了吳大人府上的那匹馬。”


    “在城南找到的。。。”高誌重複說。


    高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並擺擺手讓衙役先出去,“這麽說來,阿才未出城?”


    “若在城中的話,容峰能躲的地方不多。也就是客棧,或是舊居。。。對了,還有曾救了他的那個老獄典的住處。”高誌分析說。


    “我馬上去查那個老獄典的住址。”說著,高行已經轉身離開。


    “我總覺得,容峰不會這麽容易讓我們找到他的。”高問道。


    “不管怎樣,先去那裏看看也好。”總比這麽坐著什麽都不幹的好,高誌心想。


    當高行他們衝進老獄典的家中時,阿才早已被轉移了出去。


    他非常不滿自己現在的“身份”,什麽叫他比較瘦弱,扮成女人比較像。


    不錯,眼前這位將發髻高高盤起作已婚婦人打扮,兩頰擦著淡淡的腮紅,雙唇紅豔而透著一股性感,再加上一身裙裝。想那容峰看到他的扮相後竟道,“生為男子實乃男子之大不幸也。”


    叉叉他個蘿卜腿,他這叫扮什麽像什麽,扮個女人再走個外八字也寧難看了點,要不是怕暴露了身份,他用得著這麽委屈自己踩個小碎步嗎。


    終於在阿才無聲的抗議視線中,容峰收起了惋惜的眼神。


    “掌櫃的,我們要一間上房。”容峰摻著阿才走到櫃台前,並放下一錠銀子。


    掌櫃的抬起頭看到女客人,登時愣住了神,待容峰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麵,掌櫃的這才回過神,清了下嗓子道,“。。好類,您樓上請著,我帶二位上去。”


    容峰即刻丟了個“禍水”的眼神給阿才,阿才鬱悶的想捶胸,話說他男兒身時也沒見幾個大姑娘朝他拋過媚眼,丟過手絹的,怎麽換了個女人打扮,就竟招男人了呢。


    “三哥,不好了。。。”高行一路奔到高府的廳堂中。


    “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高誌起身問。


    “剛才大哥從崔大人那回來,崔大人將我們的調查情況奏明了皇上,大人的人頭是保住了,但是皇上也下旨由兵部侍郎羅成羅大人協助捉拿容峰,馬上就要在城中大肆搜查了。”高行急道。


    高誌忙說,“崔大人可有提到阿才的情況?”


    “我怎麽知道,如果說了怎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崔大人光想著保住自己的腦袋,哪裏還管阿才的死活。”高行惱怒的說。


    “阿行。。。”高問厲聲道。


    高行和高誌轉身看到高問陪同崔大人站在門外。


    “大人,舍弟不懂事。。。。”高問想要勸說兩句。


    崔大人一抬手止住了他,“我理解。”他走進了廳堂坐上了首座。


    “我知道阿行也是擔心阿才。這件事我是原原本本的奏明了皇上,亦提出大肆搜查一來擾民,二來也會危及阿才。可是羅大人主動請纓願意協助捉拿人犯,說是擔心若是放任人犯如此下去,是會威脅到其他官員的安全。”崔大人歎息道,“我阻止不及啊。。。。”


    高行歉意的看著崔大人,上前道,“大人,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阿才是你的好友,我懂你的心情,但我崔某人的人頭也是他保住的。我來此就是想看看你們可還有什麽辦法沒有?”崔大人感性的說。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未有更好的法子。


    “我們最好也去進行搜查,爭取在羅大人先一步找到容峰他們,如此才有辦法保全他二人。”高問最後提出了不是法子的法子。


    床上的阿才盤著腿毫無形象可言的啃著蘋果。


    剛才出門的容峰猛的推門進來,神色嚴肅。


    “怎麽了?”阿才道。


    “有官兵。”容峰低聲道,並快步走到後窗從縫隙中看到客棧已被團團圍住。


    “額?”阿才感到奇怪,肯定不會是高問他們。接觸到容峰敵視的眼神,“不是我,我沒有通知任何人。”阿才舉起雙手表清白。


    “。。。。。。”容峰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真的沒告訴任何人,而且肯定也不會是高行他們,我在你手裏,他們不會不顧我的安危的。”


    “那肯定是他們將這事告訴了上麵,所以現在才會派兵抓我。”容峰道。


    “。。。。”肯定有哪裏不對,阿才放下雙腿,站起身。


    “你幹什麽?”容峰抽出掩藏的匕首指向阿才問。


    “你別激動,我隻是想看看是誰帶人來搜查而已。”阿才站住解釋說。


    “是羅成。”容峰直接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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