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莫扯著林皓的耳朵,說:“記住沒?記住沒?”林皓咧著嘴,說:“記住了記住了!不就是去zj兩天嗎?你還怕我飛了?”秦莫莫說:“誰知道呢!說不定我前腳剛走,後腳就帶一個回來!”


    林皓摟著她說:“我帶回來也隻能看看而已,你這明天要走,今晚過來,還不是想把我這幾天的‘餘糧’一次性帶走?”秦莫莫昂著頭說:“要不要臉啊!我跟你很熟嗎,跟我說這些下流話?”


    林皓說:“還不熟啊?我身上有幾根毛你都知道,你身上哪裏沒毛我也知道,你倒說說啥才叫熟?”秦莫莫說:“懶得理你!洗澡去了!”


    秦莫莫是周六下午的飛機,說是跟一幫同學去zj大峽穀玩漂流。林皓開車把她送到機場後,看看時間還早,記得今晚跟項小龍有約,就開車先走了。其實他是怕見到秦莫莫的同學。


    在路上他給項小龍打電話,說現剛從機場出來,不如現在就找個地方見麵。項小龍讓他開車到城南郊外的一個農莊,說那兒野味不錯。


    林皓到了農莊時項小龍的車已經停在院裏了,進了包廂項小龍神秘地說:“今天給你弄了樣好東西,大補的。”林皓說:“我看該補的是你吧,瞧你眼圈發青,臉色蠟黃,這些天沒少折騰。”項小龍摸了摸疙疙瘩瘩的臉,說:“我臉色很差嗎?嘿,別提了!那幫俄羅斯娘們個個驍勇善戰,恨不得把男人生吞活剝了,我頑強抵抗了好些日子才不至於丟人。”


    說著話服務員端著兩隻白碗進來了,等放到麵前一看,每個盛了大半碗血。


    項小龍說:“快喝!趁熱。”自己端起來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林皓說:“這是什麽?”項小龍說:“托人從東北帶來一隻梅花鹿,野生的,補著呢!”林皓胃裏一陣翻湧,說:“你喝吧,我受不了這味道!”項小龍說:“你真是暴殄天物。”端起來咕嘟咕嘟又喝了下去。喝完舔了舔嘴唇:“此乃天生壯陽之物,喝完後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今晚定要殺那幫娘們個七進七出!”


    林皓看著他血紅的嘴唇,惡心地說:“那幫娘們能給你的恐怕比這兩碗更多。”項小龍眼珠轉了兩轉,忽然轉過神來,說:“你大爺的!”捂著嘴衝出了衝去。林皓樂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過了好一會兒,項小龍捂著肚子走了回來,躺在椅子上喘著粗氣,連說:“你太惡心了!可惜了那兩碗好東西,全都吐出來了!”林皓說:“一條命宰了就算了,吃人家的肉還要喝人家的血,你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項小龍說:“世間萬物各有命數,有的生下來就是給人宰殺的,有的生下來就是吃人的,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在檔案室待的那幾天,有沒有這感覺?”


    說話間菜上來了,有炒鹿肉、燉鹿蹄、涼拌鹿肝、紅燒鹿腩,最後上來一玻璃缸琥珀色的酒。項小龍給林皓倒了一杯,說:“嚐嚐!”林皓抿了一口,說:“不錯!勁兒挺大!”項小龍說:“這是把剛鋸下來的鹿茸和鹿鞭用機器快速焙幹,然後打成粉放在六十度的高粱酒裏製成的,也是大補的。”林皓皺眉說:“被你這麽一說我又喝不下了,老是離不開褲襠裏那玩意兒。”


    項小龍舉杯說:“別矯情,幹了!”


    項小龍喝了兩杯酒,滿臉通紅,說:“怎麽樣?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好嗎?”林皓說:“恍如隔世!”項小龍笑笑:“不經過這一場,你體會不到權力的好處。”林皓說:“可惜了老周了,他這回是從天堂一下子跌倒地獄了。”項小龍說:“你可憐他?當初有誰可憐你了嗎?”林皓說:“畢竟他是我師傅,帶了我十幾年。”


    項小龍鼻子哼了一聲,說:“不說他了,說說現在。你這回上來了,任耀東是不是徹底沒戲了?”林皓說:“我說過,有我在他別想進來。”項小龍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你有沒有換個角度想過這事?”林皓說:“怎麽想?”項小龍說:“比如,把他和賈書梅的事暫時放下,趁著你現在手裏有權,玩票大的。”林皓喝了一口酒,說:“怎麽個玩法?”


    項小龍說:“現在江南公司各方麵硬件都是達標的,拋開個人恩怨不談,你說他是不是這次中標的大熱門?”


    林皓說:“憑實力他們的確是最硬的,論知名度他是本市最響的。”項小龍說:“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就坡下驢,跟他談條件?比如,我是說比如啊,可以換個方式讓他進來,但是實際操作人是咱們自己。”


    林皓停住筷子:“你是說掛靠?”


    項小龍說:“對!掛靠!我們可以用他的資質去投標,如果中標,無非給他幾個點的管理費而已,當然,前提是要跟他簽一份協議書。”他睜大了眼睛,“我有自己的加工廠,又有項目管理經驗,區區管理費才幾個錢?剩下的利潤全是我們的。三四個億的項目做下來,利潤會有多少?你把鞋脫了掰腳趾頭算!”


    林皓說:“你覺得任耀東會同意嗎?”項小龍說:“除非他是傻子才會拒絕,他是在生意場上摸爬了幾十年的人,會算不過來這個帳?不答應,一分錢掙不著;答應了,至少能賺五個點的管理費,或者他再獅子大開口一下,十個點,頂天了。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麽選?”


    林皓盯著他看了會兒,說:“你他媽不會是任耀東派來的說客吧?”項小龍氣憤地說:“我他媽呸你一臉狗屎!我要真是他派來的讓我今晚不舉行了吧!我是怕你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白白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林皓說:“我這個人是什麽樣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要是為了錢當初他給我五百萬時我就收了。”項小龍敲著桌子,說:“這次可不是五百萬,是十個五百萬,二十個五百萬。有了這些錢就算你一天一個女人換著睡,夠你睡到下輩子的!”


    林皓想了想,說:“不行,要我去跟他坐下來談我做不到!”項小龍急得拍著大腿說:“誰叫你去談了,你隻要點個頭,剩下的事我來辦,整件事從頭到尾不用你出麵。”


    林皓說:“這件事你再讓我想想!來,喝酒!”項小龍倒滿兩杯酒,說:“但願你的腦子能轉過這個彎來!”


    一缸酒五斤,兩人你來我往直喝到太陽落山,喝了有二斤多。項小龍席間不住給他洗腦,分析各種可能性,告訴他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叫他一定要把握住。林皓則以事情沒這麽簡單為理由,說你讓我回去再想想。


    項小龍最後說得嘴巴都幹了,低著頭在那喘粗氣,林皓也覺得天旋地轉,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司機把車開到林皓家小區門口時,項小龍還躺在後座呼呼大睡。林皓推了推他,說:“我回去了!”他擺了擺手,嘴裏咕咕囔囔說:“撞死他!必須撞死他!”


    林皓搖了搖頭,跟司機揮揮手,跌跌撞撞往家走,走到樓道門口覺得一陣反胃,在垃圾桶邊蹲了一會兒,卻沒吐出來,這才站起來走進電梯。進門後一頭栽倒在床上,衣服鞋子都沒脫,開始呼呼大睡。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感覺自己已經睡了很久,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爬起來揉揉眼睛,晃了晃腦袋,又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直到敲門聲再次響起,才回過神來。


    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外走,眩暈的感覺再次襲來,不得不用手扶住門框,清醒了一下才打開了門。


    門外賈書梅低著頭站在那裏,聽到門響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睛紅紅的問:“你喝酒啦?”


    林皓瞪著被酒精燒紅的眼睛,說:“你來幹什麽?”賈書梅沒說話,低頭從他胳臂底下鑽過,自己走到屋裏,再沙發上坐下。


    林皓關上門,扶著牆走進廚房,對著水龍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又搖晃著走出來,站到她麵前說:“任太太是到我這來視察嗎?不怕窮氣撲到你身上甩不掉嗎?”


    賈書梅看著他,說:“你喝了多少酒?你以前從不酗酒的。”林皓揮了揮手,說:“別他媽的自作多情了,我就算酗酒也不是為你。”


    賈書梅一下撲上來抱住他,說:“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你心裏一定很難受吧!這段日子你是怎麽過的?”


    林皓掙紮著,說:“你他媽幹什麽?滾開!姓任的不要你了是嗎?又跑回來裝可憐了!”他越是掙紮得厲害,賈書梅抱得越緊,兩人撕扯的過程中,林皓一個趔趄倒在沙發上,把她壓在了下麵。


    賈書梅摟著他的脖子,一邊吻他一邊解他的皮帶,說:“你就不想我嗎?難道這些日子你就從來沒想起過我嗎?”林皓一隻手去抓她的手,說:“你起開!你他媽的少跟我來這套,你......你......你居然用嘴!”


    賈書梅站起來飛快的脫衣服,說:“我知道我欠你的,你說過我這輩子都欠你的,我現在就償還給你!”眨眼一個白花花的身子出現在他麵前,他張嘴剛想說什麽,賈書梅不等他開口就撲了上來,熟練地摸索到關鍵部位,身子一沉開始上下癲狂起來。


    林皓初時還抗拒著,隨著她動作幅度的加大,逐漸開始沉溺其中,最終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喘著粗氣動作起來。


    牆上的掛鍾敲了八下,房間裏的喘息聲也漸漸平息了下來。賈書梅站起來,邊穿上內褲邊說:“你比以前長本事了!到底是當了官有了自信,這方麵也進步了不少。”


    林皓虛弱地躺在沙發上,說:“你這是唱的哪一出?”賈書梅說:“讓你找個平衡,以前任耀東玩了你媳婦,現在我是他的女人,你也把他女人玩了,現在你心裏覺得公平點了嗎?”


    林皓“哼”了一聲,正想挖苦她幾句,見她忽然盯著門口呆在那裏。


    他站起來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秦莫莫,她搖晃著身子站在門邊,像一尾搖擺在秋風中的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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