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想起了那個光影,誰也無法回答婁一龍的問話。的確,他們經曆了太多看不見的東西,從“魔幻風影”到“藍色幽靈”,現在又多出個白色光影,它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現,可是最近兩天活動卻突然頻繁起來,這和大家的行動有什麽聯係嗎?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四個人埋葬噶瓦之後,來到山洞口邊,幺妹倒在那裏,似乎已經恢複了神智,旗雲和相雨霏也睜開了眼睛……


    第五章 曾經忽視的細節


    見旗雲和相雨霏都已經醒來,大家心中總算開闊。


    三個女孩摔得不輕,到現在還渾身疼痛,倒在那裏起不來,山洞裏麵沒有陽光的照射,但是卻悶得出奇,所有人的臉上和身上都熱汗直流。為了給三個受傷的女孩散熱,丹花、瑪麗和祈平坐在旁邊,手裏拿著那種闊葉植物的葉子,不斷搖動,冷風吹到旗雲、相雨霏和幺妹的身上,她們自己則是汗流浹背。


    雷克和幾個男人站在洞口,望著遠方的群山,心中還是一片迷茫。


    突然,天色暗了下來,西邊的天際滾來大片烏雲,瞬間將陽光遮住。


    雷克看看天色,對另外三個人說:“看來要變天了,我們趕緊把木門修好,不用再擔心冰蟾了,但是不能不防風雨,雖然雨打不進山洞,但要是掛起狂風,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了,有備無患吧,如果前去山腹,也要等雨過之後。”


    幾個人見那片黑雲來勢凶猛,心裏立時緊張起來,忙拿著寶劍到附近砍些樹木,搬回來之後,很快將木門修好,重新安裝在洞口的邊上。剛剛安裝完畢,狂風暴雨已至,幾個人急忙躲進洞中。


    好大的風,好大的雨,刮得天昏地暗,飄散如天降水簾。為了防止後麵的洞中再生水患,他們都搬到裏麵那處凸起的石台上。


    外麵雷聲陣陣、閃電不斷,有如狂魔撕裂天宇,也如巨斧劈開山巒,可謂驚天動地。所有人的心都隨著雷聲和閃電一緊一鬆,不自覺的脈動那種狂暴的韻律。


    大雨從午後到傍晚一直未停,山洞後麵的小洞口已經有水流流出,雷克看著山洞之中已經漫過腳麵的積水,感到了新的壓力,如果大雨不停,從上麵那個石林塌陷湧進的雨水仍然有爆發的可能,一旦爆發,這個山洞就不是安全之地,極有可能發生上次同樣的現象。


    其他人也擔心著水患的發生,可是,外麵大雨如注,傾盆而下,閃電和狂風依然相伴,可謂無處逃亡也無處躲藏,選擇這個山洞藏身可能是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祈求老天開恩,希望大雨早早停歇。


    雷克看著外麵的雨水,一陣比一陣猛烈,短時間內不可能停止,他走到山洞裏麵那個流出雨水的洞口,心裏疑惑。上一次那個洞口莫名其妙地出現,暴雨之後,突發水患,決不是山雨的問題,一定是那個幻樂宮附近的地下泉所為。爆發之後,地下泉水枯竭,壓力泄完之後就斷了流,從此以後,山上的噴泉也不見了,可是那個地下泉水的壓力是怎樣形成的?也許,它與別的地方真的聯通,就像那個山腹一樣存在某種機關,是大雨衝破了它的機關,才使水患發生。


    雷克還記得那個結構複雜的幻樂宮,如果它是那些強盜建造,他剛才的分析就可能是對的。但是,如果它是古代遺跡,雷克的分析可能是錯的。突然,雷克想起了格雷斯講過的事情,格雷斯和鮑斯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僅僅有一個空空的房架,這個山洞是封閉的,房架為木質結構,而且不符不爛,他們曾經判斷所有的一切都是宮本所為。如果說那個房架是宮本製造,他為什麽要把山洞的洞口封死,是為了保護裏麵那個幻樂宮嗎?


    不!雷克覺得事情決不是那樣簡單,一定另有蹊蹺。


    婁一龍等人見雷克站在那個小小的洞口前麵發呆,知道他又在進行聯想,企圖找到什麽秘密。婁一龍走了過來,站在雷克的身邊,心中也浮現了一個月前的事情,那個洞口是幺妹發現的,沿著山洞走去,他們發現了一個精美絕倫的幻樂宮,直到後來才明白安娜曾經來到這個地方。婁一龍想到這裏,突然一驚,前些天,他們曾經懷疑這裏的一切都是宮本所為,也許事實並非如此,這裏的一切是不是和安娜有關?


    “雷克,安娜雕刻的那個小型幻樂宮真的很精致,這裏和她有關嗎?”


    婁一龍的一句話提醒了雷克。


    “一龍,你是怎麽想到了安娜的?”


    “我記得我們曾經議論過這裏的空空房架,當時分析是宮本的住處,但是我不明白,安娜曾經講過那個石林和幻樂宮的事情。我記得她是這樣說的:‘她無意中走出山腹,飄到山穀南端的一處山脈,發現了一個石林,並成功進入那個石林下麵的洞府之中,她不知道這處石林是做什麽用的,但是覺得它極為特殊,尤其是它能夠發出不同的奇幻音樂,安娜為了警示人們、提醒人們,就製造了一個微縮景觀,希望以後能夠帶出去。’,當時,誰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石林的問題上,現在想想,這件事情很奇怪,她是怎樣進入幻樂宮的?”


    “一龍,你說得對,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雷克雙腳站在水流之中,目光一下變得堅毅,他狠狠地攥了一下拳頭,在胸前搖晃幾下,仿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旁邊的郭海坪和格雷斯也跟著攥起了拳頭,似乎他倆已經感受了雷克的思緒。


    “我想,這個山洞不僅僅隻有幻樂宮那樣簡單!”雷克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雷克先生,那麽你說這裏還有什麽其他的秘密嗎?”


    久不開口的格雷斯說話了,因為他聽見雷克和婁一龍提到了自己的曾祖母安娜,他埋在心裏那種奇怪的想法突然間冒了出來,那就是自己的曾祖母沒有死!於是,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雷克看出了什麽問題。


    雷克回頭看看格雷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格雷斯的曾祖母已經死了,他不想把自己看似荒唐的想法說與格雷斯,他怕格雷斯傷心。


    格雷斯沒有得到雷克的回達,婁一龍和郭海坪也不知道雷克到底發現了什麽,就默默地站在一旁,用疑惑的眼光注釋雷克。


    雷克對身邊的三人說:“一龍,你和格雷斯守著幾個女孩,我和郭海坪到裏麵看看,海坪,你帶上幾支火把,帶上寶劍,在這裏等我,我看看外麵的大雨。”雷克說完,轉身向外麵走去,他來到通往外麵的洞口邊上,見大雨不歇,勁風怒號,不由得擰緊眉頭,轉身回到裏麵的凸台邊,看看三個女孩的病情,小聲問丹花道:“怎麽樣,是不是好了些?”


    “有所好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不能開口。”


    丹花說完之後,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看得出她焦急的心情和不安的神態。


    “好好照顧她們,我到裏麵看看。”


    雷克說完就拿起凸台上麵的寶劍向裏麵走去。


    郭海坪已經點燃了火把,婁一龍和格雷斯站在郭海坪的身邊,敦囑他要小心。


    雷克來到麵前,對婁一龍和格雷斯說:“小心保護大家。”和郭海坪邁步進入山洞,雙腳踏出水響。


    山洞的地麵都是積水,四周和以前不同,岩壁不平,山洞起伏,那些曾經覆蓋了洞壁的各色苔蘚,早就被上次的大水衝得蹤影全無,現在全是濕漉漉的水跡,還有薄薄一層綠色的茸毛。山洞是向斜上方延伸,向上走出十幾米之後,看見了明顯的流水。水流不小,不足以阻礙前行,細微流水發出叮咚悅耳的響動,似乎有意調動雷克和郭海坪的情緒。


    “海坪,走得慢些,一定注意兩旁的洞壁,看看有沒有特殊的地方。”


    雷克說完這句話之後,郭海坪停了下來,瞪著大大的眼睛問道:“雷克,你剛才怎麽了,為什麽沒有回答格雷斯的問話,難道這裏有什麽不對嗎?”


    雷克看看郭海坪說:“現在我也說不清,但是,我有一種預感,至於我為什麽不回答格雷斯的問話,以後你會知道的,不過,現在我不能說,因為我沒有把握。”


    郭海坪被雷克搞糊塗了,他是怎麽了,一向都是響快和幹脆,現在怎麽突然變得吞吞吐吐、神秘兮兮的?莫非,發現了什麽重大的秘密?見雷克不說,郭海坪隻好自己在心裏思忖,希望能猜到雷克的秘密。


    兩人繼續前行,水流從腳下跳躍,已經打濕了褲腿,但是,他們全然不顧。上一次進入這個洞中的人是幺妹、雷克、婁一龍、相雨霏和旗雲。郭海坪並不知道這洞中的情景,這次進來一看,這個山洞不比其他的地方,他給人一種神秘和壓抑,不是洞中結構複雜,好像是洞中所有的東西都長著眼睛,正在黑暗之中窺視兩人。郭海坪的心開始緊張,他手拿火把,渾身發抖,開始回頭回腦地張望。


    突然,走在前麵的雷克站在那裏不動了,他麵向石壁,仔細地查看著什麽。


    郭海坪停在他的身後,望望雷克麵對的石壁,吃驚的“咦”了一聲。“這個東西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的,我們見過,不過那個是個立體的,而這個是個平麵造型。”


    雷克不動聲色,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麵石壁,心中疑慮重重,上次進來尋找幺妹的時候,未曾見過這幅刻於石壁上的圖形,也許是找人心切,誰也沒有注意。


    “我的娘啊!是那個幻樂宮!”


    第六章 一張怪


    外麵的山洞洞窟裏,婁一龍和格雷斯坐在洞口的兩塊石頭上,看著外麵的雨幕,兩個人人手一直寶劍,儼然兩個門神。


    裏麵那個突起的平台上,聚集了六個女孩,旗雲、相雨霏和幺妹還靜靜倒在那裏,眼睛時睜時閉,無法開口說話。祈平和瑪麗不斷的搖動手中闊葉,阻擋迫向大家身體的悶熱,丹花坐在旁邊,想著辦法,見旗雲、相雨霏和幺妹久久不能開口,她有些堅持不住了。理論上講,她們從懸崖上掉下去並沒有摔壞筋骨,也不可能損壞神經,昏迷的原因可能是頭部受到撞擊,也可能是因為驚嚇,既然醒了過來,就應該能夠開口講話,可是,三個人都像啞巴一樣,能夠聽到別人的講話,也能夠聽懂,就是無法回答。是她們無力回答、不願回答,還是不會回答?丹花就是不解其中原委。


    由於身上全部被汗水濕透,外麵的狂風暴雨帶來的涼氣還沒有把洞中的悶熱空氣全部置換,丹花覺得很悶,不僅僅是身體,心中也是一樣的感覺,她開始漫無邊際地想著,希望能理出一條思路,趕緊解決旗雲、相雨霏和幺妹不能說話的問題,想著想著,她就陷入一種混亂狀態,不一會就出現一種幻境。


    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又覺得像自己曾經的一個夢境,她無法分辨那是幻覺還是現實,就像她曾經被冬本利用一樣,到現在也沒有回憶起事情的全部經過,甚至都記不起自己進山的過程。


    那一次,她和妹妹……丹花一想到“妹妹”這個詞就突然一驚,在自己的記憶中“妹妹”總是似有似無的概念,那一次夢境的真假,到現在還沒有確定,眼下自己的腦中又出現了“妹妹”這個概念。


    媽媽領著她和妹妹一起上山了,似乎不再是采摘銀杏,上山采摘銀杏那一段往事被丹花印在大腦之中,成為自己記憶的一部分,後來冬本的出現,才清晰了那段記憶,那不過是書中的情節罷了。


    這一次,是因為鄰家的阿姨受傷,需要一種草藥,那種草藥叫什麽,丹花已經忘記,她和妹妹還小,跟著媽媽就是去玩,實際上叫做礙手礙腳。然而,不幸發生了,丹花和妹妹不知何故掉下了一處山崖,山崖不高,但是姐妹倆摔得不輕,等媽媽把丹花和妹妹救上山崖的時候,丹花和妹妹還在昏迷不醒。媽媽丟下所有的東西,背一個抱一個將丹花和妹妹帶回家中。


    丹花很快醒來,她有幾處輕微的外傷,第二天就好了,可能是因為她曾經服下那顆寒珠的原因。可是妹妹就比較嚴重,她醒來之後幾天沒有開口講話,尤其是左耳後麵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一個禮拜後,她能開口講話了,但是而後卻留下一道傷疤,更為奇怪的是,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和媽媽姐姐進山的事情。


    丹花突然從剛才的迷蒙狀態醒來,她急忙俯身到幺妹的左耳邊,這一看,讓她大吃一驚,幺妹的左耳邊真的有一道傷疤!


    丹花愈加迷惑了,幺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剛才那段記憶是真正的自己,還是冬本書中的情節呢?


    丹花無法肯定。


    突然,她想到記憶中妹妹一個禮拜不說話的事情,那件事把媽媽急出了一場病,尋醫問藥好頓忙活也沒有找到妹妹不說話的原因,一個禮拜以後,她自然好轉,大家始終沒有弄清是怎麽回事。


    難道旗雲、相雨霏和幺妹這次掉下山崖,醒後不能說話就是自己記憶中妹妹不能說話情景的再現?


    丹花不再考慮這件事情,隻有她們盡快好轉,才能解開心中的謎團,她坐在幺妹的身邊,以無限深情的眼光注視幺妹,輕輕對幺妹說:“幺妹,能開口嗎?”


    幺妹眨眨眼睛,搖搖頭,嘴唇動了一下,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丹花的心就像被真紮了一樣,看著旗雲、相雨霏和幺妹倒在那裏一聲不吭,活像三個嬰兒,仿佛她們的智力已經丟失,聽懂別人的話,卻無法用語言表達,真是一件萬分痛苦的事情。


    幺妹的手不停地撫摸著身邊那個小方木盒,丹花想起來了,那是裝著瑪麗頭顱的木盒,在這次從河邊向這裏轉移的時候,險些被瑪麗扔掉,要不是幺妹的堅持,它真的就留在河邊了。


    幺妹為什麽要帶著這個方盒呢?


    忽然,丹花想起了在河邊激戰灰衣劍客的時候,自己碰翻了這個曾經裝有瑪麗頭顱的木盒,那個黑色的綢布從盒子中掉了出來,幺妹彎腰撿起,卻拿倒了方向,把那個綢布的開口向下,從綢布的開口出飄忽忽的掉出一個小冊子。丹花明白了,幺妹是為了那個小冊子。


    丹花伸手將那個小木箱搬到自己的身邊,隨手打開了那個木盒,黑色綢布安安靜靜地倒在裏麵。她伸手拿出那個黑色綢布,抓住兩個底角雙手一抖,那個小冊子就滑了出來。


    小冊子很薄,外表是灰色的,看上去就是一張硬紙的對折,長度將近200毫米,寬度約140毫米。由於洞中光線昏暗,根本無法看清上麵的有什麽,丹花就起身走向外麵,在一處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停了下來。


    丹花將灰色小冊子在手上輕輕展開,她發現左側是一幅奇怪的圖形,那個圖形是由很多圓圈組成的英文字母“v”字,隻不過正好被穿在“v”字上的圓圈隻有七個,並且三個頂點的圓圈較大,中間的四個較小。整體看上去就像兩個底端連在一起的糖葫蘆。


    在七個被穿在“v”字圓圈的周圍,還有不少小的圓圈,和“v”上麵的比較,它們小得可憐,有些就是一個黑點。


    紙片的右麵是一個顏色很淡的地圖形狀,線條密布,雜亂無章,在細細的線條上麵寫有很多奇怪的字符和數字,丹花看不懂,也就沒有繼續看,但是,對於左麵的由圓圈組成的“v”字,丹花還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她邁步走到洞口,來到婁一龍身邊。


    “一龍哥,你看看這是什麽?”


    婁一龍正在觀看外麵的大雨,聽到後麵水響,見丹花走了過來,將一張紙片遞到他的手中。婁一龍放在眼前一看,見是一個由圓圈組成的“v”字、密密麻麻的線條和一些毫無相關的符號和數字,扭頭問丹花:“這是從那裏得到的紙片?”


    “是從曾經裝有瑪麗頭顱的那個木箱之中。”


    “什麽?”


    婁一龍驚呆了,裝有瑪麗頭顱的木箱裏麵竟然有這樣一張神秘的圖紙,那一定是穆哈德留下的秘密。


    格雷斯也看到了那個紙片上的圖形和文字,但是,他也沒有明白上麵圖形的意義,尤其是右麵,一些密密麻麻的淡色線條,看上去是個地圖,但是,它描述的是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而那些覆蓋在地圖上麵的符號和數字更為奇特。符號怪麽怪樣,數字也是毫無規律可言,它們代表什麽,他自然不懂。


    “格雷斯先生,這是你曾祖父留下的東西,還記得那個木箱上麵的字嗎?‘帶上它,會有大用途,切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打開!’”


    “婁先生,我當然記得,他說的‘帶上它,會有大用途,切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打開!’我們已經印證了,他是想告訴我們,隻有無頭瑪麗出現的時候才能將其打開,那樣就可以使瑪麗成功複活,可是,如果不是巧合,誰能知道是怎麽回事,誰知道什麽時候才是萬不得已!現在,那個木箱已經打開十幾天了,我們才發現這個紙片,而紙片上的圖形又這麽詭異,誰能解開其中秘密!”


    格雷斯說得很在理,那個木盒上的提示太過籠統,穆哈德針對的肯定是瑪麗的頭顱,也許,他在那個時候是想托人把瑪麗的屍體和裝有頭顱的木箱一起帶出去,才留下那些字,沒想到兩樣東西一個都沒有帶走,至於瑪麗的屍體藏在木箱之中也是大家的一種猜測,真正的緣由是什麽,誰也不知道。


    婁一龍看著這個神秘的圖紙,如有所思。祈平曾經說過,瑪麗的屍體和頭顱被穆哈德誤認為是安娜,就把她的屍體和頭顱分在兩處藏了起來,身體藏在那個大木箱中,頭顱卻藏在小木箱中。也許,他害怕別人打開那個小木箱,使頭顱複活之後,因為找不到自己的屍體而悲傷,會自然死去,那麽安娜就複活無望了。可是,所有那些事情和這張圖有什麽聯係嗎?


    婁一龍又問身邊的丹花:“這張圖是在木箱裏的什麽位置放著?”


    丹花回答:“在原來裝有瑪麗頭顱的那個黑色綢布袋中。一龍哥,能肯定是穆哈德留下來的東西嗎?”


    “這種可能性特別大。”


    “我看著怎麽像一張藏寶圖啊!”


    “藏寶圖?”


    婁一龍聽丹花說藏寶圖,不僅想起了那個冬本,冬本就是衝著寶貝來的,他認為穆哈德的“約櫃”就是寶貝,千方百計想得到,並且使用了及其卑劣的手段,更令人憤慨的是,他在尋找“約櫃”的時候,又打起了木乃伊的主意。看來,這張圖的確和某些寶物有關。


    第七章 破釜沉舟的設計


    雷克和郭海坪進入山洞之後走出去沒有多遠,就在一處石壁上看見了一幅那個被衝毀的幻樂宮的小型浮雕。


    看見這個浮雕,雷克的心裏一陣激動,隨後就一陣空白。


    難道真的是……他不敢想象下去。


    雷克圍著浮雕的前前後後開始尋找,終於,他發現了一個特殊的地方,在浮雕石壁的對麵,按照他感覺的方向應該是東北側有一條不規則的石縫,石縫大體呈方形,但是邊線參差不齊,雷克想到北麵山腹之中那些隱蔽的石門,就猜測這也是一個隱蔽的石門,不過它要比北麵山腹中的石門巧妙得多。


    石門究竟為何人製造,雷克無法解釋,眼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怎樣打開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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