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被剛才血腥驚恐的場麵驚得瞬間大腦空白,見那些東西全部脫去外表的稠衣,顯現了它們的原型,又被嚇得清醒過來。他瞬間聯想到冰蟾腹中那些由人體化作的冰蟾,瞬間想到鑽入噶瓦體內的兩隻冰蟾,明白了一切,所以開口大喊要趕快消滅它們。


    聽見雷克的喊聲,大家舉劍上前,紛紛向身體旁邊的人形蟾砍去。然而,那些人形蟾變異得很快,它們已經有了厚厚的皮,幾個人的寶劍砍到它們身上就如同砍在棉花上,發出“噗噗”的悶響,但是它們卻不傷不破,隻是身體倒在那裏不動,過了一會兒又爬了起來。


    既然砍它們不斷也不死,就用劍尖去刺它們。


    俗話說“投鼠忌器”,誰也不想把寶劍刺到噶瓦的屍體,不想如此悲慘死去的噶瓦留不下一個全屍。所以,他們隻能用劍尖刺噶瓦屍體旁邊的那些人形蟾,爬在噶瓦身上的人形蟾不能直接去刺,隻好用寶劍去挑它們,可是那些東西就像長了吸盤,牢牢地釘在噶瓦的屍體上,怎麽也搞不下來。


    情急之中,雷克隻好向噶瓦說一聲“對不起”,提起寶劍奮力刺下。然而,他刺到那些人形蟾身體的時候,寶劍僅僅沒入身體半寸左右,根本就不能刺穿。拔出寶劍之後,那些東西還在移動身體。他們隻好揮動寶劍去打擊那些人形蟾,希望能把它們打下來。


    但是,事情還在惡化,更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那些人形蟾的嘴巴全部長出尖利的牙齒,幾十個人形蟾一起趴在噶瓦的屍體上,開始撕咬噶瓦的屍體。幾個人看得驚心動魄,又無計可施。隻兩三分鍾的時間,噶瓦的屍體就所剩無幾。雷克等人的寶劍僅僅傷到十餘個人形蟾。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東西將噶瓦的屍體吞噬,又過了一會兒,噶瓦的骨肉不存,連旁邊兩件千瘡百孔的衣服都沒有剩下。


    那些人形蟾的身體瞬間長大一倍,各個都是圓圓的腦袋,大大的眼睛,有著冰蟾一樣的嘴巴,卻長出兩派鋒利的牙齒,吃完了噶瓦的屍體,轉頭盯上了雷克等四人。


    被雷克等人刺中的人形蟾都在是十秒鍾之內重新蠕動,好像有自己療傷的本能。


    雷克此時才感到後悔,剛才顧及噶瓦的屍體,結果噶瓦的屍體沒有保住,卻孕育了這幾十個吃人的人形蟾。如果剛才用火將它們全部燒掉,就不會有現在的危機。情況緊急,迫在眉睫,不容雷克多想,他高喊一聲:“進入山洞,點燃火把,那些人形蟾都是冰蟾的秉性,喜歡與火焰對抗。”


    雷克轉身向洞中奔去,婁一龍、郭海坪和格雷斯也緊隨其後,魚貫進入洞中。


    那些人形蟾也一路跳躍相隨,盡管它們的速度很慢,不能與四個人的腳步匹敵,但是它們有幾十個之多,身體又長大了許多,黑壓壓過去之後,就像一堵牆,擋在洞口。


    剛才,由於噶瓦的衣服全部被脫了下來,三個女孩不宜留在身邊,被郭海坪打發到旁邊散步去了。三個女孩起初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過了很長時間,它們有些累了,就紛紛坐在地上,剛坐下不久,就聽山洞口傳來噶瓦恐怖的叫聲。幾個人慌忙站起,轉頭向這邊觀望,看見雷克、婁一龍、郭海坪和格雷斯全部手握寶劍站在一旁。


    它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向會跑,在跑動的時候,突見四個人舉劍向噶瓦的屍體亂刺,以為噶瓦變成了妖怪與他們對抗,就停在那裏靜觀其變。沒有想到,四個人亂刺一陣之後突然跑進洞中,三個女孩情知不妙,不再有所顧慮,急速跑了回來,還未等跑到洞口,就看見了地上那些亂蹦亂跳,像嬰兒一樣的東西,嚇得她們尖聲驚叫起來。


    跑進洞中的雷克等人迅速從背簍中拿起火把,格雷斯和郭海坪邊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邊扭頭向後看,那些恐怖的人形蟾距離他們隻有兩米的位置,正在跳躍向前。


    為了避免火把沒有點燃的時候遭到人形蟾的攻擊,他們隻好向洞中退去,退出了十幾米之後,點燃了第一支火把,隨後另外三支也點燃了。


    幾個人有了火把,心裏坦然了一些。不過,不知道那些人形蟾是否像雷克所說那樣,喜歡與火焰對抗,現在,隻有撞撞運氣了。


    幾個人都是一手拿劍,一手舉著火把,大有絕地反擊之勢向人形蟾陣走去。


    第五十一章 斷臂


    當幾個人就快接近那些人形蟾的時候,雷克突然看見山洞外麵的丹花、相雨霏和祈平,就大聲對她們喊:“不要靠近,趕緊離開這裏。”


    幾個女孩聽後,趕緊後撤了十幾米。


    雷克等人已經來到近前,伸出手中的火把就向那些人形蟾燒去。


    那些人形蟾並不懼怕他們手中的火把,一窩蜂地湧了上來,雙腳站立,用兩隻和冰蟾一樣的前爪去抓幾個人的火把,當前爪和身體被火焰燎到的時候,並未躲避,也未見其受傷。


    這一下可嚇壞了郭海坪,他瞪著通紅的眼睛,口中大罵:“這是什麽鳥東西,竟然不怕火,我的娘啊!”


    另外三個人也瞬間震驚,雷克看看眼前的情景,立刻毛發倒豎,那些人形蟾砍不斷,紮不透,在身上紮個口子瞬間就好,不知道它們的身體是用什麽做的。洞口已經被那些人形蟾堵死,根本無法下腳,因為怕被他們抓住大腿,啃掉上麵的血肉。身後是那個山洞的大廳,再往裏麵就是前些天被大水衝破的洞口,不知道那個山洞裏麵是不是有淤塞物,所以根本就不敢退到洞中,然後從山頂山逃脫。麵對這種陣勢,隻有拚死一搏。雷克衝著外麵的三個女孩大喊:“相雨霏,帶著她們到山頂上的石林。”然後又對婁一龍說:“他們不怕火燒,砍又砍不死,我們隻好逃跑,向後退,然後再向前猛衝,希望能跳過他們的覆蓋的區域。”


    幾個人按照雷克的說法,扔掉手中的火把,紛紛向後退去,退出十幾米之後,共同大吼一聲“衝”,就像百米衝刺一樣向洞口奔來。


    那些人形蟾已經全部進入洞中,稀稀拉拉地覆蓋了十來平方米,幾個人衝到近前的時候,同時騰起了身體,從那些人形蟾的頭頂飛過。


    雷克、婁一龍和格雷斯順利地落到洞外,郭海坪慘了,他因為身體比較胖,騰空的距離不到兩米就落了下來,眼見腳下有幾個人形蟾,但是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落點,一下就踩到兩隻人形蟾的身上。


    那人形蟾的身體就像滾刀肉,郭海坪踩到它們身上之後,雙腳一滑,普通一聲就坐在地上,剛好把幾個人形蟾壓在屁股底下,瞬間就從自己的屁股底下噴出數道黃色的液體,那種氣味甚是難聞,他都有些喘不上氣了。


    落到人形蟾陣外麵的三個人聽見後麵“撲通”一聲,都暗叫“不好”,他們知道是郭海坪沒有飛過蟾陣而摔在地上,就止住腳步,急忙回頭。


    這一看,三個人當時就傻眼了,郭海坪的腿上有兩隻人形蟾,肩膀和後背也爬上幾隻,身後的人形蟾紛紛回頭,又向坐在地上的郭海坪湧來。


    雷克火冒三丈,一個箭步就竄到郭海坪的身邊,抬腳踢飛郭海坪腿上的兩隻人形蟾,丟下寶劍就伸出雙手,從他的後背抓住兩隻人形蟾,然後雙手一揮,就把它們拋向遠處的山崖。


    婁一龍和格雷斯也趕到近前,抬腳猛踢,暫時阻止了人形蟾往郭海坪的身上爬,隨後伸手拉起郭海坪向前一跳,就脫離蟾陣。跳出蟾陣的郭海坪身後還背了三隻人形蟾,雷克站在後麵一手一隻抓住兩個又拋向了山崖。等他在回手的時候,郭海坪左肩膀上那隻人形蟾已經咬住了郭海坪。


    雷克大吼一聲又抓住了那隻,隻聽“刺啦”一聲,人形蟾被雷克拋下山穀,郭海坪的衣服被撕開一個大口子,肩膀上少了一塊肉,鮮紅的血瞬間湧出。郭海坪疼得呲牙咧嘴,也顧不上喊叫了,被婁一龍和格雷斯從地上拉起,很快跑向前去,到了前麵十幾米之後,格雷斯接過郭海坪手中的寶劍,叫郭海坪用右手死命地按住左肩,搖搖晃晃向遠處跑去。


    雷克轉身又踢飛了幾隻人形蟾,見被郭海坪壓在身下的兩隻人形蟾已經成為兩個餅子,趴在那裏不動了。抬頭一看,又有更多的人形蟾來到麵前,他無心再戰,轉身就跑,沒想到後麵有一隻人形蟾從懸崖壁上“騰”的一下跳了下來,從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他的後背上。雷克急忙回手去抓,可是,他沒有夠到,正在萬分危急的時候,婁一龍已經回到雷克的身邊,伸出那隻幹癟癟的手抓住了人形蟾,向雷克一樣將其拋入山穀。


    雷克很幸運,隻是衣服被咬破,沒有傷到皮肉。


    幾個人快速脫離了人形蟾陣,向前麵跑去。


    跑著跑著,雷克又停下了。


    “一龍,你帶著郭海坪和三個女孩先走,到山上沒有危險的地方為郭海坪療傷,我和格雷斯留下,一定要將他們消滅,否則對我們後續的行動將是一個嚴重的威脅。”


    婁一龍說:“不,我和你在一起,叫格雷斯先行。”


    “好吧,你追上他們,告訴他們在山頂石林等待。”


    雷克受到那兩個已成餅狀人形蟾的啟示,知道人形蟾怕壓,就搬了好多石塊堆在身邊。婁一龍回來了,他明白了雷克的用意,也到旁邊搬來一些石塊。兩個人站在那堆石頭的後麵,等待那些人形蟾過來。


    果然,那些人形蟾一跳一跳地來到麵前,但是此時它們已經分散,給雷克和婁一龍留下了絕好的機會。他兩搬起石頭就向走在前麵的兩隻人形蟾砸了過去,兩塊石頭砸個正著,兩隻人形蟾都被砸扁了,體中的黃色液體向四周噴去。


    兩人就這樣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那些人形蟾似乎隻知道進攻,而沒有團結意識,否則,雷克和婁一龍不會這樣順利,隻用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幾十個人形蟾全部趴在那堆石頭底下。雷克和婁一龍又在那裏觀察幾分鍾,見不再有人形蟾出現,就轉頭向南麵走去。


    婁一龍擔心摔下山穀的人形蟾漏網,就問雷克:“雷克,摔倒山穀的人形蟾會不會死?”


    “不好說,如果它們掛在樹上就難說了。”


    “那我們怎麽辦?”


    “先不去管他,我想就五六隻也不會成多大氣候,隻要不讓他們吃人,他們繁衍的就不會那麽快。我們快走,趕緊看看郭海坪的傷勢。”


    山崖頂上那個曾經是石林的地方,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坑,在大坑的邊上,相雨霏、丹花和祈平正緊張的為郭海坪療傷。


    相雨霏見郭海坪肩部的傷口很大,但是卻沒有出多少血,她不解地問站在旁邊的格雷斯,格雷斯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當三個女孩為郭海坪敷好皮帶藥粉之後,雷克和婁一龍也來到了大坑旁邊。


    看著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郭海坪,雷克和婁一龍的心中是既悲又痛,同時也對侵略者產生了莫大的憤慨,對他們製造的魔靈產生了無限的痛恨,他倆拉著郭海坪的手問:“海坪,現在感覺怎麽樣?”


    “現在好多了,我不知怎麽回事,剛開始出了一些血,可是過一會兒就凝固了,而且也不疼了,你看我現在很痛苦的樣子,實際上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恐懼,我覺得不對,這麽大的傷口豈有不疼之理,是不是那個鳥東西的嘴上有什麽麻醉的東西和止血的東西?我的娘啊,它咋那麽狠啊!”


    雷克一聽,也覺得奇怪,隨後他就開始擔心,因為他想起了那些人形蟾吞噬噶瓦身體的慘象,它們吞噬噶瓦屍體的時候怎麽那麽快,是不是原先進入噶瓦體中那兩隻冰蟾在他的體中注入了什麽分解肢體的毒液,要是那樣的話,郭海坪就危險了。


    雷克沒有說出自己擔心的事情,他怕自己判斷失誤,也怕影像大家的情緒。


    “海坪,現在能走嗎?”


    “能走。”


    “那我們慢慢向回走,到河邊去,也許那個地宮寒泉能幫助你很快把傷口治愈。”雷克說這句話的時候,本是無意的,但是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地宮寒泉,它曾經是冰蟾的巢穴,那些冰蟾跑出山腹的目的可能不僅僅是為了追擊大家,有可能是回到那個巢穴!不好!


    雷克察覺到事情不對,他的頭瞬間就開始眩暈。眼下,擺在麵前的是多重危險,第一,郭海坪的傷口可能不是普通的傷口;第二,大家在回去的途中可能遭遇冰蟾;第三,河邊的三個女孩尚不知內情,恐怕會遭遇不測。


    “一龍,我們分頭行動,你和格雷斯護著郭海坪和相雨霏,我帶著丹花和祈平先行趕回河邊,瑪麗、旗雲和幺妹有危險!另外,如果郭海坪的傷口有特殊變化,火速將郭海坪帶回河邊。”


    雷克這句話一出口,大家都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馬上同意了他的意見。


    雷克帶著丹花和祈平火速趕去。


    婁一龍、格雷斯、相雨霏和郭海坪隻好慢慢趕路,途中,婁一龍采摘了一些水果,分給大家充饑,大概中午時分,郭海坪開始感覺肩部的傷口異常,他急忙對婁一龍說:“一龍,我怎麽覺得傷口癢得難受,你幫我看看是怎麽回事。”


    婁一龍打開包紮在郭海坪肩部的布帶一看,眼睛險些掉落出來。


    郭海坪肩部的傷口成了一道裂口,從肩部向下已經快到腋下,也就是說,他那條手臂馬上就會和肩部脫開。


    婁一龍站在郭海坪的身邊,久久未動。


    郭海坪不解,他抬頭看著婁一龍的臉色,覺得不對,忙問道:“一龍,怎麽樣?”


    婁一龍還是沒有開口。


    相雨霏和格雷斯不解,急忙來到郭海坪的身邊,相雨霏一看,腦袋“嗡”的一聲,瞬間就到了下去,格雷斯手快,一下就將其扶住。


    郭海坪知道自己的傷嚴重了,臉色一沉,隨後就開始大笑。


    “我郭海坪就是膽小,但是你們也不用這樣嚇我,就是這條手臂掉下去,我也不在乎!”


    他“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剛要揮動受傷的手臂,卻發覺自己已經沒有了左臂,低頭一看,左臂已在相雨霏的手中。


    第五十二章 人蟾賽跑


    郭海坪當時就傻眼了,他盯著相雨霏手中的手臂說:“你什麽時候把我的手臂摘下來了?我的娘啊,還能裝上嗎?”


    相雨霏用雙手抱著郭海坪掉下的手臂,淚水早就流出眼圈,像珍珠一樣落向地麵,她默默無言。


    婁一龍告訴了郭海坪,剛才見郭海坪的傷口是一道大縫,股海平猛地站起來的時候,手臂突然脫落,正好被身體蹲下的相雨霏接住。


    郭海坪看看自己沒有了左臂的肩膀和抱在相雨霏手中的左臂斷口,仿佛蒙上一層薄膜,不爛不腐,他啞然失笑,回頭問了一下相雨霏:“相雨霏,你——你還會愛我嗎?”


    相雨霏沒有想到郭海坪不為自己斷臂而悲痛,卻問出這樣一句話,她感動的哭出了聲音:“我——會的——超過——以前——”


    郭海坪聽清了,他對婁一龍說:“一龍,我們走吧,趕上雷克他們,救那三個女孩要緊。”


    婁一龍和格雷斯同時流出了眼淚。


    婁一龍想起雷克那句話“如果郭海坪的傷口有特殊變化,火速將郭海坪帶回河邊。”他急忙說:“好吧,我們快點走,必要的時候,我背著你。”


    格雷斯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哭出了聲音,有生以來還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落淚,但是,郭海坪征服了他的淚水。真是個漢子,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膽小如鼠,沒有想到,麵對如此災難,麵對如此打擊,卻向鋼鐵一樣站在那裏,這是人性的魅力,人性的偉大,麵對一切就兩個字:“笑傲”。


    雷克帶著丹花和祈平走了之後,他努力在自己的心中搜索,希望找到楚天峰留下的某些信息,突然,他腦中出現了這樣一幕。


    那是白蓮仙子的文明社會還沒有覆滅以後,到了堯舜時期,一個道人在那片山中建造了一個宮殿,在裏麵造出一股山泉,“白蓮仙子”和“冰蟾”就生活在那裏。從那以後,‘白蓮仙子’以寒泉為泳場,以地宮為寢帳,一心從道,一心煉丹,希望找回幾千萬年前的文明和科技,後來,她成功了,煉製了起死回生的丹藥,總計數種,這其中還發生了一次可怕的事情,就是有一種藥物被冰蟾誤食,導致冰蟾異變。冰蟾變異之後專門食人,在不知不覺中,族落離莫名其妙的失蹤很多人。


    後來,“白蓮仙子”發現了此事,原來是她的護法冰蟾所為。


    冰蟾在食人之後,自己的體內就生出小冰蟾,那種小冰蟾都是從大冰蟾的嘴裏出來,出來之後全部湧入寒泉,那是一種本能的淨化,是大冰蟾為了限製自己毒性遺傳的一種方法。然而,事有不巧,有一隻小冰蟾在進入寒泉途中碰到兩個步行的侍女,它從其中一個侍女的後背鑽入了侍女的體內,另外那個侍女嚇得哭了起來,急忙找來太醫,太醫眼睜睜的看著侍女在那裏痛苦的掙紮,就是沒有辦法。情急之下,太醫隻好對侍女實行手術,然而,等他打開侍女後背的時候,卻找不到那個冰蟾。幾個小時之後,侍女的體內就出現滾動的大包,隨後那些人形蟾就從侍女體內分裂而出,另外那個女孩見狀,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伸手就要去抓,沒想到卻被一個人形蟾咬破了大腿。那個侍女捂著大腿就開始喊叫,等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前的侍女已經被那些人形蟾吞噬,屍骨無存。那個侍女被太醫拖著就跑進了另一個洞窟,並喊來衛士將那些人形蟾趨入寒泉之中,由於武士都是一身鎧甲,沒有人受傷。


    被咬的侍女的大腿上是一個很大的傷口,但是那個傷口不痛不癢,很快覆蓋了一層薄膜,太醫給他敷了一些藥藥就包紮起來。可是,半個小時之後,她的傷口就奇癢難忍,等打開傷口一看,傷口已經成為一條縫隙,太醫診斷,在傷口上有無數細菌,那些細菌好像具有方向感,就像一片鋸,橫著把侍女的腿切斷,兩端傷口自然愈合,太醫不解,就去問“白蓮仙子”,“白蓮仙子”說那是一種細菌藥物,專門用來為病體截肢用的,怎麽會出現在侍女的身邊。


    “白蓮仙子”叫太醫帶著自己前去查看侍女的傷情,太醫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講給了她,她才感覺到問題可能出現在冰蟾的身上,經過與冰蟾的對質,終於得知冰蟾誤食藥物而產生病變,並且偷食活人,孕育了變種的冰蟾,變種冰蟾有個特征,就是鑽入人體進行下一次變種,第二次變種出來的冰蟾長有人形,遺傳了截肢的習性,這也是大冰蟾意念的結果,它不希望小冰蟾食人,但是,它又不能完全控製,所以就造成了小冰蟾鑽入人體,變異為變種截肢冰蟾。


    “白蓮仙子”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沒有責怪大冰蟾,而是告訴太醫拿出一種新藥,為大冰蟾療毒,並將那些小冰蟾禁錮在寒泉,在寒泉中灑入化骨藥物,將那些進入寒泉的冰蟾全部溶化,去含泉水塗抹侍女的斷腿處,讓斷麵破裂,然後將斷腿對接,隻一個下午的時間,那個侍女的腿就完好如初,隻是短了一點點,半個月後,那短去的一點又重新長出,那條腿就與原來沒有什麽區別了。而大冰蟾體內的毒素可能沒有完全去掉,當它化山之後還保留那種信息。


    雷克想起了這段記憶,就開始擔心郭海坪,他希望咬傷郭海坪的那隻冰蟾不是那種截肢冰蟾,否則,郭海坪要遭受斷臂之苦。雷克仔細斟酌那段記憶,心裏稍稍安定,即便郭海坪真的出現斷臂,自己也有辦法讓其複原,不過,不知道楚天峰的這些記憶是否是真的。但願郭海坪能平安無事。


    雷克、丹花、祈平通過那處斷崖之後,發現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在斷崖的下麵的草叢中有冰蟾的屍體,這就證明雷克分析的對,那些冰蟾的確向河流上遊山中地宮而去。估計這些死去的冰蟾是因為從懸崖落下之後沒有及時跑開,被後麵落下的冰蟾壓死,但是從現場的情況看,大批冰蟾可能已經接近河邊。如不快走,趕在冰蟾的前麵,那麽,災難就有可能發生。


    “快!”雷克催促幾個女孩。


    3個人已經顧不上身體的勞累和疲乏,碰見果樹時才順手采摘一些,邊跑邊吃。


    除了雷克以外,丹花和祈平早就頭昏眼花,雷克想想,不能再讓她倆這樣跑下去,否則,救不了河邊的三個人,她倆就先倒下去了。


    “丹花和祈平,你麽倆慢慢走,等待後麵的婁一龍等人,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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