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轉頭望望郭海坪,表情呆滯、目光黯然,狠狠地說出一句話:“順著沒水的地方爬上懸崖,就是摔死也要找到婁一龍和祈平。”


    雷克叫旗雲、相雨霏、丹花和幺妹選擇一處高坡無水的地方等待。他和格雷斯、郭海坪走到右麵的山坡向上爬去,逐漸接近中間的懸崖。


    來到懸崖的底部,向左上望去,一股飛瀑仍滾滾而落,水流之中已經沒有雜物,估計雜物早就被洪水衝到下麵的樹叢之中,不知飄向哪裏。


    望著幾十米高的兩層懸崖,雷克沒有氣餒,他和格雷斯在下麵穀中沒有見到婁一龍和祈平,感覺婁一龍和祈平一定還在上麵,從此處向上望去,懸崖的頂部是一個崖間平台,平台的上方還是懸崖,隻是那裏樹木茂密,隻能看見水流從樹叢之中一穿而過,看不見崖壁的具體情況。


    雷克自己的繩索已經被洪水卷走,不知去向,幸運的是格雷斯的三角抓勾沒有丟失。他把郭海坪的繩索拿過來,一段係在自己腰間,手中拿著格雷斯的三角抓勾向崖上拋去,幾經努力,三角抓勾牢牢掛在懸崖上方。雷克把腰間寶劍取下,交給郭海坪,抓著三角抓勾的繩索就攀了上去。


    雷克達到懸崖頂上之後,手拉崖頂的藤蔓,一個魚躍就翻上了懸崖。兩崖之間的斷帶有三米寬,上麵不是很平,但是可以立足,即便沒有攀附之物也不會掉向崖下。


    雷克將腰中係著的繩索拉了上來,把三角抓勾也取下,麵對長滿樹木和藤蔓的第二段懸崖,雷克的心裏有些發毛,因為那些樹木和藤蔓很茂密,他不知道崖壁是什麽情況,害怕發生前幾天的事情,害怕崖壁上暗藏具有引力的山洞。左側的水流量依然不減,仿佛山體之中是一個容量巨大的水庫,把所有的水都從這裏瀉下。


    雷克看著高高的懸崖,心裏沒有了主張,如果說婁一龍和祈平被掛在那些樹木之中,也一定在水流比較集中的區域,那裏水瀉如飛,衝擊力大,根本就無法接近,要是他們真的被困在那裏,實施營救就會非常困難,換句話說,那些最初隨水流而下的草木等雜物也極有可能堆積在他們的身上,看來,他們真的很危險。


    雷克不再考慮,就是有一線希望也要上去看看,先從水流比較小的邊緣爬上,找到他們之後在做計議。


    雷克選擇一處樹木較少,水流很小的地方,做了充分的準備,拋出了手中的三角抓勾。


    雷克這次高拋抓勾必須一蹴而就,否則將沒有機會,因為一旦三角抓勾掛不到上麵,就會落回樹叢之中,被那些藤蔓掛住,懸在半空,對他的攀爬很不利。


    雷克用足了力氣,一拋之下竟將三角抓勾遠遠的超過懸崖。


    他很幸運,三角抓勾牢牢掛在上麵。


    雷克非常高興,把身上的繩索迅速攏在腰間,以防在攀爬過程中被樹木纏繞,他拉著抓勾的繩索就向上攀去,這一次,他幾乎是從樹木中穿行,非常困難,但是,憑他的堅毅和膽識,以及他健壯的肌肉,他終於達到了目的。


    爬到頂上之後,雷克隻能用手抓住樹木,腳踩崖頂的石塊才能使身體處於平衡狀態,在向上,雖然不是懸崖,卻是無法立足的陡峭山坡,向上延伸很遠。


    雷克手扶樹枝,一步步向水流密集的地方接近。


    從山頂上傾瀉下來的水,形成一個很寬的瀑布,由於沿途山石的摩擦和阻擋,減緩了它的衝擊力,但是力量依然很強,水簾打擊到雷克的身上,使他感到疼痛難忍、搖搖欲墜。但是,為了戰友的生命,雷克已經把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仍在一步步接近水簾的中心。


    突然,在水簾的間隙中,他看見了下方一顆伸出懸崖的巨樹頂部有一些雜亂的草木,草木的縫隙中隱隱看見一條腿。雷克的心裏一驚,馬上就振奮起來。婁一龍和祈平果然被樹木阻擋在這裏,要是沒有這顆巨大的樹木,隻能在穀中為他倆默哀了,但是,即便是被樹木擋住,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也是凶多吉少。


    雷克顧不了更多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攀附樹枝而下,雙腳終於踏到那顆大樹的樹幹上。他把係在自己腰間的繩索解開一段,係在樹幹上,彎腰用雙手搬動卡在那裏的草木,瀑布水流衝擊到他的後背,他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但是,他咬牙堅持,艱難地將那些草木掀開,他看見了婁一龍和祈平!


    婁一龍的身體側倒在一堆草木之中,身上的衣服多出都被刮破,祈平和他相向而臥,後背上的草衣已被打爛,婁一龍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祈平的腰,雙手在祈平的腰後,十指交叉鎖住。他倆的身體上有多處傷痕,有的地方還在滲血。


    兩個人都雙目緊閉,看不出生的跡象。


    雷克一陣心酸,眼淚就要湧出,突然,他止住了心酸,身上湧動一股力量。


    即便他們真的沒救,也要將他們從懸崖上帶走,找一個安生之地,把他們埋葬。


    雷克經過努力,把婁一龍的雙手從祈平的腰間分開,曆經艱險,把祈平綁在自己的背上,緩緩移動到水流較小之處,將三角抓勾固定好,沿著繩索向下,小心翼翼,移動艱難。當雷克下到第一層懸崖的頂上,他已經汗如雨下,周身熱氣蒸騰,身上的肌肉都已發青。


    祈平被他平放在崖麵上,他又一次攀上了懸崖,用同樣的辦法把婁一龍也背了下來。


    雷克坐在斷崖頂上,不斷地喘著粗氣。


    崖下的格雷斯和郭海坪看不清雷克在上麵救援的情景,隻能看見他從水少的地方爬上爬下,也看見了他把婁一龍和祈平從岩壁樹叢背到崖間斷層上。他倆高興地手舞足蹈,不斷高喊,叫雷克把繩索栓好,拋到崖下,兩人好上去救援。


    這個時候,雷克才想起來婁一龍和祈平的生命問題,他用手摸摸兩人的身體,都涼得嚇人,他又聽聽他們的心跳,發覺他們並未死去,都有微弱的心跳。


    雷克“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再也不敢到疲乏和勞累,他迅速將繩索兩頭對折,在崖上係牢,另一端拋向崖下。


    “格雷斯、海坪,你們兩個上來。”雷克說話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發抖。


    兩人上來之後,看見婁一龍和祈平的臉色慘白,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雷克說:“估計還有救,趕緊把他們帶到崖下。”


    格雷斯見雷克已經筋疲力盡,就動手將祈平綁在郭海坪的背上,又用三角抓勾的繩索綁在郭海坪的腰間,自己用上麵的一棵樹作為依托拉著繩索,讓郭海坪緣繩而下。


    郭海坪很順利地下到崖底,把祈平從背上解下,又重新爬到崖頂。


    用同樣辦法,郭海坪又將婁一龍成功帶到崖下。


    之後,雷克與格雷斯紛紛下到崖底。


    取下繩索收好,郭海坪背著祈平,格雷斯背著婁一龍,他們回到穀底,與焦急在那裏等待的四個女孩會合。女孩們見婁一龍和祈平被三個人帶回,都激動地忘乎所以,淚流滿麵。


    四個女孩邊流淚邊開始燒製皮帶藥粉,為婁一龍和祈平的傷口敷藥。


    相雨霏脫下自己上身的外衣,給祈平圍在腰間。


    她們不斷地揉搓婁一龍和祈平的身體,給他倆取暖,讓他們血流暢通。


    在相雨霏和旗雲為婁一龍和祈平施救的時候,丹花和幺妹割了一些細草,為祈平編織草衣和草鞋。


    雷克、格雷斯和郭海坪坐在旁邊,喜極而泣,都為婁一龍的壯舉而感到驕傲和自豪,能夠與這樣的朋友為伍,就是困死在山穀,也死可瞑目。


    當丹花和幺妹為祈平編織好草衣給她穿上的時候,婁一龍和祈平的體溫在相雨霏和旗雲的努力下也恢複了正常。


    天上烏雲散去,太陽露出了笑臉,林中開始霧氣升騰,大家的心也在慢慢舒展。


    “他們醒了!”旗雲喊出了聲,那是無比激動的聲音,那是震撼人心的聲音。


    大家一起圍攏過去。


    祈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周圍的人,看見了他們的笑臉,她被旗雲扶著坐起身來,她扭頭看看正在睜開眼睛的婁一龍,苦辣酸甜在心中交替,她嗚咽著撲倒在婁一龍的懷中……


    第七十九章 草藤洞


    祈平的感情是真摯的,她把全部的感激和感慨都傾注在淚水上,毫無隱晦地展示在所有人麵前。


    裝備丟了一半,兩個人身體受傷。


    婁一龍和祈平在崖中被成功解救的欣喜,衝淡了大家心中的哀怨。


    轉眼之間,已到了晚上。


    山洞被衝垮,草屋被吞噬,看來又回到了刀耕火種的時代,還要重新搭建草屋,用以遮擋恐懼了。


    一邊搭建草屋,一邊編織背簍。


    在搭建草屋的時候,郭海坪對雷克講述了山頂上石林塌陷和遇險的事情,郭海坪也從雷克的口中知道了草屋和山洞發水的經過,他不解地問雷克:“好端端的怎麽就發起大水來了,我的娘啊?”


    雷克說:“可能是那個山洞連著一條地下河,在連續兩天的暴雨之後,暴露在表麵的上遊河水暴漲,巨大的水流被狹窄的山洞擋住而無處傾瀉,就在這個缺口衝了出來,那處石林地下本來是空的,被水一衝就垮了下去,然後就陷落了。”


    “這件事情也太蹊蹺了,簡直不可思議。”


    “事情的確很巧,這個山洞究竟有多麽複雜我們暫時還不知道,要是趕在我們睡覺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早就葬身穀底了,我們真的很幸運。”


    “哎,我說雷克,你說在發水之前有一陣魔幻風影襲擊你們,那是不是他們的一種暗示,我的娘啊?”


    雷克一下被婁一龍問住了。是的,那陣魔幻風影來的很突然,以往在草屋的時候,從來沒有魔幻風影驚擾,為什麽偏偏在出事之前,突現魔幻風影,難道它不是騷擾我們而是前來幫助我們的?雷克想起祈平曾經說過,被試驗的人失蹤的事情,覺得魔幻風影以及今天的事情似乎與其有關,瞬間就沉默不語,若有所思。


    直到晚上九點,大家才以水果充饑,然後安歇。


    7月3日的清晨,依然是萬裏晴空。


    大家行走在通向山腹的深穀中。婁一龍和祈平的身體多處受傷,雖然不是致命之傷,但是卻影響行走,隻能靠人扶著。


    9個人一路前行,偶然碰到那些能夠跳舞的花草,已經無心為其所動,由於心緒的凝重,更不為其所繞,隻想婁一龍和祈平的傷快快好轉。


    雷克泡製的皮帶真是有奇效,婁一龍和祈平的皮外傷全部愈合,隻有身體的撞擊傷痛和扭傷還沒有完全好轉。


    他們走得很慢,魔幻風影不再驚擾,雨後的晴天為穀中營造了一幅幻境,騰騰的霧氣不斷,周圍偶有有彩虹出現。空氣的濕度比較適合人的皮膚,隻是陽光總在和他們開著玩笑,經常躲在樹冠之上,不肯與他們親切接觸,他們每個人的衣服都沒有幹透,尤其是雷克、郭海坪和婁一龍,身體裹在潮呼呼的衣服之中,渾身悶熱,發粘,數天沒有洗澡,身上的汗味濃重,熏得自己都不忍呼吸,真的渴望衝一次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然而,身在叢林之中,身陷山穀之內,有這樣的想法就相當於一個平民做夢想當皇帝,僅僅隻能想象和飽飽意福而已。


    眼下,雷克最為擔心的就是前麵的草藤陣,有過兩次變異的草藤,不!不是兩次變異,應該是三次,當婁一龍和郭海坪等第一次遇見的時候,他們還懼怕那種用草藥浸泡的皮帶,現在則不同了,草藤有了智慧,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這一次,不知他們將怎樣變異。從依靠吸食土壤和空氣中養分和水分而維持生命的草藤,搖身一變,偏要吸食人血,吞噬人肉,它們到底是受了什麽影響,受到什麽東西的刺激,難道真的如婁一龍所說,它們學會了模仿,有了靈魂和思想?


    雷克不解,但是他感到了恐懼。


    要是僅僅在這方圓幾十公裏的地方出現這種現象到有情可原,如果在黑竹溝或者小涼山的大部分區域都出現這種草藤變異的事情,那才叫恐怖,或者可以稱其為災難。


    這次進入小涼山之中,本來以為能夠找到銀杉,但是沒有想到卻闖入迷山,被限製在區區幾十公裏之內,無法走出。


    雷克帶著這種思想前行,固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前途有什麽樂觀。拋開吸血草藤,還有那個野人,上一次,格雷斯救了他,他也放過了格雷斯和婁一龍等人,這一次,他還會對大家報以感恩之心嗎?還有那個高頻一線天,婁一龍已經兩次碰到那種“陰風粒子團”,而且第二次要比第一次厲害。據祈平說,那個被雷克定義為“高頻一線天”的峽口,是強盜們特意製作的殺人武器——噪聲殺手。山腹有很多入口,都是進去容易出來難,也是強盜們使用的一種瘴術,在入出口出設置了“幻影石”,利用光學效應,讓人無法分辨入口或出口,十次有九次都走錯。


    所有這些問題不是糾纏雷克一個人,大家都有同樣的擔心,但是,隻能冒死一搏了。


    轉眼間到了中午,盡管在途中大家都不擇時機地吃了一些水果,但是,水果中所含的蛋白質等成分固然太少,不能維持他們所需的足夠能量,大家還是感覺疲困交加。


    休息之後前行不到一百米,他們發現地上有很多小圓坑,那些圓坑像是什麽東西踩踏,但是從理論上分析,這絕對不可能,在這一帶山裏,他們根本沒有看見動物,是什麽東西能製造出這些極具規則的小坑,他們迷惑了。


    每次通過這個山穀,走的路都很相近,但又完全不同,看來,不僅僅是植物變異,動物逃亡,就連山穀也在變異,不知是草藤的埋伏,還是野人的惡為,抑或魔幻風影有什麽暗示。也許,它們都知曉幾個人還會回去,早就在這裏布陣等待,是和9個人開玩笑,還是要置他們於死地?


    雷克告訴大家小心。


    如果婁一龍和祈平沒有受傷,他們兩天即可到達峽口,按照現在的形式,恐怕要2天多了,不管怎麽說,在第三天白天走到峽口是件好事,因為早晨起來之後,大家精力旺盛,即便遭到草藤的襲擊,也有足夠的精神與其周旋。怕就怕草藤進一步變異,因為大家誰也猜不到,草藤將變成什麽樣。


    婁一龍在郭海坪地攙扶下,艱難行走,和雷克差不多,他的心情也極為複雜。


    在草屋山洞遇到洪水的時候,他不顧一切地前去搶救祈平,表現了一個熱血男兒的胸懷,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被洪水衝下山崖。在被洪水和草木夾擊的情況下,婁一龍想到的不是自己,主要是祈平,還有其他人是否已經脫險。


    身隨洪水落下,婁一龍感到末日來臨了,下麵是百丈深淵,不用說有強大的水流衝擊,就是直接掉下去,也將是粉身碎骨。他為了保全祈平的性命,盡量在水中調整自己的身體,希望落下去的時候自己在下麵,或許出現奇跡,祈平借助自己身體的緩衝可以活命。這是一個美好的祝願,也是一個善良的希冀。


    可能,神仙總是大慈大善,悲天憫人,婁一龍的行動感動了天神,他們隨洪水滾落的時候,被淤積在一顆大樹上的雜物阻擋了,那些雜物多是草屋的茅草,被擋住的時候,婁一龍還是清醒的,他雙手緊緊摟住祈平的腰,他寧願自己死去,不希望祈平掉下山穀,因為,祈平還有更重要的因素——她的複生是個奇跡,她給大家帶來了希望。


    真是英雄世事窮不盡ng裏乾坤譜英魂。


    婁一龍譜下了一段感人的篇章。


    婁一龍想,現在自己成為累贅,既然神仙有如此恩德,就讓自己快些好吧。


    他也非常感激雷克、格雷斯和郭海坪,沒有他們的勇敢,沒有他們的威猛,自己和祈平可能就要腐爛在那個樹頂上,尤其是雷克,像一個蜘蛛一樣攀附在懸崖峭壁上,那該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多大的毅力。拿美國電影《蜘蛛俠》來比喻他都不過分,他真是個膽大心細的人,是個威猛無比的人,也是一個風流絕世、俠骨柔情的英雄的縮影。


    他是大家的驕傲。


    祈平也是感慨萬千,格雷斯把他從山洞中救出,是一種偶然,她很是感激,然而,婁一龍救她就是一種義舉,也是一種感動,她覺得現在的生命已經屬於婁一龍,當然,還是雷克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人都是懂得感恩戴德,60年前的人可能更為意氣一些,因為那個年代的人肯定要比現代人單純,或者叫做原始。越是原始的生命就越懂得感恩,隻是形式顯得單調、直接和古樸,不像現代人的間接、含蓄和飽滿。


    祈平決定赴湯蹈火找到出口,把大家帶出山穀,這是對大家最好的回報。


    前麵草地和林中的小坑在增多,而且深度在加深,雷克愈發感到蹊蹺。


    婁一龍也覺察道事情不對,他喊住雷克:“雷克,我不懂古代兵法,但是我覺得這些小坑有些類似古代排兵布陣的陣圖。”


    “我也正在琢磨,這些小坑排列的極為巧妙,坑與坑之間似斷似連,草坑似隱私現,飄忽不定,虛實共存,當然,我們都不懂兵法,但看得出這些坑不是自然形成,像是人為製造,它們看上去奇幻無比,詭異多變,我們還是小心為妙,要不,我們改變路線,取道穀中。”


    “是的,我們應該改道,以免走入迷魂陣中。”婁一龍讚同雷克的意見。


    大家轉向右麵,取道穀中。


    在這箭頭形的穀底之中,他們總共走了三條路線,這三條路線呈左中右的形式分布,然而,不管走那條路線,他們都必須經過草藤出沒地帶,因為草藤地帶處於峽口前麵不遠的地方,那裏的穀底不寬,東西之間隻有幾百米,看上去幾百米的距離,要是在平地上絲毫沒有困難可言,但是穀中卻古樹參天,荒草橫布,藤蔓叢生,那些變異草藤就出沒在那一帶。他們能不能移巢搬師大家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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