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是怎麽回事?”習麟繼續問。


    “我不知道,我隻是跟著他們一起玩的。”膽小男回答。


    “玩?殺人叫玩?”


    “我……”膽小男被問得一時語塞。


    “你叫什麽?是幹什麽的?”習麟換了個方向繼續問道。


    “我叫錢嘉銘,是……是……”膽小男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關於他自己的工作卻吞吞吐吐地講不出半個字來。


    習麟見狀立刻把手裏的刀子往前遞了一下,錢嘉銘看到了那把剛剛割掉了一個人腦袋的刀子被嚇得臉都綠了,他連連搖頭道:“別!別!我說!我是大金櫃上班的,我是……那家ktv的老板是我爸,我……我其實就是在那……在那混的。”


    這個錢嘉銘在現在的局麵下說話也顯得非常實在了,我也插話問了句:“你家裏挺有錢的?”


    錢嘉銘連忙搖頭道:“沒……沒什麽錢,也就比普通人家裏多點而已。”


    “你之前說過的老高是誰?”我問。


    “他……他是……”錢嘉銘突然變得猶豫了起來,似乎這個姓高的有些來頭。


    “他是警察對吧?”我代替他說道。


    錢嘉銘蹙了下眉,眼珠地左右亂轉著,顯然我的話說中了。


    “問你什麽就痛快回答,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習麟可沒有我這種好脾氣,他再一次晃了下手裏的刀子嚇唬著錢嘉銘。


    錢嘉銘真的是被嚇怕了,他連續蹬著腿向後躲,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靠在了牆壁上根本退無可退。他搖著頭說:“我不想死,老高是警察,是西分局的局長,他和他兒子都在聶政裏邊,之前去美容裏查案子的警察就是老高派過來的。”


    “你應該知道孟醒和賈楠這兩個女生吧?”我接著問道。


    “知……知道,那天是老高他兒子的入會儀式,所以他們特別選了兩個漂亮的女的,我隻是幫他們開車而已,其他的我什麽都沒幹,都是他們幾個在殺人的。”錢嘉銘恐懼且坦白地說道。


    “那除了老高之外,你們這個圈子裏還有幾個人?知道怎麽聯絡他們嗎?”我繼續問道。


    “實際參與殺人還有……還有一個了,如果算上老高他兒子的話那就是兩個,其他的平時都不怎麽露麵,好像遇到一些難辦的事了老高就會找一些厲害的人過來幫忙平事,今天跟我們過來的那個……那個臉上全是補丁的就是。”錢嘉銘回答。


    “另外那個是誰?”習麟問。


    “那個叫孫繼舞,以前是個運動員吧,現在好像是開品牌體育用品店的。”


    “如果讓你去找他的話,有什麽特別的方法嗎?”習麟繼續問。


    “有,明天如果在南海東客運站的告示牌上貼便條的話,他應該會派人去看的,因為老高兒子入會那天晚上他也在的,最近出的……出的這些事讓他有點擔心,他應該會很關心我們有沒有……”錢嘉銘有點不敢把話說下去了,他膽怯地看著習麟,等待著接下來習麟對他的審判。


    習麟看了看錢嘉銘,然後把刀子丟在了地上。


    刀子落地時發出的當啷聲把錢嘉銘嚇得全身一哆嗦,不過他隨後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習麟並不想讓這小子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一個跨步過去伸手抓住錢嘉銘的衣領威嚇道:“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馬,回去之後你就去準備便條,告訴那個孫繼舞事情還有點麻煩,有些話你必須當麵跟他說,地點就在那天晚上你們追殺那兩個女孩的山上,時間是晚上9點,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你……你……你是想?”錢嘉銘結巴著問。


    習麟並沒有回答,而是用異常冰冷的眼神瞪了下錢嘉銘。


    錢嘉銘全身猛一激靈,然後也不敢再問隻管用力點著頭。


    習麟放開了錢嘉銘的衣領然後便朝著門口指了下,錢嘉銘拿了這個“特赦令”撒腿就往門口跑,但還沒等他推開門習麟便大喝一聲:“站住!”


    錢嘉銘嚇得一哆嗦,兩隻腳也像釘子一樣牢牢釘在了地板上。


    “如果老高找你的話你知道該怎麽回答嗎?”習麟問。


    “這……讓他們也一起去?”錢嘉銘結巴著問。


    “嗯,如果問的話就讓他也一起去。另外,如果你沒按我的意思去做,就算你逃到陰曹地府我也會抓到你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習麟最後嚇唬了一下錢嘉銘,然後擺手示意錢嘉銘可以離開了。


    這個膽小的家夥遲疑了好半天愣是沒敢動步,最後還是習麟瞪了他一眼才把他徹底嚇跑。


    守株待兔成功了,同時我們也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武常琳之前應該也做過相當多的調查,不過她對接下來需要複仇的人數掌握的並不準確,她以為接下來還需要殺兩個,不過現在看來等著習麟動手收拾的人起碼還有三個。


    孫繼舞,西分局的高局長還有他的兒子,這三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被習麟放過,另外我也有一個必須要逮住那個高局長的理由——很明顯這個高局長跟真正的“聶政”是有關聯的,或許通過他我就能找到“聶政”的大本營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在迎接明晚的“捕獵活動”之前習麟貌似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比如進到靈道裏麵跟之前扔進去的兩個家夥聊一聊。另外我們也可以問問那個不知道疼痛的怪人,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一些跟聶政有關的信息,雖然我並不覺得他會知道多少內情,在我看來他更像是一隻被養來殺人的獵狗。


    第537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夜晚的遠豐山漆黑且安靜,悶熱的天氣讓偶爾吹來的山風都不能給人帶人涼爽的感覺。


    孫繼舞一個人開著車來到遠豐山,然後拿著手電開始徒步上山。山坡並不陡峭,但孫繼舞上山的腳步卻放得很緩慢,他一邊向上走一邊左顧右盼的好像有些心慌,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摸了摸他背後背著的一個長條東西。


    那好像是一把槍……


    不,並不是“好像”,那就是一把槍,一把滑膛獵槍。


    他並沒有把獵槍從肩背上取下來,似乎這個摸槍的動作隻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已,就像是信佛的人在嘟囔著“阿彌陀佛”。


    在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孫繼舞再次邁開腳步朝山上走去,這一次他的腳步明顯加快了,不到一分鍾他就來到了山頂。


    遠豐山是市區外唯一的旅遊區,平時到了夏天總會有很多人來這邊遊玩、野炊,不過遊人大多選擇在山南紮營而很少有人選擇在靠近高速公路的山北,所以就算現在的時間還不算太晚但山上依舊看不到任何人影或是燈光。


    孫繼舞到了山頂後看了下手表,然後又四下望了起來。


    等了一會他似乎有些失去耐心了,他開始大喊著:“錢嘉銘,你他媽人呢?已經過了九點了!”


    焦躁的情緒已經通過他的話語表現出來了,他顯然在因為什麽事而感到心慌,這是當然的,他所在的小圈子在最近這半年裏接二連三地有人被殺,而就在今天早晨他又接到了消息又有一個“圈內人”失蹤了,那麽接下來倒黴的會是誰?


    突然,在山間有什麽東西晃動了一下,那東西就在手電的光亮前麵一閃而過,孫繼舞看到了那東西的身影但卻沒有清楚地捕捉到那東西的麵貌,等他將目光集中過去的時候卻隻看到了空空蕩蕩的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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