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輕而易舉的搞殘了可抗地聖之力的法相天地……暗金巨影消失,這滴毒水吧嗒掉在了冰地之上,迅速的腐蝕出一個大坑來,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我心中閃過一個問號,毒水會不會在冰心絕地蝕出一個無底洞?


    值得安慰的是,毒水再強,也無法抵禦魔王之眼!


    這相當於讓眾人吃了一個定心丸,而此前冒犯過血之狂鐮的大胡子老道和草鞋劍仙麵麵相覷,冷汗紛紛濕透了背脊。


    我把視野拉向上方。


    “狂鈍!”血之狂鐮側頭掃了眼五尺山的方向,他身形往五毒邪聖衝的同時,手臂掄起了雙刃大戰鐮,拿刀側狠狠地打在了五毒地聖的身側,對方連毒術還沒來得及施展,就像受到重擊的皮球般勢不可擋的劃出一條弧線,翻著滾向了冰山……


    第0438章:天亮了,我究竟是誰…


    我眼角狂抽,忍不住笑了出來,然而蒼井地那大嗓門的笑聲一下子就響亮無比,“啊哈哈,輝叔你太絕了,輕而易舉的坑了那兩個邪聖!”


    這貨太搶戲了……


    我注意到五毒邪聖已然被血之狂鐮那一下猝不及防的鈍擊。轟入了冰山之間,心中石頭落了地,不過五尺山仍然處於平靜狀態,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什麽情況?


    千萬別說九幽門主騙了所有人!


    霧家三兄弟停止了“喂我朦朧”。撤到一旁,而九幽門主迷糊的站不住了,他犯暈的道:“我怎麽看到一大堆天位強者啊……嗷……”


    “九幽門主,不要裝了,你的靈魂強度已觸及到了地聖的門檻,雖然被霧氣封鎖住,但解除的一瞬間就恢複如初。”血之狂鐮冷笑的走到近前,把雙刃大戰鐮卡住對方脖子,隻要手稍微一抖,九幽門主就會人頭落地!


    九幽門主身形定住,他微微顫抖的道:“你……怎麽會這麽強!我隱約感覺到連太上長老都不是你的對手,為什麽裝成大天位圓滿?”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血之狂鐮微微拉動鐮刀,對方脖頸裂開一條縫隙,流出了些許的紫紅血液,“說吧,為什麽五尺山同時入了兩個還沒有異動。”


    “呃……拿開點兒。”九幽門主身上傳來一陣“嘩啦”聲響。竟然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屎尿兜了一褲子,腥臭的味道彌漫開來。


    “這麽臭,究竟你心黑到了什麽程度?”


    眾人捏住鼻子紛紛嫌惡的退開,有了寒流的湧入,將臭味帶走了。


    “說……”血之狂鐮無動於衷,“也許我不殺你。”


    “沒發現那兩位邪尊,哦不,兩個邪道垃圾還沒有出來嗎?”九幽門主低聲下氣的說道:“所以,五尺山的禁忌已經被觸發了,具體如何……我真的不知情。”


    “靈魂波動正常,確實沒有說謊。”血之狂鐮手中幻化出一道凝視的真元繩,把對方禁錮住真元並五花大綁的,他在其口袋取出了吸收魂魄的兩種寶物,拋向了大胡子老道:“拿著吧。”


    “謝這位地聖的以德報怨。”大胡子老道渾濁的眸子流現出尊敬之意。“如果您看的上,今天起,我這條老命就是您的。”


    草鞋劍仙凍的嘴皮子發青,“我也願俯首為仆。”


    “嗬嗬……沒必要。”


    血之狂鐮輕輕搖頭,擺明了看不上對方這兩大天位,我心說這才是強者的心境啊!


    我和寧疏影小心翼翼的把二女放下冰地。


    “妍兒,心語。你們沒事吧?”


    血之狂鐮查探完她們的身體,放心的轉眼看向了五尺山,過了一秒,他眼色劇變,迅速的急聲沉吼,“走!我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襲來……”


    說完,他揮手打出一條真元大網,把眾多強者猶如魚兒般一網遮住,密密麻麻的擠在網裏,“媽的,之前讓我試水的事不能就這麽算了……”蒼老師嘀咕了句,趁亂把九幽門主和草鞋劍仙、大胡子老道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啪、啪”聲響徹大網,不知道的還以為“網震”呢!


    對方欲要發作。緊接著蒼井地無恥的吼道:“誰打老子?拿血色大鐮刀的是我親叔,不服來拚叔!”


    開玩笑,誰敢還手啊?於是被打的三大強者隻好忍住了。


    我翻了個白眼……


    血之狂鐮當即起身騰空,抓著這一網六大勢力的上師們飛快的遠離此地!


    但天不遂人願,離開了約有十米,我們和血之狂鐮耳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女人迷茫的呢喃,“這天……亮了……我是誰……我想離開……啊!!!”她的聲音變得淒厲起來,“我……究竟是誰啊?為什麽一點也想不起來……天亮了……”


    猶如天籟般的音色,卻透著無盡的威懾!


    哧!


    噗……


    網裏的眾人紛紛氣血上湧,相互噴了一口,場麵極為血腥。


    血之狂鐮都臉色煞白,堅持了片刻就摔向冰地。裹住我們的網驟然散碎,九幽門主的真元束縛也消失了,六大勢力的強者們七零八落的掉向下方,摔得不輕!


    “那女的……”我扭頭看向五尺山,它依然平靜。記休投扛。


    “的氣息!”血之狂鐮凝重的道:“這山下絕對封印著一個!我們今天恐怕脫不了身了。”


    是什麽概念?


    眾多強者不明所以,我們小輩更雲裏霧繞。


    唯有霧家三兄弟露出了忌憚之意,老大顫抖的道:“蚩尤是之祖,他統領的九黎族均擁有血脈,所以從炎黃時期,天地間的強者們就對們趕緊殺絕。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一個……單純的聲音就震的血之狂鐮落地。”


    血之狂鐮無奈的苦笑,“看來事態比我們此前設想的嚴重啊,擔得起‘禁忌’二字。現在五尺山方圓千米空間已被封絕,還好她的封印沒有鬆動,暫時出不來,我們也走不掉。”


    女子不知被封印了多久,她早已在無盡的歲月中喪失了記憶,不停地的詢問,“我是誰……我究竟是誰……”


    而先前入了山的兩大邪聖,毫無聲息,生死不詳!


    玩脫了……


    眾人驚恐的紛紛抬手堵住耳朵,這聲音卻能穿透一切阻礙清晰的抵達靈魂深處……我們目眥欲裂,隱有崩潰的跡象,在場貌似隻有血之狂鐮能勉強承受住。


    終於,女子的循環聲音漸漸消失……


    眾人逃過一劫,沒來得及高興,就忽地感受到腳下一陣晃動,以五尺山為中心,冰塊、冰樹、冰草、冰地,哢嚓哢嚓的大塊碎裂,並塌陷向下方。


    血之狂鐮試了幾下,這五尺山附近的空間已經禁空了,根本不能騰空擺脫危境。


    那麽……


    地上呢?


    如此強烈的震感,眾人想站起來都難,有不甘心的極力站起身就栽倒在地!


    老天,世界末日來了嗎?


    危急之間,我左手拉住了徐花妍,右手抓緊慕容心語的手臂。冰地一米接一米的碎到了近前。


    冰屑鋪天蓋地,我們注意到了先前五尺山的所在地,五條猶如神龍般的金屬鏈子破冰而出,它們拴住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軀體,她的脖子、手腕、腳腕分別被金屬龍頭咬死。


    模糊的驚鴻一瞥,我們隻能看見個大概輪廓,就像打了模糊化的馬賽克。


    這就是擁有血脈的九黎族女子嗎?!


    她不停的掙紮,五條神龍鎖鏈釋放著刺耳的摩擦,冰地碎的速度更快了。這麽大的動靜,竟然是這女子掙紮所致,我不敢想像對方如果掙破了枷鎖會是怎樣的情景。


    漫天飄零著冰雨,這模糊的女子身影換做平時誰都會當成極為柔弱的軀體,然而她卻給我們一種隻手遮天的感覺!


    眾人腳下的冰地毫無特殊對待的碎裂塌陷了,我們像大海中無力的葉子,遇見了冰寒風暴來襲,無助的隨波逐流。


    “狂鐮亂劈,誅天地!”


    “三清開目,擴脈為米……”


    “以血為引,以骨為橋,以肉為基,二重破封!”


    “魂兮、魄兮,嘯天動地。”


    “肉身渡厄,法相天地,開!”


    “劍道唯心,天地同壽!”


    “霧以淚聚,若隱若現……炎黃守護,唯我朦朧!”


    連血之狂鐮和眾多強者顧不得藏私的紛紛施展了拿手絕技,也無法幸免於難,想抵抗這種下陷無異於癡人說夢!


    不知不覺,我眼皮沉的閉攏。


    我臨昏迷前,雙手依然緊緊地抓住慕容心語和徐花妍,“守護你們直到死去,這是我對自己和對師父所承諾過的。對不起,我改變不了這一切,如果有來生……”


    第0439章:散落四方


    冰地大塊大塊的崩塌,哢嚓的碎裂聲響和眾多強者們的哀嚎。但我早已失去了知覺,這一切已經和我無關了。


    ……


    不知隨著這種冰震被衝往了何處,也不清楚過了多久,漸漸的,我的意識在體內複蘇著。感受到周圍一切發生了平靜,而雙手似乎分別抓著柔軟的東西,我意念一動,自己竟然還活著!


    艱難的睜開眼睛。光線晃的我眼神經疼,緩了一會兒終於好了。徐花妍和慕容心語渾身覆著冰渣,臉色平靜,睫毛一動不動。記以東巴。


    我抬手摸了下自己。也快變成了冰人,於是猛地甩動身子,將冰渣甩幹淨,剩下一部分黏住的隨著體溫化為了冰水滲入衣物。


    我打了個寒顫,哆嗦了下,調動真元驅除體內的寒氣。


    我放眼四望,天依然亮著,地上全是冰地碎塊。這都沒死,命得有多大?我立刻把徐花妍扶著坐起來,小心翼翼的撣掉她身上的冰屑,查探完其狀況,心跳呼吸脈搏均極為平穩,也沒有什麽大事,暫時昏迷了,唯獨皮膚冰涼。


    我又攬起了慕容心語,她的左腳被一大塊冰地壓住了。我注意到紫劫長槍斜著插在不遠處,跑過去撿起來,意念詢問道:“霧姐,你有沒有事?”


    “沒有……沒有。”霧狸驚魂未定的道:“趕快把慕容心語腳上的冰地撤開,不然沉重又冰冷會讓她腳上的血液不循環,一旦破壞了組織,恐怕要截肢了!”


    我就是來拿紫劫長槍破冰的。當即,我握住槍身,用出了《大衍龍槍》已學到手的前幾式,隻兩下,就把這塊沉重的冰地碎片轟為齏粉。


    “嚀~~”慕容心語美麗的臉龐微動,響起了吃痛的低聲呻吟。


    她醒了。


    “先不要亂動,我幫你活一下血液。”我卸掉了慕容心語的鞋子和襪子,輕輕地寸寸揉捏,細滑的小腿、瓊玉般的腳丫,再到每一個腳趾,捏的她時而舒服的輕喘,時而意識到失態緊閉嘴唇。


    過了一會兒,我手離開了她的腳,將其鞋襪穿戴整齊。我一邊扶著徐花妍幫其化解體內寒氣,一邊側頭看著已經起身的慕容心語,她臉頰暈紅,就像絕代風華的佳人,不得不說,完全傳承了她母親慕容長老的優點,但大慕容已有成熟的韻味,眼前這小慕容卻帶著一絲少女的青澀。


    觀其欲要開口,我連忙謙虛的說道:“千萬不要說謝謝,萬一你有個好歹,師父他老人家不得把我大卸八塊才怪。”


    慕容心語不悅的盯著我,“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女子的腳是不能亂觸摸的?”


    呃?


    我瞬間懵住,旋即釋然了,慕容心語由於成長環境的影響,是一個比較古典的女孩。而古時……觸碰一個女子的腳無異於犯了大忌,因為隻有丈夫才有資格,這還隻是資格,碰不碰還得看妻子同意不。


    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救人心切,顧不上那麽多了……”


    慕容心語看到徐花妍沒有醒來,她臉色陰晴了一會兒,末了平靜的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當沒發生過。”


    “好的。”我心中石頭落了地,這姑奶奶就算把我殺了,我也得讓著,畢竟是師父的寶貝女兒。


    過了五分鍾,我額頭滲出汗水,徐花妍體內寒氣隻逼出了可憐的九分之一。我撤下雙手,“慕容姑娘,你來吧,她和你同門,效果能好一點兒。不然等我將所有寒氣逼出時,黃花菜都涼了。”


    有一句我沒說,使用真元的半個小時限製,時間會翻倍的。


    慕容心語沒有說話,她單手抵住徐花妍背脊,很快鬆開,“不用化解了。”


    “什麽意思?”我有點莫名其妙,她們關係不錯,不至於見死不救。


    “花妍體內並沒有被寒氣破壞,反而這股外來的寒力極為聽話的一點點被吸收著。”慕容心語微微笑道:“如果把它們全部融於自身,花妍的實力會上一個台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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