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妹年前上過一檔子名為超級大腦的節目,所謂的魔方牆,就是左邊和右邊各五千個魔方擺成兩排方牆,雙方各有四萬五千個色塊,其中隻有一塊的顏色不一樣,剩下的係數相同。


    啤酒妹站在十米外。靜靜的觀看了五分鍾,精準無誤的確認了哪個色塊不一樣,這等眼力,跟變態有何區別?


    現如今有了家人那病例做對比,她竟然連吳真真的病情真假都看不出來,真不應該啊,我嚴重懷疑當時是節目組和她串通好作弊的。


    林慕夏搖了搖頭,她分析的道:“啤酒妹觀察事物的時候,有點對眼,不觀察時,她眼球恢複正常位置,這屬於視覺的交錯辨識處理,看魔方牆應該是真的。很可能,吳真真的禾氏綜合症,是真的。因為那晚我也沒看出來哪點不對勁,等等,似乎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說完閉緊雙眼冥思,大概有數十秒,她接著道:“淩宇,你還記得掛在牆上的那幅純手工刺繡的《八駿圖》嗎?”


    “嗯,記得,很漂亮,吳馨不是說這是吳真真當年追她媽時的定情信物?”我眼前仿佛浮現出那8匹神態各異的駿馬,驚呼的道:“刺繡高手,衛生巾殺手的作案手段需要極高的水準,才能把死者捂臉的模樣縫得那樣自然!”


    如此一來,我們更加確定了吳真真的嫌疑。


    “難道得了禾氏綜合症的患者,能靈魂離體,亦或者說……用意念殺人犯案?”我深受小時候看得動漫所影響,開始懷疑世界是不是變了。


    林慕夏笑道:“淨瞎扯。”


    這時,我側眼瞥向她那洋溢笑容的俏臉,特想停車親上一口,奈何寧疏影的存在,我不敢表現的過於親密,和他妹妹分手了又和姐姐曖昧,如果被他知道,恐怕不出一天,我將化為他飛刀下的一縷殘魂……


    寧二貨撇了撇嘴道:“那我們還抓個蛋蛋哎?調頭回家算了。最近窩在水立方,我快發黴了,好想曬上幾天溫暖的陽光。”女帥夾亡。


    “抓,必須抓。”林慕夏稍作思考,她凝重的道:“憑借女人的直覺,吳真真這病,有蹊蹺。”


    “但願如此。”


    我專心的開車,因為進鎮的這條路挺不好走的。


    很快來到了鎮子的東小區,前文提過,吳馨家住在3棟501室。我們仨分開行動,林家姐弟直接上樓抓人,我則抱著狙擊槍,跑到正對3棟的1棟樓頂,架好槍,眼睛貼住狙擊鏡,凝視著吳真真臥室的玻璃,清晰看見了這老家夥扭曲的五官和顫抖的軀體……裝病?真病?病的蹊蹺?這種病我以前隻聽過,他是我見的第一例,故而無從分辨。


    過了能有五、六分鍾,吳馨先行衝開父親臥室的門,背靠床前,她張開雙臂看向林慕夏和寧疏影,像是在哀求,觀其口型,我腦補了下,“慕夏姐,影子哥,不要抓我父親,他天天病倒在床,不能下地,究竟犯了什麽罪?”


    寧疏影一直掏入口袋的手忽地拔離,指尖出現三柄寒亮的飛刀。


    林慕慕擺手示意寧疏影不要動,她笑著說了約有十個字的話,事後我問時,她告訴我是“吳馨,你爸爸的病,有救了。”


    門前有不少城西分局的警員圍觀,而啤酒妹卻是例外,她站在陽台上喝啤酒,我調動狙擊鏡望向她時恰好與之視線遙遙相撞於一條直線,這愛喝啤酒的妹子,竟發現了我的存在!我揮手衝啤酒妹打了個招呼,然後重新將鏡口調轉到吳真真臥室的方向。此時,吳馨半信半疑的移開了身體,林慕夏拉起麻醉槍,朝吳真真的大腿開了一槍!


    擔的上八個字,殺伐果斷,雷厲風行!


    這時,麻醉效果漸漸的發揮了,吳真真抖啊抖的,頻率越來越小,突然一滯,他的四肢僵直的軟搭在床上,失去了意識。


    林慕夏連哄帶騙的把吳馨交給啤酒妹帶回城西分局,然後實施清場。待啤酒妹小隊和吳馨離開東小區時,林慕夏拿了那份病例又摘掉了《八駿圖》並鎖死了門,跟寧二貨把吳真真抬到樓下。我抱著狙擊槍在1棟打了個醬油,壓根沒發揮任何效果,預先還構思著能在吳真真見敵不過寧疏影,選擇棄窗而逃、飛簷走壁的時候開一小炮直接打殘!


    如此熱血沸騰的一幕,終究隻能停留於想象。


    我跑下樓與二人匯合,拿電擊劍將昏迷的吳真真補電了一次,踏入了返回d.i.e的歸途……


    第六百二十三章:疑難雜症科


    寧疏影側倚車門假寐,掌間攥著我的電擊劍,垂於胸前。麻醉劑的效果配上電擊劍,預計持續兩小時。然而不排除吳真真因為體質的緣故有提前清醒的情況。如果吳真真真的衛生巾殺手,那……身手了得,人都抓到了,別半路整出來啥岔子,所以小心防範點好。


    事實證明,我們的擔心是有用的,駛入西街的時候,後備箱“咚”地撞了下,吳真真恢複了意識。


    寧疏影連眼睛都沒睜開,直接探手按動電擊劍啟動密碼,閃爍劈裏啪啦電弧的劍身,快、準、狠的驟然伸向後備箱,“撲啦、撲啦”短暫的抖動聲過後,便是一陣死寂。吳真真再次失去了意識。


    “寧二貨,看來你心中急切想找個宣泄口啊。”林慕夏笑問道。


    寧疏影半醒半睡的道:“我想跟老蔣打上一天一夜。”


    “蔣男神看守天紋,暫時脫不開身。等案子結束吧,我給你們倆好好尋個場地。”林慕夏承諾的道,她側頭看了我一眼,“寧二貨,眼前還有個人肉沙包呢。你平時沒事的時候,經常虐虐咱們的部長大人,他頭腦這一塊勉強過關了,身手遠遠不夠。”


    我嚇得大氣沒敢出,跟寧二貨對練?我已經想像到每天鼻青臉腫的拖著殘破軀體倒在床上的情景。


    寧疏影淡笑的道:“打殘了怎麽辦?”


    “換個新的部長唄。”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語氣不容拒絕的道:“淩宇,就這樣講定了。今天開始,沒案子的時候,下午三點到五點下班前,你和他對打,每周有一次請假的次數。”


    我哀求的道:“林大腳,繞了我好不好?”


    林慕夏沒再說話,她“噠、噠”的按動手機,很快我收了條短信,耳朵上藍牙耳機自動讀的,“也許以後我真成為你的女人呢?這樣的你,怎麽保護好自己?我可不想守活寡。”


    瞬間,我的五髒六腑猶如一股暖流侵入,她……竟然如此的主動,都開始為未來做打算了。


    我心中滋生了強烈的使命感。一口應道:“寧二貨,打!直到我把你打趴下結束!”


    此刻的衝動,我付出了近三百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代價。寧疏影得了林慕夏的聖旨,一滴水都沒放,循序漸進的加大強度,每當我稍有進步,他則跟進增力,始終保持虐的我死去活來,有時候他有事,就讓老蔣頂替,我的三百天是這樣度過的,“斷線風箏,人肉沙包、活靶子、站穩腳跟、三招不倒、勉強立足……”每天睡覺時跟快死了一樣,第二天奇跡般的複活,最終,因為愛情,我完成了蛻變,如果寧二貨隻使用五成的戰鬥力,我能將其完虐,七成的話,我與他纏鬥一番然後落敗,倘若他全力以赴,我直接被秒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寧二貨武學底子深厚,打小練到大,我個半路出家的,武學天賦又一般,能在高強度的對練中達到寧二貨一半的程度,已經和省部那些戰鬥力不分高低了。完全是逼出來的,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


    抵達了d.i.e,寧疏影毫不客氣的拖著吳真真走入部門。


    我意動的道:“好歹這人還沒有確定是衛生巾殺手,輕點拖啊,萬一他真的是禾氏綜合症患者咋辦?小心背上謀殺的嫌疑。”


    林慕夏和我的意見一致。


    但寧疏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們打消了顧慮,他一針見血的說:“老頭雖然細皮嫩肉的,但我一接觸就感覺到了,他是練家子,根骨堅韌,走得是陰柔路子,和我大相徑庭。你們仔細摸摸,他的小腿肌肉極為強勁,並且左膝蓋不是凸的,有點微平,這是長期練習腿法的緣故。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師承譚家腿,武齡至少有四十年,才能把膝蓋骨練得如此。奔跑起來快如風,但身體的平衡是側向右的。”


    我閉上眼睛,站在原地回想昨夜賓館衛生間望見的一幕,午夜疾行者跑的雖然是直線,不過確實身子微傾!


    “寧二貨,你和吳真真打起來,勝算多少?”林慕夏詢問的道。


    寧疏影稍作思量,他伸出一隻手道:“我不使用飛刀的情況下,五五之分,這還不包括他雙手是否另有玄機。聽說他刺繡很好,想必擅於用針,我沒百分百的把握。”


    “嗯……把他和天紋關一塊,你和蔣男神負責看押。”林慕夏授意的道:“給吳真真裏外換一身衣服,拿加重加粗的手銬,把他的手腳全禁錮住。”


    我們來到了辦公室,我不解的道:“吳真真有寧二貨說的那般厲害,看情形,他是真的病了。否則他半點反抗沒有,我們哪能輕易得手?”


    “寧叔叔曾經使用飛針和寧二貨的飛刀比試過,五分製的,結果老的贏了一分。”林慕夏將《八駿圖》攤放在桌前,她拿手指摸動,靜心觀察,然後又拆開了邊角,掀開繡的這一層,她凝重的道:“這行針走線的方式,就是衛生巾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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