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聽完沒有反應,但心中狂而靠之!


    完全沒有天理了,老天太眷顧有犯罪心理的女人了,又能藏毒又能藏槍的,別哪天再藏個活人……真是細思恐極啊!


    “死開,誰是你家的。”


    林慕夏奮力的掙紮,奈何我手臂猶如鐵箍般緊,她索性放棄,抬起腳輕輕地踩住我腳掌,“小心我告你性騷擾。好啦,有什麽我們回部門再說,現在追張嘉嘉吧,她跳河逃了就不好了,當然,最好不要被馬蜂蜇死。”


    第六百一十四章:你如花、綻放於我生命的夏。


    “行了慕慕,你老實的原地休息,我衝過去瞧瞧。”我看見林慕夏點頭,手臂離開了她的背脊。邁動大腿迅速的衝向前方。


    林慕夏遙遙的大喊道:“淩宇,你小心點。”


    跑了有數十米遠,我的視線中出現了張嘉嘉,猶如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瘋子般,她不停的揮手空拍,並拐彎抹角的衝紫川河畔移動。


    我加速了腳步,離張嘉嘉越來越近時,她終於抵達了河邊,連一點猶豫也沒有,她猛地縱身跳入冰涼的河水。


    蜂群追到水麵,發現失去了目標!


    漸漸的消散於無形。


    這裏的紫川河邊確實停放了一條小型的敞篷機動船,不知道誰放的。


    張嘉嘉之所以隱忍了一路、等到這段區域才敞開大道亮槍威脅林慕夏,一定事先知道此船的存在。


    鬱悶,她如果淹死了。這將成為一個解不開迷……


    我快步行到河邊,凝視著流動的河水,張嘉嘉忽然探出腦袋,她雙手掙紮個不停。一瞅我就知道張嘉嘉是條旱鴨子,一點水性不通,她可能不想死得太痛苦才選擇的跳江,興許抱有一線希望能僥幸逃生。但她先前為了擺脫馬蜂近乎將體力耗空,很快手停住了動作,身子漸漸的沉入河水,很快又不甘心的撲騰手臂重新現於水麵,隨波漂流。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總之沒喊救命。


    有那麽一瞬間,我心想算了,她淹死了恰好給了死者們一個交代,畢竟法律不可能判孕婦死刑。但我轉念一想。就算她死了,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殺人償命,她不通過法律被製裁而得到應有的結果,淹死了算哪門子伏法?


    “唉!”


    我脫掉了褲子和鞋子,一頭紮入江水中,這一刻,我簡直是當年一連斬獲大堆金牌的菲爾普斯附體,四肢協調的遊動,很快遊到了水中折騰的張嘉嘉眼前。有了她尿尿的前車之鑒,我心頭早防著她是裝作不會水引我下來突然發動毒手。因此,我遊近她的第一個動作,便是攥緊拳頭重擊張嘉嘉的脖子,她本已是強弩之末,眼下受到重擊哪還有餘地,眼皮子一番昏厥了。手同時停止動作,身子有漸漸下沉的趨勢。


    張嘉嘉顯然嗆過了水,耽擱久了必死無疑。女餘廣巴。


    我抓住她的頭發,並將自己的左臂架在她的腋下,右臂和腿遊動,雖然累了點,卻沒啥危險,另外,癢痛的蜂蜇處被涼水一泡,暫時抑製住了。花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攜帶張嘉嘉遊到了岸邊,我手掰住一塊頑石,稍作休息,然後一鼓作氣的翻身上岸。手始終攥住她的中短發,我雙腳攀住岸邊一棵小樹,進而探身掰住她下巴骨,我手上青筋暴起,猛地拉動,跟拔蘿卜似得,給張嘉嘉拉回了岸邊。


    張嘉嘉近乎沒了呼吸、又嗆了水,我又親眼看見過她口過老蔣的分身,覺得有點惡心,人工呼吸是做不來了,隻有幫助她清空腹中的水,剩下的聽天由命好了。


    我把她的身體倒過來,按住她的臀部。讓她的前半身倒向岸邊懸空,緊接著手摸向她的肚子按動。僅過了五下,張嘉嘉嘴巴一開,道道的水往外噴,“撲哧、撲哧”像一支大口徑的人形噴水槍,水落在河麵打出了一圈圈波紋。


    張嘉嘉噴完了水,猛烈的咳嗽,很快陷入了昏迷。


    看來真的不會水……我抱住她的腿將其移回地麵,隔著她不算豐滿胸口感知心跳,狀態還好,然後試了試她的脈搏,稍微有點虛弱。


    這時,我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兒!


    張嘉嘉的胸口和手腕被我按過的位置,竟然是紅的!


    我不可思議的翻過掌心一瞧,紅色的……抬手探到鼻前嗅了嗅,一股子血腥味。我側眼注意到肩膀竟然也是紅的,背心帶被血液染了一小塊!想到此前按過她的臀部,還抱過她的腿,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我抬腿退開了張嘉嘉的上身範圍,看向她腹部以下的位置,褲子,濕紅一片。


    張嘉嘉流產了。


    流產了……


    流產!


    她非但沒有成功挾持多功能警花逃脫法律的製裁,反而將自己的免死金牌搞沒了!仔細回想了救人的全過程,倒不是我推脫,覺得自己沒有半點責任,致使她流產的因素有好幾個,過度的疲憊、蜂群追趕時拚命的跑動拍打(這跟我有關,但為了救林慕夏)、動作與情緒過於激烈、落入冰涼的河水、拚死的掙紮和死亡前的驚嚇恐懼。


    我唏噓不已的望向昏迷的張嘉嘉,腦海中充斥著一條惡搞的拚、英雙文短句,“no、zuo,no、die!”


    現在她重新落入了警方手中,腹中空了,加上地窖囚禁狂和滅門事件的諸多罪狀,等待她的,必然是光想想就能讓人絕望窒息的死刑……


    “慕慕,慕慕!”我擔心張嘉嘉流產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而掛掉,扯嗓子大喊道:“慕慕快來,有好消息、壞消息!”


    紫川河畔和她之間隔得雖然不近,但安靜的灌木林,以她的耳朵,絕對能聽見。


    沒多久,林慕夏風塵仆仆的跑向岸邊,瞧見我和張嘉嘉安然無事,她翻了個白眼道:“發生啥大不了的事了,大呼小叫的。”


    我讓開了身子,張嘉嘉殷紅的下半身呈現她的眼底。


    “天啊!”林慕夏嘴巴變成“o”字形,她瞪大了眼睛,“這……難道就是不可測的宿命嗎?”


    “也許是。”我聳了聳肩膀,唉聲歎氣的道:“瞅張嘉嘉的情況,有點危險,我不懂這方麵的事,你盡力試試。”


    林慕夏眼中的震驚漸無,神色認真的撲到張嘉嘉身前,有序不亂的解開其褲子,她吩咐的道:“淩宇,你返回停車的地方,快點把那裝有醫療用品的箱子拿過來。”


    我點了點頭,踏入了與死神賽跑的歸途……


    ……


    蔣天賜莫名其妙的觀望中,我滿身是水的跑了回來,沒顧他的疑問,拎起駕駛座下的箱子呼呼狂衝回紫川河畔。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林慕夏憑借稍微涉獵的領域和曾經看過一次孕婦街上流產被途徑的醫生暫時穩住性命的經曆,終於停止了張嘉嘉生命力漸漸消逝的勢頭。


    我們累得躺在地上相互擁抱,猶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吻她幹澀的薄唇,彼此相視一笑,頗有默契的沒再繼續深入。


    緩了五分鍾,我恢複了些許體力,將她輕輕抱起站好,然後一塊平抬著張嘉嘉往回趕,途中撿回了林慕夏被迫丟棄的“百寶囊”。


    我和林慕夏隔了老遠便望見蔣天賜站在軍用越野的頂蓋,他手中提著天紋的脖子,另一隻手“啪、啪!”扇動。我心說天紋實在太沒眼力價了,醒來發現老蔣在此竟然還敢得瑟,和作死的張嘉嘉形如一丘之貉。


    走到車前,老蔣教訓完了天紋,並將苟延殘喘的對方打暈,重新仍回後備箱,他憨乎乎的道:“淩宇、慕夏,這娘們咋了?身上全是血……”


    “小產了。”林慕夏百感交集的道。


    蔣天賜爆喝一聲,“好!盼星星、盼月亮,我可算盼來了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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