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別告訴我說dna庫也在猴年馬月出過問題……”我眼皮翻騰的道。


    “dna庫絕對沒有任何漏洞!”小白亢奮的道,旋即他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可就是查無此人嘛,沒準死者並非為華夏本土的人呢,或者沒有采集過dna信息”島盡司巴。


    “唉!”


    我歎著掛了電話,這時,已經補好覺的林慕夏推門而入,她撫動淩亂的頭發道:“不小心睡著了……淩宇,橫溝矢介呢?我見審訊室沒有啊,你們讓他跑了?”


    “橫溝矢介的qq早換了,他有充分的證據昨兒個沒離開分院,與家人也一直沒有丁少珂的下落。給你打電話的另有其人……既然能把你初戀的事編的跟真事般,指不定是丁少珂本人。”我仔細的把午後在分院的情況講了遍,凝神想了想,我分析的道:“但我不認為他是清白的。眼前有個疑點極為奇怪,橫溝矢介給你留言的那個qq,他說早被盜了,為何你一回複,才幾個小時,就有自稱橫溝矢介的人聯係你,並編了一係列的謊話安撫你的心?”


    “假如橫溝矢介所說全是真的……”寧疏影的手指停在鍵盤前,他淡笑的道:“淩宇說你在丁少珂消失後加過橫溝矢介一直沒回應,也許他的qq真被盜了。我猜盜他號的人,正是丁少珂。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說的通。”


    “林大腳,其實我感覺丁少珂心裏並沒忘了你,不在乎的話,又怎麽可能在得知你回複了橫溝矢介,便打電話編了個近乎完美的故事,幫你化開羈絆。”我緊盯著林慕夏的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倘若……橫溝矢介說的不是真的呢?無論如何,這事想找到突破口,唯有從這假鬼子入手!”


    “你倆加起來,是一對笨蛋。”


    林慕夏的眸子流動,她沉吟的道:“寧二貨說丁少珂盜了橫溝矢介的qq,你說丁少珂在乎我。那我以前加了這號許久都沒有結果,卻偏偏在昨天,我空間回了句留言就接到電話,你們不覺得前後矛盾嗎?淩宇,你有句話倒是說對了,橫溝矢介沒有說真話,想知道真相,隻能通過他。”


    “關鍵沒證據指向他在說謊啊!”寧疏影聳了聳肩膀,朝她撇嘴道:“你當時睡著了,要不然,趁著天沒黑咱再去趟醫院?”


    “橫溝矢介要真的有問題,已經打草驚蛇了。”林慕夏查到了那家醫院的電話,打了過去,“喂,這是城北中醫分院吧?我是警察,想打聽一下太平間的屍體管理者,橫溝矢介……”掛斷時,她臉色沉冷的道:“辭職手續辦完了有五到十分鍾,此刻估計人早跑沒影了。你和寧二貨當警察很久了,大案小案經曆了數十件,怎麽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當時為什麽不留下一個人蹲守?”


    寧疏影瞅見林慕夏動了真怒,他縮動脖子道:“我想留的……淩宇說不用。”


    “這都不是事兒。”我不在意的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道:“事情還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


    林慕夏莫名其妙的望向我道:“嗯?”


    “就防著橫溝矢介這招兒呢!”我翹起二郎腿,揚眉吐氣的道:“寧二貨開口前,我在醫院的掛號處偶遇苟意和朱八五,倆人在負二層唯一通往地麵的電梯前,嚴密盯守著呢,除非橫溝矢介屬老鼠的,能打個地道逃竄。”


    “行啊你,相識這麽久,你終於沒事後諸葛亮了一次。”林慕夏的臉色瞬間陰轉晴,她眨了眨眼睛道:“但是橫溝矢介離開有一會了,苟意何時能傳回消息?”


    “不急,現在不能打電話,倘若在關鍵時刻破壞了局勢就不秒了。”我示意她放寬了心,眼角掛笑的道:“我特意囑咐他倆,橫溝矢介一旦離院,千萬別選擇跟蹤,對方很狡猾,所以立即采取手段綁人,打暈打殘無所謂,不打死就行。朱八五體格堅實,老苟身手不行,為了防止意外,我還給他留了電擊劍。”


    老蔣的大手正拿著塊小抹布擦拭鍵盤,他憨乎乎的道:“淩宇變得腹黑了……”


    “升級版的渣,還是個渣。”寧疏影調侃道。


    我靜下心站在窗台前,右手攥著手機。到目前為止,橫溝矢介辭職大概有十五分鍾了,然而手機還是靜的,我有點擔心了,瘦猴攤主、朱八五這倆大老爺們,外加一個電擊劍,別說連個假鬼子也幹不過……他們總算沒讓我失望,三分鍾之後,瘦猴攤主打來了電話,他氣喘籲籲的道:“嘿!淩小哥,我今天算體會到欺負人是啥滋味了!連毛孔都很舒爽!”


    “媽的,敢玩心跳,擔心死我了!”我笑罵了句,接著問道:“你們把橫溝矢介如何了?沒打死吧?”


    “這二鬼子拎著行李,站在醫院附近的路邊等出租車,我和八五走上前想用文明的聊天來拖延時間,打算趁他不注意時再動手。起初他態度還好,然後出租車來了,我們拉著他不讓上,並攆走了司機。沒想到這豎溝粑粑芥子打架挺厲害的,三拳兩腳給八五打翻在地,嘿、嘿、嘿,我出其不意的啟動電擊劍……”瘦猴攤主得意洋洋的道:“不小心抵觸在了菊花口,他從此顫抖到了人生的最巔峰!”


    第四百六十二章:“抓錯了人”——祝大家元旦快樂!


    “老苟,你可真夠損的。”我無奈的笑了笑,得知仨人此刻在城北中醫分院附近的一塊草坪。我吩咐的道:“現在你們守在原地等待。我們立刻趕過去,這個點是下班高峰期,可能要一兩個小時,你隔四十分鍾補下電。”


    瘦猴攤主一口應道:“歐殼,您瞧好吧!”


    掛掉電話,我衝蔣天賜喊道:“老蔣,走,你開大越野隨我前去把橫溝矢介駝回來。”


    “好的!”老蔣丟掉抹布。他拾起車鑰匙便來到院子。


    林慕夏有點想跟著去,但我思前想後並沒有同意,因為今天晚上得審訊橫溝矢介,她才補了四五個小時的覺,精神狀態很差,所以我給她攆到了休息室去睡覺,一來一回的功夫,足夠她睡飽了。


    “轟~~”軍用越野發動,老蔣栽著我駛向城北。


    不知等了多少紅綠燈,在七點半天色將要黑時,我們抵達了瘦猴攤主說的那塊草坪。老蔣把車停在路邊,我跳下車。望見朱八五騎坐在一個人的背脊。瘦猴攤主一手拿手機,一手晃悠著電擊劍。好不快哉!


    待我走近時,一段熟悉的旋律鑽入耳蝸:“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觀橫溝矢介昏迷躺地的情形。他臀部一顫一顫的,不由自主的抽搐。再配著這音樂,倒還真是蠻應景的。我側過頭,發現音樂源自於瘦猴攤主手握的山寨手機!


    瘦猴攤主站起身,他關掉了歌道:“喲,淩小哥,可算把你盼來了,老苟我本來血肉就少,快全喂蚊子了。”


    “老苟,期間你補了幾次電?位置是……”我好奇的道。島布冬號。


    “顫抖吧,菊花!”


    瘦猴攤主將黝黑的短膠棒遞給我,他煞有其事的解釋道:“同一個地方。怕這鬼子對電有抗性,我每隔十分鍾……統共也就十三次而已。”


    “這下子可真的給電殘了。”我提著電擊劍靠近橫溝矢介時,一股濃重的屎味撲入鼻孔,瞧他褲子鼓鼓囊囊的,我趕緊移開數步道:“大小便都失禁了,唉,算啦,電擊劍我也不打算繼續用了,等回去換支新的。”


    “鬱悶。”


    蔣天賜的大臉扁得猶如一張大餅,他憨呆呆的道:“淩宇,我說你小子拉個人咋用我車呢,實話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又不是斷命老人,能算到這出戲?”我揉著太陽穴道:“老蔣,這咋辦?”


    老蔣捏住鼻頭道:“後備箱有大袋子,可以裝得下他大半個身子,應該漏出來。”


    我們取來了袋子,瘦猴攤主和朱八五在旁邊打下手幫忙,花了數十秒,終於成功的將橫溝矢介塞了進去,給他齊胸係好了袋子口,老蔣拖著人拋到了後備箱。我掏出錢包,點了一千塊錢分別塞給瘦猴攤主和朱八五,“咱雖然都是兄弟,但一碼歸一碼,浪費了你們一下午時間,拿去喝點小酒。”


    “這錢,我收了。”瘦猴攤主沒有推卻。


    朱八五跟著接過錢,笑道:“淩小哥,咱也是日入五百的土豪了,往後有這種差事還得叫俺們啊!”


    瘦猴攤主抬起猛地拍向朱八五的後腦勺,但停在發絲前並未接觸到頭皮,嘴上配音道:“啪!”接著他輕哼道:“瞅你這出息,跟著我老苟混,一天一萬都不是夢!”


    “我知道錯了,苟哥。”朱八五低聲求饒道。


    這倆逗貨……我們四個人鑽入軍用越野,到市中心時,老苟領著小弟下了車。趕回d.i.e的途中,我心想二人進的貨是在城北扣的,便打電話給了王遠河,我隨口編了個理由,說苟意是我線人,幫我盯梢時為了掩飾身份才擺攤的,請他跟城北的市管理部門交涉下,希望能給貨還回來。王遠河表示沒問題,和絮叨了幾句說在醫院躺的都胖了十斤之類的,然後掛掉電話,我將瘦猴攤主的號碼發到了王遠河的手機。


    ……


    蔣天賜把軍用越野停在了d.i.e的院前二十米外,他道了句“淩宇,我去拎水。”然後呼哧呼哧的跑向院內。我忍臭解開了橫溝矢介胸前的袋口,帶好手套將其衣服一件不留的悉數脫掉,此時,老蔣拎著兩大桶水來到近前,“撲哧~”、“撲哧~”


    橫溝矢介的反正麵均已衝洗個七七八八,我把他拖到一米外,老蔣再度拎來兩桶水,這次算徹底洗清了。由於涼水的澆刷,橫溝矢介恢複了意識,他第一反應是爬起身,雙手捂住私密地帶,光著腚撒丫子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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