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浙三秋稚嫩的笑了笑,他無言的轉過身走向院子。


    我拉住他的衣領道:“哎~你要去幹嘛?”


    浙三秋攥緊小拳頭,他極為認真的道:“拿刀,報仇。”


    “小秋,想聽你驢叔留的話不?”


    “說。”


    “他特意交待我們告訴你,不要報仇。”我意念一動,勸慰道:“你連殺你驢叔的凶手是誰,在哪,都不清楚,你拿什麽報?”


    “驢叔的話,俺必須聽。”浙三秋的仇恨值瞬間清空,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似得,他淡笑道:“好,不報了。”


    這孩子,要我咋說好呢?竟然知道進退、如此識大體,挺好奇浙三世家的家教到底怎樣。


    “小秋,家裏來客人了?”院門正對的房子前,站在一個病怏怏的老太婆,手中拄著鳳頭拐杖,她劇烈的咳嗽道:“還讓……人家在外……邊站著,多……失禮啊。”


    第四百四十七章:重頭戲!


    “盛情難卻。”淩q甜滋滋的笑了笑,她牽起浙三秋的小手邁入院子,我與瘦猴攤主緊隨其後,二者同為殺手界的風雲人物,不知是否有過交集。但表麵上沒看出任何問題。浙三奶點動拐杖,她步履蹣跚的將我們引入客房,浙三秋像是什麽也沒發生般沏了壺茶,乖乖的坐在奶奶身邊。


    “老身沒聽說過三驢有你們這幾號朋友。”浙三奶臉部的皺紋動了動,她笑嗬嗬的道:“小姑娘,你似乎不簡單。”


    “彼此彼此。”淩q端起茶杯,抿了口道:“老奶奶,你生的什麽病呀?”


    浙三奶打趣的道:“肺葉傷到了,治不好,天天吊著口氣準備躺棺材呢。”


    沒啥共同話題,我們四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隨意的聊了半小時。浙三妹匆匆趕到,她敲了敲門,笑著跑入屋子攬著浙三奶的胳膊道:“媽。”


    浙三奶老態龍鍾的道:“三妹你來啦?這幾位客人你也認識?”


    “嗯……”浙三妹凝視著我的臉,她咬緊牙根道:“踩手狂魔,江湖新崛起的一號人渣。”緊接著她將視線轉向淩q,表情一窒,她疑惑不已的道:“這位美女是?”


    淩q在我的暗示下,她取出兩張殺人紅心q,擺在桌前道:“queen,我想,不用我過多說明了,希望藏得人立馬現身,今天我不想它們沾血。”


    “你是皇後!”浙三妹震驚無比的道,她萬沒想到我吹得牛逼竟然是真的!浙三奶也愣住了,人的名樹的影,她們家從事殺手職業,queen的紅心q可謂是如雷貫耳!浙三奶站起身,誠心的道:“大駕光臨,我浙三世家有失遠迎了,還請多多海涵。”她停了停,頗有氣勢的道:“鞭子、妞妞,你們這倆不爭氣的趕緊出來吧。”


    “我已退出很久,淡了。”淩q扶了扶鏡框道。


    棚頂的房梁“嘩”地跳下一個女人,約有三十來歲,與此同時,窗外翻入一道人影,手握一把牛角弓,想必這便是浙三妞和浙三鞭。令我心驚的是,浙三妞潛伏於橫梁之上,我居然沒發現,但情有可原,她的衣服偏暗,隱在那顏色與周圍混成一片,很難辨別。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淩q最厲害,敏銳的感知到有殺手虎視眈眈,她敢在這個時候把話挑明,代表著有恃無恐!


    “抱歉,這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與浙三世家無關。”浙三妹忐忑的道。


    “沒事,如果我沒來,他們可能回不去了。”淩q勾起手指,將桌子前的紅心q分別彈向浙三奶與浙三秋,她笑兮兮的道:“給你們留個紀念。”


    “如此大禮……”浙三奶是個明白人,不收的話,表示瞧不起,queen很可能找浙三世家的麻煩,饒是她擁有一窩殺手,也撐不住頂尖殺手的報複;一旦收了,換句話說,就等於向queen臣服,但沒準能得到對方的庇護,她在取舍之間很快做出了選擇,“多謝。”


    “他,是一個警察,我親哥。”淩q指了指我,她甜潤走心的道:“願你們之間能交好,僅此而已。”


    音色雖美,淡淡的威勢卻不容拒絕。


    浙三奶猶豫了下,她小心翼翼的塞好紅心q,咳嗽道:“警察……好!”


    “沒別的事,我們先走了。”淩q輕巧的移開座位,她衝我和瘦猴攤主眨了眨大眼睛,“哥,你們快點,我還要去看電影呢。”


    “老身腿腳不便,望見諒。”浙三奶有心無力,她如坐針氈的道:“三妹,快送送紅後。”


    我們一行人即將離開院門時,瘦猴攤主猛地拍動腦門,之前太過於緊張忘了,此刻終於了想起主要目的,挨個房間繞了半天,都沒有看見哪道牆上寫了浙三驢遺書中所說的密碼,他氣憤的衝浙三妹搖動銀行卡,道:“你家三驢子竟忽悠人!這卡的密碼呢!”


    反正有淩q的光環籠罩,他的態度極為囂張。


    浙三妹無奈的道:“我們浙三世家所有成員的銀行卡,密碼統一為六個零。”


    “哦!”瘦猴攤主這才滿意的溜出院門,我們鑽入了保時捷,揮手告別了浙三妹,我踩住油門搖了搖頭道:“我算是領教浙三驢的心計有多高明了。”


    “淩小哥,三驢子怎麽啦?”


    “他利用你貪財的心,成功的忽悠把人忽悠過來,傳達他的遺言。”我握住方向盤,分析的道:“牆上並沒有密碼,浙三驢家又處處殺機,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讓咱活著出來,看來今天我最明智的決定是帶了小q。”


    “娘個比,就知道三驢子沒安好心。”瘦猴攤主指著路口的銀行道:“停一下,我試試銀行卡去。”


    我將車停在路邊,他推開車門,鬼鬼祟祟的跑到自動取款機前,手指啪啪按動,好像成功進入了頁麵,沒多久便退卡返回,他黑著臉道:“換算成日元,的確有六十五萬,我幹啊,一個殺手怎麽這般窮!才三萬多塊!”


    “老苟,節哀……”我笑了笑,並沒有打算找回場子,這畢竟屬於不義之財。


    “浙三驢,算計也就罷了,還是個大摳比。”瘦猴攤主揣好銀行卡,他不岔的道:“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淩q聽完樂了,她簡單解釋道:“殺手執行任務時,一般不可能攜帶重金或者高值銀行卡的,最多能比每次任務的預算超一點。”


    三萬塊好歹比一分沒有強,老苟在之前的工地下的車,他去尋朱八五了。我把淩q送到了老媽的公司,便來到市中心邊緣的真心晴願賓館,打算趁著空閑,來看望下老狐狸父女。


    門敞開的,我望見吧台前,於小願在玩鬥地主,我腳步輕輕的走上前,清了清嗓子道:“於姐!”


    “小宇你來了。”於小願迅速的結束一局,她豎起手指笑道:“小西和晴晴在樓頂。”


    “好叻,那不打擾你鬥了。”我衝入樓底,蹬蹬蹬爬到頂樓,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趴伏在前後晃動的躺椅,老狐狸的生活真清閑,摟著心晴竟然在玩psp,我吹了個口哨道:“可親可愛的頭兒。”


    “誒?小宇?”裴奚貞穿起拖鞋,他摸動女兒的腦袋瓜道:“你替爹打玩這場,然後再和你大的的玩。”


    站在欄杆前,我怔怔的道:“頭兒,你的下巴和腮部怎麽搞的,半個腦袋纏著紗帶。齊琦該不會又把你給揍了吧?”


    “讓他三條腿,能打過我?”裴奚貞習慣性的摸向下巴,然而卻隔著塗滿藥水的紗帶,他無胡子可拔,哀怨的道:“過去拔得太頻繁,後來刮掉了胡子,一些毛囊太敏感,結果感染了細菌,得了毛囊炎,都沒臉見人了……你說我要不刮胡子的話,哪有這些事?”


    “為了愛情,總得犧牲點什麽。”我調侃的道:“最近挺性福的?”


    “滾蛋。”陣史剛號。


    裴奚貞一手按住我的脖頸,另一隻手疾速的拔掉了根我的胡子,他將之吹飛道:“老子可是領證了,晴晴整天吵著想要個弟弟。近段時間你似乎很消停啊,折騰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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