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人趕來賽威大廈時,李文花剛好發完最後一帖。”王遠河一臉的無奈,他散了一圈煙,“還是沒能阻止住凶手的目的,眼下,恐怕不少人惶恐不安。”


    抬起頭,我望向黯然吸煙的便衣警察,“近幾天你們負責盯梢花小錯,為什麽沒有事先發現狀況?”


    “怪我,都怪我。”王遠河不安的看了我一眼,他愧疚的道:“今天我過生日,組織了個飯局……”


    這時,裴奚貞走近王遠河,伏在他耳邊低聲道:“顯而易見,你們的人中有內鬼。盡快捉出來吧,不然我很難做。”他這句話,隻有我們三人能聽的見。


    王遠河神色一震!他凝神思考了片刻,點頭稱是道:“好,我試試。如若有了結果,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進來三人,林慕夏、老張、順子。法醫和鑒證員立即鑽入辦公室,展開了勘察。身為多功能警花的林慕夏沒有親自上陣,之所以喊外援,因為她沒攜帶任何工具,再跑一趟肯定來不及。趁著老張和順子忙碌的功夫,她和我們待在外邊交流著彼此的觀點。


    “紋身屠夫殺了人,如果有仇,可以說效果已經達到。”林慕夏抖了抖睫毛,她有理有據的道:“殺人不過頭點地,四件凶殺案,釘屍、麻醉好投河淹死、電鋸分屍,紋身屠夫手段盡出,殺害完目標,卻多此一舉的紋了個仿真的人臉,大費周章的既耗時又耗力,僅為割掉一塊空白的皮,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凶手必然圖有所謀,他變態但並不傻,拚著被人發現的危險,花了足矣讓他遠遁的三個小時去紋身、割皮。”裴奚貞頭頭是道的分析完,他提了個假設:“十二劫神活躍的時間,為1999年的六月。據陳詩童交待,十二劫神銷聲匿跡的時候,就已經解散。所以他們與紋身屠夫結仇的時間,鐵定在這期間內。至於如何結仇,唯有一種可能,十二劫神犯案時,殺掉的人為凶手至關重要的人。”


    “絕不可能!”想了想,我搖頭否定道:“十二劫神搶劫的監控視頻我們均已瀏覽過,他們分工明確,各自戴著生肖麵具,作案時間控製在三分鍾以內。就算頭兒的假設成立,凶手是怎麽找到十二劫神的?況且按捺住十年!!!老話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紋身屠夫未免也太隱忍了。”


    “監控視頻……”


    林慕夏嘀咕了句,她清澈的眸子猛地一亮,“淩宇,你說的很對。但漏過了一點,十二劫神犯案八起,我們隻看了七次的全程作案。別忘了,中間他們有一次在城西溧陽路的交行那次作案,監控視頻遺失!現在想想,要麽是十二劫神身份不小心暴露,取走了監控的存儲設備;要麽是受害者家屬的紋身屠夫,為了親自報仇,瞞著所有人,摘走了錄影帶。”


    裴奚貞不淡定了,他狂拔七根胡子,道:“眼下情勢很明朗了,鎖定十年前的溧陽路交行,查查十二劫神殃及了哪些人,順藤摸瓜,分別追尋這些死者的家屬。”


    此時,王遠河打斷了我們的交流,他提示了句,“裴部長,受害者李文花的情緒已經恢複,現在可以詢問了。”經他一說,我們望向轉椅的位置,殊不知早已被裴曉詠搶占先機,他一邊滋著鼻涕,一邊衝李文花低聲問話。


    “這滑頭!”裴奚貞暗罵了句,揮手帶著我和林慕夏移步過去,他緊盯著堂弟,極為不爽的道:“鼻涕泡,眼神挺好使的。”


    “你們聊的火熱,我沒好意思打擾,這怎麽怪起我了呢?”裴曉詠故作無辜的道。


    林慕夏湊近李文花的眼前,她暖心的笑道:“姐姐,你是唯一見過凶手的,有沒有記住他的特征?”


    “他戴了一張虎頭麵具,裹的很結實。”李文花瞳孔閃過懼怕之色,她舌尖打顫的道:“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起初他走入辦公室,我以為是談業務的,結果對方拿了張a4紙給我,所有的事情上邊寫的很清楚。然後……他轉身去門外拿出電鋸,殺害了花總。當給花總紋身的時候,眼神極為專注。現在我隻想知道,寶寶……他還好嗎?”


    叮鈴鈴——!


    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裴奚貞示意李文花過去拿起話筒,她迫不及待的衝入案發現場,林慕夏跟在後邊,眼疾手快的按下免提和錄音功能。幼童的哭泣聲當先傳出,緊接著,紋身屠夫以陰寒的口吻道:“你兒子,我放在了花田公寓對麵的電話亭,請注意查收。”


    嘟!電話掛斷。


    “女的?”聽見了女人的音色,我詫異的道,“紋身屠夫竟然是女性!”


    裴奚貞搖了搖頭,重新翻了一遍電話錄音,“你兒子,我放在了花田公寓對麵的電話亭,請注意查收。”他想了想,便判斷道:“不對,乍一聽像女的,仔細想想,感覺很別扭,估計凶手使用了變聲器。”


    “sir,我覺得得把電話交給張老,讓他拿到鑒證科去,把這段音頻複原成初始音質。”林慕夏建議道,她和王遠河說了聲,對方迅速派人前往花田公寓接回小孩。


    老張提取完了蛛絲馬跡,他摘掉了手套和口罩,“沒問題,不過需要些時間。這方麵的設備並不先進,猶如無頭蒼蠅般,一次次的校對頻率和音波,保守點,給我七十二小時!”


    “初步判斷,死者有食物中毒的症狀。”順子結束了驗屍,皺緊眉頭道:“他胃裏的食物,混雜著異常物質。至於是什麽,得拿去化驗才有結論。”


    轉過脖子,我凝視著李文花,問道:“花小錯所吃的飯,都交由你這秘書訂的吧?晚上他吃的啥,在哪訂的餐?”


    “附近的姚記快餐店,和以往一樣,很普通的三素一葷、兩盒飯。”李文花如實說完,她憂傷的歎道:“花總生前艱苦奮鬥,為人很好,經常捐助貧困災區,向來樂善好施,真不知他招惹了誰。”


    “你吃了沒有?”我狐疑的道。


    “沒有,我吃不慣盒飯,何況寶寶還沒斷奶,所以我為了下奶,每天都是自帶的飯。”李文花衝她辦公桌的下邊努了努嘴,她無奈的道:“飯盒在那,排骨湯。”


    王遠河走過去檢查了一番,衝我們點了點頭,“她講的是真的。”


    裴曉詠滋了一杆鼻涕,紙不小心漏了,沾在手指上,他隨手往辦公桌一抹,好奇的道:“你們公司的桌椅蠻新的哦?”


    “花總半個月前從朋友那訂購的,說元旦不久就到了,新的一年,新的氣象。今天上午對方親自送貨過來,說來也真奇怪,左口一個小虎,右口一個病貓的稱呼花總。”李文花取出濕巾,輕輕地擦拭幹淨花了妝的臉,她惋惜的道:“唉,世事無常,還沒到新年……天不遂人願。”


    裴奚貞擰起眉頭,他寧肯錯殺不肯放過的道:“花小錯的朋友?你對此人知道多少,他們二人什麽關係?”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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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六張:新的目標


    門口響起孩子響亮的哭聲,一個城北的警員懷抱裹著毛毯的男孩跨門而入,李文花望了過去,眼睛睜大,站起身衝上前接過孩子,她喜極而泣的道:“寶寶,你沒事太好了,媽媽好擔心你。”此時,男孩止住了哭泣,李文花一邊輕輕晃悠著孩子,一邊茫然的道:“花總那朋友以前沒見過,我並不了解他們的關係。”


    “原來這樣。”裴奚貞沉吟了一下,繼問道:“平時還有人稱呼花小錯與老虎有關的綽號嗎?”


    李文花搖了搖頭,她一口否認道:“沒聽說過。昨天那人喊這些的時候,脾氣很好的花總迅速翻了臉,好像很生氣,馬上便把他朋友趕走了。”


    “簽收單和訂單的副本還在嗎?”裴奚貞伸出手,索求著這兩張至關重要的單子。


    她把孩子塞給林慕夏,“稍等,幫忙照看一下寶寶,我給你找找。”接下來李文花把辦公桌翻個底朝天,竟然一無所獲,她疑惑的自語道:“奇怪,明明放在這的啊,怎麽會不見?”


    “不用找啦,被紋身屠夫拿走了。”林慕夏騰出一隻手,指了指桌角上遺留的淡淡血跡。


    “頭兒,花小錯所謂的朋友,叫他小虎,會不會是在十二劫神中的代號?”我預感不妙,猜測的道:“而這人,必定同屬於十二劫神,不然的話,花小錯何必如此敏感的趕走對方。”


    “紋身屠夫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這個做辦公用品生意的人。”裴奚貞轉頭看向李文花,鍥而不舍的道:“花小錯朋友的公司名,還有沒有印象?”


    “什麽影來著,我記不清了。”李文花歪頭想了想,她後反勁的道:“花總的名片盒中肯定有。”


    “sir,交給我。”林慕夏把孩子歸還,踏入案發現場,她戴好手套四下找了一番,明麵上並無名片夾之類的東西,緊接著又摘掉死者褲子兜中的鑰匙,挨個打開了抽屜,一個裝滿各式名片的塑料盒靜靜地放在第二個抽屜。她掀開盒蓋,一張張仔細搜找。過了約有五分鍾,她長籲了口氣,捏住一張名片道:“魅影辦公用品公司,總經理,卞平。聯係電話,138……7895,公司地址在城南,永樂街122號。”


    “嗯,案發現場的後續處理交給你了,報告明天送到d.i.e。”裴奚貞拍了拍王遠河的肩膀,他衝我們招手道:“慕夏、小宇,咱們現在行動!”裴曉詠跟在我們後邊,離開了賽威大廈。


    電梯中,我好奇的道:“頭兒,怎麽行動,大晚上的,魅影公司恐怕關門了。”


    “必須盡快找到卞平,因為紋身屠夫曾經一天之內連續在天南、天北二市犯案。眼下最壞的結果是,我擔心卞平已經遇害了。”裴奚貞掏出手機,按下名片上的號碼,嘟——嘟——嘟——“喂?你tm誰啊?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個時候打!”


    “卞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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