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紅軍指揮部在哪一帶嗎?”老蔣攤開地形圖,擺在他麵前。


    封天恒瞧見這份畫了密密麻麻符號的圖紙時,登時臉色變綠,他敬畏道:“大塊頭,你上的哪所軍校,我想拜你為師。”


    “家窮,沒上過學。”老蔣淳樸的道,“回答我的問題。”


    “我區區一個團長,能知道那等機密?”封天恒苦澀的笑了笑,“起碼得是師以上的存在才能給你答案。”


    “那……留著你也沒用了,再見。”蔣天賜憨聲道,他的大手重重擊在了封天恒的感應裝置,對方身上冒起一股煙,宣告陣亡,脫離了戰鬥。


    封天恒自此成為與這次軍演無關的角色,臨走前留了老蔣的手機號。


    軍演的第三天,d.i.e三人小隊潛行過d3、d4點,經過d3的時候,前腳剛發生過戰鬥,我們後腳就到了,撲了個空。待到了d4點,我們險些被埋伏已久的紅軍堵個正著,所幸老蔣當機立斷,與寧疏影殲滅了近二十人的紅軍小隊,突圍而出。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在d區徘徊,寧疏影抓了2個團長和4個營長,大多數被老蔣以“枯葉配嫩枝”的方法致使對方折服,但有一個例外,二十九師第四旅一團的團長胡大力,極有血型,差點咬舌自盡,老蔣一看快鬧出人命了,趕緊觸發胡大力的感應裝置。


    審問過其它五人,得知d區沒有紅軍指揮部,“殺”掉所有俘虜後,我們便隻身前往c區這片高地區域。


    此次軍演已然過去了三分之一,由於寧疏影俘虜的均是團營級別的頭頭,致使紅軍3個團部和4個下轄營癱瘓,故而d.i.e立功不小。裴奚貞給出了消息,說藍軍已有2.5萬人脫離戰鬥,而紅軍卻陣亡了3萬,比我方多了近百分之20。


    我有些錯愕,這就是戰爭嗎?五天時間,參加軍演的10萬人驟減到4.5萬人,倘若在真正的戰場,得逝去多少鮮活的生命……


    蔣天賜淡定的指點道:“淩宇,別想太多,瞻前顧後、束手束腳,隻會成為短命鬼。”


    勞逸要結合,我腳上磨了好幾個大水泡,體力耗盡,寧疏影也不好過。所以第六日,老蔣決定在c1處整軍休息,先養好了精神,才能展開在c區的行動。晚上睡覺時,寧疏影這個暗夜收割者又去抓舌頭,將近淩晨四點時,他悄然返回,帶回了紅軍二十九師三旅的旅長,盧鋒。


    多日來,老蔣未曾好好睡過,此時熟睡的他像一個孩子。


    寧疏影將我弄醒,我倆沒打算喊醒老蔣,如法炮製,再度以“枯葉加嫩枝”撬開了盧鋒的嘴。


    據盧峰交待,紅軍的裝甲師為第二十八師,其師部竟然在c區2點處!盧鋒雖然隸屬第二十九步戰師,但他帶領的三旅主要任務是為裝甲師護航。紅軍與藍軍將於明日中午發生規模最大的戰鬥,雙方參站人數多萬餘人。


    早上九點時,裴奚貞用無線電聯係到了我,他笑得嘴快咧到了後腦勺,“哈哈……寧疏影簡直快成為了紅軍的噩夢,專門獵捕營、團級幹部,這次喪心病狂的衝旅長下手。現在又有一個護航旅直接癱瘓。藍軍指揮部決定c區提前對紅軍的裝甲師發動攻擊,你們自己看著行動。”


    他以打牌為由,結束了通訊。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誰也沒料到寧疏影擄走盧鋒導致了戰鬥提前,我叫醒了蔣天賜把此時的戰場形勢一說,他摩拳擦掌的幹掉了盧鋒,然後我們四個吃過早飯,盧鋒離去後,d.i.e小隊準備前往c2點的戰場撿漏。


    頭一次趕上大規模的戰鬥,炮火連天,震耳欲聾。


    老蔣選的潛伏地位於較高點,所以我們的視野很開闊,能夠縱觀全局。


    我和寧疏影拿著望遠鏡饒有興致的觀戰,隨著時間的流逝,紅軍方麵漸漸的失去了大勢,開始向後縮。這個時候,該輪到寧疏影上場了,我脫掉身上的紅軍服飾,他換上以後便小心翼翼的避開炮火,奔赴向紅軍裝甲師。


    透過望遠鏡,我瞧見寧疏影如一道穿梭的利刃,混入了紅軍裝甲師,消失在視線中。


    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紅軍裝甲師潰敗連連。


    此刻,寧疏影再度出現,我情緒激動的握緊望遠鏡,發現他與另外五名紅軍兵護送著一名軍官,七人進入一輛裝甲車準備逃離戰場,這貨還衝我們這邊擺了擺手。


    “那人估計是第二十八師的師長。”老蔣放下望遠鏡,憨態畢露。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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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牛犢對決老雙虎


    這他娘的……我目瞪口呆,哪會料到連軍演都能碰到與零院相關的線索。一提到零院,就想起瘦猴攤主被害成那副德行,我氣不打一出來,管對方是師長還是軍長,直接衝到車尾,拽住鄧浩的頭發,致使睡夢中的他硬生生地坐了起來,他滿臉茫然道:“小娃娃,我得罪你了?這般莽撞。”


    “老雜毛,你閉嘴!”我另一手捏著零院的病危通知書,遞到他眼前:“你給我能解釋清楚!”


    “解釋什麽耶,你個倚小賣小的娃娃,等出了軍演,看我怎麽治你。”鄧浩氣得那叫臉紅脖子粗,“亂窺視上級的**,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腦熱的我回擊道:“軍事法庭就軍事法庭,我不屑於與你這種人同流合汙。”


    “說話要負責任。”鄧浩呸了口吐沫,“我鄧浩這一生,行的正,坐的端,你少汙蔑我,毛叫同流合汙?”


    “那你倒是給個合理的解釋。”我冰冷地指著病危通知書。


    蔣天賜駕駛著裝甲車,邊要看路邊要避開危險路線,已然是一心三用,他不清楚這邊發生了啥情況,便勸阻道:“小宇,冷靜點,別對師長無理。”


    “行,冷靜可以。我就讓他知道什麽是同流合汙。”


    我把這些天搜集到關於天南零院的事情,統統地對鄧浩說完,這老家夥越聽越愣,他沉默了許久道:“此事當真?說話要負責任。”


    “千真萬確。”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或許對零院的惡行並不知情,我心中怒火消褪大半,與此同時,開啟了和裴奚貞的通訊設備。


    鄧浩回憶了一會,思索道:“三十年前的舊事了,一切都恍如隔日。猶記得我剛入伍的第二年,意外受了傷,左腿以下全然轟沒,我陷入了絕望。當時的班長老楚,也就是現在紅軍的總指揮官楚天昊,我和他之所以有過命的交情,就是那次斷腿傷,是我在臨危之際推開了他,救了老楚一命。缺了左腿之後,我下半身可想而知,無盡的灰暗。我在醫院養傷時,忽然有天老楚找到了我,問我想要回失去左腿不?我第一反應就是他在開玩笑,然而他卻說,重新擁有左腿,有很大幾率會失去生命。老楚給了我一個月時間考慮,他離開了醫院。我日夜輾轉反側,起初不可能相信他所言。但老楚對我說的話總是浮現在腦海中,他絕不會特意跑來打趣救命恩人便回複老楚,我想了想,哪怕有一絲希望,也願意,即便付出生命。”


    “鄧師長,明知是天方夜譚,甚至拚著性命,還要去嚐試?”此時對於鄧浩,我一點火也沒了,原來他並不知情。


    鄧浩神色毅然道:“沒有腿的士兵,哪還有生命可言。”


    “好!”


    蔣天賜突然爆喝一聲,如驚雷般,他衝鄧浩遞出大拇指。聽到這位老師長道出這句話,我立即肅然起敬,連連道歉說:“對不起,我先前魯莽了,以後你打算怎麽處理我都毫無怨言。”


    “你也是為了社會的安寧,哪會怪你。”鄧浩豁達的笑了笑,他接著道:“老楚趁夜為我辦理好出院手續,奔赴天南市,好像先去了趟解放軍醫院,給傷口長出的新肉切割掉,我簽好病危通知書,然後就被麻醉了。醒來時在一家荒棄的醫院,老楚也沒在。共有3名醫生在病床前交頭接耳,說什麽這次實驗很順利,那會我意識還不清晰,模糊的瞧見其中一個戴著狗麵具。我迷迷糊糊地睡去,徹底醒轉時,人又回到了解放軍醫院,老楚讓我動動左腿試試。我第一反應就是他開玩笑,情不自禁的動了下,竟然傳來痛感,再一摸,左腿失而複得,很快我就發現,這條腿似乎比我的右腿短了一厘米,毛也多了點。我沒想太多,當作是上天的眷顧,便始終將我親自簽好的病危通知書隨身珍藏。”


    我倒吸了口涼氣,零院不僅做動物肢體或器官移植,連人體也能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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