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胖子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似的,說道:“哎喲,我懂我懂,不過你還不放心我嘛,我可不是那種會搶別人東西的人。”


    尼瑪,這死胖子想啥呢!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給我滾犢子。”


    張胖子欠扁的笑了兩聲之後,問道:“我以為你跟金偶像一起來的呢,沒想到找了別的救兵。”


    我指了指窗外,說道:“你的金偶像的確來了,不過現在意識不明。”


    “哈?”張胖子不可思議的叫了一聲,好像聽到了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


    我則轉過臉去望向白夜,問道:“白夜,你知道金澤為什麽暈了嗎?還有夏天,是你跟她一起來的嘛?”


    白夜淡淡道:“不是,我趕過來的時候,夏天已經在這裏了,而金澤也已經暈了過去。”


    我知道他不可能說謊,所以我猜測夏天應該和製定這個遊戲的人有關,這個人以前一直都在觀望,而現在他終於出手了。


    第30章幕後黑手是誰(此章略長)


    一想到有一隻強大的黑手,正在背後默默的操縱著一切,將我們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我就感到一陣陣的發寒。


    我知道,這隻黑手的出現,意味著我們已經接近了案情的真相。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要想抓住這隻黑手,難如登天。


    張胖子這時已經奔到了窗前往下望,當看到金澤的時候,他頓時喊道:“哎喲臥槽,竟然是真的!是誰這麽厲害,竟然能把我的金偶像給製服?難道是剛才那個小女孩?”


    我見他精神抖擻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胖子,你就不冷,你就不疼?”土妖團血。


    張胖子轉過臉來,順著我的目光往下看,當看到他腿上的那三把飛鏢時,他終於後知後覺,哀嚎出聲。


    十萬個為什麽就此終於暫時安靜了下來。


    白夜這時淡淡道:“我該走了,你自己小心。”他說話時,外麵傳來了“轟轟轟”的引擎聲。同時,張胖子興奮的說道:“我們的救兵來啦。”


    我對白夜說:“小心。”


    白夜點了點頭,然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反正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而張胖子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突然間一拍大腿,隨後“嗷嗷”叫了幾聲,這才忍痛說道:“我想起來了,他……他不就是那個通緝犯嗎?”


    這死胖子終於還是想起來了。張胖子目光詭異的看了我一眼,那樣子好像我也是罪犯似的。我沒好氣的說:“別這麽看我,連你的金偶像都抓不到他,更別提我了,所以我隻能放他走,否則你以為我倆還能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裏說話?”


    張胖子點了點頭說:“說的也是,不過我看他跟你的關係不錯啊,不光救我們。還幫你把這個罪犯給抓了。”


    他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好久沒有聽到狂刀說話了,我連忙朝狂刀看了一眼,這一看,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隻見白夜白眼上翻,嘴巴烏青烏青的,有黑血從他的嘴裏流出來。一看就是服藥自盡了。


    靠,狂刀這樣的人,竟然服毒自殺?這他媽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吧?


    張胖子見我臉色變了,大概也猜到了啥,他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看到這一幕。不禁也愣在了那裏。


    樓下傳來一個刑警喊金澤的聲音,我知道有人發現金澤了,也就不急著下去看他的情況。


    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我,連忙掏出手機,但突然想到手機裏還沒電話卡,忙問張胖子他的衣服呢,張胖子搖搖頭說他不知道,正在這時,房門被撞開了,好幾個持槍的刑警衝了進來,我忙喊道:“趕緊叫救護車!”


    那些刑警看了看我和張胖子,然後,一個刑警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張胖子大概覺得很丟臉,不好意思的捂著襠部,喊道:“能……能借件衣服給我嗎?”


    幾個刑警憋著笑,其中一個脫了上衣遞給胖子,胖子往腰上一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


    我問其中一個刑警金澤怎麽樣了,他還沒說話,金澤就推門而入,說道:“我沒事,你們呢?”


    此時金澤看起來精神抖擻的,看起來是真的沒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他看了一眼狂刀,眉頭緊皺,說道:“陳木,出來說話。”


    我跟著金澤走了出去,兩人來到另一間黑暗的無人的房間,他問道:“白夜過來了?”


    我點了點頭,說:“夏天也來了。”


    “我知道。”


    我有些意外的望著他,問他怎麽知道的,我還以為夏天是趁他暈的時候偷偷爬上來的呢。


    金澤很快就給我解答了,他說當時他已經爬上了三樓,正伺機隨時跳出來幫我呢,結果夏天突然從這幢大樓裏出現了,她看了他一眼就飛快的跑開了。


    金澤覺得抓住夏天也許能問到很多事情,而且我這邊的情況還可以控製,所以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可他剛落地,脖子上就感到一陣刺痛,緊接著他就暈了過去,等醒過來時,刑警們都過來了。


    我在腦子裏將情形還原了一下,覺得應該是那背後之人怕直接把金澤打下來,他掉下來的聲音會引起我們的注意,所以他先讓夏天引起金澤的注意,讓他下去,然後在暗處朝他打了一槍麻醉,讓他失去了知覺,這才從暗處出來,把梯子和滑梯給放好,然後讓夏天順著梯子上到了三樓。


    我不禁一陣心驚膽戰,因為按照這種情況來推算的話,那個人就算要了金澤的命都可以。不過我想他之所以不殺金澤,肯定是想金澤繼續幫我,完成這個遊戲。


    以前我隻以為這場遊戲裏,我扮演的是被獵殺者的角色,但是今晚聽了白夜的話後,我意識到,我其實也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以前的我,必定也像這幾個兄弟一樣知道遊戲內容,隻是現在的我忘記了而已。


    金澤這時淡淡道:“白夜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麽他會回來?那個流火和小八又去了哪裏?”


    我搖搖頭,說:“當時我還沒來得及問他,警察就過來了,所以他就走了。不過我有問他是不是他把你給弄暈了的,他說不是。”


    金澤微微皺眉道:“白夜的確不是那種人,他如果不想我來救你,而想自己跑來英雄救美的話,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跟我比劃比劃,把我打暈再去救你。”


    我冷汗涔涔的說:“能不能別用英雄救美這個詞……”


    金澤卻沒有理我,繼續說道:“所以說,那個夏天背後肯定還有一個人,一個厲害,卻又害怕被我們發現的人。”


    這時,我的腦子裏突然出現一個人,我看向金澤,與此同時,他也看向我,我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幾分焦灼,我沉聲道:“難道是他?”


    金澤微微皺眉,還未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是誰?”


    是方組長的聲音!


    突然聽到方組長的聲音,我嚇得差點魂不附體,他什麽時候過來的?


    這個房間很黑,所以說如果有個人悄無聲息的過來的話,我們很難發現,可如果是我們認識的人,心裏又沒鬼的話,為什麽要悄悄走進來呢?而且以我跟金澤的敏銳,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來的,除非那人刻意的隱藏了自己。


    想到這,我的背後頓時涼颼颼的,如果說方組長真的刻意隱藏自己的話,那麽他很可能是想要偷聽我們談話,而他剛才之所以出聲,八成是想趁我不注意,讓我直接說出那個名字。


    要知道很多東西都是有慣性的,我們說話也是,當我們跟一個人說話說的入神的時候,如果另一個人突然過來接話的話,我們因為慣性,大多會把接話的那人也當成跟自己聊天的人,從而和她搭上話。


    我想,方組長很可能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想要我把這個名字說出來,而說出來的話,我就完了,因為……我想說的就是方組長,他,就是我懷疑的那隻背後黑手。


    雖然說是他害死了夏天的媽媽,不過夏天既然能和我這親手殺了她媽媽的人保持良好的關係,那麽對於這個父親,她照樣可以,我想這跟她從小接受到的訓練有關。


    至於那次懸崖之巔的事情就更好解釋了,因為夏天知道拉方青河下去死不了,所以她才會那麽做,而且我懷疑這鬼靈精估計知道我和金澤跟蹤他的事情,所以在給他洗清嫌疑呢。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我心說方青河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方青河這時又問道:“怎麽不說話啦?”


    我說:“方組長,你啥時候來的,嚇我一跳。”


    方組長說:“我剛來,聽到小劉說你倆跑到這房間來開小會了,就想著你們肯定有新發現,然後就聽到你說什麽‘難道是他’,就以為你猜到了幕後黑手是誰。”


    我沒有說話,金澤則沉聲說道:“幕後黑手?方組長的意思是狂刀背後還有一個人?”


    方青河低低一笑說:“怎麽?這麽顯而易見的事情,難道我堂堂一個懸案組組長都分析不出來嗎?”說罷,他左右掃了我們兩人一眼,半眯起眼睛說道:“你們兩個這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我嗎?”


    我心說糟糕,金澤表現的還是太急了,這下子恐怕方青河要防著我們了。


    金澤卻顯得很淡定,他說:“抱歉,方組長,身為刑警,我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剛才您突然說話,讓我對您產生了懷疑,希望您不要介意。”


    方青河非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著說道:“我不怪你,金澤,如果你不懷疑我才有問題呢,哈哈,不過你放心,我剛才沒有偷聽你們,否則我也不會突然說話,而是等你們說完了。”


    我心說金澤可真是高明,這一下子反而讓方青河放低了戒心,我忙打著圓場,說道:“是啊,金澤,你太緊張了。”心裏卻在冷笑,因為在我看來,方青河根本就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暴露才接這個話的。


    方青河淡淡道:“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猜測了吧?”


    金澤看向我,我於是隻好睜眼說瞎話的說:“我懷疑是白夜,因為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誰知,方青河卻搖搖頭說不是,然後,他說了一句讓我愣神了許久的話,他說:“這個人,極有可能是你的父親。”


    第31章父親沒死


    當方青河告訴我,幕後黑手很可能是我父親的時候,我先是一愣,隨即心生疑竇,第一反應就是他是不是要找個替罪羔羊,因為之前在山崖底下拿到的資料。裏麵不是寫著我父親已經死了麽?


    方青河見我沒說話。可能以為我被震驚的愣住了,所以一時間沒有反應,他望著我說:“我知道這個答案很令人難以接受,你們兩個跟我回去,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你們就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說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等他走了以後,金澤淡淡道:“陳木,你怎麽看?”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他還是我心裏最懷疑的那個人,但我隻是懷疑,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麽說明我們的猜測是錯誤的。但就算他不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我們也不能再完全信任他了。畢竟那個視頻……”


    金澤抬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了,我於是沒有再說下去,我們都知道,有些事不需要說的太明白。


    “走吧。去看看方組長要我們看的東西是什麽。”金澤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我緊隨其後,跟他走了出去。


    此時救護車已經來了,張胖子和狂刀都被送了上去,金澤開車帶著我,跟在方青河的車子後麵,我們並沒有先回懸案組,而是先去了醫院,因為我們都很關心狂刀的情況。


    結果還沒到醫院呢,張胖子就打電話告訴我們,狂刀已經被確認了死亡,這下子。他這條線索就斷了。我鬱悶的說:“媽的,狂刀的手明明都被拷住了,怎麽就服毒自盡了呢?”


    金澤淡淡道:“是牙齒吧。他應該在牙齒裏麵放了毒藥,也就是說,他隨時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一旦遊戲結束或者失敗,他就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點了點頭,越發好奇這是一場什麽樣的遊戲了,而這場遊戲的策劃者又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金澤這時說道:“現在最讓我好奇的,除了這場遊戲之外,就是你的這張臉了。”


    我微微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想起幽靈,他竟然跟我有同樣的一張臉,那麽,戴著麵具的流火和小八,會不會也是這樣?他們戴著麵具,會不會就是因為怕被我看到?


    想到這裏,我想起夏天說的那句“殺了一個,還剩三個”的話,當時狂刀還沒死,那麽,她說的那一個指的肯定就是幽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再聯係起她之前說的要死四個的話,我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也就是說,這一個連環作案的四人小團夥,都長著同樣的一張臉,那張臉,跟我的臉一模一樣。


    我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七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不成我媽真的生了個世界奇跡--同卵八胞胎?


    這時,我猛然想到,我父親留給我的那本書裏,明明寫著我是同卵四胞胎之一,我們四兄弟是要用來做實驗的,可現在突然出現了八個“我”,難道說,我父親留下的那本書裏所記載的內容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的話,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他早就預料到了警察會插過去,為了守住他的秘密,他隻好用這種方式來掩蓋事實的真相?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我真的是同卵八胞胎?


    這時,金澤說道:“別想了,科學證明,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同卵八胞胎的,也不可能有同卵六胞胎。”


    我看了他一眼,他這時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一點,隻是,你一直不敢有其他的猜測。陳木,也許你該更大膽一些,也許……你真的是克隆人。”


    金澤說我是克隆人,這讓我的呼吸不由一滯,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如果說那本書上的內容是用來迷惑警察的話,那麽,上麵所說的研究失敗也可能是假的,我父親很可能真的研究成功了,並且克隆出了我們八兄弟,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可就真是站在世界科學技術的頂端了。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就算是重點,那也不是我該關心的,我關心的是,如果我們八個真的是克隆人,那麽我父親為什麽要把我們克隆出來,我們中的哪一個是本體?這一場致命遊戲,又是不是真的與他相關?


    正胡思亂想著呢,金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還以為是白夜打電話來了,心裏一陣激動,不過我這個電話是前麵車上的方青河打來的,他讓我們現在就去懸案組的辦案處集合,還說狂刀和幽靈,都將被送到苗苗那裏,進行屍檢。


    就這樣,我們三個又重新回到了懸案組辦案處,剛進去,方青河就直截了當的奔入主題道:“過來,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我心說,不會又有個視頻什麽的吧?不過這次並不是個視頻,而是一個鼓鼓囊囊的檔案袋。


    方青河將檔案袋放到桌子上,用手敲了敲,說道:“陳木,打開吧,這裏麵的資料對你而言至關重要。”


    我好奇的打開檔案袋,從裏麵抽出檔案,隻見第一頁的右上方貼著一張照片,照片是黑白的,還有點泛黃,一看就很有年代感。而這張照片裏的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老實說,我感覺自己都免疫了,所以也沒有特別的驚訝。


    這是第九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人吧?不過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我們這個年代的人。


    將目光從這張照片上轉移到最上麵的一行大字上,我愣了,隻見上麵寫著“陳林病曆表”。


    方青河淡淡道:“這就是你父親就醫的絕密資料。資料上顯示,他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什麽?這是我父親?他怎麽……跟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雖然說我們是父子,但是……這也太像了吧?我心裏頓時產生一種怪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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