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茶幾上,裝作昏迷的樣子,而狂刀站在我的身邊,對著攝像頭開始進行一個瘋子的自我表演,白夜三人則像是觀眾一般安靜的“欣賞”著。


    狂刀來到我的麵前,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說道:“警察同誌,看到躺在這裏的陳木,你們有何感想?是不是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哈哈哈,一群蠢貨!實話告訴你們吧,所有的案子都是我下的手,可你們至今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真是可憐~不過呢,我這個人不喜歡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所以我們換個玩法吧。我把陳木還給你們,然後作為對你們蠢笨的懲罰,我會多殺幾個人,我們來玩新一輪的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很期待你們接下來的表現哦。”


    等他說完之後,就拍拍我說:“起來了,我已經拍完了。”


    我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壞壞的笑容,他說道:“陳木,我很想知道作為一個警察,卻要和罪犯一起演戲欺騙你的同事,並且眼睜睜看我離開,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我知道他在故意刺激我,但還是感覺很難受,畢竟他說的是事實。


    白夜冷冷道:“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可誰知,他剛說完,流火卻突然冷笑著說道:“你說錯了,應該是現在,我們可以收網了。”


    第17章峰回路轉


    當流火說他們現在可以收網了的時候,我立刻意識到不妙,但已經晚了,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此時渾身無力,很明顯的,他們在房間裏放了什麽東西。而且他們事先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這東西隻對我和白夜有效果。


    而剛才流火之所以跟我們談交易,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為的就是等到藥效發揮,我和白夜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再把我們兩個一網打盡。


    媽的,真沒想到看起來說話算話的流火,才是最陰險狡詐,最不要臉的一個,媽的,這奧斯卡影帝獎不頒給他簡直對不起我今天受到的心理傷害。


    此時流火和狂刀再次撲向了白夜,而幽靈則撲向了我,我心說完了,這次我跟白夜算是徹底的栽了。可是,就在這時,白夜卻突然風輕雲淡的說道:“你們隻知道你們剛才在拖延時間。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也在拖延時間呢?”


    此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與此同時,大門突然被撞開。緊接著,我就看到金澤帶著一隊人端槍衝了進來,霸氣側漏的喊到:“警察,不許動!”


    隨著盡責的出現,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以至於我徹底的懵逼了。


    白夜難道早就料到了這裏可能會有埋伏?可為什麽他什麽都不告訴我,更重要的是。他不是說讓我不要告訴金澤他的存在麽?可為何聽他剛才的語氣,金澤根本就是他喊過來的?


    “靠!”狂刀忍不住爆了粗口,同時,流火喊了一聲幽靈,我知道,他是想讓幽靈控製住我,他倒是聰明,知道控製住我,他們才有逃跑的一線生機。我想要躲,卻因為全身沒有力氣。而無法行動一分。就在我以為我要被逮住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我就看到原本撲向我的幽靈一下子跪了下來,他的右邊膝蓋處,此時被打穿了一個洞,血正從裏麵流出來。


    我轉過臉去,就看到金澤眉頭緊皺,眼底滿滿都是憤怒,他飛快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就調轉目光,看向幽靈道:“再動一下,下次打穿的可就是你的心髒了。”


    幽靈是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而且他剛才襲擊我的動作,隻要金澤,所以金澤完全有理由開槍擊斃他,我想幽靈知道這一點,所以在聽到金澤的警告後,他再也沒敢動彈一下。這小子看樣子還是個惜命的,估計帶到局子裏的話,能從他的嘴裏套出一些東西。


    金澤這時一招手,他身後的幾個刑警都端槍走了進來,我鬆了口氣,心說這可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這一次,不可能再有什麽反轉的可能了吧?


    可誰知道,流火卻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很奸詐,一聽就知道沒啥好事。


    金澤皺眉沉聲道:“你笑什麽?”


    流火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臉去,指了指對麵的窗戶,此時,兩個警察走上前去,一個把他給控製住,另一個則拿著手銬把他的雙手給拷住了,而這時,他終於開口道:“你們最好先想好,再決定抓不抓我。”


    此時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坐在沙發上,我突然看到有兩個警察竟然跑去把白夜給拷上了,我剛要阻止,就見他突然看向我,然後幾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我的心裏“咯噔”一聲,知道白夜不想讓我救他是害怕金澤懷疑,而為了我,他願意被扣押。


    想到自己能平安順遂的活到今天,都是因為有他在,我就覺得虧欠了他太多,如果說,他所謂的幫我,就是讓我抓住這群罪犯,包括他的話,那麽,我寧願一輩子不回去。


    這時,我聽金澤說道:“原來你早有準備。”


    我看向他,就見他眉頭緊皺,臉色異常的凝重,而其他幾個刑警也是異常的憤慨和驚訝,我不由好奇的朝流火之前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我徹底的愣住了。


    隻見對麵那幢大樓裏,正對著我們的那個房間,赫然吊著幾個人,這幾個人的雙手被捆綁起來,高舉過頭頂,被懸掛在那裏,而他們身邊,一個麵具男站在窗口,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我看不清那是什麽,不過流火很快就給我解答了,他說:“我可是相當了解那邊那位的手段的,所以我早就把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給計劃好了,警察同誌,不好意思,看樣子我不能跟你們回局子裏去了。”


    靠!原來心思縝密的流火已經猜到劇情可能反轉,竟然抓了一群普通人,吊在對麵的房間裏,我想那個站在那的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同夥,而一旦金澤把他們抓走,那麽,他們的同夥就會將這些人殺死,那個人手裏的東西,很可能就是引爆炸彈的遙控器。


    媽的,原本以為這次勝利在望了,可沒想到這個流火又倒過來擺了我們一道,我知道,白夜就算再怎麽精於算計,也不可能想到這一點,所以這一次,我們八成隻能放他們離開。


    金澤麵沉如水,抬手就要去抓流火臉上的麵具,我死死的盯著他的手,很想知道這個比白夜還要聰明幾分的男人究竟長什麽樣子。


    可是,當白夜將麵具撕下來時,映入大家眼簾的卻是一張美猴王的臉,草,這家夥竟然帶了好幾張麵具!


    “我警告你,警察同誌,如果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的同伴可就要殺人了。”流火看起來很在意自己的臉,有些生氣的警告道。


    金澤無奈的收回手,沉聲道:“你的要求?”


    “很簡單,放我們走,等到我們到了安全地帶,自然會知道該怎麽做。”


    金澤和其他刑警對視一眼,無奈之下,妥協道:“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必須讓他把炸彈的遙控器留下來。”


    “好說,我的同伴看到我們平安離開以後,會準備撤離,到時候他會把遙控器藏起來,希望你不要自作聰明的找人抓他,因為他藏東西可是很刁鑽的,如果你們抓他的話,他是不會告訴你們炸彈在哪裏的,相反,如果你們不去抓他,他會告訴你們在哪裏,因為,他就喜歡這麽玩。”流火說道,言語中滿滿都是驕傲,而我們這邊則覺得深深的被這傻逼給侮辱了,但是沒有辦法……


    金澤黑著臉點頭,然後讓人鬆開了手銬。


    原本到手的鴨子就這麽飛了,而且還連累白夜被警方抓獲,我心裏那個氣啊,如果我有槍的話,保不齊會不管對麵啥情況,直接把這幾個傻逼給宰了,但我也知道,如果我真的這麽做的話,恐怕金澤會立刻把我給槍斃了。


    最終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流火三人離開,臨走之前,狂刀還衝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好似是在告訴我,我們下次再見。


    去他媽的下次再見,這個惡魔,如果放走他,那麽將會有更多的人遇害。想到這,我忍不住問道:“金澤,你真的要放他們走?要知道,如果就這麽放他們走,那麽要死的人要比對麵那房間裏的多很多。”土夾司才。


    金澤轉過臉來,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望著我說:“所以呢,難道因為未知的可能,我就要不管不顧這對麵幾個人的安危?”


    我瞬間無話可說,金澤這時歎了口氣,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的,隻是心情有點不太好。”


    我當然理解他的心情,放走流火他們,對他而言應該也是最無奈最艱難的決定。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哢”的一聲,我和金澤一同轉過身去,就看到白夜一手端著槍對著一個警察的頭,一手牢牢的將那警察控製住,他的腿邊,另一名警察躺倒在地,脖子上鮮血橫流。


    我倒吸一口氣,瞪大眼睛望著白夜,剛要說話,他卻在我之前說道:“阿木,很高興再見到你,雖然你可能並不想見到我,但是,你記住,我會一直跟隨你的,直到我完完全全的得到你。”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隨即明白過來,白夜這是在演戲,他是在讓金澤以為他也是剛過來的,我之前並沒有跟他有過聯係,他這麽做,無非是想撇清我倆的關係,不影響到我。想到他的良苦用心,我心裏感動又難受,白夜這時拖著那個警察朝著窗口走去,金澤和其他同事本就很惱火,看到白夜又搞幺蛾子,一個個更是氣的不行,他們端著槍,卻因害怕白夜對那個警察動手,而遲遲不敢上前。


    白夜到了窗口之後,將那警察往我們這邊一推,隨即翻窗離開,瞬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眼前。


    金澤立刻跑到窗台前張望,隨後無奈的喊住要去追白夜的幾個刑警,說道:“別追了,他早就製定好了逃生線路,我們是追不上他的。”說完,他“咦”了一聲,然後將陽台上一個類似電話卡的小卡給撿了起來。


    第18章原來隻是一場戲


    金澤說白夜早就部署好了一切,這讓我頓時感到無比的意外,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白夜早就預料到了後麵會發生的事情?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過來,白夜既然讓金澤過來幫我,肯定也知道到時候警察是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他早早的就部署好了一切,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是準備要離開的,隻要我想當警察,他就一定不會正大光明的陪在我的身邊。


    金澤這時拿起手機,按了撥出鍵,隨後我就聽到方青河的聲音,金澤說道:“方組長,趕緊找個拆彈專家,我們這裏有些麻煩……”他的話還沒說完,對麵突然傳來“砰”的一聲,衝天的火光和四處飛散的砂石,瞬間霸占了我們的視線和大腦。


    流火還是引爆了炸彈……


    一時間,尖叫聲四起,整個小區一片混亂,而金澤站在那裏。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麵,眼底漸漸起了一層霧,我知道,此刻他的心裏一定特別的難受,雖然說放人是無可奈何之舉。但畢竟這個決定是他下的。


    這時,一個刑警紅著眼睛走進來,低聲說道:“金隊,我們派去跟蹤幾個犯罪嫌疑人的同誌,都沒了……”


    金澤的肩膀微微一抖,隨即沉著臉將手機重新放回耳朵上,說道:“方組長。不用了……”


    “我已經知道那邊的情況了,你趕緊帶陳木過來,其他的事情,交給黑子來管!”手機那頭,方青河沉聲說道,語氣裏明顯有壓不住的火氣。


    金澤看了我一眼,隨即說好。掛斷電話,他問我感覺怎麽樣了,我這才想起房間裏有那種藥物。忙讓他們離開,金澤聽了之後。直接把我背在了身後,二話不說就往樓下趕,我則有些擔心白夜,他跟我一樣,都吸入了很多那種東西,那麽,他剛才會不會是裝出來的,其實他也沒有什麽力氣了呢?如果是這樣,他肯定跑不遠,如果金澤這時候找人去追他,他可就有危險了。


    不過好在現在的事情那麽多,金澤壓根顧不上白夜,所以我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金澤把我背上車之後,並沒有立刻帶我去見方青河,而是直接帶我去了醫院,直到醫生檢查完我的身體,幫我輸了點滴之後,我們才一同去見方青河。


    路上四處都是是警察,我知道這次市裏進入全城戒嚴時期了,那幾個人想要從市裏離開恐怕不易,這麽一來,隻要警察加大力度搜索,不愁找不到他們。隻不過這樣一來,白夜也就陷入了危險之中,而且,白夜比狂刀他們要麵對的危險更甚,因為無論是警察,還是狂刀他們,都把白夜當做是目標。想到這裏,我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以前的他之所以一直安然無恙,是因為他神出鬼沒,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存在,可是現在他算是徹底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這一次,他還能像以前那樣,躲過所有人的眼睛嗎?


    就在快到懸案組辦公室的時候,沉默了一路的金澤突然開口道:“陳木,你就沒有什麽要問我的麽?”


    我愣了愣,轉過臉來望向金澤,突然想起他並不知道我和白夜的事情,如果我不問的話,顯得我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所以我立刻說道:“有,不過怕你心情不好就沒問。”


    金澤的眉宇間透著幾分疲憊,不過那雙眼睛依然無比的有神,他說:“沒關係,你問吧。”


    我故作猶豫片刻,才問道:“你和白夜是怎麽聯係上的?”這的確是我很疑惑的一個點,而且白夜根本沒告訴我這件事,若不是他那時及時趕在我說話之前開口,我可能已經暴露了自己跟他之前就聯係上了的事情。


    金澤淡淡道:“今天早上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他回來了,還說要跟我比賽,看誰能先把你給救出來,說如果這次是他先把你救出來電話,他就要把你帶走,如果是我,他則繼續觀望。我知道他是個很自負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聯係我的,打這個電話就意味著你的處境很危險,所以就立刻通知人,部署了一番,就去找你們了。”


    說到這裏,他有些懊惱道:“因為太急了,所以這次部署並不足夠充分,否則,也許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是這樣子的。”


    我知道他在自責,安慰道:“你也別太自責,畢竟誰也沒想到,凶手竟然如此凶殘。”


    金澤沒有說話,我則在腦子裏思索他剛才說的話。我想,白夜應該早就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怕狂刀他們有埋伏,所以才出此下策。


    現在想來,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狂刀那樣心機深沉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被人裝了監視器,就算白夜的手法再好,監視器再小,也畢竟是往肉裏卡,沒處理傷口之前,狂刀或許不知道,但一旦處理傷口,他肯定會發現的。


    但是狂刀卻任由我們一路跟隨到作案小區,估計就是為了引君入甕,然後甕中捉鱉,呸,他們才是鱉。


    而心思縝密的白夜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但畏畏縮縮又不是他的風格,而且我懷疑他是想去探查一下對方的底細,所以一番權衡之下,為了我的安全起見,他最終決定打電話給金澤。土狀剛弟。


    總而言之,他做任何決定,都是以考慮我的處境為前提。


    “白夜……”我皺起眉頭,故作迷茫的說道,“我以為他在那場爆炸中死掉了呢,沒想到他不但沒死,而且又跑來找我了,隻不過,他不是說我是替代品嗎?為什麽還一直追著我不放?”


    我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讓金澤以為我是真的不知道白夜會出現。


    金澤似乎並沒有懷疑我,這也說明白夜的戲演的天衣無縫。


    金澤望著我說道:“這隻能說明他對那個死掉的陳木有很深的執念,而你又跟那個陳木有相似之處,這種相似之處應該不僅表現在外貌上,還有性格上,所以他一直都無法說服自己不來騷擾你。”


    見他一本正經的幫我分析,我心裏有些發虛,表麵上卻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可能吧,不過他的確救了我,我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自己倒黴了。”


    ……


    此時天已經大黑,爆炸現場也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金澤帶我來到懸案組辦公室,到了門口以後,他推門進去,我卻有些彷徨的站在門口,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金澤轉過臉來,看著站在門口的我,興許是知道我在想什麽,他語氣溫和道:“陳木,進來吧,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愣了愣,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發現他望著我的目光一如從前一般幹淨而充滿了正能量,我突然間就不害怕了,衝他點了點頭,我於是踏進了這間熟悉而又陌生的辦公室。


    令我沒想到的是,辦公室裏除了方青河之外,竟然還有苗苗。


    一看到苗苗,我就有些不爽,因為我始終覺得她是狂刀的幫凶,苗苗抬頭看向我,眼神依舊冷冰冰的,不過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麽強的敵意了,可能她已經收到消息,知道我不是凶手了吧,不過,我對她的敵意可大著呢,在我看來,她依然很可疑。


    方青河此時正低頭研究著什麽,他看起來神色疲憊,估計是這場大案子把他搞得焦頭爛額的,而且這次市裏一下子死了這麽多人,出了這麽多事故,他頭頂的烏紗帽恐怕不保,除非他盡快破案,給上麵一個交代。


    “方組長,我把陳木帶回來了。”金澤說道。


    方青河這才抬起頭來,他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望著我說道:“陳木,這幾天讓你受苦了。”


    我的眼前頓時浮現出那天的情形,心裏不由帶了點氣,說:“隻要能證明我是清白的,別說受苦,就是死也無妨。”


    他歎了口氣說:“還在生氣?那天我讓人把你抓起來,實在是無奈之舉,你且坐下,我跟你細細說一下。”


    我看了金澤一眼,他衝我點了點頭,我隻好坐下來,這時,方青河看向苗苗,說道:“苗苗,你把具體的事情跟陳木說一下吧。”


    我皺起眉頭,看向苗苗,此時她也看向我,可能是我的眼神太不善了吧,她也微微蹙起了秀眉,繃著一張臉說道:“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沒有不相信你,之所以要那麽對你,是因為我們在辦公室發現了一個極其隱蔽的監視器,加上我收到了那個視頻和照片,所以我斷定這個裝監視器的人就是凶手,也就是你的第五個兄弟。”


    “為了引蛇出洞,我們隻好演了那場戲,隻是百密一疏,我們怎麽都沒想到凶手竟然這麽厲害,這麽大膽,以至於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


    第19章證據


    當苗苗說她們當初隻是在演戲,目的是拿我引出那真正的凶手時,我頓時有種嗶了狗的心情。


    要知道,被蒙在鼓裏的我,差點要被搞得崩潰,甚至險些就要以死明誌了。不過我也明白。他們之所以瞞著我,隻是擔心背後那人察覺到什麽,畢竟那人能在我們懸案組的房間裏安裝監視器,其厲害程度可見一斑,所以對付他才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池。隻可惜,狂刀要比他們能想象到的程度還要更加變態。


    隻不過雖然明白,但我的心裏依然很不舒服。我點了根煙,低頭悶聲抽了幾口,忍不住諷刺道:“很顯然,你們的計劃失敗了,或者說,就算狂刀真的被你們欺騙了,這計劃也沒有給你們破案帶來任何的好處,隻是助長了他作案的興趣罷了。”


    方青河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也頗為無奈的說道:“沒辦法,那人作案實在是太沒有章法了。不這麽做,這個案子根本無從下手,因為,他在作案現場留下的所有有用的信息,都是你的。”


    這時。我突然想到狂刀在殺那個胖男人的時候,並沒有戴手套,也留下了作案工具,我忙問道:“真的就一點他的信息都沒得到?有一次他在作案的時候,他留下的作案工具上應該有他的指紋的。”說到這裏,我看向苗苗,想看看她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土木係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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