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我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他就是陳子聰!小時候在孤兒院被金澤挖去了左眼的陳子聰!


    由於眼前這陳子聰雙目是正常的。加上上一次發現陳子聰的凶殺現場時,他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網絡主播,所以此時作為男兒身身體的他,我一時間沒認出來。


    而此時我認出他來了,於是我立刻就明白金澤為何震驚甚至後退了,因為這是金澤的心魔,不管一個人多麽強大自信,而一旦他麵對自己的心魔,那麽他都會失魂落魄的。甚至對於像金澤這種強大的人來說,當麵對自己的心魔時,如果沒能逾越過去,那麽會徹底被心魔所惑,由善轉惡。而這也是我之前在見到變態金澤綁我親我時,我將他誤認為金澤的原因之一。


    想到那變態金澤時。我腦子裏冷不丁的就冒出一個想法來,然後我忙對金澤說:“金澤,我想起來了,既然一直以來你都有一個雙胞胎兄弟,那麽誰說小時候孤兒院的那起挖眼事件就是你幹的?依我看,挖眼事件也是你那雙胞胎兄弟幹的!要不然你怎麽會沒有這方麵的記憶?而且最近的事也證明了,你沒有精神分裂的情況,是你那變態兄弟想要陷害你,既然現在想陷害,當年為什麽就不會呢?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在你小時候就先給你種一顆種子,讓你長大後一直都有心魔,這也適合你被取代。”


    聽了我的話。金澤那雙大眼睛中也劃過一抹神采。他立刻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對我說謝謝。


    然後他猛的就往前垮了兩步,同時掏出了槍指著這長了左眼的陳子聰,準確來說應該是陳子聰的雙胞胎兄弟。


    “不許動,警察,如若反抗,我就開槍了。”金澤立刻正氣凜然的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帶著磁性和不容拒絕的威壓,如果我是凶手,那我肯定就要乖乖舉起手來,安心待捕了。


    不過罪犯之所以成為罪犯,自然是和常人不一樣了,這陳子聰就算是麵對槍口,他也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直接就轉過了頭去,然後將手中那吸管猛的一下又插入了身旁童童的屍體上。


    這是那個被狙擊手擊斃了的童童的無頭屍,陳子聰是將吸管插在了童童的左胸上,不偏不倚,剛好插在了左胸的乃頭上,而這吸管貌似是透明玻璃做的,非常鋒利,瞬間我就看到童童的左胸被插了個洞,緊接著陳子聰就猛的吸了起來,在這個瞬間,我看到乃頭帶著一絲血肉,一下子被陳子聰給吸入了嘴裏,吃了進去。


    我一陣惡心,同時斷定之前黃菲菲身上魚鱗一般的疤痕肯定也是這樣被吸食了的。


    難道這另一個陳子聰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才是惡欲?


    眼見為實,所以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然後我的神經立刻就緊繃了起來,因為如果他就是凶手,那麽他一定是異常凶險的。


    一個就連白夜都忌憚,都不敢偷偷進入現場的人,能不凶險?


    於是我就準備提醒金澤,不過金澤比我鎮定多了,他很冷靜的說了句:“再不停手,我就真的開槍了。”


    結果這陳子聰還是狠狠的吸了一口,將童童那傷口上的血肉全部給吸入了嘴裏吃了下去,然後傷口那瞬間就幹癟了,不過他並沒有往幹癟的洞裏吐蟲卵之類的東西,所以也不知道之前黃菲菲身上那肉洞裏蠕動的白蟲卵是個什麽玩意。


    這個時候金澤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伴隨著嘭的一聲響,子彈應聲發射發射了出來。


    而陳子聰竟然一躲也沒躲,任憑子彈擊中了自己的身體,好在金澤並沒有槍殺他,而是擊中了陳子聰的膝蓋。


    然而陳子聰真不是一般人,即使膝蓋被打穿了,他依舊沒有怕,甚至眉頭都沒鄒一下,就跟隻是被蚊子盯了一下似得。


    緊接著他猛的將童童的屍體給翻了過來,在我目瞪口呆注視下,他竟然猛的將這吸管插入了童童的菊花裏!


    然後惡心的事就發生了,他居然就這樣吸了起來,也不知道吸到了什麽玩意,反正黃黃的,像是翔。


    這個時候金澤再一次扣動了扳機,而當金澤開槍的瞬間,陳子聰猛的就將身子一彎,像是在躲這個子彈,不過很快我發現他並不是躲子彈,而是在找尋子彈,在等子彈!上嗎介號。


    令我心驚的一幕很快就發生了,金澤原本隻是瞄準陳子聰另一個膝蓋的子彈直接擊中了陳子聰的左眼。


    陳子聰的左眼球瞬間就被打爆了,眼窩子裏血淋淋的一片,瞬間就成了一個大血洞。


    然後陳子聰就張開了嘴,衝金澤詭異的笑,他嘴裏原本就吸食進了很多的血肉,還夾雜著尿和翔,此時血肉尿翔一起沿著他的嘴角往外流,別提多惡心人了,而除了惡心就是恐怖。


    見到這一幕,金澤再一次震住了,我看到他握著手槍的手抖了起來,我知道他一定是看著這被他毀掉的左眼,再一次勾起了心魔。


    這冥冥之中就像是天意一般,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光靠外力,還是得靠自己走出來,所以我並沒有再開導金澤。


    而金澤顯然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心理學的大師,短暫愣神後,他就恢複了正常,然後變得越發的勇猛,徑自就兩個大踏步朝陳子聰衝了過去。


    於是我也立刻握住了槍,因為這個陳子聰可是就連白夜都忌憚的人物,隨時可能發飆,而一旦他做出傷害金澤的動作,我將毫不客氣的擊斃他。


    金澤很快就到了陳子聰的身旁,不過這陳子聰卻像是不畏生死一樣,依舊執著的想要低頭吸食屍體的血肉。


    金澤毫不猶豫的用槍柄砸向了陳子聰的後腦勺,想要將陳子聰給擊暈。


    槍柄直接就砸在了陳子聰的後腦勺上,我感覺金澤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不過很快卻發生了驚悚的事情。


    陳子聰的後腦勺一下子就被金澤給砸了個大窟窿,鮮血嘩啦啦的就噴了出來,這還不止,也不知道是慣性還是怎的,陳子聰的上半個腦袋,他的頭蓋骨一下子就掉了,被敲掉了。


    這個時候,陳子聰突然張開了嘴,然後他的左右兩個嘴角一下子就裂開了兩條血縫,這兩條豁口一直開到了他的耳朵邊上,就像是有拿著剪刀將他的嘴沿著兩邊剪到了耳根一樣。


    緊接著,他的下巴就脫落了,隻有一層皮連著。


    這下我就震驚了,我心說剛好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剛剛還在惡狠狠的吃屍的變態,怎麽被金澤一槍敲打了之後,就成了這幅鳥樣子呢?


    很快陳子聰就一命嗚呼的躺在了地上,他穿著身體,但我感覺他身體內在蠕動,應該是屍體在腐爛。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聽到了外麵也不知道哪裏傳來了嗤嗤嗤的聲響,像是什麽氣體泄漏了一般。


    盡責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然後立刻就對我說:“陳木,我們先退出去吧,等待防爆警察進來,先清一下現場,確保安全了再搜查。”


    我覺得金澤說的有道理,因為讓白夜都忌憚的那個凶手始終還沒出現,我可不信白夜口中的所謂凶殺現場就是陳子聰吃屍這麽簡單,其他哪個房間裏一定還有更恐怖的事情。


    於是我衝白夜點了點頭,然後就準備離開。


    金澤也站了起來,準備朝我走,不過當他剛起身,我看到他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像是貧血身體虛的人蹲久了,陡然站起來後腦袋會暈一樣。但金澤可是身體素質極強的高手,不可能會貧血之類的。


    於是我立刻問金澤:“金澤,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金澤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向我走,不過剛走了沒兩步,他的身體突然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軟趴趴的竟然就癱了下去。


    我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扶住他。


    而金澤則勉強睜開眼,用他那幹裂的嘴唇掙紮著對我說:“陳木,我知道白夜為何不能進入這現場了,因為他就是最後一個孤兒。”


    我一愣,忙問金澤什麽意思。


    金澤繼續有氣無力的說道:“因為這裏就是我們這些孤兒的墓地,我們所有孤兒都得死在這裏。”


    第32章發現


    這裏是所有孤兒的墳墓,所有孤兒都得死在這裏。


    金澤的這句話讓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過我知道金澤絕不迷信,所以他所指的絕不是靈異事件,而應該是有人要將他們那批孤兒全殺在這裏。


    我很好奇這要殺他們的人是誰。但我更好奇金澤為何斷定白夜是最後一個孤兒。


    於是我忙朝金澤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同時也將金澤往房間外麵拉,因為直覺告訴我危險就源自這裏,金澤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暈倒,可能和剛才聽到的那嗤嗤的氣體聲有關。


    金澤還保持著清醒的意識,他立刻開口對我道:“陳木,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並沒有太用力擊打陳子聰的腦袋,但他的後腦勺卻一下子就破了,就像是早就腐爛了一般。然後就是他的嘴巴,他的身體,這哪裏像正常人的身體,分明是中毒了一樣。”


    然後我立刻道:“你意思是這裏有毒氣?你也是中毒了?”


    說完。我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可不想金澤變成陳子聰那樣。跟喪屍似得。


    不過突然我意識到我自己一點問題沒有,於是我忙對金澤說道:“不對啊,要是有毒氣,怎麽會隻有你們中毒,我卻好好的呢?”


    剛說完,我腦子立刻就轉過彎來了,於是我繼續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意思是隻有你們那批孤兒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才會中毒,普通人來這裏是沒事的。所以說這裏是你們那些孤兒的墳墓,而白夜之所以不敢出現在這裏,因為他也是和你們一樣的體質,也會中毒。因此你判讀他是那批孤兒裏的最後一個?”


    見我說到這。金澤的眼中立刻劃過一抹讚許的神情。然後點了點頭,顯然是欣賞我的分析能力,進步的非常快。


    而見金澤認可後,我也隱約間明白個大概了,我想金澤他們這批雙胞胎孤兒應該是一批什麽試驗品,他們的體質估計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或者說是一樣的,但接觸到某種病毒後會有特殊反應,就像是現在他們中毒了,而我卻正常一樣。


    想到這,我突然就想到了殺人遊戲的案子,當時曙光某些成員的諸如肝髒、人腦等器官混合後,就會產生毒素,我估摸著現在金澤中毒的情況和那個原理差不多。


    緊接著我就忍不住尋思,如此說來,是不是目前所有案子都是有聯係的,真正的幕後大佬始終沒有出現,他的動機也始終成迷?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這樣也好解釋白夜和小蘿莉夏天是什麽樣的存在了,他們也許是為真正的幕後大佬服務的呢。


    當然,在沒有證據支撐的情況下,這些都是空談,當務之急還是得確保金澤的安全,然後順著這些猜想繼續查下去。


    於是我一把抱住金澤,然後就朝這裏的入口處衝。


    不過金澤強撐著推了我一把,叫我去其他幾個房間看看,他說來都來了,都到了這一步了,不能丟下什麽關鍵的線索,因為他感覺這裏隨著毒氣的加重,可能很快就會毀滅的。


    但我沒理會金澤,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命是最重要的。我強硬的將他送到了入口處,然後我看到上麵陸陸續續的有警員趕來了,於是我將金澤放下,朝上麵的人說了幾句,讓他們立刻將金澤送醫,然後我才折回了過去,金澤說的有道理,我一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某些重要線索溜走。


    我重新回到了剛才那裏,此時這裏已經彌漫了很濃重的煙氣了,不過沒有什麽味道,我也吸入了好多口,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跟正常空氣差不多。


    在經過前兩個房間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勾著腦袋往裏麵看了一下,然後我就徹底震住了。


    不久前還有著幾具屍體的房間此時卻空了,就好似那幾具屍體爬走了一般,但我知道屍體是不可能自己走的,隻可能被人搬走了,但我並沒有遠去,明明就沒聽到什麽動靜。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房間的地上濕漉漉的,還有暗紅色,於是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剛剛還在的屍體已經徹底融化了,就像是亡者歸來案子中,被黃權投進了屍體液化爐裏燒烤成了蒸汽的陳天明。


    然後我腦袋裏立刻就出現了一個詞,毀屍滅跡,估摸著這些氣體不僅可以害死人,還能讓屍體液化,估摸著真是和體內某些細胞集合產生了化學反應,這他媽簡直比電影小說中的所謂化屍水還要厲害。


    想到這我就越發的擔心金澤了,因為金澤也是這批孤兒,他也中毒了。


    但是我知道擔心也是沒用的,那些警察肯定已經接應他了,我當務之急還是查清這裏的情況,也好給金澤交代。


    然後我就進入了接下來的幾個房間,但是都是空的,並沒有人,不過有濃烈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屍體被液化了,如果有的話,那麽肯定也是那批孤兒裏的。上記司才。


    直到進入了最後一個房間,我都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然後我就準備轉身離開了,估摸著並沒有什麽重要線索留下來,都被拿走了,也許我們還是來晚了。


    不過當我剛轉過身去,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或者說談不上危險,就是一種出於身體本能的警覺,我感覺有人在哪看我,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然後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因為我的這種直覺一直很準,幾乎沒有出錯過。


    於是我猛的就扭頭看去,此時身後已經霧蒙蒙的一片了,跟起大霧似得,讓我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叫寂靜嶺的恐怖電影裏的場景。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霧裏似乎劃過了一抹紅色的影子,跟一灘血從空中澆下來似得。


    這抹紅色稍縱即逝,跟幻覺似得,但我忍不住就想到了最近經常出現的那個紅衣女,準確來說應該是紅衣女人偶。


    會是她嗎?還是說其實是爆破的警察已經趕到了?


    於是我立刻就開口問道:“誰,外麵有人嗎,這裏是警員陳木。”


    我的聲音像是撞到了山洞一般,很快又產生了回音,回到了我的耳朵裏,而外麵則安靜的可怕,就好似我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似得。


    當時我非常納悶,我心說警察們怎麽還不到啊?之前明明就看到他們在入口那裏工作了啊,難道救了金澤就撤了?


    感覺很不對勁,我心說此地不能久留,而此時那種被注視偷窺的感覺則再次出現了。


    這一次感覺非常強烈,而且這注視我的眼睛並不在外麵,應該就在房間裏。


    不過房間裏並沒有什麽可以藏人的地方,於是我立刻將視線鎖定在了床底下。


    於是我二話不說,立刻朝床邊上衝了過去,來到床邊後我立刻彎腰低頭看去。


    床底下光線並不好,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人。


    然後我有點不信邪,我心說我的感覺不會錯,難不成見鬼了,於是我掏出手機打開電筒朝下麵一照,結果真的沒人。


    但很快我就覺得不對勁,雖然沒人,但床底下在燈光照射下,映出了一道人影。


    於是我猛的抬頭向床板看去,結果嚇了我一跳。


    真的有個人釘在床板上,一身紅衣,格外的嚇人,不過很快我發現她並不是真人,還是上次那個紅衣人偶。


    我暗罵了一聲,搞了半天是這幾把玩意,然後我就準備出去。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這人偶的懷中抱著一個東西,像是一本書。


    我立刻爬進床底,然後將這本書給摳了下來,結果發現並不是書,而是一個花名冊,有點像是我們去酒店吃飯時的菜譜,但這玩意做的相當精致,通體金色,金鑲玉,一看就非常珍貴。


    我用電筒一照,發現封麵上寫的是‘雌雄俱樂部’。


    單單是看到這名字,我就覺得和最近這一係列案子有關,於是我立刻就心頭一喜,然後踹進懷裏就往床外爬。


    然而當我剛將腦袋伸出去,把手撐在地上,我整個人就震住了,心差點從嗓子眼裏冒出來。


    草,我的手撐在了一雙腳上,這是一雙穿著紅色繡花鞋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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