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咯噔一跳,那個無頭的人果然是我?是我的變態人格殺了方琳?


    正想著呢,江浩東的眼睛裏就劃過了一抹憤恨以及憂鬱,他狠狠的握了握拳,然後直接說道:“我也是被你利用的,你那天跟我說,是方組長有了新計劃,說是方組長要讓你去做臥底,讓我配合你擋住攝像頭,而你則殺了方琳,然後去做臥底!因為方琳本身就是死刑犯,所以我就相信了你,而我也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警局的叛徒!”


    聽到這,我就徹底愣住了,難道高兵和江浩東真的都不是內鬼,他們都是被我害得?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被我那變態人格害得?看來我那變態人格真是狡猾的狠啊,我不記得他,他卻似乎記得我的所有事,他居然利用我和方青河這層秘密的關係,然後去指揮警員!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江浩東:“你們是傻逼嗎?我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拜托,我之前可是嫌疑犯啊,你讓我怎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江浩東直接對我說:“因為方青河特別跟我們強調過一些事,他之前說過,如果聯係不上他的情況下,你突然對我們進行什麽部署,部署什麽計劃的話,那就等於是他的計劃,他讓我們按照你的計劃執行下去,而正是因為這,我們才莫名其妙的被利用了,最後成了內鬼,卻沒辦法為自己辯駁。我還好,我以前是偵察兵出生,我可以在外麵躲著,但高兵就慘了,他被害死了!”


    說到這,江浩東的眼睛裏都噴出怒火了。


    我感覺他說的是真的,但有一點讓我很難理解,方青河怎麽會對他們下達這樣的命令呢?方青河就這麽信任我?還是說其實是方青河要害他們?


    方青河在利用我那變態人格害自己的警員?


    正一陣後怕呢,江浩東突然看著我笑了起來,他笑著對我說:“陳木,其實你跟我們一樣慘,到最後,你的命運跟我們是一樣的,而且會比我們更慘。”


    我問江浩東什麽意思,江浩東卻直接對我說:“因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一切就是個天大的陰謀!你所謂的人格分裂其實就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幌子,你應該確實有人格分裂的情況,但那些和我們溝通,害我們的人卻並不是你那變態人格所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你,我今天看到了他!自從我被冤枉成叛徒後,我其實一直在查,我盡一切可能的跟蹤你,而今天我在同一個時間段,看到了兩個你!”


    第14章照鏡子


    江浩東說他在同一個時間段看到了兩個我,他這一句話就瞬間在我心裏平地起驚雷,炸得我整個人都驚醒了過來。


    我震驚的看向江浩東,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到底有沒有撒謊,但我並不是什麽心理學的專家。也沒什麽專業的素養,所以我也不好判斷,但直覺告訴我,江浩東應該沒有騙我。


    但我又覺得江浩東的話不太現實,因為如果說一個相貌平平,毫無特色的人,那麽是可能被認錯的,甚至可以通過整容等手段,變得很像,甚至幾乎一樣,因為這樣的人記憶點少。不容易被分辨出真假,就像是劉蛇和他的替身。而像方琳和替身陳夢瑩相對來說就沒那麽像了。可是對於我,也不是我催牛逼,我的長相還是比較突出的,五官比較立體,棱角也很分明,要是想整成我的模樣,應該比較難,而就算整了,也比較容易看出來。


    於是我立刻對江浩東問道:“你真的看清楚了嗎,和我長一模一樣?你在哪看到的?”


    江浩東直接對我說:“就在不久前,你後腳剛到天水大廈底下。他前腳剛離開。你兩同時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所以我不會看錯的。他跟你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也是一樣的身高發型,不過由於不敢靠的太近,所以我沒有能夠近距離看到他的臉,但從遠處觀察的話,他應該是和你長一樣的。不過不管是否完全一致,有一點至少可以證明,那就是有人在模仿你,在利用你的樣子去殺人。但是聯係到上次在醫院病房裏和我說話的那個人,那就可以你兩確實長一樣了。而且剛才高兵也是那人殺害的。高兵的表現同樣說明,那人就是你,因為高兵並不知道有個和你長一樣的人,所以他把你當做了那個人,跟你求饒。”


    聽了江浩東的話,我無比的震撼,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我一直在為自己存在的那個變態人格而懺悔,不曾想從我有記憶以來的那個殺人遊戲開始,一切惡行可能都不是我做的!


    我隻是有夢遊的情況,而那人正是利用了我夢遊這一點,將很多罪行加到了我那變態人格上!


    想到這,我總算是明白白夜為何一直對我那麽執著了。因為那跟我長一樣的人,可能也和白夜接觸過,讓白夜以為我還有成為過去的陳木的可能性。可能每當白夜想要放棄我,甚至殺我時,這和我長一樣的人,都會指引一下白夜!


    也就是說,這跟我長一樣的人才是真正藏於暗處的獵人,就連白夜可能都被他利用了!他才是那個貫穿於所有案件的惡魔!


    緊接著我就想到了一個更恐怖的念頭,我突然就有點明白之前金澤對我講的那番話了,他說視頻裏的我就像是有兩個狀態,我的那個變態人格就像是能夠躲避他們警方。


    我終於明白金澤的意思了,金澤可能已經猜到了還存在一個跟我長一樣的人,但是他不像江浩東見過這個人,所以他不敢亂猜,因為這太重要了,正如金澤所說,這可能改寫整個案件的走勢!


    也就是說,很多關於我的監控視頻,裏麵的人可能並不是我,而是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就像是之前在警局裏我的視頻,我對著高兵的耳朵說話,那個人可能不是我!當時的我可能還在廁所裏夢遊呢,是這個和我長一樣的人代替了我!


    越想我越是後怕,如果這一切猜測都是真的,那麽這個家夥簡直恐怖到令人發指。他不僅在迷惑白夜,還在迷惑警方,他甚至可能都滲透進了我的生活。倘若他某個時候冒充我去和別人說話,我可能都不知情呢!


    那麽這個恐怖的家夥到底是誰,他究竟想幹嘛?


    想到這,我讓自己強製冷靜了下來,我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我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我立刻對江浩東問道:“對了,剛才在天台,那把飛刀刺向高斌的頭顱時,是你提醒了我一聲小心吧?既然那個凶手當時也在天台,而你也在,他應該是看到你的,那麽他為何沒對你下手?”


    江浩東輕笑了一聲,然後對我說:“你太低估他了,我都說了他當時都離開大廈了,怎麽會在天台?要不是他離開了,我敢出現嗎?”


    我一怔,忙問江浩東:“那麽那飛刀是怎麽回事,不是凶手扔的,是你扔的?”


    江浩東直接說:“不是,他在天台安裝了彈射裝置,他調整好了角度,而且用冰塊的融化控製了彈射的時間,那把飛刀是自動射向高兵的腦門的。”


    聽到這,我無比的心驚,更是一陣後怕,一是驚恐於這家夥的瘋狂,二是慶幸自己當時反應快,要不然那把刀可能就要刺在我身上了。


    正驚歎呢,江浩東看著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你也別小看自己了,就算沒我的提醒,你應該也能躲得過去,凶手造出那機關可不是為了殺你的。”


    我忍不住問江浩東:“那他難道是要嫁禍給我?”


    江浩東說:“那我就不知道了,那瘋子的行事風格太詭異了,我根本看不穿,不過我想他終極目標肯定是你,當他玩夠了,就是殺你的那一刻。”


    聽了江浩東的話,我的心頓時就揪了起來,我覺得這可能性很大,他先讓我體會各種痛苦,最後再殺我!


    我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繼續問江浩東:“那你為何要把我捆到這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把我帶離了天台,其實是救我。而且既然你知道了這天大的秘密,你為何不主動去聯絡警方?你是怕方青河,你懷疑方青河?”


    江浩東突然看起來有些憂愁,沉默了一會,他才開口說:“說實話,方組長的嫌疑確實因為這個和你長一樣的人的出現,一下子就變得大了起來。因為他應該是知道這個人的存在的,但方組長卻一直沒有提過,這確實不合常理,而且方組長讓我們有時候聽從你的安排,我懷疑實際上指的是那個人!”


    江浩東的話讓我無比的心驚,要是方青河成為一個大反派,那我的世界觀就要顛覆了,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大恩人啊。


    突然有點難受,不過江浩東繼續說:“我確實有機會向更高級別的警方反應這個情況,但我暫時並不會這樣去做。對於方組長,我還是願意相信他的,我猜他可能還有什麽更深層次的部署,所以我不想破壞他,我暫時隻想躲於暗處,我想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而我之所以帶你到這裏,其實就是想驗證那個瘋子的存在,我現在有答案了,至於為何綁著你,嗬嗬,陳木,你別忘了你自身也是一個恐怖分子啊!”低亞狂血。


    說完,江浩東就丟下一句救我的人應該快來了,他要是再有需要我合作的地方,他會再來找我的,然後他就走了。


    看著江浩東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挺佩服他的,這家夥還挺有魄力的,居然一個人單幹!


    而這也從另一方麵說明方青河真的很有人格魅力,手下都可能因為他變成這樣了,還願意相信他,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而在江浩東離開了沒多久,金澤果然就出現了,是因為我手機開著定位找過來的。


    我並沒有將江浩東的情況給金澤說,因為我怕落入方青河的耳朵裏,暫時我覺得對於方青河還是要防範一下的。


    我說我不太舒服,想回去,然後金澤就送我回家了。


    等到了家我才把江浩東跟我講的事情給金澤講了,金澤稍顯詫異,但表現的還算冷靜,因為我知道這種可能性在他腦海裏是一定分析過的。


    金澤叫我也不用想太多,說不定那個江浩東還是騙我的呢,畢竟我沒親眼見到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一切等有了新的進展再做定斷。


    而金澤這天也沒離開,他是在我家陪我的,因為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可能是真的存在的,現在我就變得異常危險了,金澤決定暫時先看著我。


    中午我準備午睡,睡前我去衛生間準備洗把臉,而剛到鏡子前的時候,我嚇到了,被自己給嚇到了。


    我照鏡子,卻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沒有腦袋!


    我當時嚇得都忘了尖叫了,我隻是下意識的又低頭朝鏡子裏看了看,很快發現低頭後我的腦袋就出現了。


    於是我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可能是我家鏡子被人動了手腳,上麵部分被抹去了反光的物質。


    想到這裏,我就想驗證一下,於是我就再次抬起頭。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一抬頭,我卻發現我的人頭在鏡子上麵又出現了,不過不像是鏡子照出來的,更像是我站在了窗戶外麵的那種感覺,就像是透過玻璃看到了自己。


    正感覺納悶呢,我看到鏡子裏的我突然咧嘴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明明沒有笑,鏡子裏的這個我卻在笑。


    於是我猛然就毛骨悚然了起來,鏡子裏的這個人頭不是我的!


    第15章合影


    當我意識到鏡子裏的這個頭不是我自己的,我整個人才汗毛倒豎了起來。


    在這個瞬間,我什麽都忘了,就是大腦一片空白,感覺頭皮都被恐懼撕裂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鏡子裏的那個人頭突然就張開了嘴,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


    我這才從驚恐中緩過神來,然後猛的就衝出了衛生間。


    當我出了衛生間,我才後知後覺的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然後金澤也立刻衝了過來,和我撞了個滿懷。


    這一次我是真被嚇到了,所以當金澤穩住了的身子,問我怎麽了的時候,我都沒第一時間答得上來。


    緩了數秒,我才對金澤說:“草,鬼,真有鬼啊!鏡子裏有個跟我長一樣的鬼!”


    金澤說我胡說。然後他立刻就衝進了衛生間,膽子也真大,或者說足夠自信,堅信世上沒髒東西吧,畢竟無所畏懼的人才是最勇敢的。


    我見金澤衝進了衛生間,我忍不住也跟了進去。


    進去後金澤就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了兩圈,看完就對我說:“有什麽鬼,鬼在哪呢,出來玩啊。”


    我壯著膽子湊過去一看,卻發現一切正常,並沒有出現之前那恐怖的現象。


    而這卻沒讓我鬆口氣,反倒是讓我更害怕了。如果還出現了剛才那詭異的情況,我可以說是有人搞鬼,但這一切正常了,那就真是鬧鬼了啊!


    與我立刻對金澤說:“真的,我沒騙你,剛才鏡子裏照我,先是沒有頭,然後頭出現了,但卻不是我的頭!”


    金澤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陳木,會不會是你看花眼了啊?因為這兩天神經太緊繃了。導致出現了幻覺?其實你看到的是你自己,也可能是你下意識的笑了?”


    我立刻說:“不可能的,不是幻覺,非常真實,金澤,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騙你。”低以休圾。


    金澤皺了皺眉頭,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於是他立刻就將視線重新鎖到了鏡子上,看了會,他就嘀咕了句‘似乎確實有點不對勁’。


    我循著金澤的視線看去,發現鏡子的上麵一小部分看起來稍微有點模糊,或者說有點重影。像是洗完澡沾了水蒸氣的感覺,但並不是非常明顯。


    然後金澤立刻就動手將這麵大鏡子給拿了下來,因為我家這鏡子是嵌入式的。嵌在牆壁裏的,所以我兩廢了挺大功夫才把它拿了下來。


    而當這鏡子被取出來,我們立刻就發現貓膩了。鏡子最上麵那部分的塗層像是被刮開過後又重新塗的,因為普通的鏡子後麵的塗層基本都是蒸餾上去的,但此時上麵那部分應該是塗上去的,還沒完全幹,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但效果真的不錯,我們從外麵看就和正常的鏡子差不多。


    也就是說我家鏡子真的被做了手腳,剛開始最上麵的部分被刮去了塗層,所以那就是普通的玻璃了,照上去的話就跟我沒有頭似得。


    而現在正常了,那是因為被刮去的塗層又被噴上了。


    但有一點卻完全說不通,那就是鏡子一直好端端的在牆上呢,我就出去了分把鍾的功夫,塗層怎麽會就噴上了?而且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和我長一樣的詭異的人頭是怎麽回事?按理說我看到的應該是玻璃後麵的人,可是鏡子和牆壁之間怎麽會有人?難不成就是一層貼在玻璃上的頭皮?


    越想我越感到心裏發毛,因為直覺告訴我,隻有靈異事件才能解釋了。


    而金澤此時也微微皺著眉頭,在那想著。


    突然,金澤猛的就一腳朝我家鏡子後麵的這麵牆踹了過去,金澤的力道很大,不曾想這道牆竟然被他一腳給踹開了。


    而等金澤踹了這麵牆,我猛然間也反應了過來,正常的牆是不可能這麽容易被踹倒的,後麵就是一個隔斷,我家和隔壁那家鏡子後的這塊牆被動了手腳!


    也就是說剛才應該是真的有個人躲在鏡子後麵,但現在他退到隔壁的屋子跑了!


    很快金澤就拔出槍衝進了隔壁家,我也跟著進去了。


    但進去後我們並沒有找到人,想必這貨肯定跑了,金澤衝出去也沒追到,然後就回了這裏。


    金澤直接就對我說:“陳木,看來江浩東真的沒有騙你,真的有一個和你長一樣的人,他剛才躲在鏡子後麵嚇唬你呢。這個和你長一樣的人可能經常就住在你隔壁,這樣他就有太多的機會出現在你家了,真是足夠瘋狂。而這一次,我想他應該也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就主動出來嚇你,這其實就是一個心理仗。而他既然暴露了,接下來這段時期是最危險的,可能進入他最終的殺戮環節了,接下來幾天你都得留在警局,千萬別再私自行動了。”


    我衝金澤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就想到了那家夥上次給我發的短信,他說當我發現豬的秘密,就進入下一個環節,他顯然沒騙我,他一直在掌控全局,步步為營。


    那麽這下一個環節到底是什麽?


    正想著呢,我突然感覺脖子一涼,像是什麽東西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用手一摸,黏黏的,拿到眼前一看我就傻了,草,是鮮血。


    於是我猛的就抬頭看去,這一看我就雙腿一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天花板上吊著一座歐式的豪華大燈,而燈泡卻不是正常的燈泡,而是一顆人頭!


    這顆人頭像是剛被割下來的,雖然用布堵住了他的脖頸,讓鮮血不滴下來,但此時那塊布已經被鮮血染透了,所以鮮血還是滴到了我的脖子上。


    這是一個中年女人,她的嘴裏似乎還咬著個什麽東西,而剛好不遠處有個梯子,應該就是凶手裝人頭燈泡用的,於是金澤立刻就搬來梯子,爬上去將那顆人頭給拿了下來。


    等這顆人頭被拿下來,我們才發現她嘴裏咬的是一張照片,但隻是照片的一部分。


    按理說凶手裝這個人頭的時候是不可能看不到這張照片碎片的,也就是說這碎片是凶手故意留給我們的。


    正想著呢,我手機翁的一下就響了,是偷窺者的消息:陳木,不是喜歡分屍拚屍嗎,集齊這個死者的殘肢,拚好照片,我們進行下一個環節吧。


    看完這消息,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媽的,果然在那瘋子的算計之中!


    雖然心中憤恨,但我們不得不在這個屋子裏找尋了起來,很快金澤就從沙發底下找到了一隻斷腳,在斷腳的腳趾丫裏找到了另外一張照片的碎片。


    而我也很快從碗櫥的抽屜裏找到了一隻胳膊,這隻手裏也抓著一張照片碎片。


    而隨著我們對屍體的搜尋,我整個人就越發的膽寒了起來,這個凶手實在是太變態了,竟然如此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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