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澤又開口說:“豬圈,會不會指的不是豬,而是豬圈呢?”


    說完,金澤立刻就帶我離開了吳萍家,我們準備去我老家,再好好檢查一下豬圈裏會不會藏了什麽秘密。


    當金澤剛發動車子,金澤的手機突然就響了,是方青河打來的電話,掛完電話金澤就跟我說他不能陪我一起去老家了。


    我問金澤什麽意思,金澤對我說:“方組長來消息了,剛才已經定位到給你發消息的這個手機的具體位置了,就在你老家,假如我們警方大張旗鼓的過去,肯定會打草驚蛇,讓他跑了的。”


    我點了點頭,一下子就明白了金澤的意思,我說我自己回去,如果真的有凶手,我一定牽製住他。


    然後金澤就拍了拍我肩膀,說:“陳木,你成熟了不少。你放心,我一定會緊隨其後的,藏在暗處的,一有風吹草動,我就會出現。”


    然後我就自己坐車回了老家,等到了老家,進入院子我倒是沒看到什麽人影,不過我下意識的就先去了豬圈那邊,想看看情況。


    而剛到豬圈那附近,遠遠的我就看到了那有道人影,不過由於天色有點暗了,我不是看的很清楚。


    我就看到那人安靜的站在豬圈門口,傻愣傻愣的發著呆,看著豬圈裏的豬發呆。


    當即我就準備大喊,或者立刻後退去聯係金澤,告訴他豬圈門口真的有人。


    不過很快我就愣住了,因為我看清了豬圈門口的這個人,竟然是我父親。


    這個時候我爸也扭頭看到了我,他喊了我一聲大木,然後就朝我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怎的,看著此時的父親,我突然覺得有點陌生,此時的他臉色陰沉,看起來心情非常的低落。


    但這畢竟是我的爸爸,我也沒怕他,我跟我爸打了個招呼,然後問他怎麽回來了,而且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爸說臨時回來處理點急事,然後讓我先回房間,他說要跟我談件重要的事情。


    於是我直接就進了房間,而我爸則沒跟我進來。


    等進了房間,我尋思了下,還是給金澤發了條短信,我跟他說我爸爸回來了,等會說要跟我談件事。金澤叫我隨時保持手機暢通,他叫我將他的號碼弄到撥號狀態,隻要一有情況就悄悄按下撥通鍵,他立刻就會帶人出現。


    然後我就有安全感多了,我在房間裏等了一會,我爸很快就進房間找我了。


    一進來,我爸就對我說:“大木,這麽多年了,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麽死的嗎?”


    我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我爸突然從袖口裏抽出了一把鏽跡斑斑卻異常鋒利的長刀……


    第08章骸骨


    當我看到我爸從袖口抽出了一把長刀,我當時第一反應並不是恐懼,也不是想要逃跑,我當時大腦短暫的空白了,整個人傻愣傻愣的看著我爸的這一舉動。


    而當他將長刀抽出。舉到了我的頭頂,我才出於身體本能的做出了反應,我立刻一個俯臥滾到了一旁,然後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起身後我下意識的就準備去奪我父親手中的那把長刀,但我發現他並沒有要用長刀砍我的意思。


    他隻是用兩指捏著這把刀的刀鋒,輕輕的捋了捋,當時的他看著不再像一個髒兮兮的泥瓦匠,更像是一個隱居的刀客。


    我遲疑的看向我爸,然後才開口對他說:“爸,什麽意思?”


    我爸並沒有看向我,隻是看著這把鏽跡斑斑的長刀。然後開口說道:“大木,你媽媽就是死於這把長刀之下。”


    聽到這,我就愣住了,我忙問我爸是怎麽一回事,不是說我媽是摔下山死的嗎?


    不過我爸沒回答我,他提著刀就出去了,殺氣騰騰的,我下意識的就跟了過去。


    很快我爸就來到了豬圈門口,等到了這裏。他突然就跳進了豬圈。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我爸直接就用手中的長刀朝那黑豬砍了過去,而那豬也是夠狂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吃了人肉嚐到鮮味了。直接就朝我爸給撞擊了過去,嘴中發出低沉的哼聲,更是張大嘴流著長長的口水。


    而我爸竟然躲都沒躲,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樣,然後猛的就手起刀落。


    好家夥,不愧是幹苦力的,沒想到我爸的手勁那麽大。或者說這把長刀太鋒利了,我爸竟然一下子就將黑豬的腦袋給砍掉了大半截。


    不過這豬腦袋畢竟結實,而且頭骨沒那麽容易砍斷,所以大半個豬頭就那樣掛在了豬脖子上。


    而這黑豬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後。出於身體的慣性,更是瘋了一樣撞在了我爸的身上,我爸被它撞了一個趔趄。


    但我爸真的挺猛的,竟然沒被撞倒,更瘋狂的是,我爸猛的就抓住了那半截掛在一旁的豬頭,然後伴隨著咯吱一陣響,我爸竟然硬生生的將這豬頭給扯了下來,鮮血瞬間就噴湧而出,噴了我爸一身,鮮血染紅了他的臉,讓他看著就像是一個殺神。


    而這黑豬被扯掉了腦袋後,也不可能再生存下去了,它立刻就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整個身子瘋狂的抽搐了一會,然後就徹底的斷氣了。


    我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心說我爸這是瘋了嗎,怎麽對一頭豬這麽殘忍,難不成我媽的死還和這頭豬有關?


    正尋思呢,我爸直接就開口說:“大木,去將家裏的大錘和斧頭以及鐵鍬都拿過來。”


    我感覺我爸對我並沒有什麽敵意,加上我也對我媽的死很好奇,於是很快我就去找來了大錘和斧頭,以及鐵鍬。


    於是我爸拿著大錘立刻就在豬圈的一個角落砸了起來,然後我爸還喊我一起砸,於是我拿著斧頭就去幫我爸的忙了。


    砸啊砸,很快我們就將豬圈的水泥地給砸了很大一塊窟窿,而這塊窟窿底下很快就是泥地了,緊接著我爸又用鐵鍬挖了起來。


    挖了沒一會我突然就看到了一塊大紅色的油布,這抹紅色是那麽的鮮豔,就像是鮮血一般,不知道是什麽材料,應該埋在地底下好多年頭了,竟然還沒有腐爛,還這麽的新。


    這紅色的油布裏似乎包裹了什麽東西,我爸小心翼翼的將它給從地底下拖了出來。好大一塊,竟然有一兩米長。


    然後我爸就將這塊紅布給展開了,當我看到紅布裏的東西時,我整個人都震住了,其實眼前的畫麵並不是多麽血腥,但我就是心突然就揪了起來,升起一絲說不出的刺痛感。


    紅布裏包著的是一具骸骨,一具完整的人體骸骨,從頭骨到腳趾骨都很完好,而且它身上還有一絲絲腐肉,但這腐肉並不多,這一點讓我很納悶,因為我覺得一具死屍埋在地底下,就算是十幾二十年的話,也不該腐爛到這個程度。


    正好奇呢,我爸突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跪在了這具骸骨旁。


    緊接著剛剛還一副殺氣騰騰的父親突然就老淚縱橫了起來,熱淚瞬間就從他的眼眶子裏湧了出來,填滿了他那溝壑縱橫的老臉。


    邊哭我爸邊對我說:“大木,快跪下,這就是你的母親。”


    當聽了我爸的這句話,我的心突然一下子就空了,就像是有把尖刀在剜割著我的心一樣,無比的刺痛。


    大腦空白了數秒後,我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雖然我並沒有關於我媽的記憶,但人都是感情動物,有種血溶於水的親情那是什麽東西也改變不了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這一刻眼淚不爭氣的就流了出來,於是我和我爹兩個大老爺們就那樣跪在豬圈裏對著一具骸骨痛苦,那場麵足夠滑稽,更足夠淒涼。


    而這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偷窺者給我發來的那條消息,他叫我弄清楚豬的秘密,我想,豬圈底下藏著我媽的屍體,這就是豬的秘密。


    那麽這個拿走了白夜qq的凶手到底是誰?他怎麽會知道我家裏的這件事?


    不過我也沒心思去多想了,我隻是開口問我爸:“爸,我媽是怎麽死的,她真是從山上摔下去,摔死的嗎?你以前不是說她的屍體沒找到嗎,你怎麽把她的骸骨埋在了豬圈底下?”


    剛問完,我爸突然扭頭看向了我,然後沉聲對我說:“你媽是我殺死的!”


    我爸一句話就猶如晴天霹靂般劈在了我的心頭,剛剛還是猶如被尖刀剜心的我,這一刻心完全被劈爛了,整個人都懵了。


    我甚至沒敢去問我爸為何要殺死我媽,但我爸這麽上心的樣子,感覺他不可能殺死我我媽啊。


    很快我爸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他叫我跟他走,他說要讓我知道真相。


    然後我爸就提著長刀跳出了豬圈,我下意識的就跟了過去。


    我爸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他鑽進了床底下,然後掀開地板,居然拿出來一盤錄像帶子,這種錄像帶在這年頭早就看不見了,想必是二十年前的老古董了,不知道我爸怎麽保留了這樣一盤磁帶。


    我爸房間裏有一個老式的錄像機,然後他就將這錄像帶裝進了錄像機裏播放了起來。


    這是一個老影像,畫麵一看就不是我們這年頭的了,而雖然畫風不對,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視頻中的拍攝地像是我家的豬圈,但那時候這豬圈還很新,估計是新蓋的。


    而在豬圈門口,還站著三個人,準確來說應該是四個人,三個成人,一個嬰兒。


    其中有兩個男人,雖然當時這兩個男人都挺年輕,但我一眼還是將他們給認了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是我爸,而另一個男人竟然是那個教童年的我煮嬰,不久前還出現在車禍圍觀群眾裏的那個大變態。


    當時這變態懷中緊緊的抱著一個女人,這女人雖然穿著一點都不洋氣,穿著一件碎花的小襯衫,但她真的很漂亮,而她的手中則緊緊的摟著一個嬰兒,這嬰兒此時正哇哇的大哭著。


    至於我爸,當時他滿麵紅光,雙目都是猩紅的,看起來剛喝過酒,應該是有什麽嚴重的心思,而且我爸當時手上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斧頭。


    突然,那年輕的變態就對我爸開口說:“陳有權,快點,再不動手,更待何時?”


    那變態剛說完,我爸突然像是瘋了似得,猛的就舉起手中的斧頭,惡狠狠的一斧頭重重的敲在了那漂亮女人的腦門上……


    在這個瞬間,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隨之噴出的甚至還有類似腦漿的液體,看著特別的血腥。低斤討弟。


    可那女人卻沒有被這一斧頭敲暈,她隻是瞪大了雙目,仇恨的看著。


    她緊緊的摟著懷中的這個嬰兒,像是要用她柔弱的身體,幫這個嬰兒撐起整個世界。


    而這嬰兒像是能感應到母親的愛,哭的是那麽的淒厲……


    第09章會爬的頭


    看著被我父親以及變態男折磨的那對母子,我心如刀割,因為我能夠想象得到,那應該就是我的母親,而她懷中所抱。竭力想要保護的嬰兒應該就是年幼的我。


    見自己一斧頭沒能砸暈那女子,我父親身體也是一僵,然後手中的斧頭也掉落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那個變態就張口對我爸說:“還愣著幹什麽,你忍受得了這個屈辱嗎?”


    這男人的話就像是天生帶著魔力一樣,我爸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越發的暴戾起來,很快他就撿起了一旁地上的一把長刀,而這把長刀應該就是之前砍死那頭黑豬的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刀。


    我看見我爸當時跟惡鬼附身了一般,他緊咬著牙,雙目裏像是能噴出怒火,他脹紅著臉,然後猛的就一刀朝漂亮女人的胸口刺了過去。


    那女人因為被控製著。所以沒法反抗,她隻是將手中的嬰兒高高的高舉過了頭頂,讓自己的孩子躲過了這一刀,而她的胸口則被這一刀給狠狠砍中了。


    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她張開嘴說著什麽,但卻是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她天生是個啞巴,還是被割去了舌頭,或者吃了什麽毒藥。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很快,她就身體一軟,然後癱倒在了地上。


    而直到死亡,她都一直舉著自己的孩子。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看到這,我雙目都變得濕潤了,然後我就憤怒的開口問我爸:“爸,這女人是我媽?”


    我爸點了點頭,當時我都有種想要幫我媽報仇的衝動了,但我沒有,我忍住了問我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而我爸並沒有回答我。隻是繼續看著這錄像視頻。


    我也跟著繼續看,我看到我爸砍死了我媽後,他整個人的殺戮之氣像是被激發了出來,然後他提刀又要砍那個嬰兒。但是被那個變態給攔住了。


    那變態露出一個猙獰而陰狠的笑容,然後對我爸說:“不要殺這野種,我又更好的方法懲罰他。”


    我爸像是很聽這變態的話,真就沒有殺我,當然肯定也沒殺我了,因為我都長這麽大了。


    而接下來的畫麵才是這整個錄像中最變態驚悚,最讓我驚駭莫名的,我感覺看完之後我整個人都窒息了。


    視頻中,我爸殺了我媽後,他和那個變態兩個人竟然對她的屍體進行了解剖!


    沒想到我爸一個泥瓦匠,手上的刀活竟然好的很,很快就將我媽的身體給劃開了好多道口子,像是在給我媽放血。


    而那個變態更瘋狂,他手中有一把精致的剖刀,他用這把刀在我媽身體上就削了起來,速度之快,刀法之精湛,看得人目眩神迷,就像是在看賣刀削麵的老師傅在用刀削麵一樣,不過他們削的不是麵,而是人肉。低他廣技。


    很快,他們兩人就將我媽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給剔了下來,我媽的屍體很快就變成了一根根骨架。


    看到這我總算是明白為何剛才看到紅油布裏的骸骨單純的隻有骨頭了,不是因為腐爛的太嚴重,而是因為肉都被剃掉了!


    而被剔下來的這些一片片的肉,被那變態給扔進豬圈裏了,豬圈裏養著豬,所以這些肉都被豬給吃了。


    更惡心的是,那變態還挑出了幾塊人肉,他將這塊肉放在刀片上,切碎並研磨成了肉醬,最後他竟然將這肉醬往那個嬰兒的嘴裏給塞進去了不少。雖然那嬰兒,也就是我並不吃,但他硬逼著推進了我的嘴裏,最後還用血給送服,讓我咽了下去。


    看到這裏,我再也受不了了,之前看過那麽多變態畫麵一直想吐但都沒吐出來的我,這一次終於扛不住了,我哇的一下就吐出了一大口胃裏的殘留物。


    吐完我就哭了,不是害怕,也不是心裏難受,就是忍不住哭了,整個人感覺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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