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我就意識到這聲音並不是地上這仿真嬰兒發出來的,而是身旁的床上,我那被窩裏發出來的。


    我睡覺的時候被窩裏是好好的,現在卻出了這幺蛾子,直覺告訴我房間裏真的有人在搞鬼,他趁我背對著床的時候在被子裏塞了嬰兒。


    於是我猛的就來到了床邊上,但我沒立刻掀開被子,而是突然就蹲下朝床底下看了過去。但是並沒發現異常,然後我才掀開了被子。


    果然如我所料,被窩裏被塞了個嬰兒,但同樣不是真的嬰兒,而是個會定時發出哭聲的仿真娃娃。


    看到這娃娃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後我也豁出去了,立刻就開口說:“誰,誰躲在我家,給我出來。”


    並沒有人回應我,但我話音剛落,我枕頭旁的手機突然就翁的一聲響了。


    我疑惑的拿起手機,並不是短信,而是一條qq消息,而當我點開這消息,我整個人就徹底的愣住了。


    偷窺者,竟然顯示是偷窺者給我發來的qq消息。


    當時我也並沒有去想這個偷窺者到底是不是白夜,而是琢磨著他這句話的含義。


    偷窺者的消息是:陳木,你喜歡豬嗎?


    記得第一次接到偷窺者的消息,他是問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這一次一上來卻是豬,這偷窺者的趣味還真是在退化。


    我立刻問他:你是誰?想要幹嘛?


    他很快回道:陳木,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感覺是不是很爽?那麽我現在正式通知你,好戲才剛剛開始……


    好戲才剛剛開始,看完偷窺者的這條短信,我整個人的頭皮都麻了,我甚至感覺這恐怖的家夥就躲在哪個角落看著此時驚詫的我呢。


    這個偷窺者還是白夜嗎?


    我無從得知,尋思了下,我立刻就掏出手機撥通了金澤的電話。


    我將我遇到的情況給金澤講了,金澤叫我立刻離開家,到人多的地方去,然後將我具體位置告訴他,他現在就出發往我家所在的這個方向開。


    我一個人心裏也慌,所以立刻就簡單拿了點東西就出了家門,等我來到我家院子外麵的時候,我腦子裏突然就再次響起了偷窺者的那句話:陳木,你喜歡豬嗎?


    我覺得他不會莫名其妙的就提到豬,這個豬肯定有什麽特別的含義。


    正想著呢,我突然感覺我家豬圈的方向似乎有點動靜,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就慢慢靠近了豬圈,因為我家都好多年沒養過豬了,豬圈裏是不應該有動靜的。


    很快我就到了豬圈門口,我用手機往裏麵一照,然後我整個人就傻眼了。


    豬圈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頭豬,而且不是白豬,而是黑色的母豬。此時這母豬嘴上全是血,正用豬嘴拱著一隻嬰兒呢。這嬰兒的腦袋已經被這頭豬給啃掉了一大半,就剩小半截頭顱了,一隻眼珠子胡亂的耷拉在了這半截頭顱上,至於這嬰兒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缺胳膊少腿的,身上布滿了母豬的牙印,全是窟窿。


    看到這一幕,我整張頭皮都是麻的,雖然我知道這一切肯定是人為的,但我還是忍不住就將恨意發泄到了這頭母豬身上。


    於是我下意識的就拿起了一旁的一根扁擔,然後就用這扁擔狠狠的敲打這頭母豬,而這頭黑豬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人肉的緣故,變得異常的狂躁,當我敲打它的腦袋時,它嘴裏一個勁的哼哼著,甚至還想從豬圈裏跳出來咬我。有一次要不是我一扁擔將它給推進去了,它怕是真的要跳出來了。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剩下的半截子嬰兒給夾出來,雖然看著這死去的嬰兒,我不可能救活它,但我至少感覺自己還是有勇氣去當個好人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人要害死這嬰兒,而且還要用如此變態的方式。


    但很快我就想起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小時候父親曾經跟我說過我有過夢遊的毛病,我小時候對著過豬圈裏的豬發笑呢,而正是因為我這詭異的行為,我父親才把豬給賣了,後來才再也不養豬了的。


    那麽這一次的豬吃嬰兒事件和我小時候的這個夢遊到底有沒有什麽或多或少的關聯?


    不管有沒有,有一點我比較確定,那就是這個變態肯定就是使用偷窺者qq,問我喜不喜歡豬的這個人。


    我最終都沒有離開這裏,也許因為是麻木了,我當時都不知道怕了,就那樣坐在這個死嬰旁抽煙。


    金澤的速度很快,在我抽了小半包煙的功夫,他就已經趕來了,估計全程就沒下過一百碼。低華池才。


    等金澤見到坐在地上頹廢的我,以及我身旁的嬰兒時,他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很快金澤就喊了兩聲我的名字,我才完全緩過勁來。


    然後我就把情況都給金澤講了,聽了我的講述金澤立刻就做了兩件事。


    首先他立刻給方青河打去了電話,讓方青河去聯係看護白夜的那一邊,看看白夜是不是還好好的在病床上,有沒有已經醒了,或者逃跑了。而且還要查一下偷窺者這個qq,最近的登陸情況。


    再者,金澤通知苗苗那邊,讓她帶人出一下現場,因為這死去的嬰兒,以及吃嬰兒的母豬,甚至我家裏出現的那兩個仿真的假嬰都是要檢驗的。


    等苗苗他們來了,警方立刻就開始行動了,在將那半截死嬰裝進取證袋子的時候,苗苗還特意抬頭看了我一眼,就好似在問我,為啥有我在的地方,就有變態的案件發生一樣。


    我心情很沉重,所以也沒心思去和苗苗說什麽。


    我隻是問金澤,這會不會又是一個一連串恐怖殺人案的開端。


    金澤安慰我說不會的,因為x市的曙光和複仇者勢力基本已經肅清了,而且大風大浪過後,他們也不可能再敢在這裏翻什麽浪花。


    而這卻讓我更納悶了,既然可能和殺人遊戲的案子沒什麽關係,這一次案件的開端為何又選擇了我?


    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的電話又響了,等掛了電話,金澤立刻對我說:“方組長那邊的電話,市裏又發生了一起詭異的案子,而且方組長提醒我一定要把你帶著。”


    第02章詭異車禍


    聽金澤說又發生詭異的案子了,我本就壓抑的心越發的沉重了,我相信這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毫無瓜葛的案子,要不然方青河也不會讓金澤把我帶著。


    很快我就跟著金澤離開了老家,因為怕苗苗他們還要采集證物啥的。我就把鑰匙留給了她,因為直覺告訴我這一趟重回警局,可能又是一陣子焦頭爛額的和凶手打交道的過程了,真不知道為何凶手們都要選擇我,將戰火燃到我身上。


    金澤並沒有帶我去警局,而是直接將我帶到了懸案組的寫字樓,到了寫字樓看到有段日子沒見的方青河,我心裏還挺唏噓的,他看起來依舊是那樣的儒雅,沒有因為破了殺人遊戲這樣的大案子而意氣風發,也沒有因為又碰上案子而眉頭深鎖。


    我跟方青河打了聲招呼。方青河也衝我點了點頭,說了聲辛苦了。


    然後方青河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對我說:“陳木,首先我得提醒你不用慌了陣腳。這次的案件應該沒上次的惡劣。剛才我已經聯係了重犯看守那邊了,白夜還躺在病床上,並沒有蘇醒過來。而偷窺者這個qq的登陸地也不再是你家,他用的是運營商的網絡登陸的qq,關於這個運營商的號碼我們也查出來了,將對其實施監控,隻要他一浮現出來,我們將第一時間就可以捕捉到他的蹤跡。”


    聽了方青河的話,我就稍稍鬆了口氣,這次的凶手聽起來似乎沒有上次那麽變態了,而且邏輯可能也沒那麽縝密,居然用運營商網絡登陸qq,這太容易暴露自己了。低華諷號。


    不過想想也正常,並不是每一個可怕的變態都像白夜那麽強悍。犯罪滴水不漏的。


    想到白夜,我心裏突然又有點遺憾,其實在某一個瞬間,我是有點想這一次的凶手還是他這個瘋子的。但顯然不太可能,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不想他再徒增殺孽了。


    然後我就問方青河:“方組長,你說又有新的案件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帶上我,這個案件和我也有關係嗎?”


    很快方青河就點了點頭,然後他點開了電腦屏幕,給我和金澤播放起了一段視頻。


    這是一段路邊的監控錄像,而且還有時間,顯示的就是今天晚上八點。也就是大概兩個小時前。


    監控錄像顯示,路邊本來有一個女人在散步,這是一個孕婦,挺著個很大的肚子,看起來都要生產了,所以走路特別的慢,走了沒兩步,就停在那裏休息了。


    而在這女人休息的時候,從她身後開來了一輛車子,這是一輛小客車,車子停下來後,從車上就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應該是司機,他看起來挺急的,直接就跑到了一旁的路上尿起了尿,應該是尿急了,不過他很快又跑離了這裏,也不知道是拉翔還是怎的。


    很快恐怖的事情就發生了,當這車子剛停了沒多久,它突然猛的就開動了起來,然後急速撞向了在它前麵休息的那個孕婦。


    那孕婦砰的一聲就被撞倒了,而這車子並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毫不留情的就在孕婦的身上碾壓了過去,看著這一幕我整個人都感覺特別的難受。


    而且看的人心裏越發難受的是,當車子從孕婦身上碾壓過去,由於她的裙子被壓的撩了起來,很快我就看到從她的下麵隱隱間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仔細一看像是她的嬰兒被這車子給碾壓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車子突然又倒車了,它直接就倒著又在孕婦的身上碾壓了一下,這一次那嬰兒完全就被車輪給碾壓了出來,但是它顯然沒有存活的機會了,因為車輪同樣在這嬰兒的身上壓過去了,它瞬間就變成了一灘肉泥。


    這還不止,這車子接下來在孕婦的身上又碾壓了幾次,直到將其完全壓得不成人形,血肉模糊的一片,這車子才重新回到了原地,停在那不動了。


    很快就有人圍觀了起來,但沒人敢上去看是什麽情況,因為那畫麵真的太慘烈了。


    沒一會功夫,之前從那輛車上下來小便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回來了,他看到這畫麵後也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愣是沒敢靠近那車子。


    視頻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鍾,然後就有警車趕來了,交警和警察都有,他們封鎖了現場,拍了現場的照片,進行了初步勘察,然後就開走了那車子,將現場給打掃了,接下來視頻就結束了。


    看完這視頻,除了覺得變態血腥,開那車的人不是神經病發作了,就是和孕婦有什麽深仇大恨,其餘的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在聽了方青河和金澤接下來的對話後,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


    方青河對金澤說:“金澤,關於這個視頻,你怎麽看?”


    金澤尋思了會,直接就開口回道:“單從視頻判斷的話,這本來是一起普通的肇事殺人案,就算是凶殺,也該由刑警隊接手,但既然落到了我們懸案組手上,肯定有其常理難以解釋的地方。方組長,剛才視頻裏下去方便的中年男人是不是那輛車的司機?那司機下車後,車上是不是沒有人了?”


    聽了金澤的話,我覺得這怎麽可能?車上沒人怎麽可能還會開?就算是失控了,也不可能撞了人之後,還倒車再開車在那孕婦身上碾壓了好幾遍啊,這分明就是故意衝著這孕婦去的。


    但方青河卻立刻衝金澤點了點頭,這讓我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車子自己殺了這孕婦?


    正覺得不可思議呢,方青河又說了一句讓我心裏發毛的話,方青河說:“而且視頻中的這是一輛靈車。”


    這是一輛靈車,在沒有司機的情況下,車子自己開動,碾壓死了一個孕婦,而且將孕婦和她的孩子全部給碾壓成了肉泥!


    這怎麽聽都覺得陰森,就連我這不久前剛經曆過殺人遊戲這樣恐怖大案的我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感覺陰風陣陣的。


    而這個時候金澤則開口問方青河:“方組長,那輛靈車呢?我們得去看一下那輛靈車再做出判斷,再者,這個案子和陳木有什麽關聯?為何要讓我喊上陳木?”


    聽了金澤的話,我也忍不住問方青河:“是啊,方組長,這靈車殺人案和我也能扯上關係?是不是因為孕婦肚子裏的這個嬰兒?不過這孕婦的孩子都壓成肉餅了,和我家豬圈裏被豬吃了的那個嬰兒應該不是同一個啊。方組長,你意思難道是這兩案子有什麽聯係?因為都是衝著嬰兒去的,所以並案調查?”


    正開口說著呢,金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然後他立刻就回放起了視頻。


    金澤將監控錄像調到了車禍發生後不久,不遠處有人群圍觀的時候,將這個畫麵給定格了。


    然後我也湊上去看了,當我看完這個畫麵,我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這一刻我總算明白方青河為何要讓金澤帶上我了,這個案子還真能跟我扯上關係,而且對於我來說可能還異常的重要!


    因為我從不遠處圍觀的人群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就是之前金澤說從方青河家刻錄出來的那段視頻,就是我小時候被訓練煮嬰,然後拚接嬰兒屍體視頻裏,出現的那個中年男人。雖然過去十來年了,這男人的容貌幾乎都沒怎麽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這個男人此時就站在圍觀的人群裏,但我感覺他並不是在看車禍現場,他好像是在看監控的探頭,他就像是在跟我對視。


    很快,金澤就重新讓畫麵播放了,令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的是,這男人真的對著監控探頭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就轉身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裏。


    第03章死人殺人


    看完這消失在監控錄像裏的男人,我整個人汗毛直豎,那是一種源於靈魂深處的忌憚,我想也許這是因為潛意識裏我就覺得他給我的童年帶來過陰影吧。雖然其實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但我就是覺得我人格分裂等一切變態行為都是這個人引起的。是他造就了後來的我,一個瘋子。


    正覺得膽寒呢,方青河在一旁開口說:“金澤,陳木,對視頻中的這個男人有印象?”


    聽了方青河的話,我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上一次我和金澤看到那個童年的我的煮嬰視頻,當時隻有我和金澤兩個人,那視頻是金澤偷偷從方青河那裏刻錄出來的,也就是說理論上來說,在方青河眼裏。我和金澤應該不知道視頻中這個詭異的大叔。


    我暗道一聲不好,心說暴露了,金澤偷方青河東西是事情要暴露了。


    於是我立刻悄悄看向金澤。不過金澤比我鎮定多了,他隻是微微眯眼,似乎在尋思怎麽給方青河解釋。


    不過很快方青河卻爽朗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金澤、陳木啊,你兩都是在我手底下做事的,你們那點小九九我能不知道?有些事我隻是沒有說罷了,因為我覺得是合理的,那就沒必要去說破,我知道金澤去過我那個秘密的房子,你們也看過那個童年受訓視頻。作為懸案組的組長,有些事我不方便去做,而金澤是一個能力這麽強的人,倒是幫我省了很多力。”


    聽了方青河的話,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原來很多事真的是他故意為之,我就說他一個堂堂懸案組的組長,怎麽可能就讓金澤那麽容易就偷走了他的東西,原來是故意讓金澤發現,然後被我們看到的。


    不過關於這一點。其實金澤之前就猜到過,而且也對我講過。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點到即止,所以就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很快金澤就問方青河:“方組長,既然你很久前就得到過那個視頻,那麽你應該查過這個男人的身份吧?”


    方青河直接說:“查過,將他照片都上傳數據庫比對過,不過並沒有什麽重要的發現,這個人的肖像並不在數據庫中。也就是說要麽他是一個沒有正常社交,並沒有融入正常社會的人,數據庫裏沒有記錄他。要不然就是他這人比較特殊,他的存在被秘密抹去了,就連我們警方都搜不到這個人。”


    金澤點了點頭,就沒再多問什麽,因為很多事都是有時效性的,所以金澤就準備立刻趕往撞死孕婦的那個靈車那裏看看,越快越好,畢竟某些重要的線索可能隨時被破壞了。


    方青河作為組長,這種場合還是用不著他親自前往的,不過方青河提出讓金澤帶我一起出現場,而且當時他說的話讓我心裏還蠻感動的,方青河說我幫助過警方,警方也有必要讓我重新建立起正常的生活圈,所以要金澤多帶帶我。


    聽方青河的意思,似乎是完全不擔心我再出現精神分裂,喚醒那個變態人格的情況了。


    很快金澤就帶我離開了寫字樓,開車帶我去交警隊了,因為靈車肇事後是被開到交警隊的,並沒在警局。


    路上我一直很沉默,因為短短一個晚上,就死了三條人命,一個孕婦,兩個嬰兒,這實在是讓人太壓抑了,而且凶手還莫名其妙的就把我引進了這個案子,這讓我越發的覺得心慌。


    突然,金澤就開口對我說:“陳木,你和你父親的關係具體是什麽樣的?之前因為殺人遊戲的案子,你父親並沒有什麽調查價值,我們就一直忽略了這一點,我看你似乎很少提起你父親?”


    我舔了舔嘴唇,整理了下思緒,然後才對金澤說:“具體我也不好給你講,在我的記憶中父親是一個很沉默的人,他對我的付出都是無聲的,但他很關心我。不過我不是有些記憶丟失了嘛,所以感覺很多記憶都是模糊的、總之,我父親對我很好,他是一個老實人,你們警方能不要驚動他,就不要驚擾他,這算是我對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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