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猛的站了起來。圍著綁著這家庭主婦的椅子就轉了一圈,邊轉我邊怒吼道:“誰,是誰在搞鬼,給我出來,有本事衝我來!”


    說完,我卻突然又來到了這家庭主婦的身旁,接下來發生的畫麵讓我整個人都毛骨悚然了起來。叼節華劃。


    我捏著那薄如蟬翼卻又無比鋒利的刀片,然後沿著那家庭主婦的胸口,猛地就劃了下去。


    她的衣服瞬間就被劃開了,而且胸膛都被劃開了好大一條口子,我都能夠看到口子裏的血肉,甚至是胸骨了。


    更恐怖的是,刀片繼續往下劃著,當劃到她的肚子時,我的手指竟然沿著這條裂縫。猛地就伸進了她肚子裏,當時我的手就像是一把刀一樣,竟然硬生生的將她的肚子劃拉下了一條猩紅的口子,一直延伸到了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鮮血瞬間就噴湧而出,弄得我滿手都是,臉上也被噴了。


    看到這裏,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全身打起了哆嗦,我直接就開口對何教授說:“不,這不是我……視頻中的女人是誰,為什麽要殺她?”


    何教授說:“你不該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你該問你自己。為何要殺她。”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然後我繼續問她:“你們這個視頻是從哪裏來的?你們不是都成立了陳木研究中心嗎,怎麽會不知道為什麽殺人呢?”


    何教授直接說:“應該是你的任務吧,至於這視頻我們哪來的,暫時不方便告訴你。”


    於是我就繼續看這視頻,視頻中的女人被我用刀片劃開了肚子後,她再也撐不住了,像是看著魔鬼般看了我最後一眼,然後就昏死了過去。


    這個時候,一旁的小女孩,也就是夏天,她突然就哭了起來,邊哭邊大聲的喊‘媽媽,媽媽’。


    於是視頻裏的我就站了起來,因為我知道夏天並沒有死。所以看到這裏我並沒有那麽怕了。


    我看到視頻裏的我似乎很快又回到了那個善良的人格,我撫摸著夏天的腦袋,問她:“夏天,想媽媽了嗎?我帶你去見媽媽。”


    夏天不敢看我,稚嫩的臉蛋上寫滿了驚恐,此時的我對她來說肯定比魔鬼還要可怕。


    很快我就將綁在夏天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然後我抱起了她,將她抱到了暈死過去的那家庭主婦身旁。


    然而當我剛把夏天抱到這裏,我的臉上突然就劃過一道陰狠的笑容,然後猛的將夏天的腦袋塞進了她媽媽破開的肚子裏,甚至還想將夏天的整個身子給塞進去。


    邊塞,我還邊開口說:“讓你要媽媽,我這就讓你陪你媽媽,我讓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


    不過這個時候,我臉上的凶狠很快又消失了,於是我立刻將夏天從她媽媽肚子裏又掏了出來,當時的夏天臉上已經滿是鮮血了。


    我再一次抱起了夏天,然後就離開了。


    我知道,從那以後夏天應該就被我撫養甚至培訓了,難怪她要喊我哥哥,跟這樣的一個我一起長大,難怪夏天看起來那麽詭異。


    說實話,我真的被這個視頻給嚇到了,所以直到它結束了好一會,我還心有餘悸,久久回不過神來,那真的是我?那怎麽可能是我?


    在我惶恐間,何教授突然按住了那依舊在轉動的水晶球,問我:“陳木,看完什麽感受?”


    我下意識的就開口說:“如果那是我,我想自殺。”


    何教授直接對我說:“那是懦夫的行為,如果你真的想改過自新,你就該親手將和你一樣的那些人接受法律的製裁。”


    我點了點頭,說:“我會的,我一定要完成這次臥底,哪怕是死。何教授,你說吧,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我不一定非要恢複記憶,我隻想能夠騙過白夜他們的雙眼,然後將複仇者們的訊息給警方傳過來,我要贖罪。”


    何教授笑了笑,說:“關於那些邪惡的記憶,在這裏有相當數目的記載,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模仿他了。”


    說完,何教授就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他說要我自己先去學習,去理解我的另一個人格是什麽樣的人,因為隻有通過自己的記憶植入,才是最可以掌控的。而倘若借助他的催眠等輔助手段,是容易讓我精神崩潰,人格分裂症更加嚴重的,到時候我可能真的重新徹底變成那個惡魔。


    於是我就一個人翻看起了房間裏的所有資料,看完我就有了相當程度的理解。這裏關於我的研究真的很全麵,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來的這些資料。


    但是對於複仇者聯盟或者說曙光組織,倒是沒什麽記載,說是等級森嚴,我每次都是接受上級下達的死亡通知單,然後去殺人,而複仇者聯盟並不殺外人,隻殺曙光組織的人,真不知道這兩個勢力到底有什麽水火不容的恩怨。


    而當我看完這裏所有的資料,我總算是明白白夜為什麽那麽想要我變回曾經的自己了,我曾經在暗殺中救過他的命,他等級比我低,但實力卻極強,完全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但一旦地位上升到一個級別,就將單獨帶隊,去不同的城市暗殺曙光的人。白夜為了可以一直和我並肩作戰,所以甘願做一個低等級的守護者,跟我一起並肩作戰。


    而且我由於本身就是人格分裂症患者,甚至說兩個人格經常性的穿插出現,所以就連白夜都吃不準我什麽時候會變成什麽樣,所以我就想通白夜為何對我這麽執著了,因為我隨時可能變回曾經的自己。而這一點其實也為我去臥底帶來了機會,因為一旦有時候我無法扮演下去的時候,我可以假裝出現了不變態的那個人格。


    而這些資料中有一段影像給我的感覺特別的深刻,那同樣是一段關於我的殺人視頻,而且被害人我也有印象,我之前在山洞那看過他的頭,就是這次殺人遊戲中最開始被殺的人,並不是白夜所殺的人。


    當時我在一個房間裏灑滿了破碎的酒瓶碎片,然後讓這個人完全趴在這些碎片上,我讓他用身體去壓碎這些玻璃碎片,隻要能將這碎片給壓平了,我就放過他。


    但他最終還是全身被玻璃碎片劃破,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然後失血而死了,而我也用酒瓶碎片將他的頭顱給割了下來……


    說實話,這段視頻很血腥,但不知道怎的,看著視頻中的我,我突然就感覺我變了,和之前看到的幾段殺人視頻不太一樣,我感覺這個我的眼神更熟悉一些,雖然同樣變態,但總感覺還有一絲無奈。


    而從這視頻之後接下來的兩段視頻同樣給我這樣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我為何這樣認為,就是感覺有點不一樣。


    最終通過近乎一夜的學習,從對他每一個動作的模仿,我感覺我已經可以很好的扮演他了。


    之後方青河也給了我一些交代和囑咐,當然還給了我一些希望,最後給了我一個微型的竊聽器,說是不會被監測到的,而且上麵還有開關,我可以自己掌握。


    他叮囑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這場殺人遊戲玩到最後,將幕後的大佬給引出來。


    第二天我休息了整整一天,最後帶著方青河給我準備好的方琳的頭顱,用一個塑料袋拎著,就去到了郊區的一個深山,因為資料裏有記載,我和白夜經常會在那個深山裏匯合。


    深夜,涼風吹拂,樹影婆娑,我一個人等了好久,突然不遠處掠過一道白影。


    白夜真的出現了,一襲白衣勝雪,他手中提著一個很大的編織袋,慢慢朝我走了過來。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妖魅的弧度,就像是看到了我的歸來。


    在來到我身旁後,他突然將那碩大的編織袋裏的東西給倒在了我的身旁,看完後,我就震住了,這是一麻袋的屍塊!


    他直接對我說:“阿木,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第77章掩人耳目的殺人遊戲


    白夜說要跟我玩個遊戲,還倒出了一大口袋的屍塊,當即我就愣住了。


    但因為現在的我並不再是那個普通的陳木了,我在扮演一個變態的狂魔。所以我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用一種習以為常的眼神低頭瞥了眼這些屍塊。然後對他道:“白夜,你已經知道了?”


    我所謂的知道了,指的就是我恢複記憶這事。


    白夜看向我,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就是那樣安靜的看著我,皎潔的月光照到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格外的妖魅,就像是電影裏那完美精致的吸血鬼王子。叼節莊扛。


    我知道他可能在試探我,打量我,所以我同樣安靜的看著他。有幾個瞬間我有點想要退縮,但一想到我曾經可能變態的殺過那麽多人,我就有點心如死灰,於是就沒那麽在乎自己的生死了,於是我就那樣用死一般的眼神看著白夜。


    很快白夜就收回了目光,然後對我說:“阿木,我都知道了,這才是真正的你,白夜歡迎你的王者歸來。”


    我沒有回應他這句話,而是低頭看向腳邊的屍塊。因為我知道白夜不會無緣無故的帶來這一編織袋的屍體殘骸,他帶這恐怖的玩意過來,肯定就有他的用意,他口中所謂的遊戲肯定是用來試探我的,試探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恢複了。


    於是我在腦海裏立刻就思索了起來,很快我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從何教授那裏的資料中我知道自己是有分屍縫屍的變態嗜好的,而這嗜好是我從小就養成的,我清晰的記得那個我將煮熟了的嬰兒屍體給重新拚接起來的視頻。


    所以我直接就開口對白夜說:“既然要遊戲,那就開始吧。”


    說完,我就迅速蹲下身子,蹲在了屍塊旁邊,然後我用眼角的餘光瞥到白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我就知道這一次我賭對了,這個遊戲就是將屍塊重組成屍體。


    很快白夜也蹲了下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將修長的手伸進了屍塊堆裏,很快就揀出來了半個頭顱。


    這頭顱是從頭頂由上自下給劈開的,所以當他拿著那半塊人頭,加上那人頭上全是鮮血,所以我並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不過當白夜很快又挑出另外半個人頭,將這兩塊人頭給拚接起來時,我就認了出來,這人頭竟然是小劉!就是那個之前我夢遊時,跟蹤我出去的警員。


    雖說早就猜到過小劉可能遇害了,不過自從得知一切都在方青河控製之下後,我又覺得小劉可能還活著,因為金澤說方青河不可能對自己人下手。


    因此此時看到小劉的屍體,我心中依舊驚駭莫名。難道方青河真的是在得知有警員遇害後才破釜沉舟的?小劉真的是我殺的?還是說方青河已經心狠到如此地步。不惜通過犧牲警員的命,來嫁禍於我,逼我配合他去做臥底?


    腦中剛升起這些疑惑,白夜就捕捉到了我的這個眼神,他立刻對我說:“阿木,你似乎記不得自己殺這個警員時的畫麵了?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恢複啊,不過這次我會相信你的,因為我親眼目睹了你虐殺這警員時的畫麵。”


    聽了白夜的話,我才意識到我真的邪惡了一回。


    但我不能被白夜給占據主動,因為資料中說我雖然和白夜是好搭檔,但他同樣是我的手下,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那樣我會露餡的。


    所以我猛的就扭頭看向白夜,然後對他說:“白夜,注意你的身份。以及和我說話的口氣,我回來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再用懷疑的口吻跟我說話,那樣我會不高興的。”


    而我這招還真挺管用的,白夜並沒有因為我的冷酷而生氣,相反,他臉上的表情還挺柔和的,看起來挺高興的,就好似有受虐狂,我越凶他,他就越開心一樣。


    他用他那磁性的聲音,低聲對我說了句:“是,主人。”


    不過他的這道聲音也不完全是敬畏,隱隱間我感覺還帶著一絲戲謔,我聽得出來,我們之前的關係應該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於是我也不再說什麽,而是迅速的分撿起了身旁的屍塊。


    其實我對這種變態的遊戲沒有任何印象,但昨晚我已經強行的植入了關於變態陳木的很多記憶,所以我還是很快就分揀出了另外一具屍體。


    沒錯,白夜倒出的屍塊是兩具屍體的殘骸。白夜拚的是警員小劉,而我拚出來的則是另外一具屍體。


    我拚出了這個人的腦袋,但我並不認識他,我不認識這個屍體的主人,也不知道白夜是從哪裏弄過來的這具屍體殘骸。


    但我嘴上也沒問,我怕我問的多了,白夜還是會懷疑我。


    而我還真挺有天賦的,很快我就從大堆的屍塊中找出了胳膊、肚子、屁股、大腿、雙腳等各種殘肢,慢慢的拚接起了整個屍體。但由於這是兩個人的屍體,而且都是男屍,所以要想拚接正確屍體,還是有很大難度的。


    不過我也挺精明的,我都是緊隨白夜之後,等白夜撿走了相同的部位,我才揀走另外一塊同樣的殘肢,這樣一來,我就隻是比白夜慢一點點了。


    最終,在約莫五分鍾之後,白夜就將小劉的屍體給完全拚好了,隻不過他的屍體沒有右手,因為右手之前在我的口袋裏,被警方拿走了。


    而我也緊隨其後,很快也將另外一具男屍給拚好了。


    白夜準備繼續縫屍,不過我卻一下子站了起來,我直接對他說:“遊戲結束,不必縫了,談談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吧。”


    說完,我就一踢我帶來的那個塑料袋子,將方琳的頭顱給踢了出來,然後對白夜說:“方琳我已經殺了,她腦袋我也帶來了,是該結束殺人遊戲了。不過由於我許久沒有接觸這遊戲,而且剛剛恢複自己,我還是不能完全記清這場遊戲,所以接下來該怎麽做,先有你做主。”


    說完我心裏還挺忐忑的,因為我感覺自己有點急了,好在白夜並沒有表現出對我的懷疑,也許是他也在隱藏自己的情緒吧。


    他隻是看著我,然後問我:“不知道這個屍體是誰?”


    我看了眼這屍體,反問他:“是誰?”


    白夜直接說:“這是刀疤的守護者,類似我跟你的關係。”


    聽到這我一愣,忙問白夜:“你為何殺了他?這是組織上的禁忌,殺人遊戲還沒結束,我們卻殺了對手,這將遭到組織上的裁決!”


    我剛說完,白夜突然扭頭看向了我,然後才對我說:“阿木,看來你真不記得了,你真以為這是簡單的殺人遊戲?”


    我一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直覺告訴我重頭戲來了,這或許就是方青河讓我臥底的真正原因,殺人遊戲並不是簡單的變態遊戲,殺人遊戲的背後還有著什麽驚天的秘密。


    於是我看向白夜,對他說:“時間不多了,我需要知道真相,盡快完成任務,離開這裏,我們肯定已經被警方盯上了。”


    白夜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任我,還是怎的,他直接就對我說:“刀疤真以為自己配做我們的對手?他隻不過是這場殺人遊戲的陪練,表麵看這是一次比賽,其實刀疤殺的人隻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所有人,包括警方,甚至說曙光組織,他們都以為我們在用一場殺人遊戲獵殺他們的成員。但他們並不知道,我們這並不是簡單的遊戲。雖然刀疤和我們殺的人都是曙光的成員,但我們殺的人才是重頭戲,我們所殺的人身體內都有曙光的秘密,這些秘密甚至就連被害人自身都不知道!我們通過割頭、割舌頭等方式來表現我們的殘忍變態,並通過這個來為比賽計分,但實際上我們是拿走了他們體內重要的東西,隻不過以此來掩人耳目。”


    聽了白夜的話,我下意識的就想開口問什麽秘密,但我忍住了,我不能表現的太急切浮躁。


    而我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每個案件看起來都那麽血性變態了,而且都要寄送頭顱啥的,其實這隻是假象,真相是被害人的體內有重要東西。就像是第一次在警局的解剖室,變性屍體的內髒被掏空了一樣,真的是拿走了什麽東西,但並不是金澤分析的那樣,是對凶手不利的東西,而是關於曙光的什麽秘密,凶手殺人其實就是衝著這個秘密來的。


    那麽,被害人身上背拿走的這些東西,除了器官,到底還有什麽?


    我快要急死了,可白夜卻偏偏不跟我講。


    他隻是對我說:“阿木,並不是你記不得這些秘密了,而是組織上在下達這次殺人遊戲的任務時,就沒有跟你講。但是組織上跟我講了,他們讓我在合適的時間告訴你真相,而我覺得現在的時間還不合適。”


    我下意識的就開口問:“殺人遊戲不是快要結束了嗎,什麽時候告訴我?”


    白夜直接說:“在你殺了刀疤之後。”


    第78章有臉就夠了


    在我殺了刀疤之後,就是時機成熟之時,到時候白夜將告訴我這場殺人遊戲的真正目的。


    如果是曾經的我,聽了白夜的這句話,我肯定就唯唯諾諾的。為了不暴露自己臥底的身份,一句話也不說,強裝冷靜,什麽也不問。


    但現在的我可是就連白夜都得尊稱一聲主人的超級惡魔,我自然是要反其道而行了。


    回想起之前在何教授那裏對變態陳木的學習,我決定做一次大膽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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