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敢睡?就怕你的魂再次被勾走,可你個狗日的,竟然睡得這麽香甜,還說夢話,我們怎麽打你都不醒。”楊聰氣急敗壞的說。


    李老伯忙攔著要打我的他,酸溜溜的說:“你睡得這麽香,是不是已經知道解決方案了?”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是。”然後就把夢裏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了出來,他們兩個聽得十分入神,等我說完以後,他們雙雙沉默了,我問他們想啥呢。


    李老伯歎了口氣,說:“造孽啊,真沒想到原來百年前還有這麽一場恩怨。”


    楊聰欲哭無淚的說:“我也覺得造孽,你這小子沒事兒幹嘛挑那李清秋的天魂和地魂?這倒黴孩子!”


    ☆、80走好


    聽楊聰這麽一說,我就不樂意了,我說投胎這事兒難道還輪得到我挑?隻能說我這個人的確比較倒黴而已。


    李老伯讓我們倆別吵吵了,讓我趕緊起來洗刷一下。一起下去吃個飯,我剛好有事要問老板娘,所以就說好。就這樣,我們很快下樓了,一下去,我就看到曹豔正坐在櫃台前,無精打采的望著門外偶爾路過的人。


    見我們下來,她淡淡道:“你們下來吃早飯的吧?小二,把早飯給端下來。”


    那邊,夥計立刻端了熱乎乎的飯菜上來,我說:“老板娘,不嫌棄的話,跟我們一起聊聊?”


    她微微蹙眉,臉上滿是猶豫之色,但也隻是一會兒,她就點了點頭。繞過櫃台,扭著柳條細腰朝我們走過來。


    不得不說,曹豔真的長得很漂亮,美豔動人,身材又好,還有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大長腿,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著一種成熟的味道,別說是在這個荒村,就是在大城市裏,她也算是個出眾的美女,也難怪梁少恭這麽迷戀她了。


    曹豔坐下來後,我就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是土生土長的荒村人吧?那麽,你知不知道百年前,荒村這裏有一個陳家?”


    曹豔很爽快的點了點頭說:“當然知道。當時的陳家聽說是我們這第二有聲望的大家族,隻不過後來一夜之間,陳家就被滅門了。聽說是年輕的管家做的,唉……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仇什麽怨。”


    我心說這梁明當年看來玩得一手栽贓嫁禍的好戲啊,不過知道有陳家我就放心了,因為我對梁少恭那家夥不是很信任,總覺得他可能會騙陳琳,不過若是真有陳家的話,這事兒大概就是真的了。


    想到這裏。我就放心了。


    吃過早飯後,一夜沒睡的李老伯和楊聰有些撐不住了,我讓他們去樓上睡覺,我則坐在樓下喝茶,曹豔一直陪著我,期間還親自給我添茶。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們準備怎麽對付梁府?”


    她點了點頭,然後用一雙殷切的目光望著我,我說:“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們的到來。是結束梁府罪惡的,所以我們不會心慈手軟,不過梁少恭雖然做了不少惡事,但畢竟是個傀儡,他有懸崖勒馬之心,所以我們是不會對他做什麽的。隻是你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想跟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你是否能接受他的雙手曾沾滿鮮血?”


    曹豔苦澀一笑,垂下眼簾說:“我知道了……小兄弟,希望你們能成功。”


    我有些意外的望著她,原本我以為她會站在梁府這邊的呢,沒想到她竟然會說這種話。她端起茶盅,優雅的呷了一口,隨即挑眉笑了笑,說:“我雖然愛少恭,但是還沒有到善惡不分的地步,昨晚,我想了很多,終於明白為何荒村的村民再也不像以前那般愛笑,那般溫和了,也終於明白為何我們突然有一天就和外界徹底隔離了,如今我明白,這一切都是梁府做的孽。”


    “唉……我寧願少恭孑然一身,貧困潦倒,也不願他助紂為虐,做出這麽多令人唾棄的事情,也希望我生活的這個村子,能夠恢複曾經的恬靜祥和,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功,就算那之後,少恭一無所有也沒關係,如果這都無法洗清他的罪孽的話,那麽,我願意用餘生日日誦經,為他洗去罪孽。”曹豔說到這裏,臉上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意,看得出來,她是發自內心的這麽想的。


    想起梁少恭那陰陽怪氣的樣子,我心說這小子上輩子得積了多厚的德啊,竟然能得到這麽好的女子如此真誠純潔的愛。


    她突然有些臉紅,望著我說:“我是不是很傻?”


    我搖搖頭,說:“不,很傻的是梁少恭,他竟然到現在才迷途知返,險些就辜負了一個好姑娘對他的心意。”


    她輕輕淺淺的笑了,這種笑讓她原本媚態十足的臉蛋多了幾分天真無邪的味道,要不是看慣了陳琳那張漂亮的臉蛋,我可能都要被這個笑容給迷倒了。


    這時,那對喪子的夫婦無精打采的下了樓,然後就直接離開了客棧,我說:“這兩人的兒子是怎麽死的?”


    曹豔有些鄙夷的說:“作孽作死的,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有點背景,就各種勾搭姑娘,結果遇到個不從的,就把人家男朋友給打了,把人給強上了,誰知道出手太重,姑娘的男朋友死了,姑娘也自殺了,大概是有人想搞他們一家吧,這事兒就越鬧越大,最後他兒子就挨了槍子,總之,是個死不足惜的人。”


    原來如此,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梁明讓梁少恭做這種工作了,這樣一來,他們既可以賺一大筆錢,又可以借此收集罪惡的魂魄,真是一舉兩得的事。


    一上午,我和曹豔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她的口中,我知道了荒村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被山和海包圍的,隻不過以前有通車,後來因為來這裏的人太少了,所以就停車了。


    也就是說,那個介紹荒村的帖子,根本就是假的,是梁少恭用來騙我們過來的,荒村並沒有網上描寫的那麽邪乎,它的地理位置沒有改變過,不過火車肯定是通過了一條隱秘的軌道進來的就是了。


    而在梁家突然發達了以後,有荒村的村民想要搬離這裏,卻在臨走的前一晚,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我想,這一定是梁少恭的手筆,他和梁明為了不讓梁家的秘密傳出去,把整個村子變成了一個全封閉的村子,誰若敢出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很快,到了中午,李老伯和楊聰下來了,我把從曹豔口中得知的情況都說了一遍,李老伯說:“看來對方真的下了好大的一盤棋。”


    我得意洋洋的說:“可惜他一定漏算了陳琳,有了陳琳,他的棋下的再大也沒用,最後不過是把他自己給套進去而已。”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梁府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像是屋頂被生生炸開一樣。


    我知道這是陳琳給我發來的信號,看了看時間,正巧是正午十二點,看來她成功了,陳玥的魂魄已經被放出來了。


    我立刻站起來說:“走!”


    於是,我們三人飛快的朝著梁府走去,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烏雲從遙遠的天邊滾滾而來,大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李老伯沉聲說道:“梁府的鬼氣在竄動,我們快點吧。”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梁府,隔得老遠,我都能感覺到一股洶湧的陰氣撲麵而來,而整個梁府此時都在往外冒著黑氣,在梁府的那些傭人全部逃命般的跑了。


    等我們來到後院時,就看到後院的牆已經全塌了,院子最左側的房間內不斷有黑氣湧出來,還有凶狠的打鬥聲,而陳琳則站在院子裏,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梁少恭則黑著臉站在她的麵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喊了她一聲,她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立刻朝著那間小黑屋跑去,這時,梁少恭突然上前攔住我,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我看到陳琳的臉色微微變了,知道這東西可能很危險,我也不急,說:“梁少恭,曹豔讓我給你說一句話,這輩子,無論你有多少罪孽,她都願意用餘生,為你誦經洗去一切罪孽,這輩子,無論你是一無所有,還是家財萬貫,她都會無怨無悔的陪在你的身邊。隻求,你不要再錯下去!”


    梁少恭渾身一怔,隨即後退了幾步,終究無力的垂下雙手,讓開了一條道。共共夾號。


    我鬆了口氣,然後飛快的進了小黑屋,然而,就在我進去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從裏麵竄出來,我連忙後退數步,緊接著,門被一陣猛烈的罡風給震散了,李清秋站在那裏,殺氣騰騰的望著我。


    陳琳無聲無息飄到我的身後,說:“需要我幫忙麽?”


    我搖搖頭,笑著說:“老婆大人,你還真以為我舍得讓你勞心勞力麽?你放心吧?我們早就商量好作戰計劃了!說著,我一招手,大黑和小魚兒立刻衝了上去,一起衝上去的還有楊聰的大蜘蛛,李老伯則飛快的布了一個陣,這個陣正是他上次控製陳曦隨從的那個五行陣,我則飛快的咬破中指血,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巨大的火符,將所有力量都集中在這個符籙上,怒喝一聲就將火符吹了過去。


    這李清秋雖然厲害,但是我這邊這次是大將全部出動,他一時間也被束了手腳,我喊了一聲:“大黑,小魚兒,蛛蛛,讓開!”


    他們三個同時讓開了,然後,火符直接砸向被李老伯的陣法控製住的李清秋,轉瞬間,他渾身上下就起了一層大火,而他也開始痛苦的慘叫著和翻滾著。


    看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他被燒成那副慘樣,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我說:“李清秋,這也算是一種解脫了,走好。”


    ☆、81我的罪孽我來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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