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堯!”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被刺激得不輕,上前就要打他,他卻迅速握住我的手腕擋住了那一耳光。


    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接連抽了兩口氣。遲鈍的洋洋發覺我不對勁,趕緊喵喵叫著撲上去撓他,他這才鬆了手。


    我被畫溟拉到身邊,捋起袖子一看,手腕都被他捏紫了。


    畫溟明顯震驚了,看到我眼裏強忍著的淚水,他也氣了,從口袋裏掏出個東西就往江慕堯身上打:“你是不是男人的,還動起手來了!”


    “她要打我,我難道任她打?擋一下就叫打她了?哼,笑話。”江慕堯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句句帶刺,我就感覺天打五雷轟,腦子一直暈暈乎乎的沒辦法思考。


    “你們不是結了冥婚嘛!江慕堯我都瞧不起你!”畫溟怒了,跟李寶紮將他困在中間。各自拿著法器就往他身上打。


    可江慕堯接下來的那句話,直接把我驚得連自己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說我跟他連個堂都沒拜,算哪門子的結了冥婚!


    我氣得渾身發抖,從江慕堯剛才跟我鬧我就在懷疑他是在演戲給畫溟他們看。可就算是演戲,他也不用說這麽過分的話吧!他這話是想告訴我,我跟他壓根就不算夫妻,他沒必要一直護著我?


    也不知道畫溟亮出了什麽法器,反正江慕堯悶哼了一聲後就沒了影。


    我的腦子到現在還渾渾噩噩的,耳朵裏什麽也聽不進去,一直有嗡嗡響的耳鳴。


    達瓦老爺子咳了兩聲,慢吞吞地收起煙壺。若有所思地走到我跟前拍了兩下我的頭頂:“這些鬼都很奸詐,不要被他們迷惑了。你是個好孩子,還是早點走出來吧。”


    我強忍著沒哭沒鬧,經曆過楊喬的背叛,我真的沒辦法再承受第二次。


    可我相信江慕堯肯定有苦衷,他昨晚反複強調他愛我,強調他的真心始終不變,肯定是有原因的。雖然我心底有這些疑惑,可我還是無法避免地被他剛才的言語和眼神傷了。


    所以我現在的難受特別真實,要不是我尚存一絲理智,我絕對要把原委全部跟畫溟他們說出來。


    我用餘光瞟到畫溟跟李寶紮對望了下,然後畫溟幹笑著跑來安慰我,還問我跟江慕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緊緊咬著嘴唇沒說話,現在別說叫我組織語言撒謊,就是讓我說話都困難,我怕我一張口就忍不住哽咽。


    達瓦沒再管我們,他跟畫溟要了手電筒,站在山包最高的那處地方朝四周照了一圈,嘴裏還吧嗒著自言自語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畫溟見我不吭聲,安慰了一會兒就跑達瓦身邊跟著觀察起周邊的地形來。


    我的日子太奔波,很多事情我都沒辦法定心思考。可江慕堯突然轉變態度絕對可疑,我不相信他會突然之間厭倦我拋棄我,隻要他有苦衷,我就絕對不會放棄這段感情。


    既然他守了我近百年。我等等他又有何妨?


    我猛吸一口氣,逼著不去想剛才的事情,可我還是無法把悲傷從我臉上拿走。


    走路的時候腿都在發軟,我打著顫走到畫溟他們身邊跟著看地形圖。其實我的心疼得在滴血,呼吸都跟痙攣了一般不順暢,連腳趾頭都在跟我較勁,隱約在抽筋。


    我哪裏有心思觀察地形,視線渾渾噩噩地隨著手電光遊移。


    “那些骨頭真的是地圖!”達瓦突然變得很激動,他的手電四處亂打,指著一條條山包連接而成的脈線跟我們解釋。


    照他的說法,我們所站的這處山包以及不遠處另一座差不多高的山包,代表羅刹魔女的胸部,順著這兩座山包往西邊看,各個山包之間的空隙便是羅刹魔女柔軟的腰肢曲線。他越說越激動,好像真的有那麽回事。


    隻不過我壓根沒看出來,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倒是隱約能看出一兩條柔美的曲線來。


    就在他們討論得津津有味時。我突然看到達瓦的手電光掃到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特別熟悉,很像周懷瑾!


    我指著那個方向朝畫溟嚷了一聲,來不及聽他們的意見,急急下山包去追。期間因為太著急。我不小心把還沒長好的手背又被蹭破了。


    我不敢大聲叫喚,萬一周懷瑾真是被張狡磊他們擄來的,我叫了隻會驚動張狡磊。


    李寶紮很快就追上了我,她繃著臉不說話。也不看我,跑得比我還快。


    我體力不及她,很快就落後一大截。畫溟追上我的時候,李寶紮已經跑沒影了。


    剛才在山包上看得真切。現在下來才發現那距離不是一般遠,而且我現在已經搞不清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在哪個方向了,很多山包石堆看著都一個樣。


    “伊伊你沒事吧,江慕堯那家夥就是個鬼。你別那麽稀罕……”


    我打斷了他的話,直接釋放自己的情緒:“別跟我提他!我以後都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好好好,不提。你手機可別弄掉了,地圖已經找到了。回去整理下就去找小周,到時候你跟他好,別再想那個鬼了。”


    我瞥了他一眼,沒吭聲。我隨便拉個美女塞給你。讓你別再惦記李寶紮,你做得到嗎?


    不過,我很快就為剛才的一時衝動後悔了。


    畫溟跟李寶紮顯然也小看了這塊山包群,最要命的是達瓦沒追上來。


    我跟畫溟很快就迷路了。他很著急,因為李寶紮是單獨追上去的。並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周懷瑾的背影,他們也是看到了那個背影才跟著追了過來。


    我找了塊石頭,在地上畫了條直線,是我們跑過來的那條線。我怕待會兒我轉身看別的地方後,會不確定自己是從哪裏跑過來的。


    畫溟懊惱地拍了下腦門,抬手看表,離跟司機約定的放綠色信號彈的時間還差二十五分鍾。他在猶豫現在要不要放紅色煙霧彈。但我並不認為司機一個人能幫到什麽忙。


    我的悲傷已經被緊張取代,回頭想找我們剛才所站的山包,但兩座差不多高的山包形狀很像,我一時分辨不出來哪座才是。我跑過來的路也不是直線,所以現在真的是束手無策了。


    畫溟正在辨方位,我們本來應該朝南邊跑的,可現在已經偏離了方位。


    我聽到身後有什麽東西沙沙作響,趕緊回頭看,什麽也沒看到,可視線不經意垂到地上,這才發現我剛才畫的那條直線沒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自投羅網


    風呼呼的吹著,我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個背影,她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石壁。


    我拉拉畫溟,他看到那個身影後愣了一下:“寶寶?寶寶!”


    然而,我們剛跑到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從背影看,確實很像李寶紮,可她現在的行為卻叫我們摸不著頭腦。她兩隻手的手指頭全都已經撓出血了,在石壁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還是在不停地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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