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避不開的那部分煞氣,又會對我們身體造成多大傷害,我們的身體是否都能承受得了那避不開的那部分煞氣侵襲,誰又能知道何時才是方印快要被激活之前。


    調集身體內在力量護體,是很耗費體力事情且並不能堅持太久時間,如此,我們都不能太早做好準備。


    卻是如果做好準備的時間晚於方印被激活瞬間,我們一行就要盡受方印被激活瞬間迸射的煞氣突襲,直接斃命當場。


    如此情況。隨著地麵上鮮血流淌的越來越多,我是越發忐忑不安。


    不說當白虎精魄終是被召喚而來時候到底如何,隻說兩枚方印將要被激活事情,那對我們一行人來說也必然是個大考驗。


    山洞內裏的空間很大,隨著宰殺完畢,角落裏堆積出小山一樣的肥豬屍體。


    不用再從儲物戒裏瞬移出肥豬,我盯著血泊中的兩枚白虎方印,感知力放大到極致,密切關注兩枚白虎方印何時會有異動。


    山洞內裏靜寂,奶奶和薑閆以及謝一鳴和澹台璃表情也不得輕鬆。


    我看到,宰殺完畢再過一會兒,兩枚方印所處的血泊處血麵表層有細紋激蕩。


    這樣的情況一出,奶奶一聲做好準備,我們一行即刻開始各自做好防禦準備。


    奶奶已然在步行前往山洞時候教習我如何利用半黑半白流光護體,聽到奶奶的吩咐,我馬上是現學現用調集半黑半白流光環繞周身。


    我看到,奶奶和我情況一樣,也是用流光護體。


    薑閆和謝一鳴是用靈力護體,澹台璃則是身體環繞起濃鬱的煞氣和死氣。


    兩枚方印所處的血泊處血麵表層有細紋激蕩後,緊接著那處開始咕咕外冒氣泡,地麵上流淌的鮮血急速朝著兩枚方印處匯攏,兩枚方印在速度吸收著它們周邊的鮮血。


    當地麵上的鮮血被吸收一半多之後,兩枚方印猛然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繞出一個圈急速轉動。


    如此情況我知道,兩枚方印正式被激活。


    濃烈的煞氣隨著兩枚方印的騰空而起迸射而出,我雖說已然有流光護體,我還是覺得呼吸困難,全身骨骼如同被猛然大力擠壓。


    杵在原地,我渾身僵硬,我看到也就在兩枚方印正式被激活瞬間,奶奶把她手中拎著的,裏麵密閉著之前已經被激活的白虎硯台的黑色袋子打開。


    隨著奶奶的動作,白虎硯台從袋子裏激射而出,在半空中靜止在兩枚白虎方印急速旋轉包圍圈中。


    當白虎硯台靜止在兩枚白虎方印的包圍圈中後,硯台和方印裏麵的白虎幻象是越發明顯幾欲從方印和硯台中脫離而出,而我能清晰感知到我的全身骨骼被擠壓的更是嚴重。


    幾息之間,方印和硯台中的白虎幻象終是脫離方印和硯台而出,再空中猛然合體。木司有扛。


    更強烈的煞氣撲麵而來,我直接是喉頭腥甜。


    強自忍耐著不讓自己噴血,我再繼續調集更多的流光護體。


    關注硯台,在合體的白虎幻象再速度撲入白虎硯台瞬間,我即刻朝著白虎硯台拋出手中長繩,與此同時咬破左手指腹。


    用長繩纏繞上白虎硯台把它拉到我身邊,再急速伸出左手把白虎硯台攥入手中,左手指腹流淌出來的鮮血,在白虎硯台被我攥入手中瞬間沾染上白虎硯台。


    半空中的兩枚失卻了白虎幻象的白虎方印,這個時候才重重跌落地麵,地麵上的鮮血被濺起,血水濺的我滿身滿臉。


    握緊那硯台,我更切身體會什麽叫做煞氣侵體。


    青龍精魄侵體時候我隻是瞬間感知那精魄侵體的痛楚就陷入昏厥狀態,此刻握緊硯台,我是清晰持續感知到那不亞於青龍精魄侵體的痛楚。


    身體不由自主開始篩糠一樣抖個不停,我攥緊手中白虎硯台,等待白虎精魄的可能到來。


    我不知道我的流光護體能堅持多久會體力衰竭,我知道這樣關鍵時刻我怎樣都是盡力堅持。


    也就在我剛剛握緊白虎硯台在手中幾秒鍾後,我感知到,有更強烈煞氣從山洞外麵激射著衝入山洞內裏,那更強烈煞氣讓我幾欲跌倒地麵。


    有偌大的白虎幻象在眨眼之間衝到我身邊,圍攏著我旋轉時刻發出呼嘯聲。


    呼嘯聲如雷響徹在我耳畔,震蕩的我一陣眩暈。


    咬破舌尖我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我看到在偌大白虎幻象衝到我身邊後,薑閆速度把他身邊的囚陣缺口補齊。


    看到薑閆動作,我哆嗦著平伸出左手,舒展開左手露出左手裏的白虎硯台。


    白虎硯台裏的白虎幻象在我舒展開左手後即刻脫離白虎硯台,去追逐陣法中的偌大白虎幻象,那偌大白虎幻象立刻就欲逃遁出陣法之外。


    隻是環環相扣層疊一起的囚陣陣法已然閉合,那偌大白虎幻象根本無法離開陣法。


    白虎硯台裏出來的白虎幻象,在陣法裏追逐偌大的外來白虎幻象十幾秒鍾,也就把偌大白虎幻象盡數吞噬。


    山洞內裏的煞氣,隨即被白虎硯台裏出來的白虎幻象盡斂之內。


    來不及訝然所看到的情況,我就看到白虎硯台裏出來的白虎幻象,在吞噬了偌大外來白虎幻象盡斂了山洞內裏煞氣後,猛然沿著我的左手指端衝入我的身體。


    當白虎幻象衝入我的身體,極度痛楚極度不適感讓我再也忍耐不住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再朝著地麵跌去。


    澹台璃這個時候閃到我身邊,攬上我的腰肢抱起我在懷中把我帶離陣法,繃著臉色擔憂目光望著我。


    躺在澹台璃懷中我再無法支持,終是昏厥過去。


    當我再次醒轉,奶奶我們一行還處於那山洞之中,不過已經遠離山洞最內裏處。


    澹台璃臉色黑沉抱著我,咕仔嚴肅著表情在為我療傷,奶奶和薑閆以及謝一鳴圍攏在我身邊滿眼擔憂的望著我。


    我甫一睜開雙眸,奶奶就虛弱著聲音叮囑我別忙著講話先讓咕仔為我療傷之後再說。


    聽到奶奶的話,我再次閉了雙眸,催動竹簡功法第五層去內窺自己的身體,試著去和入體的白虎精魄精神力聯係。


    雖然我有諸多疑問,但我認定最終白虎幻象侵入我身體,就代表著白虎精魄的入體。


    第六百一十一章天譴


    內窺身體,我看到有一極致濃縮的白虎圖案凸顯在在我的前胸肋骨處,那白虎圖案帶著極致的煞氣。


    “主人,有什麽吩咐。”我精神力與白虎精魄聯係,很快得到回應。白虎精魄的聲音甚為冰冷。


    聽到白虎精魄的回應我心下愉悅,再如何的其聲音冰冷其也是馴服態度,怎樣都是好過青龍精魄的性格乖張。


    收斂情緒,我問詢白虎精魄能為我帶來什麽益處。


    白虎精魄冰冷著聲音說,有它在,我之後無論修習什麽本事都是可以事半功倍。


    當我能盡數掌控它的力量為己所用後,我的身體可以迸射無盡帶著摧毀力和穿透力的煞氣。


    聽完白虎精魄的回答,我追問它我如何掌控它的力量,我何時能夠完全的掌控它的力量為己所用。


    白虎精魄繼續冰冷聲音回答我的問題,說如何掌控它的力量不是寥寥幾句能講的明白的,它會隨後為我詳述,至於我何時能夠完全的掌控它的力量為己所用,那要看我的毅力和資質如何。


    得到了我關心的答案。我對白虎精魄說明白了,也就斷開和白虎精魄的精神力聯係。


    甫一斷開和白虎精魄的精神力聯係,我的關注力盡數瞬間回攏到咕仔為我療傷事情上。


    身體被反複碾碎的疼痛席卷而來。我抿緊雙唇承受著那不適感覺,不去影響咕仔為我的持續療傷。


    承受這些個痛楚能換來白虎精魄的為我所用,我除了覺得值當還是覺得值當。


    為了我,奶奶和薑閆以及澹台璃和謝一鳴,陪著我承受他們本不需要承受的煞氣侵襲。


    此刻他們定然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身受傷害,尤其是奶奶已經盡顯虛弱不堪模樣,卻第一時間讓咕仔療傷的對象還是我。


    承受著身體痛楚想到這裏,我眼眶酸澀。


    如果可以,我希望的是咕仔現在就頓住為我療傷的動作,先去為奶奶他們療傷,但我知道即便是我再請求,奶奶他們也是不會同意我的請求。


    緊閉著雙眸強忍著心中淚意,我不讓自己此刻淚落,免得奶奶和薑閆以及澹台璃和謝一鳴,又會誤認為我是因為難以忍耐那痛楚。而流淚而更擔心我。


    當咕仔終是為我療傷完畢,我睜開雙眸急聲問詢咕仔有沒有覺得太累。


    在咕仔搖頭說點滴乏累感都沒有之後,我讓咕仔立刻再分別為奶奶和薑閆以及澹台璃和謝一鳴療傷。


    奶奶此刻已經虛弱得不像話,咕仔立刻為奶奶先療傷。


    在咕仔為奶奶療傷開始後。我欲從澹台璃懷裏出來,卻是被澹台璃更緊擁在懷裏。


    澹台璃黑著臉色低聲讓我再躺一會,說即便咕仔已然為我療傷結束,我也是需要再躺著恢複下體力。


    謝一鳴蹲下身體,為我攏一下臉頰散亂發絲,說我的確是需要再靜躺一會兒恢複下體力才行。


    此刻不需要矯情,雖說咕仔已然把我的身體內裏給修複完畢,但我的身體也的確還軟綿無力。


    我即刻再催動竹簡功法第五層令丹田處珠子在體內移動,籍以恢複體力。


    把竹簡功法第五層在體內運行幾個周天,我已然精神力和體力恢複大半,我從澹台璃懷裏出來。讓澹台璃先自行療傷。


    澹台璃沉默著點點頭,開始自我療傷。木司有血。


    立在澹台璃身邊,我沒明白何以澹台璃一直都黑沉著臉色,在我的印象中,澹台璃在我麵前黑臉的次數隻有一次,黑臉的原因還是我力促他和羅琳事情。


    看澹台璃開始自我療傷,我問詢謝一鳴和薑閆兩個身體狀況如何。


    薑閆咋舌說他現在還真是老胳膊老腿體力透支嚴重,謝一鳴說他沒有大礙再問詢我此刻是否已然恢複完全。


    我點頭說我已然沒事,瞟一眼正盤膝坐在地上閉上雙眸接受咕仔療傷的奶奶,我皺緊了額心。


    此刻的奶奶,臉色慘白無有血色氣息很是不穩,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另加上滿頭花白頭發更顯老態乏累狀。


    我走到薑閆身邊低聲對薑閆說我有事要問他,再攙扶上他朝著遠離此地方向走去。


    “閆爺爺,奶奶這麽快衰老是不是因為天譴的原因,我想要聽實話。”走上一段距離,我頓住腳步。


    “小冉,你這問題不應該問我,我不是當事人我不清楚。”薑閆迎上我的目光眼神澄明。


    “閆爺爺,我知道天譴避無可避遲早都會到來,我隻是想知道,天譴一事是否可以分擔,如果可以分擔又該如何分擔。”盯著薑閆的眼睛,我表情嚴肅。


    “天譴隻針對業主,不能分擔。”薑閆回答的很是幹脆。


    “天譴會導致什麽效果。”我追問薑閆。


    “效果不一而論。”我注意到薑閆在回答這個問題時候,眼神終是飄忽了一下。


    “例如?”薑閆的眼神飄忽讓我更關注他的雙眼。


    “例如……我又沒遭遇過天譴我也不知道。”薑閆衝著我攤手,錯開我和對視的目光。


    “例如,奶奶的快速衰老就是其中一個效果是麽。”薑閆的反應讓我的心揪起來。


    “小冉別胡思亂想,人到了一定歲數後是會老的很快的。”薑閆再次以澄明眼神迎上我的視線。


    “閆爺爺,天譴會讓奶奶最終快速衰老到哪種程度,死亡麽。”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我再也難以淡定。


    我的這次問詢出口,薑閆噤聲不語,垂眸盯著地麵身體有瞬間的繃緊。


    “奶奶還能堅持多久。”我低低聲音問詢薑閆,聲音中已然帶起了哭腔。


    “小冉……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奶奶快速衰老是不是天譴原因,我也問過你奶奶,你奶奶說不是,我再多追究原因你奶奶也就沒再搭理我。”薑閆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歎息一聲。


    “天譴返到業主身上,少有效果比較平和的,多數是效果比較凸顯的。爆體而亡魂飛魄散隸屬於天譴效果凸顯的一類,也是天譴最常態呈現。”薑閆的表情也很是沉重。


    “如果你奶奶的快速衰老是因為天譴原因,我們其實應該慶幸。”薑閆的聲音是越來越低。


    “天譴是否能夠分擔問題,其實到現在沒人知道確切答案,如果可以分擔,我倒是願意替你奶奶承擔所有天譴。”薑閆滿眼愁苦。


    薑閆的話講完,我和他相對無言,我杵在原地心緒不定,耳畔盡是薑閆的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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