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日本,除了避禍和提升自己實力外,奶奶交給我的兩個任務都是尋人,既然想尋人那就要行動起來不能在屋裏幹等。


    奶奶說過,她那老友曾在我爸爸現身的地方四處打探都是沒能覓得我爸爸蹤跡,如此的話,我想要尋找到我爸爸,那勢必是需要把那個地方作為中心點,把搜尋範圍擴大才成。


    我現在不懂日語,即便是我清楚記得奶奶給我提過的我爸爸曾經現身的地方,即便是我立刻趕往那裏,有了不懂日語這一個先決條件,我去了也是白去。


    澹台璃已經告訴過我,當年盜取南廣王寶物的人的徒弟酷愛搜集年代久遠的古董玉質上乘的玉器,而東京就是日本年代久遠古董玉質上乘玉器集結處。


    想到這裏,我決定惡補日文同時,逛一遍東京的古董行看看能否覓得盜寶人徒弟的蹤跡。


    隻等我日文熟練,我即刻動身去往奶奶老友看到我爸爸的地方。


    我這樣決定,或許會錯失尋覓到我爸爸的機會,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事情。


    有了這個決定,我麻溜從榻榻米上坐起身,用手機度娘日語新手入門,先從日語五十音開始學起,再學日語的基礎詞匯。


    硬生生去記這些知識著實是枯燥無味了些,但一想到我的早日熟練掌握日語,就能減少錯失尋覓到爸爸的機會的幾率,我怎樣都要認真去學。


    淩晨六點鍾時候,我離開租住地方準備前往汪逹朋餐館,在我離開租住地方時候,羅琳和jesse的房間裏還沒動靜,夕紀子還不曾回來。


    坐著電梯下樓,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看到夕紀子正麵無表情的杵在電梯外麵。


    夕紀子的裝扮和我前天第一次見到時候大差不差,一身日本和服穿的規規矩矩,木屐布襪配套整齊,長發盤的一絲不苟,擦粉過度的臉看起來慘白慘白的,雙唇猩紅,雙眉用黑色眉筆畫成柳葉狀。


    現在的天色還沒完全大亮,如同夕紀子這樣模樣杵在電梯門口,果決是會嚇到乘坐電梯的人。


    電梯門打開,夕紀子麵無表情衝我點點頭,我回應著她也點點頭和她擦肩而過。


    出了電梯口,我徑直朝著汪逹朋餐館走去。


    當我抵達汪逹朋餐館時候,汪逹朋已經早起開始準備早餐,餐館裏並不見有其他人。


    看到這個情況,我問詢汪逹朋怎麽服務員不來上班麽,汪逹朋說早上這個時間段請服務員費用過高,左右他現在很早就睡不著,自己一個人早起忙活也是輕鬆事情。


    汪逹朋問詢我怎麽這麽早起,我說我想逛一逛東京的古董行,我問汪逹朋除了東京地圖上標識出來的古董行之外,東京是否還有什麽隱秘的古董玉器交易地方。


    汪逹朋聽完我的問題後沉默一會兒,說東京地域除了地圖上標識出來的古董行之外,的確還有隱秘的古董玉器交易地方,隻不過那地方晚上時候才對外開放,要晚上時候才能去。


    我追問汪逹朋他口中所言的那地方是何處,晚上時候什麽才會對外開放。


    汪逹朋說那地方的具體位置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說如果我想去的話,那就晚上十點過來餐館,他會帶我一起前往那地方。


    汪逹朋叮囑我,即便是我大白天去逛東京的古董行時候也要注意安全,切莫再出現被人搶劫事情。


    我點頭說那就一言為定今晚上十點我會再過來餐館,說我會注意安全爭取不再出現被人搶劫事情,在汪逹朋餐館裏用過早餐後我離開中雅公寓。


    趁著還不到七點還有的士可打,我招手一的士用日語告訴的士師傅送我去往東京古董行一條街。休諷亞亡。


    我與的士師傅所講的日語,完全的是現學現賣,在用早餐時候跟著汪逹朋鸚鵡學舌,再在的士師傅麵前重複出來而已。


    的士很快把我載到東京古董行一條街,付了車資我開始挨個把這條街上的古董行逛上一遍,關注在這街上見到的每一個人。


    在我逛古董行時候,我聽到笛鼓三弦等樂器的奏樂聲從遠處傳來,這條街上倒是並沒有多少行人。


    直到我逛到最後一家古董行,我對於盜寶人徒弟蹤跡是毫無發現,不過我倒是發現了商機。


    這些個古董行裏鮮少有年代久遠的古董玉質上乘的玉器,即便是有價格也偏高的厲害,按照國內的行情,東京古董行標識出的商品價格完全的是捉冤大頭節奏。


    最後一家古董行的老板是中國人,在古董行服務員的引領下參觀古董行內陳設的物件,我聽到老板在用中文打電話,說是他會盡快處理了古董行趕回國內。


    聽到古董行老板講要盡快處理了古董行,我邊隨著服務員的腳步繼續閑逛這古董行,邊仔細聽古董行老板的電話內容。


    從古董行老板的電話內容中我知道,古董行老板是因為老母親被檢查出來為癌症後期,但老人家怎樣都是不願意離開中國,他沒有辦法所以才著急著想處理了生意回去盡孝道。


    第五百一十一章不得已苦衷


    等我隨在店員身後把古董行逛上一遍後,我看到古董行老板正滿臉愁容的坐在一個凳子上把玩著手中手機。


    店員這個時候劈裏啪啦講了一大段的日語,我聽天書一樣聽完,對她擺擺手就朝著古董行老板方向走去。


    “你好。要轉讓這古董行麽,如果有時間,我想和你談談。”徑直走到古董行老板身邊,在古董行老板訝然目光中我率先開口。


    “轉讓費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這裏的商品還有這房子我準備打包一起轉讓,說白了我想把這裏的一切一起賣掉。”古董行老板表情更顯訝然。


    “這裏商品價格虛高,隻要你給出的價格合理,我不討價還價。”拉過一個凳子,我和古董行老板麵對麵坐下。表情淡然聲音清淺。


    古董行老板探究目光打量我一會兒,起身去拿來一個報表,開始用計算機計算,再給出我一個總體報價。


    聽到古董行老板的報價。我知道我卡上的錢不足以盤下這個古董行,我問詢古董行老板能否給我三天準備時間,三天之後我全額付款。


    古董行老板遲疑下點頭說好,承諾三天之內不會再和別人談及轉讓古董行事情。


    我對古董行老板說多謝,和古董行老板交換電話號碼後我離開古董行。


    剛沿著來路離開東京古董行一條街,我就遭遇人潮湧動,搖頭人們對於京都祗園祭的追捧度令人咂舌,我認命隨在人潮中趕路。


    有了初來乍到日本就被搶劫經曆,我行走在人潮中很是警惕,謹防我脖頸上的物件和手腕上的物件會被人突然搶走,盡管我脖頸上的物件都被遮掩在體恤衫內,盡管我手腕上物件並不會被人窺破其珍貴。


    終是抵達中雅公寓大門口,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鍾。我進入中雅公寓直接去往汪逹朋餐館。


    當我進入汪逹朋餐館時候。我看到餐館一樓隻有汪逹朋一個人皺著額心若有所思坐著喝茶,汪大錘和jesse正說笑著從樓梯上下來。


    眼前所見我挑了下眉梢,我對汪逹朋說汪叔我餓了,汪逹朋招呼我先坐著休息一會兒,就轉身去廚房為我弄吃的。


    jesse和汪大錘與我打招呼,汪大錘把jesse送到餐館門口。在jesse離開後還杵在餐館門口外良久才唇角帶著笑意進入餐館。


    “大錘,你了解jesse多少,識人要清才可以深交。”看到這樣的汪大錘,我開口提醒他。


    怎樣汪逹朋都是澹台璃交代我在日本投奔之人,而汪大錘又是汪逹朋的兒子,我隻感適當的提醒還是很有必要的。


    “jesse身世簡簡單單可謂不幸,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人很單純性格挺好。”提及jesse,汪大錘唇角笑意加大。


    “是麽,情人眼裏出西施,大錘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我輕淺微笑,因為汪大錘對於jesse評價中的單純兩個字差點心底嘔出一口血來。


    “小冉你想說jesse什麽。”汪大錘皺起了額心。


    “沒,隻是隨口一句,完全出自善意,如果哪句讓你不爽還請莫怪。”看汪大錘反應我決定提醒到此結束。


    “小冉咱實話實說,你是不是還在記仇傑西搶劫你背包事情,還有,jesse是不是曾得罪過你。”汪大錘抬眸望向我滿眼的懷疑情緒不掩。


    “都沒。”我坦然目光迎上汪大錘視線。


    “這樣啊,看來小冉的提醒完全是出於善意,放心好了,我識人還是蠻準的,jesse很不錯,退一萬步講我是男的我怕啥。”汪大錘表情放輕鬆。


    不想再和汪大錘繼續有關jesse的話題,我趁著汪逹朋去做飯的時間段,讓汪大錘教我些簡單日語。


    汪大錘聽完我的話後對我說聲稍等就去了二樓,很快帶著幾本書下來遞給我,說他是十六歲那年來的日本,來的時候對日語也是全然不懂,這幾本書是他的日文啟蒙教科書。


    我接過汪大錘遞過來的書翻看其中一本,看到裏麵全部是中日文的對比翻譯,從前到後有簡單到複雜由易到難。


    我對汪大錘說聲多謝說這幾本書作為日文啟蒙教科書果決不錯,汪大錘擺手說不用客氣,說有不會的地方他可以為我隨時解答。


    正在這個時候,汪逹朋已經為我做好飯,我把幾本書先擱在一邊,邊吃邊和依然坐在我對麵的汪大錘閑聊。


    我問詢汪大錘怎麽會是十六歲才來的日本,他之前是否是一直待在國內,汪大錘點頭說是,譏諷笑意浮現眼底,說他之所以來日本也隻是因為沒媽了隻能來投奔爸。


    在汪大錘回答我問題時候,我看到,給我端來飯菜後就又坐到一邊沉默著喝茶的汪逹朋端著水杯的手顫抖了下。


    眼前所見,我岔開話題,問詢汪大錘現在是念書還是上班,汪大錘說念書,並告訴我他就讀的學校名字。


    我說師哥請多多照拂,我告訴汪大錘我馬上也要進入那所學校就讀研究生,汪大錘說那是必須的,說他親眼目睹傑西被猛揍後的慘樣他是怎麽都不敢得罪我。


    聽汪大錘提及傑西,我說那樣一品質不良的人還是少交往的好,汪大錘說傑西本質不壞他一直都在規勸傑西不要再去偷盜抑或搶劫,說傑西那樣其實也有不得已苦衷。


    我追問汪大錘傑西有什麽苦衷,汪大錘問我相不相信有些人天生就有克製不住的偷盜和搶劫欲。


    我挑眉汪大錘所言,對汪大錘所言不置可否。


    汪大錘說傑西就是那樣的人,且傑西還曾跟著人學了偷竊手法,他親眼見過傑西下手時候情況,傑西可謂是神偷。


    傑西現在較之以前收斂不少,他現在的偷盜抑或搶劫行為,完全是因為他有時候控製不住心中的偷盜和搶劫欲。


    汪大錘講到這裏接了個電話後,對我說他有事要離開,沒有去理會餐館內的汪逹朋就徑直離開餐館。


    我等汪大錘離開之後,瞟一眼沉默不語的汪逹朋,對汪逹朋說父子之間沒有解不開的心結,各自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再大的心結都是可以解開的。


    汪逹朋端著茶杯走到我對麵坐下,苦笑著說汪大錘一直認為當年他媽媽的死是汪逹朋的錯,對他的怨念持續不消,兩個人一年到頭交流話語加起來也沒幾句。


    聽了汪逹朋的話,我頓住吃飯動作,對汪逹朋說如果方便的話,汪逹朋可以把當年的事情給我講一下,說不定我這個外人可以為緩和他們父子關係盡一份力。


    汪逹朋重重歎息一聲,說當年事情的確是他虧欠了汪大錘媽媽,說他在汪大錘還沒出生時候就來到日本,直到汪大錘媽媽重病去世他都沒機會回去看上一眼。


    就連汪大錘從國內過來,他也隻是去了機場接他回來。


    當年他在機場第一次看到汪大錘時候,他就知道,汪大錘應該不會輕易諒解他那麽多年對他媽媽的虧欠對他的虧欠。冬吐在技。


    那個時候的汪大錘,拖著行李箱立在機場門口,抿緊了雙唇緊繃著身體對周圍的人都充滿戒備之心,眼神張皇無依眼底滿是恨意難消。


    當他走到汪大錘身邊後,汪大錘突然就笑了起來,對他說他媽媽死了他隻能過來叨擾幾天,還請不要覺得累贅。


    汪逹朋說,當他聽到第一次見麵的兒子講出這樣的話,他是滿心虧欠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


    他接了汪大錘回來餐館,汪大錘在不懂日文之前還能和他少有交流,從汪大錘能開口講出蹩腳日語後,平日裏都甚少待在這餐館,更是拒絕和他再有交流。


    他也曾試著和汪大錘好好談談,隻是任他再如何講,都是得不到汪大錘的回應。


    我靜靜聽完汪逹朋講的話,等他頓住聲音後,我問詢他那麽久不回國內的原因是什麽。


    汪逹朋眼神飄忽了下,說他那是身不由己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盡管沒有回國,但家書電話不斷每個月都會匯款回去,他匯款的數額足夠汪大錘和他媽媽在國內過上人上人日子。


    汪逹朋瞟我一眼,說他知道再多的這些都比不了陪伴,但他真的是心心念著國內的老婆孩子,卻無法抽身回去。


    汪逹朋講完後噤聲不語,沉浸在他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滿眼寂寥哀傷情緒難掩。


    聽完汪逹朋的話語,看到汪逹朋的反應,我沉默著用餐。


    汪大錘的心結看來也就在於汪逹朋不肯講出的所謂苦衷,而汪逹朋貌似直到現在也絲毫沒有想講出他所謂苦衷的打算。


    我心中疑惑汪逹朋的所謂苦衷到底是什麽,何種等級的苦衷能讓他寧可被汪大錘不能原諒這麽多年,依然守口如瓶不願意坦言。


    不過,我對於探究與我無關的別人隱私沒有興趣,尤其是探究這種與我無關守口如瓶多年的隱私更是無感,如此,對於汪逹朋和汪大錘之間的父子隔閡問題,我這個外人根本就幫不上忙。


    吃完飯我去廚房把餐具洗刷幹淨,寬慰汪逹朋幾句再對汪逹朋說晚上十點我會過來餐館和他匯合。


    第五百一十二章夢幻城


    在汪逹朋點頭說好之後,我問詢汪逹朋晚上出發之前我需要準備什麽。


    汪逹朋告訴我,他今晚要帶我去的東京地界隱秘古董玉器交易地方名字為夢幻城。


    夢幻城說白了其實就像是一個龐大的百貨商城,在那裏。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


    錢財,在夢幻城中是萬能的。


    汪逹朋講到這裏也就噤聲,我點頭說懂了,拿了桌子上汪大錘之前給我的幾本日語啟蒙教材,和汪逹朋告辭離開回返租住地方。


    當我回返到租住地方時候,我看到夕紀子再次恢複坐定客廳沙發盯著電視的狀態,jesse和羅琳兩個在相互教習對方國語。


    我的回返,羅琳立刻就迎了上來,問我怎麽一大早就出門到現在才回來。在羅琳迎了上來開口問詢我時候,jesse和夕紀子的目光都關注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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