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情況,白伶兒還沒能煉製出太多的屍油,並不會造成多大範圍的危害,可當屍油可以不間斷供應的那一刻到來,那就問題太過嚴重了些。


    那麽,白伶兒的這種變態想法,是她一時興起很快就會厭倦,還是她準備長期而為。


    還有,小男孩陰魂為何會去吸食白伶兒的陽氣,他不是已經被抹去了腦海裏有關主人的印記,唯白伶兒所用麽。


    他唯白伶兒所用,那又為何能同時能為白雲中所用。


    難道說,被抹去腦海中有關主人印記的鬼魂,其忠心是打折扣的麽。


    思緒紛亂間,第三節課也就結束。


    謝一鳴在老師宣布下課後,問我在想什麽。


    我問謝一鳴如果變態的人去做一件感興趣的事情,那她會是三分鍾熱度還是會一直去做。


    謝一鳴說,既然變態,十有八九是會很執著。


    謝一鳴回答我之後,問我怎麽會有這樣問題。


    我告訴他我在大課間和第三節課上,關聯可隱身紙人得到的有關白伶兒和莉莉媽媽的訊息。


    謝一鳴聽完是微皺了額心,說怎麽白伶兒這不大年齡心裏卻是這麽變態。


    我說我怎麽知道,我說或許是因為他拒絕了白伶兒才導致了白伶兒成了變態,或許白伶兒最想煉製的屍體是我的屍體。


    我的話語講完,謝一鳴死皺了額心,表情嚴肅的對我講,這樣晦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提。


    我挑眉我的玩笑話讓謝一鳴當了真,點頭說知道了。


    謝一鳴放緩了臉色,握著我的手說,他今晚上再作法一個晚上,就可以完全煉化吸收了那食氣餓鬼肚子裏那綠色小珠子,就可以大成他這一段的靈力修煉。


    謝一鳴低低聲音對我說,他一直在努力從不敢懈怠,就是為了提升他自己的能力,讓他自己能更好的保護我不讓我受到傷害。


    上午放學,王浩文叫停了我的腳步交給我一封信,再瞟一眼我身邊的謝一鳴之後什麽都沒講就轉身離開。


    我甚是無語表情,望著王浩文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扶額王浩文現在是寫信寫上癮節奏。


    如今蜀川妖王已經不再派妖物去追蹤他,何來的還需要費時費力去寫信傳遞訊息。


    王浩文剛才那一瞟謝一鳴,目光中充滿挑釁意味,我很想問一下王浩文,他那挑釁目光是想挑釁謝一鳴毛線。


    等王浩文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打開了王浩文給我的那封信。


    信中,王浩文給我講了昨晚上蜀川妖王一行對陣天河賓館捉妖師的結果和後續,說蜀川妖王震怒,連夜就通知了身處蜀川的弟子,速度處理了各自手頭上的事情,速度大部隊趕來fz市。


    王浩文說,事態發生到了這一步,蜀川妖王一行肯定是不得空去繼續排查名單上的捉妖師,而是會把關注點完全轉移到昨晚上天河賓館的那些捉妖師身上。


    王浩文說,他也會以協助蜀川妖王一行調查那些個捉妖師為理由,無限期拖延了排查名單上捉妖師的事情,說昨晚我提到的時間段裏入住那賓館的客人已經悄然離開。


    信的最後,王浩文依然是畫了兩個交疊一起的紅心,紅心裏麵寫著一切都有我在。


    嘴角抽搐著我把信紙再塞進信封,瞟一眼在我身邊保持安靜的謝一鳴。


    我看到,謝一鳴表情無異,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等我把信塞進背包,謝一鳴牽著我的手去往客滿居。


    站在客滿居門口樂嗬嗬招呼客人的九伯,看到我和謝一鳴過來,揚聲交代服務員把小強從後院帶過來。


    九伯對我說,小強今天早上天色微亮就起床了,洗了臉之後就背著他的背包坐在小板凳上,等著九伯帶他來客滿居。


    說話間,小強已經被服務員從後院帶出來。


    我彎腰抱起小強,和九伯講再見,帶小強一起回家。


    小強摟著我的脖子,低聲對我說,謝謝我帶他回家。


    我笑著說不客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說我可是答應了木桑要把小強給養的白白胖胖的。


    小強問我,能不能隻白不胖,說他不喜歡變胖。


    我點頭說好,問謝一鳴什麽時候這些個小屁孩子都知道要保持身材。


    謝一鳴接過小強抱在懷裏,笑著對小強說,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胖些也是沒問題。


    回到家中,謝一鳴去廚房忙活,我和小強坐在客廳閑聊。


    這一次回返家中的小強,少了很多戒備之心,講話也相對多了不少。


    小強的改變讓我心中愉悅,我更是多多逗弄他去笑出聲。


    下午時候,我修煉一會兒,先關聯追蹤蜀川妖王和玲玲的可隱身紙人。


    我看到,蜀川妖王一行離開天河賓館時候,天河賓館大廳裏的服務人員望向他們一行人的目光,是滿眼的恐懼。


    回返到原來的賓館,蜀川妖王陰沉著臉徑直上樓,他的那幾個手下躊躇不定該不該繼續跟隨。


    玲玲擺手讓那幾個回去安排,和迎上她的王浩文開始講晚上對陣那些個捉妖師的全過程。


    玲玲說,如果不是蜀川妖王過於托大,今晚上估計那些個捉妖師沒一個能逃。


    王浩文說事情已經如此,就別再抱怨蜀川妖王,說剛才他看那蜀川妖王貌似心情已經很差。


    玲玲說知道了,問王浩文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是不是很不耐煩。


    王浩文搖頭說沒有,說他隻是一直擔心著萬一哪個受傷了就不好了。


    玲玲盯著王浩文的眼睛,問王浩文想不想娶了她。


    第三百三十九章又見紅筆圈字


    王浩文臉上表情無有異樣,淡淡笑容說想與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出口回答就可能成了諾言。


    諾言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一旦出口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他不會輕易許諾。所以請玲玲這個時候不要問他索要答案,他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王浩文的這模棱兩可回答,讓玲玲的笑容加大。共女助圾。


    再和王浩文聊天時候,玲玲都是一副羞答答模樣,對王浩文的任何問題都是毫無防備和盤托出。


    玲玲告訴王浩文蜀川妖王讓手下調派蜀川弟子過來fz市的事情,邀約王浩文去她房間裏坐坐。


    王浩文拒絕,說今天晚上他本來是準備帶玲玲去參加一個朋友的飯局,誰知道趕上玲玲有事,他也就沒去成那朋友的飯局。


    就在剛才玲玲她們一行回來之前沒多久,他朋友又來電話,說一會兒去唱k,隻一幫老爺們去,女的統統不帶。


    他回他朋友說半個小時之後他再回複他朋友,他朋友說,如果到時候他再拒絕那就太不夠哥們情誼了。


    王浩文講完,為難表情看著玲玲。


    玲玲聽完王浩文的話。催促王浩文趕快去赴約,說她不是那麽不講理的女人,叮囑王浩文唱k的時候少喝點酒。


    王浩文笑著說好,玲玲送王浩文上車,立在賓館門外目送王浩文開車離開。


    玲玲回去她自己房間,直接洗漱休息。


    蜀川妖王回來賓館後就臉色陰沉的回返他的房間,坐在床上一個勁的抽煙,直到夜半時候才休息。


    玲玲和蜀川妖王在早上起來到現在,除了出去外麵吃飯,就一直待在那賓館,並無什麽異動。


    王浩文在昨天晚上離開賓館後直接驅車回家休息,在今天早上他開車來學校上課途中,接到一個電話,對方告訴王浩文。他昨天晚上讓查的特定時間段裏入住的客人,已經悄然離開。


    畫麵再往後進展,就是王浩文上午來學校上課。放學時候遞給我一封信,再然後就是王浩文去了白雲中那有著地下道場的別墅。


    王浩文向白雲中報告了昨天晚上蜀川妖王對陣天河賓館捉妖師的事情,說這一次,蜀川妖王估計要樹敵多多,問白雲中,他們要不要出手相助。


    白雲中沉默一會兒,說且走且看。說術業有專攻,盡量不要惹上那些個難纏的捉妖師。


    王浩文點頭說好,說他也覺得不合適去再相助蜀川妖王,他來問下白雲中,是一切都謹遵師父令。


    白雲中滿意點頭,說蜀川妖王雖然和他有交情,但他也算是幫了蜀川妖王不少,蜀川妖王這次托大不說還過於魯莽才造成現在局麵,這就怪不得哪個了。


    白雲中交代王浩文,麵子上還是需要相助蜀川妖王的。不過也隻是表麵上而已。


    王浩文說他明白,說他會辦好這個事情,既不讓蜀川妖王覺得他們不再相助與他,也不會讓叫板蜀川妖王的捉妖師覺得他們在相助蜀川妖王。


    白雲中望向王浩文的眼神中,讚賞意味更加明顯,說王浩文辦事他放心。


    王浩文說是師父教導有方,白雲中笑著說有徒如此幸甚至哉。


    王浩文待在地下道場書房裏,和白雲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一直到此刻都還沒有離開。


    我斷開和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的關聯,再去關聯追蹤白伶兒的可隱身紙人以及追蹤白雲中的剪紙紙人。


    從紙人存儲的訊息中我看到,白雲中在前天下午和吳喜兒嘿咻之後,就回返他家中。


    在白雲中進入家門時候,白天明也在,白天明正在客廳陰鬱著臉色,聽他媽在哭訴著什麽。


    白雲中的回返,白雲中老婆哭的越發傷心。


    白雲中不悅眼神瞟一眼他老婆,問白天明是怎麽回事。


    白天明說其實也沒啥事情,說她媽是因為之前他帶回來那女人的事情。


    白雲中皺了眉頭,問白天明怎麽到現在還沒有處理了那女人麽。


    白天明低下腦袋,說那女的是他第一個動心想娶回家的女人,說那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白雲中走到沙發處坐定,盯著白天明說,他不是來聽那女的怎麽怎麽的,他問的是結果如何。


    白天明依然低著腦袋,說他打折了那女的雙腿,不過還沒要那女的命。


    白雲中臉色稍覲,說白天明要好自為之,說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謹慎。


    白雲中講完,他老婆哭的更是厲害,說這家現在到底算是怎麽了,怎麽她家裏的個個都是不正常的。


    白雲中斜睨他老婆一眼沒有接腔,從座位上起身就上去二樓書房。


    我聽到,他老婆繼續哭著,在求白天明善待那女子,說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衝著那女子肚子裏白家的血脈,白天明也不能再傷害那女子。


    隨著白雲中進入二樓關閉了書房的門,他老婆的聲音也算是被關在了門外。


    進入書房的白雲中在一堆檔案袋裏翻找著什麽,終是從檔案袋堆裏抽出其中一個檔案袋。


    白雲中拿出的那檔案袋上麵,寫著紙派兩個字。


    看到檔案袋上的紙派兩個字,我打起精神仔細關注白雲中的下一步動作。


    白雲中把檔案袋裏的東西倒在辦公桌子上麵,開始研究。


    我看到,桌麵上的物件,其實也隻是一張信紙另加一張剪報。


    白雲中拿起的剪報上的內容,赫然就是有關金鑼酒店內有紙人現身的新聞報道。


    白雲中盯著那剪報看了一會兒,再拿起那信紙。


    信紙上,簡要記載著紙派的傳承,筆跡是白雲中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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