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為中心點,擴散開來,傳遍四肢百骸的疼痛感覺,並沒有隨著我手指錯開撥浪鼓而停歇,而是持續蔓延。


    我隻有在修煉竹簡內容,把竹簡功法運行周天時候。才能內視到自己丹田處的情況,此刻,我無法內視丹田。


    劇烈的疼痛,讓我懷疑,我丹田處半黑半白的珠子。是否破裂。


    “冉姐姐,你怎麽了。”咕仔眼底情緒,從看到撥浪鼓時候的驚喜難以置信,變成了擔憂非常。


    咕仔跪在我身邊,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嬰兒肥小臉,布滿驚慌。


    “沒,沒事。咕仔乖,把撥浪鼓,快些收起來吧。”我嘴唇顫抖,想貫通講話,都難以達成。


    顫聲發音,我勉強笑著,不想咕仔太過驚慌。


    “冉姐姐,你到底怎麽了。”咕仔甜糯的聲線,已經帶了哭腔,水汪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打轉。


    “沒事的咕仔,冉姐姐可能是太累了些。”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起來。


    我想從蜷縮狀態坐起身,用行動告訴咕仔。我沒有什麽大問題,卻是我身體的稍微移動,那依然持續的疼痛。就令我越發難耐。


    我忍著難耐的疼痛,平躺在地上舒展開身體,籍以能夠快點讓身體恢複正常。


    即便是我此刻疼痛難耐,我也是絲毫不後悔,為咕仔得來這撥浪鼓,我唯一恐慌的,是丹田處那半黑半白的珠子,莫要真的破裂。


    我是否可以順利渡劫二十四歲命劫,仰仗的全是丹田處半黑半白的珠子,倘若它破裂,我就再無渡劫的可能。


    我想伸手替咕仔拭去臉頰淚水,卻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從奶奶那裏知道,鬼靈之淚,稀世罕見。


    其淚落,會折損其功力同時,也會讓其在日後的修煉一途上,比別個的功力提升的更為迅猛。


    “冉姐姐你騙人,是不是因為撥浪鼓裏的靈力,才會讓你如此。”咕仔緊皺了額心,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抽泣起來。


    “如果是撥浪鼓害冉姐姐如此,咕仔寧可不要那撥浪鼓。”咕仔自從我蜷縮在地,就再沒有去瞧一眼那撥浪鼓。


    “咕仔,倘若冉姐姐真的是因為撥浪鼓才會如此,那麽,你更應該乖乖的收好撥浪鼓,不然的話,冉姐姐的苦豈不是白受了。”在地板上舒展開身體,疼痛的感覺漸漸消減。


    “好,咕仔聽冉姐姐的,冉姐姐你現在好些了沒。”咕仔沉默一會兒後開口發音,用他的衣袖,輕輕替我拭去額頭汗滴。


    “好很多,咕仔快試下你的撥浪鼓。”我費力抬起手指,指向撥浪鼓方向。


    咕仔鬆開緊拉著我的手,依言拿起撥浪鼓,翻來覆去的看一遍那撥浪鼓,握緊撥浪鼓在手心,閉上了雙眸。


    咕仔本就跪在我身邊,如此近距離的靠近,我能感受到,撥浪鼓裏的靈力,正受到咕仔的牽引,快速湧入咕仔的身體。


    我緊張的關注咕仔的後續反應,唯恐咕仔出什麽意外,如此,我自己身體的不適,在此刻完全被緊張情緒掩蓋。


    撥浪鼓裏的靈力湧入咕仔的身體,咕仔本因為受傷,有些蒼白的小臉,在慢慢恢複紅潤。


    咕仔因為撥浪鼓內靈力湧入,而導致的其外表上的變化,讓我欣喜,我放寬了心情。


    放寬了心情的我,關注力再次回到自己身上。


    雖說我因舒展身體,疼痛的感覺在漸漸消減,但那僅限於我上身保持靜止狀態情況下。


    我想撐起身體,稍微動作,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處,就再次劇烈疼痛,讓我直接再次跌躺地麵,冷汗再次飆射而出。


    我看咕仔依然閉眸任由靈力湧入其身體,也開始把竹簡上的功法,運行周天,想一窺自己丹田處情況。


    現在我身體的感覺,我覺得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或許真的是破裂了。


    我在運行竹簡功法時候,依然目光關注咕仔。


    雖說貌似撥浪鼓靈力的湧入咕仔身體,對咕仔應該是隻好不壞,但事有萬一,我要在察覺到咕仔有異狀時候,盡量做到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竹簡功法運行周天,我內窺到,我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其正中央位置,的確是有了細小的裂痕。


    這樣的發現,讓我開始恐慌難抑。我終是覺得自己過於莽撞,太過急於求成。


    事已至此,我收斂情緒,繼續運行那竹簡功法,力圖能挽回局麵。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咕仔睜開了雙眸,他把其手中的撥浪鼓塞進腰帶,兩隻小手開始快速捏決。


    咕仔在捏決時候,小臉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不明白咕仔這是在幹嘛,我依然持續身體內部運行竹簡功法。


    咕仔捏決完成,兩隻小手掌心朝下,懸空籠罩在我丹田處。


    我切身感覺到,有柔和的靈力順著咕仔手掌心,被打入我丹田裏,慢慢修補著,我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正中央位置的裂痕。


    我驚喜咕仔這是在給我療傷,頓住了繼續把竹簡內容運行周天動作,任由咕仔為我療傷。


    等咕仔收回掌心,我再次開始運行竹簡內容,內窺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


    我發現,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此刻,其中間的裂痕完全消失恢複了原貌。團女呆劃。


    心底狂喜的我活動下身體,我丹田處半黑半白珠子,再無疼痛感覺襲來。


    我從平躺動作盤膝坐起,笑容大大望向咕仔。


    咕仔從他收回掌心之後,就再次握緊了撥浪鼓在手心,閉眸不語,牽引撥浪鼓內充溢靈力,再次湧入其身體。


    “冉姐姐,好些了沒。”咕仔終是睜開眼眸,看到我已經盤膝坐起,訝然之後,是眉眼彎彎。


    “嗯,完全好了,咕仔太棒了。”我捏一下咕仔嬰兒肥臉頰,心情愉悅。


    “嘿嘿,冉姐姐,其實我剛才,隻是試驗一下,我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咕仔捂著嘴樂不可支。


    “呃……咕仔你……”咕仔的話,讓我滿臉黑線。


    死馬當成活馬醫,合著咕仔自己都是毫無把握麽,那他就敢這麽大咧咧給我療傷,就不怕適得其反麽。


    “安了冉姐姐,我家的療傷之法,一般都不會太差。”咕仔從跪坐狀態起身,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我順著咕仔拉起我的動作,從地上起身,拋給咕仔兩個白眼球,轉身去往房間取換洗衣服,準備洗漱休息。


    轉身之際,我又有些忍俊不禁。


    不管咕仔是否真的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左右我現在身體已經回複正常,咕仔也得回了他的撥浪鼓,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洗漱結束,我拉著坐在客廳沙發上,把玩撥浪鼓的咕仔,回返房間休息。


    “冉姐姐,謝謝你。”咕仔躺在我身邊,開口發音。


    “扯,有什麽好謝的。咕仔在冉姐姐這裏,不需要謝字。”我側身迎上咕仔目光,笑容大大。


    咕仔乖巧點點頭,對我講,他沒有想到,他還能再次得到撥浪鼓。


    咕仔說,那捉妖師能帶著撥浪鼓在其身邊,那麽,那捉妖師,要麽就是當年騙他撥浪鼓的小女孩的後代,要麽是那撥浪鼓被碾轉多次,才到了那捉妖師的手裏。


    咕仔問我,如何從那捉妖師手裏,得了撥浪鼓。


    聽到咕仔的問詢,我把今天我在酒店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咕仔,並告訴咕仔,那林輝是蜀川妖王的上門女婿。


    從咕仔上次受傷之後,我就已經不把咕仔,隻當孩童對待。


    我對咕仔態度的轉變,絲毫不影響咕仔在我心裏的地位,反而是我更重視咕仔的存在。


    我的不欲隱瞞事實,是我尊重咕仔的體現。


    事實存在的東西,我告知咕仔,也是以防哪天遭遇蜀川妖王,咕仔不明所以不小心惹下禍端。


    咕仔聽完我的話,眼底沉重,告訴我,他現在就要回返陰珠,好好利用撥浪鼓和陽珠修煉。


    這樣的話,萬一哪天真的我們遭遇蜀川妖王,他才能保護我,我們才能有一拚之力。


    聽了咕仔的話,我點頭應允,叮囑咕仔不要太累,就把咕仔收回陰珠。


    把咕仔收回陰珠後,我開始每天的必須修煉。


    咕仔在未雨綢繆,我更是需要努力才是。


    周日早上,私家偵探所打來電話,說自從我和林輝進入房間後,林輝到此刻都不曾出門。


    我交代私家偵探所,無需再關注李輝本人,隻要密切關注,李輝曾到達的那家農戶即可。


    掛了電話,我準備先去香裱店做法供奉白紙,供奉完白紙後,再帶著我在人鬼市場得來的吊死鬼攤位物件,走一趟古玩市場。


    我已經把王大郎存放我這裏的錢,用去不少,我勢必要補了虧空,總不能揮霍了王大郎的錢,還覺得理所應當。


    第二百一十四章蝕骨思念


    雖說是師徒不分家,可也隻能是徒弟孝敬師父,沒見過哪個徒弟拿著師父的辛苦錢進行肆意揮霍。


    當然。王大郎擱在我這裏的錢,有一千萬是他忽悠陳叔所得,算不得辛苦,而我動用王大郎的錢,其用途是,預付了私家偵探所的委托定金和付了木桑的出手費用,也算不得揮霍。


    但,不管怎樣,我都是想盡量早些把我動用王大郎的錢,給補回來。


    我起床收拾妥當,把在人鬼市場得到的無頭鬼攤位貨物,給一股腦裝入背包,就離開房子。前往王大郎香裱店。團女貞扛。


    在香裱店供奉好白紙,我打電話給湯思可。


    我手裏有古董,自己卻是不會估價不懂行情,但湯思可皇阿瑪深諳此道。


    我想讓湯思可皇阿瑪先過一遍我手裏的古董,給預估個價格。這樣,才能心裏有底,不至於賣貨時候顯得太過外行。


    電話那端傳來紛雜喧嘩聲,湯思可揚聲發音,說她這會兒,正和葉天啟逛街,問我有何吩咐,要不要去和她匯合一起逛街。


    我拒絕了湯思可的提議。問湯思可她皇阿瑪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告訴湯思可,我又淘了幾件古董,想請湯思可皇阿瑪先幫忙看一下。


    電話那端的湯思可,在我的話音剛落,就驚喜咂舌,說我上次淘的那古董花瓶就讓她驚豔,抱怨我怎麽可以悶聲發大財,都不曉得淘寶時候叫上她。


    湯思可連聲問詢我這會兒在哪裏,說她和葉天啟會立刻與我匯合,好一道回返她家。


    我搖頭湯思可這一連串話語講下來都不帶停頓,報告下我現在所處位置,在香裱店,坐等湯思可和葉天啟的到來。


    湯思可和葉天啟很快打的來到香裱店門口。我鎖了店門,坐上出租車,一起前往湯思可家裏。


    “小冉。都淘了什麽,有幾件,什麽時候淘的。”我剛坐上出租車,湯思可就開始追問。


    “呃,閑著沒事時候逛一下,就淘了幾件,我也不知道一共淘了幾件,淘的都是什麽。”我的確是不大清楚,背包布袋裏所裝的,吊死鬼攤位上物件的具體情況。


    “我勒個去,小冉,你竟是讓我無言以對。”湯思可捂著胸口,做受傷嚴重狀。


    “小冉果決神人。”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葉天啟,扭過頭來,樂不可支接下話茬。


    湯思可的反應,另加葉天啟的再補一刀,讓我一時間也無言以對。我表示我是個實誠孩紙,真心是沒說謊。


    “可可,你今天帶小啟啟去你家,準備怎麽向你皇阿瑪和母上大人介紹小啟啟。”我岔開話題,開口問詢湯思可。


    “咳咳,同學。我還沒和家裏人匯報呐,緩緩再正式向家裏人介紹小啟啟。”湯思可被口水嗆到。


    “小啟啟,說說你即將登門拜訪未來的嶽父嶽母,心裏是怎樣感覺。”我又開口衝著葉天啟發音。


    岔開話題話題東移的感覺實在是不錯,我看著湯思可猛咳不止,葉天啟也微紅了臉頰,心中是忍俊不禁。


    “忐忑激動,早早晚晚都是有醜女婿難免見嶽父嶽母,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葉天啟寵溺目光,望著湯思可,手從前麵座位探過來,替湯思可輕拍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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